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真真假假
第73章 真真假假
女孩聽到了青年人的話, 憤怒尖叫:“不,我才是,他是假的, 假的!”
她臉上有一些扭曲, 大約是太生氣,自己跳下床, 跑到地上踢了青年人兩腳。
青年人大怒,反手一個巴掌朝女孩臉上扇來, 年輕女人條件反射地撲過去抱住了女孩,青年人這一巴掌落在年輕女人身上,把她打得向前踉跄,眼看着要摔倒的時候,她連忙用一只手撐地,另一只手牢牢護住了懷裏的女孩。
女孩愣愣地看着年輕女人有些紅腫的半邊臉。
年輕女人則攬住了女孩的肩膀,下意識地問:“蓁蓁, 你沒事吧?
這話出口,年輕女人回過神。
女孩則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她擔心的是這具身體。
青年人則抓住兩人愣神的機會, 反身把還在打師父的男人推開, 一把抓起老頭直撲向大門的方向。
黃鼠狼一看這兩人想跑,立刻跳起來蹬在兩人身上。
青年人只覺得後背被什麽狠狠踹了一腳,他晃了晃身體,但最後還是憑借年輕的身板站穩了,老頭就不行了, 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扭過頭想看是誰偷襲自己, 卻不巧正對上一張毛乎乎的臉,一對又黑又大的眼睛閃着人性化的光。
只下一瞬,這張臉就消失了,仿佛剛才的只是他的錯覺。
但老頭心裏清楚自己剛才是看到了出馬仙,他忌憚地看了明珊一眼,沒想到她這小小年紀竟然是出馬弟子,仙家還是非常邪性的黃鼠狼。老頭立刻對徒弟道:“走!”
這地方是不能待了。
然而老頭剛爬起來,腳下就像是被什麽絆倒了,直接摔在了地上,再爬起來,再摔,足足三四次,也沒走出一步,甚至女孩的父親也不追着他們打了,外面一群看熱鬧的人也都震驚地望着眼前詭異的一幕。
摔得鼻青臉腫的老頭最後往地上一趴,也不起來了,他這麽大歲數了,身板再結實也禁不住這麽折騰。
這時外面的護士喊道:“警察同志,這邊……”
醫院來了三個警察,剛過來的警察看到這裏圍了這麽多的人,剛想問:“都誰……”
“打架”兩個字又被他吞了回去,因為很明顯,地上有個臉腫得像是豬頭的老頭,旁邊還有個滿臉抓痕的青年,在裏面還有一對挂了彩的夫妻。
護士站的護士配合警察讓其他看熱鬧的病人都散了,三名警察進了這個房間開始解決這次打架的事情。
年輕女人先發制人,口齒伶俐地把事情講了一遍。
另外兩個警察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來,只一個年紀小的露出些一言難盡的神色。
青年人注意到這個年輕警察的反應,立刻意識到這個警察根本不信這些東西。他眼睛一亮,頓時朗聲道:“警察同志,你們別聽她胡說,這都什麽年代了,還信這些,他們是宣傳封建迷信!我們只是會些老中醫的手段給孩子看病。”
男人憤怒地朝他“呸”了一口:“你們別侮辱中醫!”
青年人嫌惡地擦掉臉上的口水,和警察告狀:“我們根本不想打架,是他們夫妻兩個先動手,合起夥來打我師父,我師父這麽大年紀了,他們下手一點情面也不講!”
年輕女人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這樣的混蛋死了都是為社會做貢獻了!”
青年人指着年輕女人:“警察同志,你看她說的是什麽話。”
年輕警察剛要開口,有道弱弱的聲音忽然道:“警察叔叔,他們讓我爸媽花錢買紙,把紙燒了放在杯子裏給我喝,還要燒什麽替什麽身的,說這樣天上的娘娘就不會帶我走了!”
警察們都看向了說話的女孩,她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瘦弱,一雙大大的眼睛懵懂迷惘,小孩子懂什麽啊?肯定是有大人在她面前這麽說這麽做。
尤其是年輕警察,想起自己小時候家裏人也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他喝了符水,結果他拉肚拉得直接去了醫院,他讨厭那些迷信的家長,但是更厭惡那些扮大師,裝高人的騙子,這些人為了錢害了多少無辜的人!
于是再看師徒兩個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好臉色。
青年人一看大勢已去,對壞了自己好事的女孩恨得咬牙切齒,指着她鼻子正要罵,手臂卻被老頭死死掐住了。
現在罵出來,豈不是正印證了女人之前說的話?這些事再深挖起來他們師徒讨不了好,不如現在就認了,以這件事結束。
青年人看懂了師父的眼神,但心裏氣不過,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
注意到他舉動的警察們皺眉,沉着臉把師徒兩個帶走,女孩父親也要跟着回去做筆錄。年輕警察臨走前還拍了拍女孩的頭:“別信這些東西,好好在醫院看病。”
這話對孩子說,也是對女孩的媽媽說。
女孩媽媽苦笑着送警察離開,等病房裏的外人都走了,她重新關上了門,對着女孩跪了下去:“求求你,從我女兒身體裏離開吧,你要折騰就折騰我,她打小身體就不好,受不住這些。”
女孩避開了年輕女人:“我說了,只要讓我回到家,我自己會離開!”
年輕女人無措地看向了明珊。
明珊也把蘋果吃完了,現在手上只剩下了果核,她把果核丢進了垃圾桶裏,擦了擦手道:“行。”
女孩眼睛一亮,又聽明珊淡淡道:“別拿鬼話騙我,否則我有辦法讓你難受。”
女孩迎上了明珊投過來的視線,看着那漆黑瞳仁深處倒映着的冷光,絲毫不懷疑她話裏的真實性。
既然要離開,年輕女人就把女孩的衣服找了過來,給女孩穿上了外套,又抱着她坐到了床邊,然後蹲下來給她穿鞋。
女孩靜靜注視着女人的側顏,她半邊臉迎着日光,白皙的皮膚上幾處烏青尤為明顯,垂着眸專注地給她穿上了一雙棕色的小皮鞋,然後又從櫃子裏翻出了一塊棉布,細細地擦去鞋面上的泥點,動作溫柔而細致。
女孩忽然道:“媽媽都這樣嗎?”
年輕女人驚訝地擡起頭,在女孩有些茫然的目光中,緩緩道:“也不全是,但大多數都會這樣。”
年輕女人讓女孩和明珊待着,自己去辦出院手續,又等了丈夫回來,才坐上車準備去孫家。
孫家并不在晉海市,而是晉海市隔壁的城市,車程不過兩個多小時。
明珊坐在車裏搜了搜孫家的情況,孫家并不是普通的人家。孫任璞白首起家,和老婆一起開了一家裝飾公司,集室內設計、預算、施工、材料于一體,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一點點做大做強,後來孫任璞退休,公司交到了兒子孫允誼的手裏,公司更上一層樓,在裝飾行業不說數一數二,也能排得上是前五。
而孫允誼,已經是三十多歲快四十歲的人了。聽說兒子已經上了小學。網上有他以前的照片,明珊粗看了一下他的面相,眉毛稀疏清秀,并呈月牙狀的彎曲;日角光隆,驿馬肥厚;司空平滿;面有神光,眼珠顏色較淺,如虎目,整個人透露着威嚴。
這是少年榮昌的面相,而且是長壽之相,只在七八歲的時候有一劫,但已經平穩度過了。
這只是從一張照片上看到的,不過人的面相會随着時間心性的改變而改變,照片有些年頭了,已經作不得準了,要了解這個人還要看到真人。
只不過孫允誼現在是大公司的老板,想要見面都得提前預約,且也不是什麽人都能見到,他們到了公司後被前臺攔下。
羅家夫妻都是普通人,圈子裏也不認識這個層次的朋友,低聲下氣地請前臺通融,被對方微笑着拒絕了。
明珊拿着手機走到了旁邊給虞惜陽發去了消息。
虞惜陽很快把電話打了過來:“這個孫允誼我還真認識,家裏有幾套房子都是他們公司裝修的,我剛才已經聯系他了,說你是我的朋友。”
虞惜陽的電話很管用,之前還一直微笑着拒絕的前臺在接了一通電話後立刻轉換了态度,臉上的笑容頓時真摯了不少:“孫總請你們上樓。”
沒多久,電梯裏走出一個穿着職業套裝的女人,客氣地引着他們上了電梯。
電梯到了頂樓才停下,這位周秘書領着他們到了孫允誼的辦公室。
辦公室主黑灰色調,坐南向北,室內的盆栽和金魚缸都符合風水五行的擺放位置。
孫允誼見到他們後放下手裏的筆,起身迎了過來,請他們坐在會客的沙發上。
羅家夫妻因他的熱情客氣都有些不自在。
周秘書飛快上了茶水,孫允誼才道:“聽說各位是虞先生的朋友,不知道怎麽稱呼?”
羅家夫妻看了眼明珊,然後道:“我是羅晔群,這是我老婆錢紅和女兒蓁蓁。”
到了明珊,羅晔群猶豫怎麽說,明珊已經說了自己的名字。
孫允誼多看了明珊兩眼,相比那對夫妻的緊張局促,明珊的反應更淡定平靜。
正想着,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很強烈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孫允誼循着這道視線找過去,發現正是被羅家夫妻護在中央的小女孩。
女孩很瘦弱,小臉蒼白不太健康的樣子,一雙眼睛又黑又大,卻沒有稚童的清澈明亮,反而很陰郁,讓人看了心裏很不舒服。
孫允誼還從女孩身上感受到了她對自己很強烈的敵意,他微微蹙眉。
這時,羅晔群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玄幻,但是我們說的都是真的,請相信我們。”
夫妻兩個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講了一遍。
孫允誼全程認真傾聽,也沒有插話,表情自始至終沒怎麽變過,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個什麽态度。
等羅晔群說完了,他才擡起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之前我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但其實……”他頓了頓,才像是下定了決心後說道:“我不是父母親生的,我是他們親戚的孩子。之前的孩子因為意外離開了,父母經受不住打擊才領養了我,不過還延用那個孩子的名字,算起來我該管他叫哥哥。只不過家裏也沒想到哥哥竟然還徘徊在人間,而且受了那麽多的苦,我們既然知道了,就絕對不能讓他流落在外 。”
女孩的眼睛立刻亮了。
孫允誼起身道:“我去聯系一下我父親,讓家裏盡快準備着,把哥哥接回家。”
女孩忍不住說:“住的地方還好說,你先給我弄些吃的,我要大三牲,豬、牛、羊,我還要精品香,還要水果,給我弄五種,再備些茶酒……”
不論她提什麽,孫允誼都好脾氣地應下,等女孩說完了,他才溫和道:“這都是應該的,原本早該為你準備這些,陰差陽錯,讓你在外面白白吃了這麽多年的苦。”
女孩要的這些東西一時備不齊,于是明珊他們還在孫允誼的辦公室等那邊的消息。孫允誼也利用這個時間暗自觀察了明珊他們,他現在篤定,羅家夫妻應該和虞家沒有關系,真正讓虞家在意的是話很少的女生。
或許兩家有什麽親戚關系?
有了這個猜測,孫允誼就對明珊多了幾分照顧,問明珊想吃什麽東西:“我們公司茶水間備了咖啡和奶茶,還有些打發時間的瓜子零食。”
明珊的臉色不太好看:“我不吃瓜子。”
孫允誼不知道怎麽惹了明珊不高興,但這個年紀的女孩真是陰晴不定,他沒再多話,讓助理送來不少零食,裏面有果幹,堅果還有各種肉幹……也算是歪打正着符合了明珊的心意。
她的臉色略有緩和,慢慢吃着零食。
孫家辦事的效率還是挺高的,不到一個小時,那邊就把要準備的東西都弄好了,孫允誼直接開車送幾人過去。
孫家有一座帶花園的獨棟別墅,女孩在車裏遠遠瞧見,就忍不住指着別墅和人炫耀。當然,這個人主要是明珊:“看,那就是我家,我早和你說了,我家的房子可大了,不會少給你錢的!”
坐在副駕駛位的孫允誼皺眉,忍不住朝後面望了一眼。正想問問兩個人的關系,女孩卻忽然深吸一口氣,大聲嚷道:“我聞到了,好香!”
黃鼠狼聞到了香火味,陶醉道:“确實是好香~”
這一耽誤,車已經接近了別墅,已經能看到在別墅門口站着的兩個中年男女。
女孩驚呼道:“是我的爸爸媽媽!”
她咬重“我的”兩個字,還忍不住瞥了一眼身邊的錢紅。
她也是一個有父母的孩子!
孫允誼回頭和女孩說:“他們曾經因為你的離開很傷心,現在也不知道怎麽面對你。你別給他們太大的壓力。”
“哼,我都知道,還用你教我?”
女孩沒好氣地說道,等車停了,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剛落地沒站穩,險些摔了,一直注意她的錢紅連忙伸手把女孩扶住了。
女孩站穩後迫不及待地朝中年男女跑過去,似雀鳥歸巢,一頭紮進了中年女人的懷裏。
中年女人僵硬地抱着女孩,慢慢地紅了眼眶。
女孩仰着頭,可憐兮兮道:“媽媽,我好想你。”
中年女人顫着手撫向她的發頂:“我也很想你。”
紙人007從明珊的帽子裏探出半個腦袋,眨巴眨巴眼睛:“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感覺她媽情緒很內斂?”
明珊笑着道:“這才有意思,看着吧。”
中年男人也就是孫任璞攬着妻子的肩膀說:“別在外面站着了,現在天氣這麽冷,有什麽話我們進屋再說。”
中年女人擦了擦眼淚,然後牽起女孩的手一起往屋裏走。
羅晔群和錢紅見到這一幕,臉色都不太好看,雖然知道做出這一切的并不是女兒蓁蓁,但這個身體就是他們的女兒,這讓他們有種孩子被人搶走的錯覺。
孫允誼注意到兩人微妙的情緒變化,歉意地說:“抱歉,我父母做得有些失禮,還請你們見諒。”
錢紅臉色稍稍緩和,雖然心裏還是不太舒服,但嘴上已經說道:“我能理解。”
孫允誼:“謝謝。”
進了孫家,女孩被帶到了一個房間,房間內有擺着一個寫着她生卒年的神位,桌上還擺着她心心心念念的三牲,香爐裏燃着三根精品香,旁邊的果盤裏放着不同樣的水果……
這簡直是她夢想中的日子,女孩眼睛都直了。
只見一道灰色的影子從女孩的身體中飛出,直奔供桌而去。而蓁蓁則身體一軟,朝後倒了下去。
羅晔群和錢紅一起上前,接住了蓁蓁下落的身體,蓁蓁倒在父母的懷裏,眼皮子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她虛弱喊道:“媽媽,爸爸。”
“哎。”錢紅紅着眼睛摸了摸女兒嫩嫩的小臉:“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女兒清醒了夫妻兩個一分鐘也不想多待,和孫家人說了一聲之後告辭了。
明珊也跟着出來了,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吩咐黃鼠狼:“你幫我看着孫家。”
黃鼠狼歪頭:“這家有問題?”
明珊:“孫允誼是他們的親兒子,且是唯一的。”三人的面相上不會作假。
黃鼠狼大張着嘴巴:“這裏面有大瓜呀!”孫家人為什麽要說謊,那個小鬼和這家又有什麽關系?
黃鼠狼正琢磨着 ,瞧見明珊虛空畫了一道符,符成後是金色的。
明珊把符箓給了黃鼠狼:“這道符你收着,關鍵時候保護好自己。”
黃鼠狼的兩個小爪子都有些抖了:“這、這可是功德畫的符!”
007看不下去了,罵道:“大傻子,這事大呗!”
否則明珊不會浪費功德畫了這麽一張符。
黃鼠狼翻了一個白眼:“這我當然知道。”它很鄭重地把符箓收進了爪子裏:“我會珍惜用的。”
明珊和它擺了擺手,黃鼠狼又掉頭跑進了孫家別墅。
明珊則坐上了羅晔群的車,不過到了市裏讓他放自己下來了,理由是她要在這裏玩兩天。
另一邊,黃鼠狼重新溜進了放着小鬼供桌的地方,那小鬼正一臉滿足地吸着香,那香溢到了它這邊,黃鼠狼吸了吸鼻子,口水差點兒流出來,它也好久沒有吃到味道這麽正宗的香了。
哎哎哎,正事要緊!
它晃了晃頭,讓自己從這馥郁的香味中清醒過來,怕再被引誘,趕緊跑開了。
話說,孫家其他人都上哪去了?
黃鼠狼飛快地在孫家的別墅中找起來,直到要進到三樓的某個房間時,裏面忽然沖出來一道暗金色的光。
黃鼠狼連忙在地上滾了一圈,避開這次攻擊。
“嗷吼~”
暗金色的光芒中,一尊銅獅子顯露出來,它大張着嘴,露出一口小奶牙,兇巴巴地對着黃鼠狼嘶吼。
黃鼠狼立起身子,叉腰道:“你一個小小的獅子,以為我怕你啊?”
話剛說完,身後兩道冷風襲來,黃鼠狼的毛都炸了,連忙靈活地跳開,等它好不容易站穩了,定睛一看,立刻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比剛才銅獅子大兩三倍的一雄一雌的兩個銅獅子出現在它對面,而剛才的小銅獅子正玩着雄獅腳下的銅球,大眼睛瞄着黃鼠狼,得意地朝它甩了甩尾巴!
黃鼠狼:“……”
它這還沒打呢,銅獅子爹媽怎麽出來了!
雄銅獅威嚴道:“野仙,趕緊離開這裏!”
黃鼠狼:“別誤會,我不想做什麽,我是聽了我家大腿的命令過來的?”
雌銅獅:“你家什麽?”
黃鼠狼想了一下,把明珊給自己的符掏出來,得意地甩了兩下:“看到沒,我家大腿畫的!”
銅獅們眯眼望着符箓上厚重的功德,連小銅獅都停下來不再玩銅球了,睜着大眼睛盯着符箓瞧。
雄銅獅問黃鼠狼:“你想幹什麽?”
黃鼠狼道:“找這家主人,看他們和屋裏那只鬼究竟是什麽關系。”
銅獅除了招財,還有鎮宅辟邪的功效,它們不可能不知道家裏多了一只鬼。
果然,兩個成年的銅獅互相對視一眼,然後讓開了地方。
黃鼠狼走了過去,雄銅獅忽然開口道:“不知道你家大腿能不能為我們找一戶新人家,不需要大富大貴,只要心地善良就好。”
黃鼠狼:“你們鎮宅靈物也喜歡跳槽嗎?”
雌銅獅道:“你自己進去就知道了。”
黃鼠狼心裏也癢癢着,不再猶豫,立刻進了這間屋子。
裏面沒什麽恐怖的事情發生,一家三口正坐在椅子上說話。
孫母滿臉嫌惡地對孫允誼道:“兒子,你把那東西弄家來要幹什麽啊!”一想到自己抱着的,牽着的是個鬼物,孫母渾身的雞皮疙壓都壓不住,剛才的衣服已經被她拿去扔了,手也洗了十幾遍,就怕沾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孫任璞也看向了自己的兒子:“你是個什麽打算,咱們家要一直養着他?”
“當然不行。”孫允誼放下手裏的咖啡杯,沉聲道:“我不知道當年是哪裏出了問題,他竟然沒被勾魂使帶走!爸、媽,我們該慶幸他自己找回來了,而且還沒有想起之前的事,不會跑出去亂說,否則我們一家都要完了!”
想到那件事,孫父孫母臉色也不由得凝重起來。
孫允誼:“爸,當年那位先生的聯系方式還有嗎?聯系他,問問他怎麽才能讓這個鬼徹底消失!”
黃鼠狼縮在牆角,瞥了一眼一臉平靜說出這話的孫允誼,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它搓了搓小爪子,滿心好奇,不過這家到底幹了啥呀?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