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令我難堪的話。
她只是用那雙蕩漾的桃花眼看我,挑逗我,眼神濕潤而充滿渴望。
此情此景下,對我這個被嫖的人,她着實是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大概是努力想讓這場荒誕的419看起來像是情人之間的水到渠成一般自然吧?
“剛剛你那樣子對我,我很喜歡。”她故意壓低了聲線,這句話便被帶出勾人的尾音。
她翹起潔白的腳趾勾過高跟鞋,踩着碎步慢慢朝我逼近。
眼前不着寸縷的身體是如此纖長動人,那胸前腰間的隐秘處還布滿着我的吻痕。看着這樣的她我便再移不開視線,心髒兀自在胸腔內跳得無比狂亂。
她拉過我的手,放在她美好挺立的胸前,挑起了眼角魅惑萬分:“安栖十,你難道不想要我嗎?”
觸手之處簡直光滑柔軟得惹人犯罪,被她握住的左手頓時從指尖一直僵硬到肩膀好嗎!我在心底不停默念君子戒之在色君子固窮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君子不入也!
她按着我的手加重了力道,小巧乳|尖陷進我的掌心,清晰的觸感。
我倒吸一口涼氣,腦中壁壘轟然倒塌:去他媽的君子!我只知道我要把這個該死的妖精吃掉,孔夫子再世都別想阻止我!
我一把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埋首在她胸前努力耕耘,她仰着頭向後退去,腳下一軟便帶着我摔倒在床上。
逗弄了沒一會兒,她便受不住地磨蹭起雙腿,咬住嘴唇推我的腦袋。
“安栖十,我想要你像剛才那樣舔我。”她毫不避諱地張開雙腿,眼睛裏全是快樂的乞求:“那麽舒服,我好喜歡。”
順從地被她推動,我沿着她美麗的曲線向下,這一次,沒有別扭的想法也沒有奇怪的自尊,我自然而然地單膝跪地,探首吮住她含珠帶露的姣好花朵。
她“啊”地低吟出聲,雙腿緊緊地夾住了我的腦袋。
只因她是這樣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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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甘情願地,折服于此。
荀喻一手按在我頭上,另一只手在身後撐着身體,雙腿夾得越來越緊。
舌尖只要抵住她漸漸腫脹起來的小核,便能感覺到荀喻清晰的顫抖。
頓時有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勝利感,我越發努力地欺負起那個可愛的小東西。
在我的連番攻勢下,荀喻難耐地翹起右腿方便我動作,後來幹脆用高跟鞋踩在我背上借力,細高跟兒一下下戳得骨頭生疼。
偏偏這種疼刺激得我更想讓她失控,讓她瘋狂的尖叫才好!
情緒被踩在背上的高跟鞋徹底點燃,我捉住她懸在床邊的另一條腿,毫不留情地壓向她頭頂,同時加快了舌尖的挑逗。
荀喻的兩條腿被擺弄得幾乎形成了一字型,将腿間嬌嫩花朵徹底送向我的嘴唇,耳邊她的呻|吟裏已經帶了哭泣,原本按在頭上的手也開始不住地向外推我,我用力扣住她不安分的手壓向床面,此時她哀聲的細碎乞求聽在耳裏就像是催情的音符一般。
終于,她哭泣着開始全身顫抖,不斷跳動的腿間噴射出一股清澈的液體。
……
當時我就愣住了。
這樣的高|潮反應完全超出了我的常識,結果躲閃不及被這死女人射!了!一!臉!
媽的當時荀喻這個罪魁禍首沉浸在餘韻裏一顫一顫的,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還特別惹人憐。我卻滿臉的【和諧】物,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和那死女人形成鮮明的對比,頓時累感不愛!
算了……我在這和一個哭得嗓子都啞了的受計較個屁啊!
誰叫我是攻呢,再苦再累只要看到小受一臉滿足的樣子就是性福的好嗎!
嗯,前輩阿Q君流傳下來的精神勝利法果然好用啊。
在那之後,小受荀喻似乎對我便有了些莫名的不滿,一雙桃花眼看向我的時候總是含嗔帶怨的。
此種情況下,我也不好再厚着臉皮追問她什麽“火柴到底在哪”的事情了。
于是這個最最重要的問題硬生生被我憋了一整夜啊,其實一直到最後一刻我都還在惦記着那不知蹤影的火柴君!甚至我有預感我将會銘記它一生!
就是為了那該死的火柴,害得我的初口【-】和初跪【-】全都被荀喻這混蛋奪走了!
再算上以前的初吻初摸初夜初手媽的簡直有一種整個人都被荀喻輪了一遍又一遍的錯覺!
為什麽我的生命裏最重要的時刻……全都是這個混蛋女人的身影呢!
可想而知我活得多麽悲哀!頓時累感不愛!
就在我心灰意冷萬念俱灰的時候……
荀喻做了一件讓我更加累感不愛的事情!
她眯眼倚靠在床頭,一臉慵懶的樣子,說着幫她把包拿過來這樣的話。
那當時,我只以為她是要找什麽東西,抱着【我是體諒弱受的好攻君】的心情就下床去拿了。
結果她打開了包我就感覺不妙,包裏那一堆粉紅的物件好像不太對啊。
然後,混蛋荀喻竟然從包裏掏出一疊厚厚的毛爺爺遞!給!了!我!
我看着那一堆票子,心裏立馬一團壓抑,差點兒甩手破功。幸好荀喻也沒堅持什麽,她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地問我:“你好像不太樂意?”
我被她這句話吓得神經一繃,腦內飛快地運轉想要找個借口來搪塞一下,比如我不是對毛爺爺不感興趣,只是在你面前連毛爺爺都黯然失色……之類的?
回答的話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荀喻又接着說道:“我也覺着這樣一疊,不太對勁兒。你以前做的時候都怎麽弄,我是不是該轉賬給你?”
……你問我嗎?
你問我,我特麽問誰去啊!
等一下,荀喻剛剛那個茫然的表情。
難道她也……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一個大膽的猜測突然自心底浮現。
作者有話要說: 不留花給人家坐者也累感不愛了好嗎哼!
☆、補償
結果荀喻輕飄飄的一句“以前也沒見誰嫌棄過現金啊”就徹底擊碎了我的幻想!
果然!這就是個喜歡出來亂搞的放蕩死女人!
我竟然會對她抱有幻想!早在她從網上和我約炮的那一刻起,我就該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是個正經的人!
更何況,就算她是個正經人,又跟我有什麽關系呢?
三年前,我是親眼看見她如何穿着婚紗,牽了一個男人的手,從此許下一生。
吵過鬧過,哭過更痛過,彼此早就走到無法收拾的地步,然後終于下定決心抛棄這一切。
到如今,我以為我已經放下了的現在,竟會因為她一個細微的表情,又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所以說,人就是愛犯賤啊。
我坐在床邊,對自己的心态仔細剖析琢磨,并且狠狠地自我鄙視了一番。
荀喻把胳膊擱在我肩上死命往下按:“睡覺,困死了。”
……
困死了你就睡呗,使這麽大勁按我算是怎麽回事兒啊!
荀喻又說:“躺下給我抱着。”
原來是為這個,應客戶的要求,我無奈側身躺下,荀喻便迅速地湊上來抱住我,長腿長胳膊把我纏了個結結實實,一瞬間我簡直有種她想勒死我好不用付嫖費的錯覺。
這還不算!最要命的是,她把手伸到我睡衣裏邊!正好擱在我胸口!
這混蛋絕壁是故意的好嗎!就是一睡覺也不安分要撩撥人的主!
“安栖十,你現在有正式工作嗎?”荀喻把頭擱在我鎖骨上蹭了蹭,也不嫌硌得慌。
我故意忽略她長發掃過我脖頸的觸感,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天花板上:“工作?沒有啊。”
“不是吧你!”荀喻嚯地一下就坐起身來,一手顫抖着指我,特痛心疾首的模樣:“安栖十你難道就靠這個掙錢?你怎麽會堕落成這個樣子!”
真是奇怪,我堕落不堕落是我的事兒,你激動成這樣也太誇張了吧。
懶得跟她解釋,我打了個哈欠,好像真有些困了,便擺手安撫她道:“好了,我堕落,咱別這麽激動成不,多大點事兒,睡覺睡覺。”
聽到我這樣說,荀喻更來勁了,扯着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上拽。
我去,剛剛死命按我下去的人是你,現在又拽我上來,荀喻你就少折騰點會死麽!
見我不理她,荀喻竟然更變本加厲了。
她掀開被子,兩手就直往我衣服裏鑽。
真當我是沒脾氣的泥人任你搓圓搓扁嗎!
心頭火起,我想也沒想,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用力甩到邊上去。
然後荀喻就徹底沒動靜了。
我去,不會是被我氣哭了吧!
我吓得立刻睜開眼睛,往旁邊一看,荀喻果然背對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
滿肚子的火立刻煙消雲散,看着她纖瘦顫抖的背脊,我的內心被愧疚感占據了,頓時覺得自己剛剛的行徑是禽獸不如!
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摟進懷裏,我一個勁兒地道歉,荀喻始終悶聲不答,但肩膀的抽動漸漸停止了。
她紅着眼眶轉過身,開口第一句就是:“安栖十,你變了。”
……要不要這麽狗血我擦!
好幾年都過去了能不變嗎!
只要顏不變殘就好了不是嗎不用在意其他細節啊!
荀喻說,你以前才不會對我這麽兇。
我說,你以前還不會出來嫖呢。
荀喻反駁,那你還不是出來賣了。
我打圓場,你嫖我賣大家彼此彼此,就別再互戳傷疤了。
荀喻不依不饒,可是我接受不了你對我這麽兇,你得補償我。
……
“怎麽補償?”
“我還沒想好,等以後想好了再告訴你。反正你已經答應了。”
我去你丫的你當我傻?當年倚天屠龍記我們還一起看過的好嗎!趙敏一招“答應三件事”簡直吃了張無忌一個死死啊!
“有什麽要求只準現在提出來,以後說可就不算數了。”我冷酷地拒絕道。
荀喻聞言,鼻子一皺,小嘴一撇,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連忙手忙腳亂地安慰她:“喂,荀喻你別哭啊。那要不……以後再說的話,也成,只要不太過分就行了。”
媽的這句話說出來我都要嫌棄自己心太軟完全沒有原則了!
荀喻立刻破涕為笑,小臉湊過來就在我臉上印上一枚香吻。
我……
頓時覺得好甜蜜怎麽辦!
話題繞了一圈,荀喻竟然還沒忘記最初的問題,她問我:“你難道就沒想過找個工作,過安穩點的生活?”
這……我該怎麽回答呢。
我難道要一本正經地告訴她我在讀書啊,9月份就要去S大報道念博士,所以還沒到找工作的時候嗎!
然後解釋說我是為了掙學費才出來賣?這故事也太扯淡了吧,傻【哔】才信!
哎這就是捏造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的謊言來掩飾的悲哀!
那當時,我有許多話在喉頭萦繞,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最後回答她的,只是一句:“沒心情找工作。”這樣,也不算欺騙吧。
我想我的臉色應該不算好看。
荀喻愣愣地看着我,眼神裏莫名其妙地就帶了些心疼。
她說:“不會是和我分手之後,你就開始堕落自暴自棄了吧?”
……
荀喻我該說你什麽好呢!
你簡直臉皮厚的可以,這種話都好意思說得出口啊!
一個人能自戀到你這份上也真是不容易!
荀喻還特難過地揪着頭發,哭喪着臉自責道:“都怪我不好,沒想到毀了你一生。”
果然,這貨完全沒有領會到我眼神裏的鄙視。
她一定以為我被她說中了傷心事,才會一直悶不作聲。
其實我之所以咬住嘴唇,是因為很努力在憋笑啊有沒有!
怎樣!我笑點低你們又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不管怎麽說,這種情況下,荀喻良心未泯,肯定不會繼續追問工作的事情來刺激我,至此,這個關于工作的草蛋話題總算告一段落了。
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事實證明,我對問題的估計總是過于樂觀。
荀喻自怨自艾了一番,然後擡起頭看我,一對桃花眼裏突然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我頓時産生了一種不翔的預感!
果然,荀喻用格外真誠的語氣說出了一句讓我三觀盡毀的話。
她說:“安栖十,要不這樣吧。你來我這邊,我給你開工資,你只管伺候好我就成。我沒別的意思,你看你技術又不錯人也長得好看,我也不虧。”
我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荀喻見狀又幽幽地加上一句:“絕對比你現在掙的多。”
這尼瑪幾個意思?這不會是……要包養我?時隔三年我的舊情人竟然提出要包養我!媽的天上怎麽沒有一道雷滾過來!節操掉到這個程度你夠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留評不是好人,哼
☆、難眠
我尴尬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幸而D君的電話及時到來解圍。
和D君相識多年的我早練就了堅韌不拔的意志,任憑D君大聲指責叫罵,我也依然不動聲色。我往窗邊走了幾步,低聲道:“別罵了你,我馬上就回去。”說完便果斷掐斷電話,世界立刻清靜了許多!側身偷偷瞄了眼荀喻,荀喻正挑眉看我,面色不悅,想必是聽到了我說的話。
“那個,荀喻,我朋友打電話催我回去了。”我摸了摸鼻子,做賊心虛地低了頭。
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心虛個什麽勁!
“女朋友?”
……呵呵呵,荀喻的問題真是犀利。
“不是啦。”我連忙擺手解釋:“就一普通朋友,沒別的!”
荀喻看着我,突然好心情地勾起嘴角,我頓時覺得自己剛剛那番急忙解釋的模樣蠢極了!
“哦,那先睡覺吧,困了。”荀喻拍了拍身旁的床示意我過來。
……
這是什麽無所謂的态度?喂,你有認真聽我講話嗎死女人!
我是說我要回去了啊!
“怎麽還不過來,”荀喻疑惑了:“你不會要為了你朋友丢下我一個人在這兒吧?”
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好嗎!再呆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你啊!
“別磨蹭了安栖十。快過來給我抱着,困死了。”說着,荀喻還真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雙桃花眼頓時變得水汪汪的,再看向我的時候立刻附帶了賣萌+可憐屬性加成!
算了,現在回去也只會被D君罵個狗血淋頭,就再在這兒陪荀喻呆一會吧。反正,以後也不太可能再見到她了。
荀喻她,應該也是來S市玩兒的吧。
當年熱戀時,我就和荀喻一起來S市玩過,那會兒連走在路上都覺得整個S市散發出芬芳的氣息,因此我一直對S市懷着特別美好的印象。
潛意識的影響之下,我選擇了這個城市的S大作為繼續埋頭深造的巢穴。
我轉頭看向荀喻,她正安睡于我臂彎,閉着眼呼吸輕微而綿長。
那麽荀喻,你為什麽也來到了這裏?
會不會,你其實也和我一樣,懷念着它?
這樣靜谧的夜晚,曾經深愛的女人躺在我身邊,而我們的再遇,發生在這所安放了太多回憶的城市裏。
注定徹夜難眠。
想着想着,我便忍不住側身喚她:“喂荀喻,你覺不覺得……”
回應我的只有細小的呼吸聲。
媽的荀喻這個死女人竟然可以睡得那麽死!
所以懷着柔軟心情回憶過去的人果然就只有我一個吧!
次日,我挂着一雙熊貓眼,呵欠連天地跟在荀喻身後退了房。
困死了啊,我垂着頭,只想快點回去D君的小租屋裏補眠。
和我的精神萎靡形成鮮明對比,荀喻簡直就是神清氣爽,連走路都把鞋子踩得咚咚響,我真替這家賓館的木質樓梯擔心,荀喻你這麽用力确定不會把樓梯踩出洞來嗎?還是說你生怕路人不朝你看,媽的開房難道是一件很光榮的事?
面對路人投來的好奇目光,我更加深深地低下了頭。
終于出了門,我忙唰地一下蹿到路邊,揮手攔了輛的車就準備坐上去。
荀喻一把扯住我後衣領:“你就這麽急着走?”
“不是的荀喻,因為剛剛D君發短信說,要是半小時之後我還沒回去,她就要把我的衣服我的包我的東西全都扔出去喂狗啊!”我哭喪着臉,媽的為什麽我身邊的人都是這種混蛋啊!
的車司機看着拉拉扯扯的我們,不耐煩地沖我道:“還走不走了!”
我去,連司機大哥都兇我啊!你沒看到我是被這女人拽住了走不動嗎!嘤嘤嘤嘤我到底做錯了什麽,頓時覺得整個S市都充滿了惡意,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她突然想起有東西忘記帶了。”睜眼說瞎話的事兒荀喻張口就來:“不好意思您啊。”
我眼睜睜地看着司機從我面前揚長而去,臨走前還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小白臉”。
當時我就震驚了!
我雖然穿得很随便,站在一身prada的荀喻身邊是有點寒酸,而且這是某高檔酒店的門口……但是不管怎麽說你也不能就這樣斷定我是小白臉啊喂!萬一是我嫖她呢?老師沒有告訴你以貌取人是不對的嗎!
媽的突然覺得膝蓋好痛!
看我一臉痛苦的表情,荀喻疑惑道:“他剛剛說什麽?”
……幸好荀喻聽不懂S市的方言,不然肯定要指着我哈哈哈哈嘲笑一番!
其實我也不懂S市方言,可是D君那個混蛋剛學會用方言講“小白臉”這個詞就特麽的用微信對我說了二十遍!
你能想象一下,你收到你小夥伴的微信,懷着快樂而期待的心情點開它們,然後聽到一句你聽不懂的但是聽起來就非常不妙的方言的感受嗎?
“小白臉。”
“小白臉。”
“小白臉。”
……
然後點了二十下他媽的全是這句話再沒有其他!你說我能不深深地記住這個詞兒嗎D君!
想到D君……媽的再不趕緊回去我的東西肯定會被扔出去喂狗的,D君這種變态才不會對我手下留情呢QAQ!
話說回來我是怎麽和這種變态做了十年朋友的啊!想到都覺得不可思議啊!
果然我的魅力大到連D君這樣的人都願意和我做朋友!(……哪裏不對?)
“那個,荀喻,我真的得走了再不走我就完蛋了,咱以後有空再相見哈!”
“我送你。”荀喻松開手,見我愣在原地,冷冷道:“還不過來?”
……不是吧荀喻,你開着車來S市的?
雖然荀喻所在的H市離S市也不算特別遠。但是,她不知道現在提倡環保節能嗎?有高鐵不坐非得開自己車荀喻你這種行為是很可恥的你知道嗎!
我從心底深深的唾棄荀喻的行為。
但是……這完全不影響我乖乖地坐在她身邊報出D君所在小區的名字。
有車不蹭我傻?
“星X小區是嗎?”荀喻打開了導航。
……我去,所以你果然不認識路啊!
不認識路你丫說個球啊!
不敢再想下去了,好擔心荀喻開錯路害我的小夥伴們被D君團滅!
事實證明,導航儀這種高科技還是值得信賴的。
于是,我幸運地在車流如梭的S市裏,完成了只花二十分鐘就趕回“X星小區”的壯舉!
好吧我承認這壯舉是荀喻完成的---她車技一向不錯。
和她相比,我車技就很渣了。我平時只能在家鄉市裏兜兜圈,完全不敢上高速出遠門,哭。
頓時好羨慕荀喻怎麽辦!
臨下車前,荀喻拉着我要銀行卡號,我一看手機,離D君說的時間沒幾分鐘了,匆匆在她記事本上寫下一串數字,然後便下了車。
她搖下車窗,揮手同我告別,耀眼的陽光将她輪廓映得動人。
我擺擺手,終于狠下心轉了身,沒再回頭。
再見,荀喻。
作者有話要說: 坐者:呵呵呵呵熱烈慶祝結文!
………………
(被暴打一頓)
從拳頭堆裏爬出一臉血的坐者:別打了混蛋故事才剛開始!
………………
(又被暴打一頓)衆:叫你犯賤,打死你!
坐者都已經為愛獻身了(霧…)你們忍心不包養不給花嗎!
☆、不怨
我站在D君門前,還沒敲門,門竟然就自動開了。
D君面無表情地出現在我面前,看上去就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我連忙對她扯起一個笑:“親愛的D……”
話剛出口便被她猛地拽進屋內,踉跄幾步後背重重地摔向牆面。
D君單手撐在牆上,胳膊離我耳邊不過半寸,冷冷道:“你還知道回來?”
我很少見到D君這麽奇怪的樣子,印象中她雖然毒舌但幾乎從來不會有肢體上的激烈行為。
現在她這副樣子,是受什麽刺激了?
“我剛剛都看到了,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
“荀喻。”我下意識地答道。
“安栖十你丫怎麽這麽犯賤,荀喻一招手你就巴巴地颠過去陪她,你們昨晚睡了?”D君撇撇嘴,一臉嫌棄的表情。
我去,我犯賤不犯賤先不提,還不是你這混蛋做事不過大腦,先用我的手機惡作劇才害我被荀喻找上的,想到這兒,我也有些委屈:“話說,D君你不覺得你也有些過分麽?你丫報複我随便發條猥瑣的消息也就算了,幹嘛還留我手機號啊?”
“我不過是惡搞一下你,呵呵,沒想到你桃花運這麽旺。”D君冷笑道,半響又蹙眉解釋:“我沒留你手機號啊。”
少騙我了賤人!你不留手機號荀喻怎麽會聯系我無障礙!
“不過,安栖十,作為朋友我還是得勸你離她遠點。”D君一手揪住我衣領,将嘴唇湊到我耳邊,聲音不大卻足夠陰沉:“你還嫌被她害得不夠慘嗎。”
慘?這算是……什麽說法。
“你忘了當年是誰害你的保研資格在最後關頭被取消了?”D君不緊不慢地提醒着我。
啊,保研那件事麽?
雖然保研資格被取消,最終沒能繼續留在H大念書有些遺憾,但是我後來又考了另一所不錯的學校,所以,如今再聽D君提到時,此事着實也沒在我心裏留下什麽陰影。
況且,那時候比起保研,有另一件更重要許多的事折磨着我。
---荀喻的婚禮是瞞着我進行的,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當時我年少氣盛,不管不顧地就沖到她婚禮現場,質問她何以那般背棄誓約。
她穿着婚紗站在那裏看我,眼神乞求。我卻鐵了心不叫她好過,最終把她的喜宴搞得一團糟,然後此事傳了個滿城風雨,別說那時正是保研的當口了,我甚至一度懷疑我會連畢業證都拿不到。
所以這件事,說到底也怨不了荀喻吧。現在回想起來,荀喻之所以瞞着我,大概也是不想見我學業因此受阻。
可是,沒想到在D君眼裏,荀喻竟成了那個害我的人。D君她以前,怎麽從未對我提起過這樣的想法?
“D君,你在亂說些什麽啊,你知道的,保研的事會黃掉根本就是我自己太沖動導致的,況且我早就不在意了啊。”
“對,你現在考了博士,這件事如今看來确實對你沒有什麽影響,你當然可以說你不在意。但是……你和荀喻的事情一直傳回家鄉A城,害你被你媽打得住進醫院大半月下不來床,你也無所謂?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在醫院見到你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特麽都不敢叫你!”
“我做錯了事,挨我媽的打也是該。”我不安地摸了摸鼻子,其實那段時間的事情一直被我刻意淡化,到如今只能記得事情的輪廓,那些具體的疼痛卻順利被我遺忘了。
可是D君,大概一直記得很清楚吧?在我最傷心最絕望的時候,D君正好辭職回到A城,所以那段時間她一直陪在我身邊,給予了我最需要的依靠,同時也目睹了我不堪的傷口。
“如果只是挨打确實也算不了什麽,但是你難道忘了,你家的廠不也是因為這事才差點倒掉,最後不得不賣給別人!”
【那也只能怪那個不知分寸的記者為了搏眼球根本不考慮他所作所為的後果啊。】我在心裏想道。
原本,我大鬧荀喻婚禮現場的事兒在H市已經被壓了下來,誰知當時在場的有一位竟然是我家鄉A城的記者,偏偏當年考上H大時他還給我做過采訪。結果這位記者一眼就認出了我,驚訝之餘大概也很快想到有一件好新聞可寫,然後他留在H市,調查了一番之後,驚喜地發現原來這新聞可以寫成長篇狗血專題?
所以最後這麽件簡單事兒被那位妙筆生花的記者活生生描寫成了:安某某---一位高考能夠考上H大的本城優秀學生,原來是一個同性戀,并且糾纏于年輕美貌的女大學老師,求之不得逼迫心切,竟沖到婚禮現場大吵大鬧,還差點打傷新郎……如此種種狗血描述,竟占了A城某期報紙的一整個版面!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更何況A城那樣小,認識我的人也不在少數。“安栖十糾纏女老師”的事頓時在A城裏傳得沸沸揚揚,我媽打電話給我時,我還留在H大,保研泡湯的事基本已成定局。整個人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化悲憤為力量天天用功看書準備考研的狀态。
我媽聽我說了正在看書,只頓了片刻,也沒向我追問任何事情,叮囑幾句“注意身體”之類的,便挂斷了電話。
所以,一直等到我面試結束确定被所報考的學校錄取,拍了畢業照抛了學士帽,拖着行李箱重新踏上A城那片土地時,才發現家中、乃至家鄉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至少,于我而言。
我深深地記得,打開家門剛放下行李,我媽就怎樣把一份報紙甩在我臉上,說:“你給我好好看看,然後解釋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映入眼簾的便是“女大學生與美女老師糾纏情史的背後”黑體大字。
沒錯兒,撇開誇張的內容不提,那位記者所用的标題至少不算離譜,荀喻,正是我大學時的一位老師。
準确地說,是我上選修課時認識的德語老師。
第一眼看到荀喻,我就覺得,這女人的長相和氣質真好,看起來特別舒服。
可惜她的課被安排在了晚上,而我最讨厭在晚上出去上課。即使她的外表夠漂亮對我胃口,但我也不可能為了看漂亮老師就犧牲掉寶貴的夜晚(組團打BOSS)時間啊!
不去上課的後果就是……考試的時候傻眼了。
原本在我的想象中,德語選修課最後的考試應該是交一篇跟德語相關的論文,或者……至少不可能是像這樣坐在教室裏正正經經答卷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機智
當時面對這那張滿是奇怪單詞的試卷,我的心情不可謂不絕望。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圍同學陸續起身交卷,只有我還坐在座位上,對着眼前一堆不認識的玩意兒發呆。
早知今日,就少打點BOSS來聽課了!這一刻,我懊悔萬分。
“時間到了,交卷了。”荀喻走到我身前,敲了敲我的桌面作為提醒。
她不經意地瞥到我的卷子,然後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明白她在看什麽之後,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用手去擋卷子……
QAQ被看到了好丢臉!
荀喻冷哼一聲,強行奪過我卷子,然後抱起講桌上一堆考卷書本,頭也不回地往教室外邊走。
我忙不疊地跟上去,在她身邊好言相勸:“荀老師,那個,我不是故意的。”荀喻根本不搭理我。我不氣餒,繼續跟在她身旁,痛心疾首道:“我也想好好學習德語,無奈實在是天資愚鈍,學不會這麽高深的語言啊!”
荀喻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你不用解釋了,我會根據卷面成績和平時表現客觀評分的。”
卷面成績你個頭啊!老子卷面上一片空白啊!
我欲哭無淚。
這時,荀喻又冷冷道:“對了,平時大家上課都簽到的,你……看着挺眼生啊?”
……簽到?!荀老師你要不要這麽認真啊喂!
荀喻将手中其餘東西一股腦遞給我,只留一本點名冊在她手中。
她纖長的手指順着名冊一路往下,然後頓在了我的名字上:“安栖十,一次也沒到。”
我啞口無言。
她微笑看着我道:“安同學,我看不是你天資愚鈍,而是德語對你來說太簡單了所以你覺得根本不需要上課就能學會吧?”
喂,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我也不是沒來上過課啊!第一節課我還是有來的好不好!只不過那時候還沒開始簽到制!還有最後一節課考試我也來……
算了,好像也沒差了。不過,我還是垂死掙紮道:“也不是,我還是來上過課的。”
荀喻挑眉道:“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學到了什麽?”
“我學到了什麽。”我絕望地重複。
看我一臉掙紮的樣子,荀喻又好心情地提醒道:“要是說得對說得好,說不定我可以放你過關哦。”
我腦內飛速地旋轉着:我學到了什麽學到了什麽……
QAQ好像真的什麽也沒學到!第一節課光顧看美女老師了!
荀喻聳了聳肩:“要是你說什麽也沒學到,那我也沒辦法了。”說着便擡腳欲走。
“荀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