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沈又夏的焦急
沈又夏看着武大哥扛着的包裹,覺得隊友們應該是知道了自己的手頭緊,又額外給自己郵了些別的東西,沈又夏一邊猜測着他們會給自己郵什麽過來,一邊心裏泛着感激。
到底是曾經一起并肩做戰的隊友們,關鍵的時候才能替自己想得更多,自己可不能辜負了他們,要好好的練習,說不得回城後還能再有機會跟他們并肩作戰呢。
武大哥把東西裝到拖拉機上,看了看天,正是日頭高照着,又再看了看表,“小沈老師,我看時間還早呢,咱們不如直接趕回鎮上吧,路上抓點緊,咱們九點多也就差不多能回去了。”
沈又夏也看看天,再看看表,現在是兩點半鐘,抓點緊還真能趕回去,不過她本來還想着在市裏轉轉,買點東西呢,但看着武大哥期望的表情,她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那行,武大哥既然說時間來得及,那咱們就回去吧,能早點回去也省得張老師惦記。”聽到小沈老師這麽說,武大哥高興了,“哎,咱們這就出發了。”
拖拉機剛剛啓動起來,沈又夏突然在後拖廂裏喊着,“武大哥,你等等。”武大哥以為她落下了什麽東西了呢,趕緊把車子停了下來,“落下什麽了,小沈老師?”
“沒落東西,沒落東西。”沈又夏邊說邊跳出了後拖廂,“我馬上就回來,武大哥你稍等一下下。”邊喊邊朝着路邊的一個小攤子跑了過去。
武大哥順着小沈老師跑的方向,就看到那是一個賣飲料雪糕的小攤子,這可是在滄洱村很難見到的東西,畢竟沒人願意把冷飲賣到那麽偏遠的地方去,不好保存啊,而且村民也不一定能舍得錢買。
“武大哥,吶,吃冰棍,雪糕不解熱,我就買了兩根老冰棍,武大哥你趕緊吃,眼見着就化了。”又跑回來的沈又夏,把手裏的兩根冰棍塞到了武大哥的手裏。
“這,這怎麽好,老是讓你花錢。”武大哥接過冰棍,有些不知道把它們怎麽辦才好,現在是下午兩點半,日頭正毒,冰棍眼見着就化開了。
“幾毛錢的東西,武大哥就別跟我計較了,趕緊吃吧,一會冰棍化了也是浪費錢,不如把它吃到肚子裏,總歸沒浪費,趕緊的,也就是幾口的事兒。”
武大哥只好把冰棍放進嘴裏,大大的咬了一口,可真冰涼,還帶着一點點甜絲絲的味道,如果兒子也能吃上一根就好了,只是,這事兒也只能是心裏想想。
兩根冰棍很快就被武大哥吃沒了,看到小沈老師手裏攥着的一根冰棍還剩一小半呢,就忍不住笑道,“姑娘家吃東西就是仔細,趕緊的,再不快點吃就要化沒了。”
沈又夏趕緊把剩下的冰棍都含進了嘴裏,捏着冰棍杆,沖着武大哥比劃,讓他開車,拖拉機就又在‘突突突’的轟鳴聲中,走上了來時的路。
可在這一陣轟鳴聲裏,沈又夏似乎聽到武大哥嘟囔了句什麽,咋一聽她沒反應過來,過腦子裏轉了一圈,她才反應地過來武大哥剛剛嘟囔了一句什麽話。
“武大哥,停車,你停一下車。”沈又夏再次跟武大哥喊了停,武大哥被沈又夏弄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小沈老師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反反複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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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老師,您還有什麽事兒沒辦嗎?”不管心裏有多急,武大哥對沈又夏還是很敬重的,所以完全沒有表現出自己心裏的迫切來。
“武大哥,你再等一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沈又夏又跑向剛剛她買冰棍的小攤位,武大哥以為她還要給自己買冰棍呢,急忙喊到,“小沈老師,我不吃冰棍了,已經涼快了。”
這麽大熱的天,兩根冰棍哪能就讓他涼快的,吃的時候涼爽,過後依然燥熱,只是,武大哥不想讓沈又夏又為自己花錢,出來的這些時候,一直是小沈老師在花錢。
她不讓武大哥動用田支書給的資金,說自己這次出來純粹就是為了私事,為私事花村裏的錢,她可是沒臉回村見鄉親們了,所以堅持着花自己的錢。
那邊已經跑走的沈又夏,哪管武大哥在身後喊了什麽,她去到攤位上跟賣冷飲的攤主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然後就見她進了攤主側後方的一間商店,武大哥急了,想跟着進去吧,又沒人幫他看着車子。
焦急地盯着商店的大門,好半天才見到沈又夏拎着個什麽東西跑了出來,武大哥這才算是松一口氣,就見沈又夏跑到了冷飲攤主那裏,兩人忙活了一小會兒,沈又夏才再次跑了回來。
“您買這個東西幹嘛用啊,小沈老師?”武大哥看着小沈老師拎着的東西,這東西他還是認識的,是一個保溫瓶,他只是不知道,小沈老師無緣無故地買了一個保溫瓶做什麽。
“就是突然想買一個了,還真沒想好幹嘛呢,哎呀,武大哥,咱們趕緊往回趕吧,別耽誤了回鎮上。”沈又夏飛快地爬進了拖拉機裏,讓武大哥趕緊開車。
武大哥也惦記着時間呢,也就沒再追問,把拖拉機打着火,‘突突突’地開了出去,他沒看到坐在後拖廂裏的沈又夏,用給自己墊車廂的棉被,把保溫瓶厚厚地包裹了起來,自己只留了一個小角坐着。
兩個人緊趕慢趕地搶在九點半之前,回到了明同鎮,照例在那間小旅店裏宿了一晚,第二本來不用起得太早的,因為只要在晚飯前能趕到平時裏相熟的那個村子就成,歇一晚好趕第二天的路。
結果沈又夏緊攆着讓武大哥早早地起了床,然後買了幾個包子就上路了,路上跟武大哥打着商量,讓他一路上別停,直接開車回滄洱村去,這可是把武大哥給驚着了。
“怎麽那麽急着回村呀?這一路不休息,很辛苦的。”武大哥是擔心沈又夏辛苦,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哪禁得起這麽颠簸,沈又夏卻是盯着那個保溫瓶,分外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