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特殊的見面禮
看着老白一臉認真且焦急的樣子,沈顧學趕緊解釋着,“老白,不是我們兩個不相信你的話,實在是這個事兒有些太突然了,我們夫妻兩個完全沒想到啊。”
老白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點兒,“你們夫妻倆又不是剛認識我,還不知道我的為人麽,我什麽時候亂說過話,再說了,你們自己想一想,你家那廠子從什麽時候開始亂的,宋家又是什麽時候來提的親事?”
“這還用我細說麽,一想就明白的事兒,何況那個宋安柏确實挺不是個東西的,你們看人可別只看表面,聽說他交了好多女朋友,又始亂終棄。”
“你們夫妻倆只要去你閨女他們學校一打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聽說他是看上了你們家女兒的好顏色,追求你女兒沒追上,這才從你們家裏下手的。”
“老沈,我實話跟你們說吧,這還真是一個知交的朋友偷偷對我說的,還叮囑我千萬別跟你們說,說這事兒撈不着好還得罪人,讓我自己知道宋家的為人就行,自己多防備着些。”
“我也是看着你們夫婦兩人實在,不然換成誰,這話我也只會爛在肚子裏不說,你們要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那我也沒話說了,你們愛信不信吧,我走了。”
老白跟這夫妻倆解釋完,也不再多說,轉身就走開了,留下沈家夫妻面面相觑,如果真像老白說的這樣,女兒早就知道宋安柏的為人,那女兒的堅決拒絕和離家出走也就解釋得通了。
而接下來沈家夫妻要怎麽做,廖明峻也只能撒手不再管了,該說的該做的他都盡力了,這對夫妻如果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山高水遠,他也是無能為力了。
畢竟他不能跟着他們一輩子,明天他就要回部隊了,那裏才是他的事業,京城裏浪費的這十天,如果不是因為小姑娘,沈家的衰敗跟他又有什麽關系。
所以,當廖明峻坐上離京的火車時,沈家的事情就再與他無關了,雖然心裏還是覺得對不住那個小姑娘,但他已經盡力彌補了自己的過失,未來,再不相幹。
坐着火車到了平佳市,再換了長途公車繼續走,直到公交車到了終點,廖明峻下了公交車,直了直腿,這樣的車坐起來,真是委屈他的大長腿了。
擡頭四顧,就看到自己的小警衛孟小虎,站在一輛軍用大吉普的車邊,正在沖着自己擺手,廖明峻大步地走過去,拉開軍用大吉普的車門坐了進去。
這樣的車才是适合他坐的麽,寬寬敞敞的真舒服,廖明峻用挺直的脊背在靠背上蹭了蹭,大吉普就在瞬間沖了出去,沒給他半點兒的準備時間,他自然也是習慣了的。
車子越往前開,四周的環境越是荒涼,直到再也看不到一戶人家,直到連地裏的莊稼也再看不見,眼前就出現一條寬寬的土路,雖然依然是土路,卻是比剛才走的土路寬敞許多。
廖明峻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致,忍不住感嘆了一聲,“可算是回來了。”只有這裏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想着四九城裏的被人下藥、意外情事、幫人解局,簡直就是一團混亂。
孟小虎聽到廖少校說出這句話來,忍不住就笑了,每一次少校探親假回來,總是這麽一副迫不及待回營的架勢,好像他有多不待見回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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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孟小虎的輕笑,廖明峻一本正經地道,“你笑什麽,老子就是這麽想的,城市裏雖然繁華,卻總是有那麽些的勾心鬥角,那麽多的你争我奪。”
“哪像咱們軍營裏這麽單純,敵就是敵,友就是友,敵人來了我們就把他幹趴下,是戰友我們就舍命護着,人生豈不是要簡單許多,明快得多。”
“每一次回家,真是又累身又累心,各種應酬不說,大事小情也是接連不斷,就連跟自家人,都是要鬥智鬥勇的。”一想到家裏人催着自己趕緊找個女朋友,廖明峻就頭疼不已。
“營長,您這也太誇張了吧,只是回趟家而已,怎麽聽着您像探了一回敵營一樣,還鬥智鬥勇,不知道的還以為上頭給您派了個多大的任務呢。”孟小虎笑得更歡了。
“能聽您說又累身又累心,可真是不容易,咱們營裏每天的訓練量那麽大,也沒見您說過一聲累,這回趟家倒是給累着了,我怎麽聽着都不像真事兒。”
“營長,您不是逗我玩兒呢吧,您家可是住在大北京城裏,聽說那裏很繁華的,什麽東西都是精致漂亮,高端上檔次的,去了就只有享受的份兒,您說受累我是真不信。”
廖明峻一巴掌就拍了過去,“我哪有閑功夫逗你玩兒,雖然家裏不需要訓練,可确實是真累人,如果不是我媽總吵着想我,我奶奶也總罵我不孝順,我真是懶得回家的。”
想着只是回家探了一趟親,就發生了一件那麽讓他難以啓齒的事情,他的心裏就憋屈得不行,真希望自己這次沒有回家去,而那個小姑娘,也還是完璧之人,這一切要是做夢該有多好。
到了營部,廖明峻歇也沒歇,換了作訓服就去了訓練場,正在訓練的戰士們看到營長回來了,忍不住歡呼起來,“營長,營長,你這次的假期休得可是有點兒長啊。”
雖然營長在的時候,總是把一營的人訓練得不成人樣,但營長離開的這些日子,還真是怪想的,所以,營長現在探親回來了,自然得給個特殊的見面禮才行。
“營長——”戰士們心有靈犀,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就把廖明峻壓在了身下,一個營的戰士撲過來,也不知道誰挨着誰,剛剛歸來的營長大人,立刻就被淹沒在綠色的軍裝下了。
戰士們都想着,要不是趁着這個功夫收拾收拾營長,以後再想尋機會可就不容易了,營長的身手可不是想欺負就欺負的,所以下手就都沒輕沒重的,七手八腳的把人死死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