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跟冥王打架,打輸了?◎
外面全是記者, 鐵無患和高宏明索性躲在保姆車裏補覺。
他倆睡得正香,有天祿将軍府的人來敲車門, 讓他們趕緊離開, 沒說是為什麽,但态度極其強硬。
可沒想到,他們的車子剛啓動, 天一下子黑了下來,陰風四起, 鬼霧彌漫。
鐵無患見狀,拉着高宏明下車, 就看到前面有蓮花觀的蓮花引路符印的光芒, 拽着高宏明就往那邊跑。
他們剛跑過去,連曉星便直挺挺倒下, 好在讓司婕一把扶住。
鐵無患趕緊上前查看,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司婕說:“不知道, 突然就暈了。”
鐵無患蓮花引路符印飛遠了, 急聲催促:“馬上離開,鬼域的陰氣很傷身體,待久了會生病的。”他去摻扶連曉星,想要背起她。
高宏明說:“我來背,萬一有鬼出來,大家還得指望你擋一擋。”
鐵無患心想也是, 當即讓高宏明背着連曉星,加快步子朝外趕去。
高宏明見連曉星之前吃那麽多,以為她也是滿身肌肉, 看起來瘦, 但應該挺沉, 哪想到背起來才發現連曉星是真的瘦,還挺輕,最多只有九十來斤。
他背着連曉星,跑起來一點都不費力,緊跟在鐵無患身後,問鐵無患:“連曉星吃那麽多,肉都跑哪去了?這麽輕!”
鐵無患拿着手機照明,跑在最前面開路,心思全用在防備随時可能出現的危險上,聞言也沒過腦,答道:“她的體質很容易招鬼,聽說小時候被不幹淨的東西附身傷了根本,身體不太好,吃不胖的。”
一股微風吹過,亮光随之湧現。
鐵無患回頭望去,便見一輪巨大的蓮花在大門口方向升起,直接升到酒店正上方懸浮着,而在大門口處,則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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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常服,腳下踏着蓮花形狀的光,朝着酒樓大堂方向走去。
随着她擡步,腳下凝聚出蓮花,待她的腳落在地上時,蓮花朝着周圍湧散出去,掀起陣陣微風,吹散彌漫的鬼氣。
他驚呼出聲:“掌教真人!”
高宏明也回頭望去,問:“什麽?”
鐵無患說:“蓮花觀的掌教真人下山了。”
司婕急聲催促,“別看熱鬧,趕緊把連曉星送醫院。”
鐵無患回過神來,領着他們快步跑到院牆處。
助理楊樂樂把梯子架在用水泥砌成的圍牆上,一行人翻牆出去。
司機守在不遠處,見到他們出來,把車子開過來,接上他們,便往醫院去。
好在這裏離最近的醫院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今天又是周末,路上車少,沒一會兒便到了。
他們把連曉星送入急診室,醫生做完生命體征檢查,問:“她有沒有什麽心腦血管等方面的疾病史?有沒有什麽家族遺傳病使?”
司婕、周意和高宏明齊刷刷地看向鐵無患。
鐵無患說:“我不知道啊。”
醫生問:“她的家人呢?”
鐵無患說:“她……她……我聽她說,她父母不要她,把她寄養在蓮花觀,一年裏見不到兩回。”
醫生問:“能聯系上嗎?”
鐵無患搖頭。
醫生當即開單子,先做腦部檢查。
司婕拿着單子就去交費,又安排楊樂樂和周意守好連曉星。
醫生認出周意和高宏明,問:“你們的鬼節目又出事啦?”昨晚剛送了一群人過來,他們忙了一個通宵,剛喘口氣,正要準備收拾着下班,又送來一個。
周意他們都不好答什麽,只有沉默。
一通檢查做完,醫生先看了腦部CT,沒看出問題,又去看抽血的檢查報道,說:“貧血有點嚴重,營養不良,懷疑是低血糖引起的休克,沒吃早飯嗎?”
一句話讓大家都懵了。連曉星那叫沒吃早飯?她跟趙呈祥,一整盤牛肉,至少有三斤重,兩人一人一半,全吃光了,另外還有玉米、雞蛋什麽的更是沒少吃。
司婕說:“不可能吧。”她把早上連曉星吃了些什麽報給醫生聽。
醫生把單子給司婕看,說:“檢查結果是這樣的。”他當即開了些補血糖的針劑,讓去打吊瓶。
連曉星還昏迷着,又安排住院。
司婕不差錢,讓連曉星住的收費昂貴的VIP病房。
飛行直播攝像頭還跟着連曉星。因為簽了合同,要拍到下午三點才結束。
鐵無患、高宏明和周意都沒離開,跟着司婕和助理楊樂樂一起留在病房裏。
周意是經歷了昨晚那麽多事,再加上因為替蘇棠說話,得罪了許錦玉、歐盛他們,不敢自己待着,在這裏,哪怕連曉星暈着,也能有點安全感,更何況旁邊還有個鐵無患,再是看着不像有大本事,也比一竅不通強。再就是,她還是有點擔心連曉星。
鐵無患跟連曉星也算是發小了,自不好在她還沒醒就離開。
高宏明見鐵無患沒走,他也沒走,不時到連曉星的床前晃兩圈看一眼。連曉星好看,看起來養眼,看不夠。再就是吃那麽多高營養的東西,居然還營養不良,瘦骨伶仃的,讓人好奇又有點小小的同情。
周意則守在病房裏,拿着連曉星的檢查單看了又看,實在想不明白,連曉星那麽能吃,夥食還挺不錯的,居然會營養不良。
她把單子給鐵無患看,問:“連曉星這情況,能做法事醫治嗎?”
鐵無患說:“她從小寄養在蓮花觀,要是做法事能治,早好了。”
連曉星睜開眼,發現睡在陌生的床上,還打着吊瓶,旁邊還站着高宏明。
高宏明見到連曉星睜眼,驚喜地叫道:“醒了,醒了!”
司婕、周意、鐵無患和楊樂樂全湊上前去。
連曉星懵了,問:“怎麽了?我讓鬼打傷了?”
司婕在床邊坐下,說:“你盆血,還營養不良,暈倒了。”
連曉星在心裏罵了句天祿常罵的髒話:“狗逼天祿,又吸我精氣!”
她擡手掐了道蓮花通靈印去找天祿算賬,卻赫然發現居然不在白茫茫的空間裏,而是飄在一條滔滔血河上方。
河很寬,裏面流的全是血水,有無數泡得發白身上布着屍臘的屍體在水裏翻湧。
四周到處都是鬼影。
天祿正在打架,她剛出現,就有刀子般的勁風迎面襲來,那力量之強仿佛能把她瞬間撕碎。可那速度來得太快,她又不懂該怎麽避開,眼看就要挂在當場,,突然旁邊發出一聲大喝:“回去!”是姥姥的聲音。
一道蓮花回魂咒印打在她的身上,她當即醒了,反件反射地坐起身,卻是吓得額頭浮起一層冷汗,直喘粗氣,心髒都快跳到胸腔外。
真是命懸一線,沒被勁風刮沒,也差點被吓死。
她脖子上的蓮花玉牌激發了護體咒印力量,飛快地煉化從她體內湧蕩出來的鬼氣。
鐵無患見到連曉星掐了道手印,緊跟着便滿身的鬼氣,格外吓人,好在只持續不到兩秒時間,她便又醒了。他趕緊問:“你怎麽了?”
連曉星說:“我用蓮花通靈印去找吸我精氣的狗逼算賬,結果他跑去了冥府血河,我差點死在那。”
狗逼這麽粗魯的話都罵出來了。可見是氣得狠了!
鐵無患說:“能到冥府血河的都不是一般的鬼物。你要不回蓮花觀吧?留在外面,我擔心……小命不保就算了,萬一魂魄被那鬼東西拘去冥府,可真是永不超生了。你知道一入冥府,便只能一直做鬼,永不投胎。”
連曉星說:“問題不大,死不了。瑞喜酒店那邊什麽情況?”
鐵無患說:“天祿将軍府把瑞喜酒店封了,我離開前見到蓮花觀的掌教真人了。我懷疑他們早就盯上了瑞喜大酒店,只是你們誤打誤闖進去,他們只好提前動手。要不然,少将軍、天祿将軍、掌教真人,哪能那麽快趕到。”
連曉星打電話回蓮花觀聯絡處問情況,得知蓮花觀今天早上緊急調了好多人下山,趙秋長老、連正山長老、連正海長老都下山了。
她問道:“是在瑞喜酒店底下,還發現了別的什麽嗎?”
電話那頭的連伍說:“聽說發現了冥王的蹤跡,天祿獸也出現了。呈祥師姐傳回來的消息,只有幾句話,不是很清楚。你的直播還開着,我不跟你多說,嘴巴嚴一點。”
連曉星問:“許天霸呢?瑞喜酒店底下的事情,他家很難清白吧。”
連伍說:“你管那麽多,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當心被逮回來。”說完就挂了電話。
連曉星心說:“天祿既然已經現身,那就回天祿将軍府呗,這樣我就不用被吸精氣了。完美!”她為了不讓天祿再附身回來,當即掐護身印和鎮魂印,意圖把自己保護得嚴實些,不讓天祿那狗逼再附到她的身體中。
她的印剛結完,突然眼前一陣暈眩,有什麽東西像是突然出現在腦海中,拉得她的意識猛地往下一沉,然後她就看到天祿獸氣息奄奄地趴在地上,身上的裂紋更寬了。
連曉星無語了,心說:“你回你的天祿将軍府啊,你老在我這裏是什麽事兒。”可看到它這慘兮兮的樣子,又實在不忍心,湊到近前,問:“跟冥王打架,打輸了?”
天祿獸頓時暴躁:“老子能輸?三打一,直接打得那狗逼遁進血河跑了!靠,竟然在老子的地盤建血河,真當老子是死狗……”驚覺到失言,噎了下,又罵了句:“啊呸!”
連曉得看着面前又兇又暴躁的猛獸,又想起他變成人的樣子,心說:“人形跟獸形的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她建議道:“要不,你變人形吧。”能斯文點。我都讓你教壞了,會罵髒話了。
天祿獸用看牲口的眼神看着連曉星這個憨披。他傷到都快魂飛魄散了,站都快站不起來了,還想讓他變身人形,她不知道維持人形需要耗費精氣體力的麽。
天祿獸閉上眼睛,不說話。
好在這地方待着舒服,念力挺強的,還有好多人真心祈禱連曉星快點好起來,附在她身體裏的狗逼鬼東西去死。
天祿獸又睜開眼,看向連曉星,問:“你罵老子是狗逼鬼東西?”
連曉星麻利地掐了道蓮花回魂印咒,跑了!
作者有話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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