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認識小沈老師嗎
田支書也沒跟她客氣,畢竟這個時候,招待好戰士們才是正事兒,小沈老師在田支書的眼裏,可是自己人,倒是用不着客氣的。
田支書招呼着戰士們進村委會,本來打算立刻就帶隊回去的廖明峻,這時候卻是改變了主意,看着田支書拿在手上的鑰匙,颠颠地就跟着進了院子。
他身後的戰士們很是奇怪,自家團長可是最不願意占百姓便宜的,平時這類幫忙鄉親們的事情也沒少做,廖團可都是帶着他們偷偷溜走了事的。
“田支書,麻煩你了,跟你也不見外,我就帶着戰士們來歇歇。”廖明峻跟着田支書邁進了村委會的院子,嘴裏順帶着感謝了一下。
田支書哪能受他這個禮,“廖營長,不麻煩,不麻煩,您這樣可就見外了麽,這次還要感謝你們呢,幫我們找回了孩子,戰士們辛苦啦。”
“為人民服務。”戰士們聽到田支書這麽說,異口同聲地回答到,田支書就笑了,“多好的戰士,都是好孩子啊,謝謝你們,趕緊進來喝口水吧。”
因為拿着小沈老師的鑰匙,田支書就直接打開了教室的門,讓戰士們進去先歇一歇,畢竟這屋裏有桌有椅的,好歹能坐一坐,只是戰士們的數量多,桌子椅子都坐滿了,還有人站着。
可這也沒辦法,眼前就只有這樣的條件,田支書有些抱歉地說,“委屈你們啦,戰士們,實在是咱們的村子小,想找個大一點招待人的地方都沒有。”
把戰士們安頓好,田支書就拿着鑰匙又去開沈又夏的屋門,廖明峻自然是趕緊跟了上去,田支書哪好意思讓他幫忙,趕緊攆着他回去休息。
但這麽好的機會,可以看看小姑娘住的屋子,廖明峻又怎麽可能錯過,“田支書,咱們又不是外人了,當初我受傷時可是沒少麻煩你,也沒跟你多客氣呀,我就是來幫你搭把手。”
田支書就笑起來,“可不是麽,你那次受傷,可是在我們村裏住過好一陣子呢,真要說起來,咱們還真就不是外人,那我就不跟你客氣啦,廖營長。”
廖明峻趕緊點頭到,“當然不用跟我客氣,那時候還多虧了你們一家人照顧我呢,說起來該感謝的人是我,能讓我那麽健健康康地回部隊上去。”
聽到廖營長這麽說,田支書就更開心了,一邊生火燒水一邊跟他閑聊着,“那個時候你住在我家裏,我老伴聽說你是因公負傷的,可着實是擔心得不得了呢,就怕誤了你的調養。”
“也是你自己身子骨結實,那麽重的傷,只在我家住了六天就走人了,怎麽樣,現在恢複得挺好的吧,我看你走路是半點兒也看不出不好來了。”
廖明峻踢了踢腿,“全好了,田支書你看,完全沒問題呀,您回去跟阿姨說一聲,我現在好着呢。”邊說還邊做了幾個高踢腿的動作,把田支書逗得哈哈笑。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我回去跟老伴說,也省得她老是念叨。”把這邊的火升好,水壺也架到了爐子上,田支書就去屋裏拿小沈老師的暖水壺,那裏有現成的開水,先讓戰士們解解渴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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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我來。”看到田支書奔着暖水壺去了,廖明峻趕緊殷勤地搶先到了桌邊,把暖水壺拿到了手裏,順便快速地用眼睛溜了一圈屋子。
雖然是小女生住的房間,卻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廖明峻皺了皺眉,這都快趕上他們當兵的條件了。
這麽看來,小姑娘肯定不會是在這邊結了婚的,不然屋子裏絕對不會是這麽簡單的擺設,廖明峻現在是連心裏最後的一點疑慮也去掉了。
看來,小姑娘在發現自己有孕了之後,就決定把孩子留下來,自己撫養他長大了,真是個堅強的人,廖明峻自然也是慶幸她把孩子留了下來。
而且在廖明峻的心裏,更是慶幸着因為這一次的任務,他終于得已和她再一次的遇見,而這一次,他決定不再和她錯過。
“這處房子誰在住?”跟着田支書往屋外走,廖明峻假做無心地順口問到,田支書自然也沒有防備廖明峻,“是小沈老師啊,她是來我們村裏支教的,很好的一個小姑娘。”
廖明峻挑了挑眉,“小沈老師?”田支書點了點頭,“是啊,她姓沈,叫沈又夏,我們村子前邊新修的那條路,你看到了吧?”田支書朝着村口的方向指了指。
廖明峻當然看到了,他以前住在滄洱村養傷的時候,那條路還沒有呢,他曾經也替滄洱村可惜過,村子之所以貧窮,沒有一條跟外界相通的路是最主要的原因。
現在的滄洱村不止修了一條通向外面的路,還是一條無比寬敞平坦的水泥大道,這可真是讓他有點沒想到,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條路跟那位小沈老師還似乎有着什麽關系。
一提到路,田支書就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這條路就是小沈老師捐資修的,所以我們管它叫又夏路,而且呀,小沈老師還另外又捐了一臺播種機、一臺收割機給我們。”
一想到那兩臺機器,田支書就笑得更開心了,“播種機還沒用過呢,季節對不上,現在還不知道好不好用,那臺收割機可是用過了,可省了我們村民好大的心了。”
“她一個人捐的?修這麽長的一條又寬又闊的水泥路,可得不少錢呢,再加上播種機和收割機,她家裏并不是很有錢吧?按理應該沒有這麽大的能力呀。”
對于沈又夏家裏的環境,廖明峻當初可是調查了個底兒掉,甚至連他們家房子有多大平方,廠子裏經營幾種項目,沈又夏上學時每個月的花銷額度,他手上的資料都是寫得清清楚楚的。
“廖營認識小沈老師嗎?竟然知道她家裏的狀況?”對于廖明峻突然冒出的這麽一句,田支書很是奇怪,他多少知道些廖營長的性子,跟他沒關系的事情他很少會多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