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道歉
“不，我是靠後臺上位的。”
聞言，化妝師直接懵了，不知道該怎麽回雲婵的話。
雲婵也沒打算等對方說什麽，她放輕了一點聲音，對她道：“所以你猜猜我有沒有這個能量把你直接趕出劇組呢？”
化妝師下意識的道：“不，你不能，我做錯了什麽？”
雲婵道：“我能。不需要你做錯什麽，我也能把你趕出去，而且對外的理由是你化妝水平太差，防水裝都化不好，你說怎麽樣？還是換成，你陷害劇組女演員這個理由好呢？”
化妝師用力搖頭：“不，我沒有，你污蔑我！”
雲婵彎眼笑道：“是啊，我污蔑你，但是那又怎麽樣呢？”
雖然臉上挂着笑容，眼中卻透着冷意。化妝師完全被雲婵幾句話給吓得丢盔卸甲了，面對雲婵，她有一種想逃的沖/動。
明明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演員而已，卻讓她感到一陣深深地無力感。
雲婵補充了一句，道：“我再次提醒你一句，我做的道。”
“真的。”
雲婵的語氣淡定，女化妝師不願意相信，卻發現自己是相信的。
雲婵如果真的是靠後臺上位，那她自然是可以做到把她一個小小化妝師揉圓搓扁。
化妝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緊張的問雲婵：“你打算怎麽樣？”
雲婵覺得茶的溫度沒那麽暖和了，就把茶杯遞給了桃子。
桃子連忙問雲婵還要不要續杯，雲婵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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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走了，雲婵繼續對女化妝師道：“唐雪嫣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因為這個讓我待會兒還要去泥裏面滾一圈，我就不高興了。”
化妝師垂着頭，憋出一句：“對不起。”
雲婵沒有理會她這句對不起，繼續道：“所以呢，誰讓我不好過了，我也不打算讓她不好過。你說我的想法對嗎？”
化妝師硬着頭皮接上：“對。”
“是啊，那我現在就是要去找那個不讓我好過的人。”雲婵對她道：“你知道該對我坦白什麽吧？如果你說的好，這事兒就跟你沒關系，如果說的不好……”
雲婵沖她道：“那關系都在你。”
女化妝師聽到這裏已經完全沒轍了，衡量了一番後，還是覺得自己得先過了雲婵這一關比較重要。
否則真的按雲婵說的來，她以後在這圈子裏是沒法混了，根本不會有劇組願意接納她，也斷絕了她網上爬的可能。
雲婵見女化妝師表情松動了，心下也松了口氣。
幸好演戲是她的強項，裝模作樣唬一個化妝師還是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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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婵從女化妝師那兒知道買通對方的人是誰之後，躊躇了一下還是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蔣晨陽，然後蔣晨陽再把消息轉達給霍靖焱，那那個女演員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自己其實并沒有什麽能量做什麽，最好的方式就是讓霍靖焱來解決問題。
但是她直接找霍靖焱不太好，首先是霍靖焱還沒親口對她說過他和唐雪嫣的關系到底有多深，再者她開口揭發了那個女演員，霍靖焱說不準立刻就懷疑是不是她也參與了其中。
雲婵不好像叫那個化妝師一樣讓桃子去拖人，她打算拍完這場戲之後再親自去找一趟蔣晨陽。
另外一邊，蔣晨陽在沒問出什麽東西後也沒走，而是直接留了下來和張導一起說說話。
在那個女化妝師走雲婵面前的時候，他就多看了幾眼。
雲婵叫那個化妝師過去幹什麽？她們在談什麽？
他想着這個問題的時候就一直盯着雲婵，惹來了張導驚訝的凝視。
張導道：“晨陽啊，你這是真看上了我們的女主角？”
不怪他會這麽想，雲婵長的那麽漂亮，劇組裏的男人啊誰都見了都要忍不住多看上兩眼，他都覺得雲婵這張臉是越看越順眼，所以蔣晨陽喜歡也不奇怪，而他們年紀相仿，蔣晨陽的身份他也清楚，那是絕對有資格去抱得美人歸的。
他随時調侃，也是試探。
蔣晨陽聞言表情卻是一僵，反應過來連忙否定：“怎麽可能，我不喜歡她。”
見他反應這麽激烈，張導反而越發覺得有戲，可是蔣晨陽的性子不經逗，他就只是但笑不語了。
蔣晨陽因為張導的那句話連忙收回了視線再不忘雲婵那邊去看。
就在張導經過蔣晨陽一打岔情緒穩定了一點的時候，唐雪嫣這邊終于也匆匆忙忙重新把妝給化好了。
這一次她化的比較急，自然也就沒那麽精致了。
張導看了之後決定待會兒要換角度給唐雪嫣拍，而且還要減少一些鏡頭。
這麽一來，這場戲的重心就得變。
張導把雲婵單獨叫了過來，然後直接告訴她，待會兒她的氣勢必須要強一點，要蓋過唐雪嫣。
雲婵一聽就知道張導什麽意思了。這慕戲原本是給唐雪嫣增色的，是她的主場，可是現在卻是要雲婵去分薄唐雪嫣的那份存在感。
雲婵道：“這好像不太好？”
張導擺了擺手，解釋道：“你以為是我在懲罰她？我這也是沒辦法，她準備的不好，我不可能就為了遷就她毀了整個畫面。”
雲婵見張導這是下定了決心，也就沒有再勸，應了下來。
這對唐雪嫣來說是飛來橫禍，但是對她來說卻是意外之喜。
從各方面來看，唐雪嫣這個角色都是有優勢的，而且唐雪嫣長得也漂亮，演技雖不如她純熟卻難得可貴的一身靈氣，再加上冥冥之中不可言說的氣運加身，種種加持下，她注定要靠這部劇圈粉，爆紅。
而作為表面女主，實則女配的她就劣勢的多。撿到這樣可以表現的機會她自然不會覺得不高興。
開始表演之前，雲婵打量了一番唐雪嫣，終于知道張導是什麽意思了。
唐雪嫣臉上的妝化的不太好，不夠精致都還是小事兒，風格不符合才是讓她看起來有些怪異的真兇。
這一次就不知道是化妝師故意的還是因為臨時抓壯丁，水平不到位的原因了。
唐雪嫣沒有發現自己的妝容問題，她一心趕着來繼續拍攝，挽回自己的形象。
她先去和導演道了歉，然後又給工作人員們鞠了一躬才開始重新站在了攝影機前。
雲婵在開拍前分神想到，唐雪嫣怎麽不給她也道個歉呢？她也是被連累着要重新滾水泥地的人啊。
很快，雲婵就完全不想唐雪嫣向她道歉的事情了。
唐雪嫣原本就有些緊張與雲婵對戲，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她更是繃緊了神經。
但是神經繃的太緊就容易崩了，她一不小心又出現了失誤。這一次不是妝容又化了，而是她本身的失誤。
氣氛有片刻的沉滞，張導沉沉地看着唐雪嫣，一張嘴就是一頓數落。
張導這張嘴都罵出鋒芒了，被他罵過的演員不勝枚舉，其中被罵哭過的都不少。
唐雪嫣倒是忍住了美哭，可是在重新的表演中，她又再次出現了問題。
要麽是臺詞記錯了，要麽就是突然停了下來接不上，要不然就是走位出現大問題，林林總總加起來，竟然重複拍了六次才過。
這還不算完，張導還需要抓一些小細節來拍，她們某一段的劇情還需要再重複，确定了一切完美，張導才徹底地喊了停。
這一幕戲原定的時間是兩小時以內拍完，可是這一拖卻是連續拍了六個半小時才完成，所有人都是又累又餓。
雲婵也是掉着半口氣，被桃子扶着坐上了椅子。
就這會兒，也一身狼狽的唐雪嫣又過來給她道了一次歉。
唐雪嫣在重新開拍失誤的第一次起，每一次失誤都會沖她道歉，乃至于現在雲婵一聽到她的道歉就恨不得自己開口說抱歉，求你別再道歉了。
她勉強揚起了一個微笑，維持着表面的親和：“沒事兒，你也辛苦了，趕緊去休息吧。”
唐雪嫣的确很累，身體累心更累，聽到雲婵不計較的話，她也顧不上去确定什麽，渾渾噩噩的就走了。
雲婵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吐了口氣。
她無意間瞥見了這會兒才打算跟着唐雪嫣離開的蔣晨陽，原本準備親自去找蔣晨陽的她這會兒實在沒有了力氣，只好斜躺在椅子上，對蔣晨陽招了招手。
蔣晨陽看見她招手了，本能的就走了過去，不過走到雲婵面前的時候他突然反應過來，雲婵這什麽手勢，招呼狗吶？
而他竟然真的就乖乖的被招了過去？
真是，見鬼。蔣晨陽重重地吐了口氣，臉色發黑。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覺得，原女主好像挺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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