第41章 :追查
袁紹文很快就趕到了王爺府,穆元将他領了進去,恭敬道"王爺這相出去了,還沒回來,請大人在此歇息片刻,穆元去給大人倒杯水。"
袁紹文問道:"王爺去哪兒了?"
穆元笑道:"小的不知,只知道王爺說想自己出去走走,不讓小的跟着。"
袁紹文點了點頭:"王爺他最近經常一個人出去嗎?"
警衛員思索了一下道:"好像是呢,自從王爺從平遠回來了之後就經常自己一個人出去,去哪兒他也不說。"
袁紹文點點頭再沒吭聲,這幾年袁紹文和小王爺也算有點兒交情,如果硬要說朝堂上黨政派別的話,他算是小王爺一派的。
袁紹文正想着,就聽見屋外有動靜,擡頭去看,是小王爺回來了,似是出了什麽問題,小王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袁紹文立即起身去向他行禮,楚和笙看了他一眼,便示意他跟楚和笙一同去書房。
袁紹文看着楚和笙略微停頓一下,開口道:"王爺。"
楚和笙坐了下來,問道:“這麽晚來找我有何事?”
袁紹文從把袁紹宗那裏聽來的話又改了改複述了一遍。
楚和笙笑了一聲,低着頭看不清表情:"你說什麽?是你的人把稚初打傷了。"
袁紹文以為楚和笙同他想到一處去了,連忙接着說道:"那賴文昂也不認得稚小姐,在加上雙方争執難免會傷及無辜,不過這不是剛好,你可以借此……"
楚和笙重重拍了桌子,怒道:"傷及無辜!你先去看看初兒再說!你看了之後再告訴我是不是傷及無辜!"
楚和笙突然生這麽大的氣,是袁紹文沒有想到的,他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他記得稚家的小姐好像叫稚初,他現在喊稚初,初兒……不好……
楚和笙不由皺起眉頭,臉色陰沉:"我本想調查是誰手下的人幹的事兒,沒想到這下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袁紹文,你知道我的脾氣,這人你是保不住了,但至于具體怎麽處置,還是要看初兒,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的好。"
袁紹文神色淡然的擡起頭:"還望王爺以大局為重,此次機會失去了,下次就再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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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和笙沉默了,他何嘗不想扳倒稚家,可稚初是稚家的人,稚家倒了,稚初也會跟着完了,他已經傷害過她一次了,他不能再傷害她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稚初陷入到黨争中來:"你先下去吧。"
袁紹文也看出了楚和笙的為難,不再多言,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他同稚初沒見過幾次面,一直也只當她是一個樣貌出衆養尊處優的官家小姐,現在一想真是不容小觑,她多半會成為王爺以後的絆腳石,看樣子想讓稚家倒臺的話,這個人,一定要除。
第二日一大早,稚夫人便聽說稚初受了傷,在李府,就立馬成了轎子朝李府趕去,那時稚初還睡着,稚夫人便輕聲進去看了看,好在抹了李青蔓給的藥後,稚初臉上的傷消了大半兒,可稚夫人還是忍不住淚水一個勁兒的往下掉,再加上,她看見稚初那條纏滿繃帶的腿,更是哭的泣不成聲,稚夫人又怕自己動靜太大吵醒了稚初,連忙拉着李青蔓去了屋外。
稚夫人抽噎着道:“小蔓啊,到底是誰害的我們初兒。”
李青蔓遞了一塊手帕給稚夫人,接着又安慰道:“此事我也不大清楚,她是昨晚突然送過來的,因過來的時候太晚,我便沒有多問,想着今兒等她醒來再細說。不過夫人請放心,有我在稚初的病不會有大礙的。”
稚夫人一邊拿着手帕擦着眼角的淚珠,一邊一個勁兒的謝李青蔓:“小蔓,真是太謝謝你了,初兒能有幸和你結交,真是她的福分。”
李青蔓笑道:“夫人那裏的話,能同稚初相交才是我的福分。”
稚夫人又忍不住的嘆氣,和李青蔓家常了幾句,讓稚初在李府好好養病,至于是誰害了稚初,她要回府好好找人調查一番。
稚夫人回府的時候,楚延卿已經到了,楚延卿昨晚離開李府後,并沒有回宮,而是又回到了雲裳閣,碰巧還有幾個小厮沒有離開,就跟他們打探了一番,問了問事情的來龍去脈,接着第二天一大早,他先是寫了封信給楚和笙送去,然後又趕往稚府,将此事說與稚家幾兄弟聽。
楚延卿剛準備說的時候,稚夫人也回來了,稚夫人紅着眼圈,也要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稚家幾兄弟拗不過,便讓稚夫人坐下一同聽了。
楚延卿将此事細細說了一遍,稚夫人聽完氣地直罵賴文昂不是東西,稚府幾個兄弟聽着也是生氣,自家小妹光天化日之下,竟遭官員毒打,這是當他們稚家沒人了嗎!
稚連瑾眯起了眼睛:"娘你放心,這事兒不可能就這麽算了!妹妹這是意外,都給弄成這樣,他還真當我們稚家是好欺負的!還敢把髒水潑在初兒身上,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說着他就要出去帶着人把賴文昂處理了,不過是京城的一個小官,稚連瑾即便是處理了,上頭也不會多說什麽。畢竟那人還傷了他家小妹。
稚連珩卻一把攔住了他,此事一出他自然也是心急,可這邊朝中袁紹文咬得緊,他們現在貿然出手,不僅不能解決此事,反而會将此事越鬧越大,當務之急必是先讓賴文昂把罪名坐實,那再往後稚連瑾想怎麽整治這個賴文昂都無所謂:“老三萬不可意氣用事,還需等等。”
稚連瑾心急:“等?為何要等?”
稚連瑜忙安慰道:“朝堂內的問題,我也說不太清,但大哥畢竟也是初兒的哥哥,怎會讓她受委屈,大哥這麽說自有大哥的原因,你且聽大哥的,等大哥把朝中之事解決了,處置這賴文昂不是遲早的事?”
聽見稚連瑜這麽說,稚連瑾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心中仍是氣不過,只好坐在椅子上,喝起了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