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奴
外面的風通過綠色的紗窗映透下來，竹葉斑駁的影子打灑在紗窗之下，點了一個香燭，放在中間的桌子上面，臨渙坐在綠窗紗之下，打量着沈蘅笙。
久久的沉默，沈蘅笙寧靜的眸子如水，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現在自己被帶到這裏，外面到處都是一些追兵，自己現在也不能夠随便出去，只是自己妹妹不知道流落到哪裏，有沒有被敵人找到。
如果現在答應了臨渙，自然是能夠保全自己，只有先保全自己，自己才有能力尋找自己的妹妹，似乎是已經想定了這件事情，手緊緊的握了起來：“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不賣身。”
見沈蘅笙居然同意了，臨渙有些意外，畢竟一些女孩就算是成年的，也都必須通過各種的逼迫和調教才會同意，倒是這樣的一個小女孩竟然淡然的站在自己的對面，一身的破爛的衣服，但是整個人都是有一種貴族的氣質。
雜亂的頭發映襯着蒼白的臉龐，小手上面沾滿了泥巴，但是站在臨渙的面前卻是不卑不亢，小小的年紀就有這樣的勇氣和倔強，不知道為什麽臨渙居然心動了一下，捏緊了自己的帕子。
臨渙的嘴上卻是嘲笑道：“你如何覺得自己有條件跟我談條件，要知道你可是什麽都沒有，就算是我現在沒有你的賣身契，但是我有一百種的辦法，讓你簽這個賣身契。”
聽了臨渙的這一番的恐吓，沈蘅笙從小就是在貴陽府中長大，什麽樣的危急事件沒有見過，當初爹爹被劉子業戲弄，關在籠子裏，那個時候自己和妹妹還有一家也是各種的被戲弄威脅。
可惜自己的爹爹不想要當皇上，一心舉如今的皇帝，卻是遭到了全家滅門，真是大大的諷刺，所以臨渙的這一點威脅比起劉子業的各種變态的手法可是好多了，沈蘅笙十分的鎮定。
如此的小小的年紀，聽到這樣的恐吓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臨渙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于溫柔了，還是自己的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不是一個正常人。
起身走到沈蘅笙的面前，臨渙遞給沈蘅笙一杯茶：“你覺得呢？如何讓我答應你的事情？”
輕笑了一下，沈蘅笙拍拍了自己的手：“你也是為了獲得利益，只要我為你獲得利益看，用何種方式又有什麽區別呢？”
這一句話倒是讓臨渙十分的吃驚，一下子拿着茶碗的手停卻了，這一番話倒是十分的打動臨渙，把自己的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面，挽了自己的袖子，拿起了筆墨，寫了在紙上。
大概就是說自己收沈蘅笙為徒弟，但是必須在必要的期間為自己收獲利益，不然就一直待在春香樓。寫完了之後，把這張紙遞給沈蘅笙：“你覺得怎麽樣？”
看了臨渙所寫，倒是字不錯，十分的娟秀，娟秀之中帶有一種灑脫，沈蘅笙倒是也不再客氣，拿起筆，自己就簽下自己的大名。
把自己的手中的紙遞給臨渙，這就是兩個人的約定，沈蘅笙說道：“我可以用藝伎賺錢，但是不要強迫我賣身。”
點點頭，只要能夠賺到錢，臨渙何樂而不為，主要大家都開心，自己也不用多費力氣，雖然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會同意一個小孩子的話，但是就是在看着沈蘅笙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魔力，就這麽的讓自己就答應了。
何況自己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孩究竟要怎麽的賺錢，臨渙站起來：“因為你還小，現在就做我的丫鬟，一般學習，也就是為奴，你同意嗎？”
正好沒有合适的身份，對于為奴，其實沈蘅笙并沒有很介意，自己剛剛家破人亡，現在最關鍵的事情是要找到自己的妹妹，如果自己成為了奴婢，那麽平時還是有機會外出的，就可以尋找自己的妹妹。
同意了臨渙的話，從此沈蘅笙就成為了臨渙身邊的一名丫鬟，臨渙走到哪裏，沈蘅笙就跟到哪裏，春香樓之中經常會招漂亮的小女孩，她們會住在一起。
而沈蘅笙就是和香凝這樣認識的，香凝的家中因為十分的貧窮，所以把香凝給賣到了春香樓，春香樓之中男女十分的多，平時都是香豔的景況。這些小姑娘們反正是總有一天會成為其中的一員，平時的時候就是接茶送水的。
這一群孩子之中卻是有一個十分的仰慕臨渙，臨渙是春香樓的頭牌，就算是媽媽也要給臨渙一份薄命，平時只要臨渙不願意的事情，就算是給了再多的錢，也可以不用接待。
有個孩子名叫水兒，天天往臨渙的房間裏面跑。有的時候沈蘅笙正在服侍臨渙，水兒就沖了進來，老是在沈蘅笙旁邊動手動腳的，臨渙雖然心中不說，但是還是非常的不喜歡水兒。
水兒整天的跟在臨渙的身邊：“臨渙姑娘可不可以收我為徒弟，我仰慕你很久了，從進來的時候，我就想要拜您為師。”
臨渙倒是有些好笑，這麽小小的一個小姑娘，想要拜自己為師，要知道自己可是春香樓的招牌，平時多少的人想要跟自己學藝，但是自己從來不收徒弟，這個小姑娘倒是有些初生的孺子不怕虎的感覺。
“你要我收你為徒，你認為你有什麽東西給讓我答應。”臨渙有些調戲的看着水兒。
水兒見臨渙理自己了，心中認為這樣事情就已經成功了一半，在自己的身上搜了搜去，也只搜到了自己的身上的一個玉佩，雙手奉上遞給臨渙：“臨渙姑娘這是我在給一位客人送水的時候，他賞給我的，這是我全身上下，唯一最為貴重的物品了。”
接過水兒的玉佩，枝兒把玉佩遞給臨渙，臨渙拿在手中瞧了瞧：“呸，虧我還以為是什麽稀罕玩意兒，不過是一些臭男人用過了的東西，給你吧，還是你自己用，我可用不着這麽好的東西。”
枝兒把東西又送回去，水兒有些不願意接受：“臨渙姑娘這是答應我嗎，這已經是我最為貴重的物品了，還請臨渙姑娘答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