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他必須行動起來◎
老人的眼睛有些渾濁, 眼裏閃爍着淚光和希冀。
葉岚點點頭，“您稍等, 我去幫您跟導演說一下。”
老人連聲道謝, “麻煩你了，麻煩你們了。”
皇甫辰突然過來拉着葉岚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葉岚低頭看着皇甫辰, 又彎腰幫皇甫辰擦了一下臉上的汗，“這麽熱，導演在外面, 你也要去？”
皇甫辰抿着嘴角, 故意不看爺爺的方向，鄭重的點點頭。
葉岚笑了一下，“您是怕導演不同意爺爺上節目？”
皇甫辰輕哼一聲, “他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這可是送上門的爆點。”
“哦，原來你還是擔心爺爺呀~”葉岚将皇甫辰抱起來，“剛才爺爺不賣你果子的事情，不生氣了？”
皇甫辰的臉爆紅，拉着葉岚衣袖的手指縮進，惱羞成怒的開口，“你不要說話！”
彈幕發出善意的笑聲。
【哎呦, 我們少爺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快不要生氣了，姨姨抱抱。】
【少爺臉紅的樣子真好看，感覺心髒中了一箭。】
【少爺真的好乖也好暖, 爺爺也很好, 這個節目今天一直在騙我眼淚。】
【你們沒看見剛才一閃而過的鏡頭嗎？爺爺一直看着少爺呢！】
【爺爺是知道少爺的用心的！爺爺不賣果子給少爺, 也是不想少爺浪費錢！】
【吃果子的時候，爺爺給大家選的果子都是大的，不知道你們看到沒。】
【天吶，自己種出來兩年都不舍得吃的果子，分給大家的時候依舊慷慨，我真的哭死。】
【沒搶到（滿臉不爽）節目組趕緊将地名打出來，我吃不到我還不能過去看看嗎？】
【我可以提前預定嗎？如果這真的是黃金橘子，這絕對是全國最低價。】
【蹲一個水果開箱。】
......
葉岚找到導演時候，前禿一片光明的重點男人正蹲在門邊上，手裏端着一碗蜂蜜水，表情卻愁眉苦臉。
葉岚轉述了一下爺爺的請求，皇甫辰站在葉岚的旁邊，面無表情的和導演平視。
導演，“少爺你不要這麽看着我，我也會壓力大的。”
皇甫辰皺眉，“你為什麽不同意？”
導演抓了抓自己所剩無幾的頭發，給葉岚的随拍pd使了一個眼色，随拍pd調整攝像機的角度，導演壓低聲音開口，“葉老師，這裏面還有內情。”
葉岚一挑眉，導演打了一個電話，一個眼圈通紅的姑娘出現在葉岚的面前。
“這姑娘是我們節目組的策劃，這果園就是她提議過來的。”導演開口，“我們提前做了背調，這裏确實是貧苦山村，也很需要我們節目的宣傳。”
“這些人不配說唐糖的事情！”
姑娘全身都在發抖，她狠狠擦了一把眼淚。
“葉老師，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唐糖她，唐糖她......”
姑娘的情緒明顯很激動，她甚至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話也說不清楚，只是哭，幾個工作人員上前将女孩攙扶着離開。
導演頂着一腦門子的汗繼續開口。
“葉老師，我們也查了一下，這位唐糖，唐書記情況有些特殊......”
導演嗫嚅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開口。
“但是好像醫院那邊給死亡證明的時候出過岔子，因為沒見到人，據說是後來實地考察了，才給開了的。”
“剛才那個姑娘，小芳，是唐書記大學裏最好的朋友，可惜兩個人在大學畢業之後沒怎麽聯系了，最後收到唐書記的消息就是兩個月前，唐書記知道她在做節目，想讓她來山裏做個宣傳，沒想到兩個人到底是沒見到。”
“小芳在整座山上都找過了，但是墳頭都沒看到一個。”
“她認為自己的好朋友肯定還活着，一定是被這些人藏起來了。”
“她也不相信這裏的人都是無辜的。”
“要不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麽說沒就沒了。”
葉岚眉心縮緊，而幾人的身後，突然傳來碗碟碎裂的生硬。
葉岚回頭，老婦人站在幾個人身後，表情震驚，她的雙手僵硬的放在胸前，腳下是滿地的碎片。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老婦人才磕巴的開口，“原，原來你們就是唐書記說的記者們？”
“是你們啊，竟然是你們啊。”
老人臉上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她雙手顫抖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肯讓自己哭出聲。
小芳不知道從哪裏沖過來，她死死抓住老婦人的衣服，“你哭什麽！唐糖在哪裏，你說啊！她不可能死了！她到底在哪裏！”
“小芳，冷靜一點！”
“小芳，先松手，先松手！”
“快快快，扶一把老太太！”
“小芳，冷靜，不要意氣用事！”
“我告訴她在哪裏！”
老人的聲音從傳過來，帶着聲嘶力竭的沙啞。
“她就在這座山裏！”
小芳放開了抓着老婦人的手，眼圈卻更紅了。
“在山裏為什麽你們為什麽不去找她，人重要還是果子重要！”
“這是她的遺願！”
小芳在吼，老人也在吼。
“她不願意治療！她想要葬在這座山裏！”
“什麽叫不願意治療？”
“你還是她的好朋友，你不知道她已經得了病很多年了嗎！”
老人說着眼淚就下來了。
“那是我們一口一口米湯喂大的孩子，你以為我們忍心看她離開嗎！”
小芳僵在原地。
只能依稀聽到聲音看不到畫面的直播間觀衆們已經開始沸騰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聽怎麽覺得吵起來了。】
【不用覺得，就是吵起來了。】
【行了節目組，已經這麽大聲了，也沒必要藏着掖着了吧，趕緊的直接給我們看吧。】
【臣附議，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
【我就說唐書記的名字為什麽聽起來這麽熟悉，是我們大學回鄉支援建設的學姐啊！】
【聽到唐書記全名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她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我知道！當時她還上了新聞的！因為學姐是孤兒，是貸款上的學！所以說要報效國家回報家鄉，研究生讀完都毅然決然的回鄉去建設了。】
【天吶，】
【誰知道呢，節目組趕緊切鏡頭，我不想看牆了。】
【反正都鬧起來，繼續播吧。】
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份上，導演牙一咬，直接對答應了老人的要求，對老人進行專門的采訪。
站在屋外的人本來也想留下來說幾句，在老人的勸說下全部離開，小院內外重新恢複平靜。
老人佝偻着脊背走回小屋內，老婦人上前問他要不要先吃點東西，老人也擺擺手。
他慢慢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從自己的房間裏拿出一個小鐵盒。
鐵盒很舊了，可是保存的很好，周圍沒有生鏽的痕跡。
老人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三小只趴在桌邊，墊着腳想要看，老人也只是笑笑沒說什麽。
老人緩緩的坐在椅子上，将手裏的盒子打開，裏面只有一些紙。
老人眼裏全是懷念，他小心的将泛黃的紙張拿出來。
“這是她小時候剛剛學會寫字的時候寫的。”
那張紙上，歪歪扭扭寫着“唐糖”兩個字。
“我們是冬天的時候，在山上撿到她的。”
明明講的是冬天的故事，但是老人的聲音帶着暖意。
“但是可能就兩三歲，小小的一團縮在樹下，都要被凍僵了。”
“她是被她家裏人扔過來的。”
“因為她是家裏第二個女兒，老三生了個弟弟，家裏養不起了。”
“送人送不出去，所以直接把孩子扔了。”
皇甫辰的聽到這裏，雙手瞬間握成拳。
葉岚輕輕的将他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皇甫辰緊繃的後背才放松下來。
“這孩子大小就聰明，天天幫大夥幹活，還能考第一。”
老人的眼裏重新蓄滿了淚水。
“但是她身體不好，基因病，治不了。”
“她一直悄悄瞞着我們所有人。”
“我們從來沒想過要她回報什麽。”
“但是她讀完書，竟然回來了！”
“這山都叫瓊山，這裏不是好地方，她不應該回來。”
“她回來了沒多久，身體就垮掉了。”
“我們這才知道她病得那麽嚴重，我們湊錢，讓她去醫病，她用錢去買了樹苗，你說是不是傻子......”
“她總說，自己還能熬，這樹種下去，可以掙好多錢。”
“她說這樹種下去，果子就會源源不斷，到時候我們養老錢有了，她買藥的錢也有了。”
“但是她沒有等到果子長出來......”
“那天的雨特別大，她怕樹苗被雨打死，扯着塑料棚就出去了，周家那老頭跟着出去幫忙，山路滑，周家老頭摔下去了，她過去救人，人救上來了，她倒下去了。”
“大家過去救她，她說不用，樹更重要，那是大家的樹，不能出意外。”
“她喊着自己沒事，讓大家去救樹。”
“樹我們救了，可是山體滑坡了。”
老人擡起顫抖的手，隔着空氣指了指。
“大半邊的山都下去了。”
“可是種樹的山沒有，因為種樹，大家都住在這邊山，所以大家也沒事。”
“只有她，她埋在山裏了。”
說到這裏，老人已經泣不成聲了。
他扶着桌子想要穩一下自己的身體，手肘碰掉了一張紙，紙張落在地上，上面熟悉的字跡讓站在不遠處的小芳心髒一緊，她不管不顧的撲過去。
那是一篇提前準備的采訪稿。
裏面縮略了這位唐書記的一生，在她的筆下，沒有困難，有的是質樸的快樂。
她說着希望果子可以賣到十五塊一斤的高價，這樣子大家這些年也不算白幹。
她也提了提自己。
她的病已經治不了了，但是她給自己想了一個夢幻結局。
“就讓我這個長于大山的人，葬在大山吧。”
“我永遠熱愛這片山，也愛山上的人，希望我走後，也有人替我愛它。”
小芳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王子豪和董董欣欣也跟着在哭，皇甫辰轉過身抱緊葉岚，不讓大家看到他的眼淚。
周影後和顏晶晶也在默默擦眼淚，葉岚眼眶也紅得不行。
彈幕早就不行了，更是哭的死去活來。
【我的眼淚不值錢，為什麽會這樣，我的心好痛。】
【我也是，我哭了一包紙了，眼淚根本止不住。】
【這是她設想中最好的結局，果子賣出去了，賣了十五塊一斤，大家有錢了，她葬在山裏了。】
【你不要說了，我好不容易克制住的眼淚，又被你說出來了！】
【為什麽這麽溫暖的人，不能有一個溫暖的結局，我真的好難過。】
【所有人都有一個好結果，但是她不在了。】
【或許這也是一個好結局吧，天堂沒有病痛，她永遠葬在自己熱愛的土地上。】
【她會不會變成山裏的守護神，從此風禾盡起、盈車嘉穗。】
【你們好有文化，我只能哭嗚嗚嗚。】
【我也只能多哭幾聲，給大家助助興，希望大家不要嫌棄。】
......
皇甫辰哭夠了，從葉岚的懷裏起來。
他用紙狠狠擦了擦鼻子，從而掩蓋自己哭紅的鼻頭。
周圍的人都在小聲的哭，明媚的陽光都在屋外，好像怎麽都照射不進來。
兩位老人蜷縮着坐在小板凳上，寂寞把他兩的影子拉的很長，濃稠的好像一片散不開的霧氣。
皇甫辰覺得自己的眼睛又開始發酸了。
“你們別哭啦，挺好的，現在挺好的。”老人站起來，最傷心的人反而在安慰周圍的人，“我現在果子也賣出去了，以後還有果子可以賣，養老不愁咯！”
哭得最慘的小芳站起來，她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連連對着兩位老人道歉，她一邊說一邊哭，“對不起是我誤會您了，但是您放心，唐糖不在了，以後我來照顧你們。”
“你們的果子，我會幫忙賣的。”
“以後你們有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老人連連擺手，“你一個小姑娘，老是往山裏跑什麽，我不同意！”
“您放心，我都是自願的。”
老人還是怎麽說不願意，小芳旁邊，哭得第二慘的一個壯漢站出來，舉起手說道，“老爺子你要是不放心芳姐過來，我就和她一起來！”
“對，我們也可以來！”
“老人家，我們會替唐書記來照顧你們照顧這座山的！”
“我們都來！我們人多還可以輪流來！”
“老爺爺，我也來！”王子豪舉手，“我，我還可以幫你種果子！”
“我也來，我很能幹的。”董欣欣也跟着開口。
彈幕也在跟着說話。
【唐書記不在了，我們要替她照顧好爺爺奶奶！】
【唐書記放心，我們會替你熱愛這片土地，熱愛這座山和山上的人。】
【我想給爺爺奶奶們寄點東西，節目組趕緊給個地址！】
【對，趕緊給地址，我財務自由，可以随時上山陪着爺爺奶奶。】
【節目組我勸你趕快，不要逼我們求你。】
【節目組都到了這個份上，不要再藏着掖着了，趕緊行動起來。】
【兄弟們，給節目組一點壓力，讓熱點上熱搜，這種公益活動，人多力量大。】
【詞條已經在熱搜上了，兄弟姐妹們，不要吝啬那一點點流量錢，沖！】
......
皇甫辰剛想開口，感覺自己手腕上的的電話手表震動了一下，皇甫辰低頭看着電話手表上的內容，眼睛瞬間亮起來。
“爺爺奶奶！”
皇甫辰叫住爺爺奶奶。
“你們有沒有想過，把這裏變成一個景點呀！”
“剛才直升機飛過一圈，通過收集到的數據可以看出來，這裏非常适合開發。”
“還有果園子，可以開發游客認領果樹的活動，這樣子也有人幫你們種樹了。”
“游客采取預約制，大家都能來看看，保證你們有收入的同時，你們住在山上也不會孤單。”
皇甫辰的奶聲奶氣的聲音在整個房間回蕩。
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接着人群開始爆發。
“少爺！你簡直就是個天才！”
“這個我熟，我家就是開民宿的，這件事我來幫忙！”
“資金夠不夠，我這邊可以先開通衆籌。”
“你開通，我出錢。”
兩位老人不懂皇甫辰的意思，顏晶晶周影後和葉岚就拉着老人耐心的講解，還有皇甫辰輔助補充，不僅把這個項目講給兩位老人聽，村裏的其他人也跟着來聽。
直播間的觀衆們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辦法，讨論得更加激烈起來。
皇甫辰不僅提出了計劃，很快還将一份“瓊山規劃方案”拿出來。
有了紙質的計劃，無論是對老人們還是對網友解釋起來也更加的簡單易懂。
“老人家，您看怎麽樣。”
葉岚将手機遞給老人，方便老人能繼續看計劃書上的內容。
“我們都是大老粗，不懂這些。”
“這是要讓我們山打造成景區的意思嗎？”
“打造成景區好啊，這多熱鬧啊！”
“我們都是一群老頭，家裏也沒後輩也沒幾個，人多好，人多好啊。”
見一群老人沒有反對的意見，打造景區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
皇甫辰直接承諾由皇甫集團包攬這個項目，專業人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并且建設的項目進度也會定期彙報給網友們，請大家不要擔心。
皇甫集團旅游部已經主動出來認領了，瞬間将這個事件推向高潮。
彈幕一邊感謝一邊激動。
【這才是大企業的格局啊！這就是模範！太強了！】
【什麽是速度，這就是速度！】
【我真的太激動了，激動得我打字的手都在抖。】
【皇甫集團，牛逼！活該他們掙錢！】
【你們快看！皇甫集團的事情被官方點名了！官方也支持啊啊啊啊！】
【真的！官方媒體已經在轉發了，嗚嗚嗚，我哭死。】
【啊——唐書記的烈士也評下來了，受益人那一欄是全村人，嗚嗚嗚，我哭死。】
【這是最好的結局，也是最壞的結局。】
【以後一切都是美好的，陽光也落在了瓊山的果樹林裏。】
【而我搶購到的果子，據說今天可以發貨呢。】
【這是什麽異端，拖出去！】
【哪裏來的壞人，擡走！埋起來！以後不準跟我們搶果子了！】
......
節目組已經将賣果子的錢全部打給了老人，大家一起幫忙，兩百斤果子很快就被打包好，等待下山之後郵寄。
郵費由節目組承擔，可是老人不準，不僅硬塞了錢給導演，還送了大家不少農副産品。
其中收東西最多的就數皇甫辰了。
香腸臘肉被偷偷藏起來的橘子，蜂蜜零食各式各樣的小玩具，只要是大家想得到的，統統塞給皇甫辰。
皇甫辰不要，就直接塞進車裏。
總之一群人下山，反而帶的東西更多了。
老人們一直将大家送到平整的山路上，不能再送了，這才停下腳步。
他們站在原地，目送着車輛的離開。
只是這次他們知道，這不是離別，是一切新的開始。
等到老人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鏡頭裏，直播結束。
可是網絡上的讨論還沒有結束。
瓊山被列為重點改造實例，有了官方的監督和支持，項目推進的格外順利。
值得一提的是，接受項目的皇甫集團，也因為獲得了“優秀企業”的名稱，并順利接手了好幾個官方項目，讓競争對手們羨慕得不行。
而暗中給皇甫辰指點和支持，深藏功與名同時大賺一筆的皇甫申正坐在家裏，等着參加完節目的兩人回家。
車輛行駛到城堡的門口，管家就急急忙忙帶着人去迎接了。
“這邊，小心這塊肉。”
“橘子，這橘子也小心。”
“少爺，蜂蜜給我吧，我幫你放廚房。”
“夫人，張大廚已經說了，明天家裏吃燒肉飯！”
葉岚點點頭，悄悄靠近管家的耳朵說了幾句，管家連連點頭，提起一袋橘子提前離開。
“回來了？”
皇甫申走到門前，接過葉岚的手提包，問道。
“你們吃晚飯了嗎？廚房還有熬好的粥。”
“我要一碗。”皇甫辰先說道，“我要吃完再去洗澡！”
“我先上去收拾。”
葉岚打了一個哈欠，視線掃過自己的手提包，帶着一點笑意開口。
“裏面沒有禮物，包包可以還我了嗎？”
皇甫申沒想到自己這麽一點小心思被發現，他清咳一聲，還是将手提包還給了葉岚。
當然也不忘多問一句。
“真的什麽禮物都沒有嗎？”
皇甫申的眼帶着遺憾的望着葉岚。
“你猜。”
葉岚拿着包離開。
皇甫申看着葉岚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又低頭看着皇甫辰。
“明天考試出成績。”
皇甫辰瞬間繃緊自己的後背，表情都變得嚴肅了，“考試發揮穩定，成績應該也是穩定的。”
“這不是重點。”
皇甫申領着皇甫辰走進餐廳，餐桌上已經提前放好了給他的粥。
可是一聽到出成績的事情，皇甫辰已經無心喝粥了，他看向皇甫申。
皇甫申坐在座位上，輕輕将距離皇甫辰有些遠的粥推向他。
“期末考試之後的家長會，我會參加。”
皇甫辰瞬間瞪大眼睛。
“父母雙方參加，更利于孩子的學習。”
皇甫申解釋得頭頭是道。
但是皇甫辰一個字都不信！
他絕對是想跟葉岚單獨相處！同時宣誓一下主權！
算盤打得他一個小孩子都知道了！
皇甫辰假裝喝粥，滿腦子想的是怎麽讓葉岚多陪陪自己，不要分精力在家主爸爸身上。
皇甫申拿着文件，一邊讀一邊陪着皇甫辰喝粥。
瓷盤碰撞大理石桌面發出輕微的聲響，皇甫申微微一偏頭，一杯橙汁和一個小碟子被放在自己手邊。
管家微微鞠躬，“家主，這是夫人剛才讓我們給您準備的宵夜。”
“橙汁和蜂蜜紅糖山藥”
皇甫申的眼裏有一閃而過的亮色。
“好。”
他說話的時候，嘴角不受控制的揚了揚。
只有皇甫辰看見了。
皇甫辰咬着勺子。
葉岚被搶走的危機感越來越濃烈。
他，他必須行動起來。
作者有話說：
今天比較多，明天說不定更多哦~嘻嘻感謝在2023-06-06 23:08:15~2023-06-07 22:18: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甄氏有趣、沖鴨小墩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