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偵探,呵呵
“現場沒人進來過吧?”裕榮問道,再次确認。
“沒有,除了發現他死的那個女人外,其他人都沒來過,包括我們倆。”
我們倆指的當然是看門的兩個人。
“嗯,很好,走進去看看。”裕榮盯着房間裏的每一個刻意的東西,并不是說他想找到什麽有關兇手的線索。
一個報社的編輯能讓江海這樣勃然大怒,想必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江海這樣老謀深算的人,要不是對他格外有用的人,誰的死能讓他這樣發怒?
裕榮甚至心理一直有一種感覺,這件事絕對和左丘珞脫不了幹系,可是連連看了左丘珞好幾眼,他的表情淡定的就像什麽都沒做一樣。
果然是戲精!裕榮心想。
“珞科長,你可看出什麽了?”裕榮看着屋子裏,是一個相對比較封閉的房間,一扇窗,走進來就能看到沙發和床,布置也很大膽。床上的床單是淩亂的,不過他的衣服是穿的整齊地。與融合這才把視線挪到何奇臉上,瞳孔收縮,眼睛睜着衣服嫉妒驚恐的表情。裕榮一步步往前走,隔着皮鞋,他感到地上有什麽東西硌腳,很自然的挪開腳,地上是一根煙頭。
起先他也沒怎麽在意,一個來逛夜總會的男人,抽煙這是毫不奇怪的事。
他收回端詳着煙蒂的視線,無端撞上左丘珞還沒來得及收起的視線,眼神裏不似剛剛那般淡定,反倒多了一些驚慌,裕榮順着他驚慌的視線看去,視線定格在那個煙蒂上。他輕微的擡腳,不動聲色的把剛剛挪開的腳再次踩到煙蒂上。
跟随者進來的兩個人完全被和氣的死狀吸引,完全沒注意到裕榮的舉動。裕榮趁那兩個人不注意,在左丘珞的注視下撿起那個煙蒂塞進口袋。
“你們兩個去看看窗戶有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裕榮吩咐到,支開那兩個人,沒有再看左丘珞。他不給左丘珞任何回應,打定了主意讓左丘珞心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裕榮端詳着眼前的人,被人開槍打死,開槍的人還算心善沒有折磨他,一槍斃命而已。
“這人槍法真是好得讓人羨慕啊,我就沒有這樣對準腦門一槍斃命的槍法,跟珞科長你真的是有一拼,你說是吧?”
裕榮問着左丘珞話卻沒有看着他,他是真的怕看到左丘珞眼神裏的慌亂,自己就繳械投降了。
“天下槍法好的人多得是,裕處長能不能不拿我來開玩笑在,免得又讓我懷疑有些人是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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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珞狡辯,他隐約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卻又說不好到底是哪裏,裕榮撿起的煙蒂像是自己的,但是他為什麽悄悄裝進了口袋?是準備以後交給江海還是什麽?他瞬間沒了主意,雖然一根煙蒂說明不了什麽,但是足夠讓自己成為衆人懷疑的對象。
“站長,您來了!”裕榮派去看窗戶的兩個人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快步進來的江海。
聞聲,裕榮和左丘珞默契的回過頭來。
果不其然,這次江海是再也沒法淡定下去,整個臉色都變得鐵青,望着躺在床上的何奇的屍體,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裕處長,你們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了嗎?”
奚敏見江海心情不好,站出來詢問狀況。裕榮下意識用餘光看了看左丘珞,見他繃着臉掩蓋着自己的緊張。
“沒,沒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只是這個人看起來很是老練,手法也是非常的娴熟,基本上已經排除了情殺的可能。”裕榮看着混亂的床單,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情殺。這樣私生活混亂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吧。
“外面的那些人都問過了嗎?”奚敏公正的問出這些話,很明顯是替還是說不出話來的江海問得。
“哪來的及啊?我們就是比你早到一會而已,只是剛看了案發現場其他的還沒來得及做。”
“蠢貨!”江海氣得雙手微微顫抖,半天就說出了這句話,裕榮無辜的看着奚敏,嚴重懷疑江海這是在罵自己。
他在心裏暗罵,我蠢?有本事你自己找啊!
奚敏也笑不出來,他怕是軍統上海站除了江海之外唯一一個知道何奇身份的人,因為知道,所以知道何奇的身份是什麽,因為知道何奇的身份,所以知道他的重要性,因為知道他的重要性,所以在他死了的時候,氣氛不已。
“不是,站長不是在罵你,你們再找找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我去看看。”奚敏說着走出去。
裕榮沒再說什麽,不管是奚敏再安慰自己,還是江海真正罵得就是自己那都不重要。
“啧啧,這是死在石榴裙下了啊?”朱大廠還在這邊站着,站在他後面的龔吉開始拖着步伐四處張望,想要在這沒什麽破綻的房間裏找出端倪,朱大廠也沒啥想說的,就站在一旁感嘆着。
“怎麽?你是看到你自己以後的死法了。”
“哎喲,我的天,你這個臭嘴。”
這是兩個人之間經常開的玩笑,朱大廠心大得不得了,不生氣不說還打趣起來,“你還別說,我要是能死的這麽風流,那也算是值了。”
在一本正經的足球羅聽來這無疑是連個浪蕩子的對話,左丘珞有些不屑,走到一邊,繼續檢查着一切。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唉,你說剛剛站長那是在罵誰?”裕榮還是放不下,總感覺自己什麽都沒做錯,就這樣被別人罵蠢,是可忍熟不可忍?
“你現在還不知道站長罵誰?”朱大廠搖搖頭表示不敢相信。
即使很不想承認,裕榮只能老實的點頭承認,沒辦法憤怒時魔鬼,現在的他只要一想到江海是在罵自己,心裏就不是滋味。
朱大廠還沒說話,旁邊就傳來隐隐的笑聲,裕榮循着聲源望去,可不就是看自己笑話的左丘珞?
“雖然站長那句話不是罵你的,但是我怎麽感覺那就話就是應該用來罵你呢?哈哈哈!”朱大廠說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