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鞭打
氣急敗壞的媽媽，原本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如今一早上正要發洩自己的怒氣，竟然就有人在自己的地盤鬧事，真是不長眼睛。
一出門卻是看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穿着一身姿色的衣衫，仿若杜若亭亭玉立，這樣的模樣和沈蘅笙倒是不相上下，要是在自己的手中，這該是多麽的值錢，只是看着個女子身上的穿戴，都像是富貴只想，簪纓之家的小姐。
自己當然是不會去想要惹麻煩，要是這個女子是貧苦人家的，今天自己一定要把這個女子給買下來。原本還是滿臉的怒色，現在卻是忽然轉作笑臉相迎：“這位姑娘不要把這些粗野之人的舉動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姑娘究竟為何要進入春香樓之中？”
像這種富貴人家的小姐，多是行為舉止得體，就算是再怎麽生氣，情人躲着自己，也只是會在下面偷偷抹眼淚，倒是不像是因為情人的事情而來，那麽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
媽媽的心中也是好奇，只見孟笙身上傳來陣陣麝蘭馥郁之氣，雲堆翠辮，就算是再怎樣的男人也不得不被這樣的一位既高貴又美麗的女子吸引，就連媽媽都不免溫柔了幾分，在詢問的時候，也是低首俯就。
可是孟笙卻是原本就見不得這樣的場面，也不喜歡這些阿谀奉承之人，只是臉色冰冷的看着媽媽：“我的朋友在裏面，還請媽媽放行。”
“朋友？”媽媽看着這位完全好像不知道這裏是做什麽的小姐，心中不禁覺得好笑：“小姐，這裏是溫柔之鄉，不是女子該來的地方，有什麽事情，還是等你的朋友出來了，你們回去商量豈不是更好。”
“不行，今天我必須進去。”孟笙堅決的看着媽媽，如同月射寒江，眼神泛出一陣的寒光，自己要是去晚了，那位姑娘可能就要慘遭不幸了。
媽媽不想要繼續和這位姑娘糾纏下去，後面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而且自己必須盡快的讓沈蘅笙屈服：“姑娘還是請回吧，這裏不是你可以胡鬧的地方。”
揮揮手，瞬間孟笙就被團團圍住，着急的看着這樣的情形，根本打不過這麽多的人，媽媽見到孟笙不像是剛開始，冷笑一聲：“想在這裏鬧，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提着自己的裙角，快步的回到明樓之中，沈蘅笙已經被吊起來了，雙手被拷在木頭之上，身上衣服也是破了，媽媽拿起雞毛撣子就狠狠的打在沈蘅笙的身上。
沈蘅笙眼神迸發出冰冷的寒光，就像是掃射出無數的寒劍一般，紮在媽媽的心上，但是沈蘅笙越是這樣，媽媽就越是抽打的厲害。
但是沈蘅笙閉着眼睛，身上已經有些血跡印出來了，但是沈蘅笙卻是咬住牙齒，沒有說出一句話，媽媽有些詫異，一般這個時候，就算是再硬的骨頭，也會發出喊疼的聲音，但是沈蘅笙卻是一聲不吭。
媽媽把自己的手中的雞毛撣子給扔了，拿起身旁的皮鞭，沾了鹽水，狠狠的抽在沈蘅笙的身上，每一鞭都讓沈蘅笙的身子劇烈的顫抖，牙齒都在打顫，傷口上面疼痛了，還有鹽水所帶了疼痛，就像是千萬只的螞蟻在啃食自己的身體一般。
血跡浸濕了白色的衣衫，白色的衣衫已經是破爛不堪，媽媽卻是還沒有停下自己的手：“叫你出逃，叫你影響我春香樓的生意。”
沈蘅笙眼神之中冰冷清寒，看着媽媽的眼睛也是毫無半點的情感，捏緊自己不得雙手，緊緊的咬住自己的雙唇，臉色已經是蒼白一片，眼神之中隐忍着痛楚。
媽媽見沈蘅笙如此的硬口，換了一個更粗的皮鞭，旁邊的一位老嬷嬷的不禁提醒道：“媽媽這要是再繼續下去，身子全壞了，倒時候也賣不了什麽錢啊。”
到時候春香樓花魁之名随着沈蘅笙的消失而湮沒無聞，媽媽自然也是知道的，何況如果自己下手實在太狠了，将來背上了人命官司，也劃不來。
沈蘅笙已經是奄奄一息，媽媽聽了老嬷嬷的話，揮揮手，讓人把沈蘅笙松綁，自己當然是希望沈蘅笙能夠好好的在春香樓之中，如今只有花魁的初夜尚在，這對于整個京城之中，都是一件十分的關注的事情。
松開了沈蘅笙的口，沈蘅笙聲音微弱的說道：“媽媽不過是想要獲得收益，俗話說的好，欲速則不達，如今春香樓之中花魁的初夜尚且沒有貢獻出去，媽媽可以說花魁前去修習技術，先把京城之中的人口味吊着。”
沒有想到沈蘅笙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媽媽有些詫異：“你的這些話，什麽意思？”
“物以稀為貴，正是因為花魁這麽久貞潔尚在，這讓多少的男子視為珍貴，時間越久，這個心中的希望就越大，倒是媽媽便可以坐收金錢，豈不是更好。”沈蘅笙擡頭看着媽媽，眼神之中閃爍着光芒。
自己必須讓媽媽相信自己，拖住媽媽，這樣自己才會有機會出去，所以忍着自己的身上的疼痛，一步步的站起來。
媽媽似乎也覺得十分的有趣，這個想法自己還從來沒有過，但是男人就是這樣的心理，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這也就是為什麽男人都愛偷腥，自己如果能夠在京城之中宣傳花魁一直前去學習技藝，那麽不少的男人定是特別的感興趣。
肯定有不少的人前來詢問，自己只要吊着他們的胃口就行了，這樣名利雙收。
“既然如此，你願意将功補過，那媽媽就願意給你一個機會，這一段時間你不可以回去臨渙那裏，我要你寫一個申明，與臨渙的賣身契是無效的。”媽媽似乎有些心動，但是裝作淡定的說。
當初沈蘅笙與臨渙之中的賣身契保存在臨渙那裏，沈蘅笙故意裝作為難的說：“這個賣身契當初是自己親自與臨渙簽的，上面是有畫押的，如今就算是我寫了申明，但也是單方面的。”
媽媽吞了一口口水，這個臨渙真是一個麻煩，當初在的時候就讓自己委曲求全，現在還捏着沈蘅笙的賣身契，應該是說什麽也不會給我的。
“我們走。”媽媽忽然轉身離開。
只剩下沈蘅笙在明樓之中，扶着自己的手臂，傷痕累累，眼睛望着外面的天空，不知道明天究竟是個什麽樣子，只是希望能夠拖住媽媽的時間，自己才可以想出更多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