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補刀小能手◎
來的五個人, 一個都沒理枯瘦老頭。
實在是,正開着直播呢!連鏡、裴曉晨、錢有金要是接話, 讓這老頭聽聲音認出人, 把名字嚷嚷出來,他們丢不起這臉。
趙呈祥和連曉星則在打量周圍的棺材,她倆認出棺材上繪的養屍符, 都黑下了臉。
許錦玉見到連曉星,氣笑了, “你竟然敢追到這裏來!連曉星,你是真不知道死活。你為蘇棠出頭, 就是不知道你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孤兒, 有誰能給你做主?”
被父母遺棄?孤兒?連鏡和裴曉晨齊刷刷地扭頭看了眼連曉星。
連曉星讓親媽和姐姐看得頭皮發麻,大聲說:“我父母雙全, 還特別有錢。”
許錦玉掃了眼連曉星身上那幾百塊一件的破爛衣服,暗哧一聲, 扭頭給了枯瘦老頭一個眼神。
枯瘦老頭懂他的意思, 身如鬼魅,突然撲到連曉星的跟前。
連鏡快步上前擋在連曉星的前方,直接一招鎮山印打出,打得枯瘦老頭當場倒飛出去,撞碎好幾口棺材,摔落在地上。
棺材裏流出大量血色紅棺液, 裏面爬出一具具繪滿符的“人”。
這些“人”沒有呼吸、心跳,泡在棺液裏也沒見皮膚變皺發腫,皮膚充滿彈性, 跟正常活人一般無二, 但他們的眼瞳、皮膚下的每一根血管都清晰可見, 仿佛還在輸送着血液。
直播間的人見到這一幕,直接炸開了。
“這老頭,看着像個高人,結果被一招秒的啊。”
“啊啊啊啊,好可怕,那些是屍體還是活人啊,生化實驗嗎?”
“神特麽看着像高人,那是通緝犯陰獨活,八十萬懸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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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獨活,十六年前,橋頭路血案締造者。”
“永生教。他們不是已經被掃平了嗎?”
“陰獨活都還在呢。”
許錦玉扭頭看着被打飛的陰獨活,表情懵了幾下。他的手下紛紛朝着他靠攏,潘小葛大聲喊:“保護公子!”
馬小波則大喊:“陰老頭,起蟲奴!”
歐盛、常敬連滾帶爬地往墓道口方向跑去!
徐沐還在發呆,見到常敬和歐盛跑了,大喊聲:“敬哥,三哥,等等我!”又扭頭喊:“許公子,快跑啊。”
黑霧中,大量穿着道祿司制服的人沖進來,見到眼前的棺材陣,也呆了下。待看清裏面的情況,立即分兵兩路,一路去追人,一路則去掀棺材。
陰獨活從地上爬起來,一擦嘴角的血,盯着用口罩蒙臉的連鏡喊:“你是誰?”随即反應過來,驚呼道:“你是連……”話沒說完,連鏡一腳踢飛棺材板朝他砸過去,打斷他的話。
陰獨活揮動雙臂,把飛來的厚重棺板蓋擊飛。
竟然是連鏡在這裏!她的實力不比連秀秀弱多少,而她在這裏便意味着天師府和天祿将軍府都會出動大量人手。
陰獨活當即立斷,将雙手放進嘴裏吹了一聲長長的呼哨。那哨聲又尖又厲,仿佛魔音貫耳,一具具棺材顫動起來,大量的濃霧從棺材中湧起。
緊跟着,沒有釘棺材釘的蓋棺,一塊塊被掀飛,一個個蟲奴睜開眼,從棺材裏坐起來,猩紅的眸子扭頭望向四周,很快便朝着食物的味道撲過去。
他們的手腳不是很靈活,有些跑着急了,直接跳着走,一躍好幾米遠,速度快,力量猛,到了人跟前便如惡狼撲食沖上前去。
道祿司的人見狀,絲毫不懼,朝沖過來的蟲奴沖過去,結印,打在蟲奴身。他們的攻擊力量之大,直接打得蟲奴的骨頭當場碎斷,拳勁從胸前貫穿到身後,釋放出來的氣勁,把後背的血肉都撐爆了,濺出大量的黑氣和血水。傷口處,露出大量被震死的血紅色蟲子。
連曉星一眼認出,他們身體裏的是屍線蟲。
據說,屍線蟲一般都是生活在埋有死人爛掉的棺材板底下和腐土中的,後來經過巫神教培育改良,變成了一種共生蟲。
一些人在病重或身受殘疾折磨,就會吞下屍蟲卵,然後它們就會寄生在人的呼吸系統、血液系統中,慢慢地取代人體的這兩套系統。人類生存所需的養份就會由這些蟲子通過吸血供應,它們對人體受損細胞、組器等有很好的修複能力,不僅能讓那些年老衰弱的人重返年輕,讓得了絕症的人得以活命,一些有殘疾的,只要不是缺胳膊斷腿少骨頭的,都能血肉再生。哪怕缺了骨頭,假一截人造骨,再通過屍線蟲,也能實現斷肢再生。
這源自于上古時候的蟲術,是巫神教發展信衆的一項特別先進的技術,他們對外宣稱能幫助人實現永生。
跟屍線蟲共生的人,需要以鮮血為食,而且極喜人血。在他們的眼裏,人就不再是自己的同類,而是食物!他們是高人一等的永生人。
巫神教的人會通過一些手段,把人變成只聽命令沒有自我意識的怪物,稱之為屍奴。這些屍奴受保留自我意思的永生人驅使。
連曉星聽她姥姥說,那玩意兒真要那麽好,屍神教的長老們怎麽不自己用!
有道祿司的人把蟲奴的胳膊卸下來,斷裂處,大量的蟲子盤在一起扭曲蠕動,看得連曉星直犯惡心,密恐都犯了,頭皮直發麻,一動都不想動。
趙呈祥則早已經朝着許錦玉他們追去。
比趙呈祥跑得更快的是女鬼。
裴曉晨站在原地,盯緊全場,沒動。一群保镖模樣的人,也站在她身邊,順把她裴曉晨旁邊的連曉星也罩進了包圍圈。
偶爾有蟲奴突破道祿司的攻擊,跑到他們跟前,也都被麻利地解決掉了。
連曉星覺得自己的拳腳功夫不太好,遇到這種拼體力的架,還是不要硬上了。
陰獨活見到精心喂養的蟲奴在道祿司的人面前不堪一擊,罵了聲:“廢物!”借着棺材躲開連鏡的攻擊,連續幾個起步飛躍,落到不遠處的高臺上。
高臺上,整齊地擺放着七具棺材!
他大喊聲:“起床了!再不起來,老子放火燒棺材了。”
一具棺蓋慢慢被推開,坐起來一個年約二十來歲面容與常人無異的男子,滿臉不快地看着陰獨活。
陰獨活叫道:“你兒子正在遭人追殺呢。”他擡手朝着許錦玉他們奔跑的方向指去。
那男子扭頭,就看到一群道祿司的人圍上了許錦玉他們,雙方正在交手,旁邊還有一只女鬼來回蹿動。他問:“道祿司的人怎麽找來了?”
連鏡追到高臺處,叫道:“許之州!你不是死了嗎?”
許之州聽出連鏡的聲音,恍然大悟,“是你啊,難怪能找來。”他突然躍出棺材,便朝連鏡攻去,同時大喊:“老婆,快醒醒,姓連的發現我們了。”
連曉星站在鬼門處就看到棺材突然掀開,一個男的蹿出來,跟她媽打了起了。他倆的速度都極快,打得根本看不清怎麽出的手,到處都是殘影。緊跟着,另外幾具棺材也被掀開,裏面的人也全出來了。
裴曉晨立即大喊聲:“去幫忙!”擡手結印,那印化成一只天祿獸形虛影罩在身上,強大的氣勢震得空氣響起一聲獸吼般的嗡鳴,然後她倆如捕獵的雄獅般朝着前方沖去。
道祿司司長錢有金,金蓮長老趙秋,也朝着高臺處奔去。
裴曉晨往前一跑,保镖也跟着往前去了。
連曉星身邊一下子空了,沒了保護,劃不了水。她只能掐起手印,壯起膽子,朝着前方一團混戰的蟲奴過去。
她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挑那些被打得半死的補招,一道手印打死一手,毫不費勁。
這些蟲子本來就陰氣重,與人共生後,也是生活在陰氣重的地方,久了之後,人沾的陰氣也重。她只需要結手印打散他們的陰氣,就會讓蟲子失去短暫失去活躍力,進入暫時性休眠,與此同時,手印釋放出來的撞擊力量,會對人體腦部組織造成致命級別的震蕩,在蟲子休眠的時候,腦部組織就死了。腦部一死,要樞神經也跟着壞了,身體就沒法動了。回頭再放把火,就能把腦死亡的這些人連同蟲子一起燒了。
道祿司也是這麽做的,先打散他們的陰氣,斷手斷腳斷脊椎,讓他們無法動彈,等回頭再統一焚燒,以絕後患。現在不能燒,密閉空間,氧氣有限,蟲子在焚燒時還會釋放毒愫,需要在通風好的地方燒。
連曉星專職補刀,打得還挺快樂。
彈幕拼命發言:“去追許錦玉啊。”
“小星星,不要劃水了。”
“小星星,不要害怕,勇敢上!”
“連曉星,求求你,幫幫蘇棠吧。”
連曉星不想去!讓她文鬥,她敢跟姥姥比。讓她武鬥動拳腳,她細胳膊細腿的,打得過誰。
彈幕一直在喊。
連曉星說:“別喊了,我還沒出師呢,過去太危險了。”
“小星星,你後面有個白影子。”
連曉星趕緊回頭,沒有啊。除了倒下的屍奴和撞得橫七豎八的棺材,什麽都沒有。
可是,莫名的,一股被盯上的不好感覺油然而生。她再看,大家都打在前面去了,只剩下她還在後面,有點害怕,于是加快步子往前面跑去。
她往前跑出不遠,就看到她媽、她姐、阿秋婆婆和錢司長,正追着一對手拉手的年輕人在跑。她朝高臺處看去,就看到臺子上躺下了五個。之前的枯瘦老頭倒在臺階上,腦袋沒見了,變成了無頭屍。
那對年輕人跟許錦玉跑的還是同一個方向。
她覺得跟着親媽、親姐和阿秋婆婆在一起比較穩妥。有危險,她們肯定會保護她的。
連曉星拿出這輩子跑得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她拳腳功夫不行,運動量也有限,按照自己的正常跑速是跑不過的,于是只能按照姥姥教的那樣調動內家真氣進行體內呼吸循環,再将體內的氣引入到手腳之中,讓自己的拳腳更有力,跑起來還能腳下帶風,有增速BUFF。
沒一會兒,她便跑到通道口,是往上去的臺階。
臺階盡頭是厚厚的鋼門,門後燈火通明,亮着燈。
小年輕正在奮力地關門,她媽他們幾個則在奮力推門,雙方正在角逐比誰的力氣大。
連曉星結了道隔山打牛印,對着門後那長得跟許錦玉有點像的男的打過去。
一掌過去,把那男的打得倒飛出去。
緊跟着門便被撞開,女的也跟着飛出去。
兩人爬起來繼續跑。
她媽他們也繼續追。
連曉星跟在他們身後,跑出面前的房間,又了一道防火門,面前是走廊。那對小年輕往走廊前方跑去,走廊兩邊則是一間間房間。小年輕邊跑,邊用手掌拍向門邊的開關。
連曉星落在最後面,剛好對着一扇正開啓的房門。
房裏空蕩蕩的連件家具都沒有,但在角落裏縮着一個穿着病號服的年輕人,這人眼睛通紅,見到門開了,慢慢擡起頭,目光跟她對上,咧嘴一笑,然後突然蹿起來,朝她撲過來。
連曉星吓得擡手結了一道手印,将他推飛出去,然後就看到一間間房門開了,每間屋子裏都走出一個人。這些人環顧四周,有些朝她看來,有些朝走廊的另一端追去。
好在這時候,道祿司的人也從墓裏追出來了,見到從房間裏出來的人,看到他們的眼睛,二話不說便攻上去。
他們打起來了,連曉星趕緊貼着牆溜了。偶爾有打到她跟前的,她掐準時會補個刀。
直播間裏的觀衆,都開始喊她補刀小能手了!
她走了一段,到盡頭是樓梯,門口的鋼鑄牆上有兩個大手印,一看就是那對小年輕想關門,沒關上。樓上有打鬥聲!
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喊:“走!帶着兒子走!”
許錦玉喊了聲:“爸——”
連曉星的八卦之魂一下子燃燒起來,她順着樓梯跑上去,就看到常敬的脖子都斷了,死在地上。
馬小波整個人扭曲得跟女鬼詭劃的姿勢有得一拼。
歐盛躺在地上拼命慘叫,身子扭來拐去,正在努力把自己掰成女鬼死時的造型。他的身上附着濃濃的鬼氣,一看就是被女鬼附身了。
徐沐吓得屁滾尿流,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裴曉晨見到徐沐要跑,右手插在牆上,深入牆磚中,奮力一扯,摳下半塊牆磚,對着徐沐用力地砸過去。
牆磚發出破空之聲,準準地砸在徐沐的後腦上,鋒利的尖角直接紮進內頭裏。
徐沐俯趴在地,一動也不動了,有血從後腦勺流在地上,眼看是無了。
許之州拼命抵擋連鏡的猛攻,叫道:放我兒子一條生路,我們許家從此不再踏足南地七州半步。”
連鏡說:“勾結冥府,修煉巫教蟲術,讓你們姓許的活着離開南地,是對蓮花觀的侮辱!”她瞅準縫隙,連續幾個反掌發力,直接把許之州打得胸口凹陷下去摔飛出去。
許之州撞在牆壁上,把貼在牆上的牆磚撞個稀碎,他的嘴裏淌出血,眼睛也變成血紅,體內像有恐怖的力量在游蹿,使得他身子不受控制地痙攣抽搐,并且不時有皮膚裂開,往外噴出血箭。他的臉變得通紅,臉上的皮膚也開裂,他看着陷在重圍中的妻兒,顫抖着喊:“逃——”
眼睛越來越紅,大量的血液從眼眶裏湧出來,他緩緩地垂下了頭。
許錦玉發現有異,扭頭就看到許之州滑落在牆角,低着頭像是沒了聲息。汨汨鮮血,從他的口鼻七竅中流出,身下也湧出了大量血液。
他大喊聲:“爸!”再一看身邊的人都躺下了,連他媽也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吓得心膽俱裂,大喊:“別殺我——,別殺我——”
他雙手高舉,大喊:“我投降,我投降,別殺我——”他曲膝跪下,對攻到近前的裴曉晨叫道:“我家的事,我全知道!我爺爺,有冥王和巫神有交易,他們的交易,我全知道……別殺我……”
正在拼命抵擋趙秋和錢有金聯手的女人聞言,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許錦玉,随即身體突然像融了似的,變成一團翻湧的蟲子直接裹在了許錦玉的身上,拼命往他的體內湧去。
許錦玉痛苦地慘叫着,倒在地上拼命打滾掙紮,大聲喊着:“媽,媽——”聲音逐漸變得嘶啞。
連錦擡手結出一道印打過去。
那女人又蓬地化成一團血霧飄在空中,而在血霧的下方則流出好幾道濃黑的鮮血,順着裂縫的地磚縫便滲了進去,頃刻間便沒影了。
許錦玉蜷縮着躺在地上,皮膚都爛了,宛若被剝了皮,渾身鮮紅。他痛得不停地抽搐哆嗦,低喃道:“殺了我……殺了我……”
裴曉晨冷眼看着他,說:“那得看你拿什麽秘密來換。”
許錦玉說:“冥王,巫神都來了,當年的孩子沒死,神蓮引路出生的孩子沒……”裴曉晨擡腿踢過去一塊碎牆磚,送他上了路。
連曉星看得目瞪口呆。
裴曉晨冷眼看向給連曉星,兇巴巴地警告道:“嘴巴閉緊點,不然打死你。”
她瞥見通道裏有道祿司的人追着已經養至大成的蟲奴出來,對連曉星說:“我們要善後,你離遠點,少礙事。”
趙呈祥解決了魏達州,把已經報仇血恨的女鬼收回到法罐中,對連曉星說:“走吧!你的出師任務完成了。”
連曉星看到後面還在打架,問:“要幫忙嗎?”
趙呈祥說:“你別添亂就成。”
連曉星跟着趙呈祥出了大樓,才發現竟然是一家規模極大的私人醫院的實驗樓。這實驗樓建有高高的圍牆,與周圍隔離起來。
趙呈祥調出導航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忍不住又看了眼連曉星。你這鬼門開得夠遠啊,直接橫穿大半個市區!
連曉星挪到邊上,坐在靠近花壇的臺階上,打開直播,對着鏡頭說:“我被趕出來了,他們要善後,不帶我。”
直播間的人問:“剛才那是什麽?那女人怎麽突然變成蟲子了?”
連曉星說:“我看書上說,修煉蟲術能把自己煉成蟲子。巫教的聖女就是蟲身……呃……”她驚愕地扭頭看向身後,心說:“不是吧,巫教聖女?那不能讓她跑了!”
她又蹭蹭地跑回去。
已經摘下面罩的裴曉晨和連鏡見到連曉星又帶着開啓的攝像機跑回來,以最快的速度把口罩挂回去。
連曉星摸了下地上的血,還行,陰氣沒散,裏面還有股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麽物質的東西。她以指為筆,醮上血,迅速畫了道符,然後,以手結印,大喝一聲:“血蓮引路!開!”
地上的血迅速凝成蓮花形狀,中間宛若噴泉般洶動着血漿,宛若深不見底的血井。
連曉星指向血蓮,沖裴曉晨喊:“快去,那個說不定是巫教的聖……”她還沒說完,親媽先跳進去,一下子就沒影了。
趙秋長老緊跟着也蹦了進去。
天祿司的錢司長,對裴曉晨說:“我去追,你留在這裏善後。”也跳了進去。
裴曉晨看着連曉星,冷笑,“符畫得挺溜啊。”一把揪住連曉星就要把她往裏面塞。連曉星雖然不太着調,但畫符結印的本事是真沒得說。有她幫忙,保管巫教聖女跑不了。
連曉星吓得大叫一聲,腦袋都快要紮進血蓮追蹤符陣中,又被揪了回來。
裴曉晨想到連曉星的拳腳本事爛得要死,跟過去說不定有危險,于是又改了主意,松開連曉星,說:“你這點三腳貓功夫,過去只有添亂。滾!”
連曉星麻利地滾到了外面臺階上坐着,給姥姥打電話彙報情況,結果占線,再一看趙呈祥在遠處打電話,還回頭看她。
她對着鏡頭,說:“我的出師任務完成了,回頭女鬼會送到蓮花觀做法事超渡,讓她投胎。這邊天祿将軍府會善後處理。我接的出師任務,跟天祿将軍府查的案子,有重合……”她壓低聲音說:“就剛剛看我不順眼的那女人,級別很高的!有她處理,大家放心。”
她跟直播間的觀衆道別,便關了直播,打電話給司機來接她。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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