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是彩燈鯨不是白鯨◎
李熙熙？凱西？
凱西是李熙熙在糖果心裏遇到過的玩家, 此時再見面，竟是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但兩人都沒有露出任何熟稔的模樣，凱西看了眼她的槍, 從架子上把子彈拿了下來。
“都在這了，你要多少？”
“老板，打個折吧。”
凱西挑了挑眉：“在我這裏，可從來沒有人敢還價。”
李熙熙笑道：“萬事開頭難，最近手頭緊，幫幫忙，回頭我一定還上。”
凱西掃了她一眼，回頭, 只會把她掏空吧。
“行了行了，給你留一百塊錢吃飯，其他的全部刷掉, 剩下的你賺了錢再補給我。不過也別想什麽美事, 我這裏可是要利息的。”
“多謝老板, 恭喜發財，放心, 我很能賺錢, 一定都還你。”
滴滴兩聲, 看見自己的餘額, 李熙熙也是心裏一疼。不過她更清楚，若是沒有凱西給她開後門，估計自己根本買不了這麽多。
兩人正在砍價之際, 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騷亂。
幾個身着制服的人, 拖着一個男人從樓上下來。
男人面色驚恐, 嘴裏不停地大喊：“你們誤會了, 我真的不是黑戶，我有身份證明！”
那些身穿制服的人，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稽查隊。他們是天之柱的人派來維護地下城治安的，話是這麽說，但他們其實根本不會插手什麽火拼、犯罪之事。
他們的作用就是維護地下城的“穩定”，誰破壞了規則，或者是有了反叛的念頭，就會成為他們的稽查對象。
而一旦被稽查隊抓走，至今還沒聽說過，有能活着回來的。
男人見沒人理會，知道自己這次要遭殃，也不敢隐藏了，直接釋放出技能，朝抓住他的兩人刺去。
兩人瞬間被刺穿了脖子，但露出的金屬表明，他們要麽是經過頭顱改造，要麽根本就是個機器人，并沒有傷到要害。
而随着他的動作，稽查隊也直接掏槍，開始對他射擊。
但男人也不是好惹的，召喚出土牆，輕松擋掉了攻擊。轉身朝窗戶跑去，直接撞破玻璃，徑直跳了下去。就在他落地的瞬間，地面變成了泥濘，他毫發無損地落下，又飛快地從泥濘中爬出來，朝遠處跑去。
稽查隊一邊朝他射擊，一邊用廣播發出了稽查令。
所有的電子屏幕都出現了男人的照片，以及男人正在逃亡的畫面。
“任何人，不限等級，抓住吳海波，獎勵50積分。再重複一遍……”
天，50積分，要知道就是高級任務裏，這樣的積分也是頂尖了。
利益動人心，能力不錯的人，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如同螞蟻出穴般，朝吳海波追了過去。
李熙熙和凱西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凝重。
吳海波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被稽查隊盯上？
凱西不是原住民，對這個事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
李熙熙給了她個眼色，問道：“老板，你們這是怎麽回事，竟然會被稽查隊盯上。該不會是你們貨源有什麽問題吧？那我可不敢買了，回頭被查到就麻煩了，你把錢退我。”
“啧啧，剛才的情況我都錄下來，發到網上也讓大家警惕警惕。”
凱西還沒說什麽，就聽咔擦一聲，李熙熙被對面的光頭大漢魯大強用槍指住了。
李熙熙挑眉：“大哥，你該不會以為我會怕你吧。”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凱西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做生意，和氣生財。我把錢退你，你趕緊滾，這筆生意我還懶得做呢~”
眼看凱西不斷地給他使眼色，魯大強才緩緩放下槍，沉聲說：“不是我們的貨有問題，是吳海波有問題，他是入侵者，需要被清除。”
李熙熙心口一跳，入侵者……
凱西詫異揚眉：“怎麽會？昨天他還看着很正常……”
魯大強點頭：“這些入侵者都會僞裝，但假吳海波卻不知道一件事，原來的吳海波其實是個TXL，跟他老婆結婚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性向。但昨天晚上，吳海波跟他老婆發生了關系。他老婆一下子就覺察到了不對勁，立刻上報給稽查隊，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吳海波還真夠慘的……
不過，也确實是他不夠小心。
吳海波若是TXL，一定會在很多方面表現出來，如果他細細觀察，認真揣摩，未必會掉進坑裏。偏偏，也不知道他是為了更好的僞裝，還是色中餓鬼，才來第一天就睡了人家的老婆，這不就被發現了。
凱西拍了拍胸口：“竟然還有這樣的事。也不知道稽查隊能不能抓住那家夥，我看那家夥挺厲害的。”
魯大強淡淡地說：“放心吧，只要入了稽查隊的眼，就沒有能逃得出去的。別看他有那些神奇的技能，但在稽查隊的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麽。”
說着，他看了眼表。
“兩個小時內，他必死。”
魯大強堅定的語氣，讓李熙熙心中一沉，已然意識到了危險性。
“啧啧，夠刺激。既然這樣，那老板，咱們的交易繼續吧。”
凱西瞪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把子彈給了她。
“記得哦，我利息很高的。”
“知道啦~”
李熙熙将東西背好，轉身走出了大樓。外面的雨還沒有停，潮濕的氣息鋪面而來，嗆得人嗓子發疼。
無處不在的聲音，都在播報着吳海波的位置。
空中直升機飛過，巨大的探照燈，從天空中投下，鎖定在吳海波的身上。
整個地下城都在湧動，而箭頭所指的方向只有一個。
魯大強說的沒錯，吳海波無處可逃。
李熙熙斂下眼眸，打開傘，在街邊買了杯速食咖啡，捧在手裏，緩緩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四十三分鐘後，吳海波落網。
晚上八點
李熙熙按照指令，前往約定的位置，也見到了她的老板——阿夢。
阿夢跟她想的不太一樣，原本她以為喜歡捕鯨這種刺激的事，應該是那種短發禦姐。但阿夢卻只有一米五左右，長得像個洋娃娃一般可愛。
“是你接了我的任務？”
她的聲音也很甜，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夾子音。
李熙熙點點頭，她戴着頭盔，阿夢看不到她的模樣。
“你好厲害哦，那就拜托你了，請把那條鯨魚帶到我的身邊來，即使是屍體也沒有關系。”
李熙熙挑了挑眉，從她身邊的黑衣男子手中接過了捕鯨槍。
“鯨魚的弱點就在它腹部的源上，你只要找到機會，把捕鯨□□入它的源，就可以殺死它。”
源？這又是什麽東西。不過能用捕鯨□□中，應該比較顯眼。
李熙熙也沒有多說，騎着摩托朝港口而去。
阿夢他們并沒有離開，而是開着車，跟在了她的身後。
看來，她的雇主想親自看看捕鯨的過程。
時間指向九點。
李熙熙站在海邊，此時才明白，為什麽捕鯨要選在十點。
因為從九點開始，近海海面突然開始結冰，冰面從海岸一直往內海延伸。
用腳試探地站在上去，非常厚，足以承受她的重量。
風浪全部平息，近海的冰被燈光照亮成暖黃色，再往深處去就是一片黑。
有點冷，卻也還好，搞不懂是什麽原理。
時間達到九點五十，李熙熙開始往雇主指定的地方前進。冰面很光滑，足有一米多厚，借着微亮的燈光反射出她的倒影。
九點五十九，李熙熙已經站在了距離海岸幾公裏的地方，腳下的海水足夠深，可以容納鯨魚游動。
十點。
依舊是一片黑暗，什麽也沒有發生。
她微微皺起眉，難道今天不來嗎？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腳下略有微光，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冰面底下出現了巨大的黑影，而就在黑影的脊背，卻有着宛如彩色燈條的東西，沿着黑影的脊柱将它的輪廓勾勒出來。
彩燈鯨，這就是進化後的物種嗎？
突然，李熙熙感覺到了危機，只見那燈正以極快的速度朝上浮來。
她不敢大意，轉身就跑。
很快，腳下的冰層傳來劇烈的震動，讓她根本站立不穩。
冰面被大力撞擊，直接破碎，巨大的冰塊飛出數十米高。她不斷調整位置躲閃，避免被砸到。
但即使如此，還有不少細小的冰塊砸在身上，帶來疼痛。
李熙熙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去。只見身披彩燈的鯨，宛如長出翅膀一般，躍出海面數十米高，發出清脆的鳴叫，又砰地一聲落入海中。
巨浪掀起，直接澆了李熙熙一身，巨大的沖擊力裹挾着她，将她沖出數十米遠。
剛穩住身形，她就立刻爬了起來，咬緊牙關繼續奔跑。而她的選擇沒有錯，鯨魚下潛之後，又再次上浮，不斷掀開冰面，在半空中扭轉身體。
無數的光在海面下交織，将海水映照成彩色，又如同飛彈的煙花，炸裂在空中，美得不可思議。
它似乎在玩耍，又似乎在掙紮。
鯨魚體型過于龐大，速度又極快。李熙熙的奔跑速度根本不及它的撞擊速度，眼看腳下的冰已經碎裂，她不敢大意，立刻射出飛爪，抓住半空中的冰塊，一個借力，朝前方蕩去。
腳尖點地，又飛速躍起，再次抓住冰，不斷與鯨魚賽跑。
李熙熙興奮起來，她突然覺得，這不是一場殺戮，而是一次玩耍。
【天啊，這就是捕鯨嗎？太酷了！】
【我能從主播的呼吸中感覺到，她很享受現在的游戲！】
或許是太新奇，又或許是場面太震撼，禮物不斷在李熙熙的直播間炸開，将她的熱度擡升。
就在這時，李熙熙的耳麥裏傳來了雇主阿夢的聲音：“殺了它，就是現在！”
她單膝跪地，在鯨魚沖出水面的一瞬間，擡頭看去。卻發現，鯨魚的腹部有兩個光點，所以……哪個是源？？
沒辦法，李熙熙再次使出飛爪，抓住冰塊，讓自己如同鳥兒般飛躍到空中，猛然一蕩，跳到了鯨魚的身上，用吸盤吸住。
風很大，下落的速度很快，冰塊不斷敲擊着她的脊背和頭。
她飛快地往上爬，終于來到了光點的位置。
那是源，這是……
李熙熙頂着大風，用手抓住閃爍着光芒的盒子，猛然一拔。
仔細翻看了一下，這是……
【信號源，能夠遠距離發射信號，進行誘導。】
一號為她做出了解釋。
李熙熙皺眉，也就是說，彩燈鯨之所以會進入近海，是有人在引導它。
是誰？為什麽這麽做？
耳麥裏，阿夢的聲音還在不停地催促：“我看到你了，殺了它！！”
那聲音尖銳地刺耳。
她幹脆取掉了耳麥，在鯨魚落下之前，猛地跳下去。掀起的冰塊将她沖擊老遠，翻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下來。
內髒被震得有些疼，她也不敢停留，拼盡全力朝前奔跑，順便捏碎了信號源。
就在信號源碎裂的那一刻，彩燈鯨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在落入海裏之時，發出一聲長鳴，似乎帶着愉悅，令人的心情也不禁跟着好了起來。
不過李熙熙也就微笑了一秒，下一刻，就如同小船般被滔天的海浪席卷。巨大的海浪，将她沖擊出去，這一刻，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即使她已經經過游戲數據的改造，都毫無反抗之力。
【李熙熙……】
【李熙熙……】
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李熙熙掙紮着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沖到了岸邊，渾身濕透，四肢無力。
翻了個身，她仰頭朝上，天空只有一片黑，連顆星星都看不見，還彌漫着灰蒙蒙的霧氣，讓人感到壓抑。
将手按在心髒上，很好，她還活着。
“一號，那條彩燈鯨走了嗎？”
【那不是彩燈鯨，而是白鯨。缺少信號源的誘導後，它已經能找到回家的方向了，現在早已遠離海岸，進入到遠洋之中。】
白鯨……明明渾身都黑乎乎的，這名字起得沒比她好到哪去。
【雇主阿夢發來語音消息，是否打開？】
“打開吧。”
李熙熙擠了擠衣服上的水，漫不經心的說。
“你違反了約定，我一個積分都不會給你！”
甜甜的聲音透出氣急敗壞。
李熙熙無奈地笑了笑，取下背上的捕鯨槍，拿在手裏試了試，猛地一擲，紮在了遠處的岩石上。
還挺好用，可惜了。
走過去，把槍取下來，得吧，積分可以不要，但裝備還得還給人家。
“幫我接通她的號碼。”
【好的，已接通。】
“你還敢打我的電話？！放跑了我的獵物，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熙熙也沒有避諱這個問題：“抱歉，确實是我不對。在我能力範圍內，我可以補償你。還有，捕鯨槍，我希望能還給你。”
阿夢哼哼兩聲：“你在哪？我還在剛才的地方等你。”
說完，就砰的一聲挂斷了。
李熙熙渾身濕透地出現在阿夢面前，滿含歉意地将捕鯨槍交給了她旁邊的黑衣人。
“抱歉，沒能完成任務。我剛才的承諾，會一直有效。”
阿夢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撫摸着手中的洋娃娃，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緩自己的怒氣。
“你可以殺死它的，為什麽放過它？”
李熙熙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它太美了吧……”
雖然不像太美那個世界，是原始的充滿自然野性的魅力，但也擁有着在艱苦環境中努力掙紮求生的堅韌美麗。
阿夢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愣了片刻，才抿緊櫻桃小嘴。
是啊，很美，所以她才想擁有。可這個名叫熙熙的人，卻跟她一樣又不一樣。她也覺得很美，卻放它了自由。
随便吧，反正已經得不到了。
“我會投訴你的！”
阿夢氣鼓鼓地扔下一句話，轉頭鑽進了車裏。透過玻璃，她看見李熙熙的身影映在夜色裏，明明渾身濕透，一聲狼狽，可她卻如風般潇灑美麗。
她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中的娃娃。
李熙熙撿起落在地上的捕鯨槍，默默走回到港口。希望上次投訴的積分能盡快下來，否則，她就得負債了！
打開直播間看了一眼，明明都快十一點了，觀衆卻異常活躍。
不錯，這次收益頗豐，估計很快就能完成方經理布置的任務。
生活不易啊……
騎上摩托，李熙熙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早安，今天星期三，現在是上午時間十點二十六，沒有會議安排，可以自由支配時間。】
“早安~”
李熙熙伸了個懶腰，完全都是黑夜的世界，讓她有些倒不過睡眠時間，每天早上都睡不醒。
從冰箱裏拿了條營養劑擠在嘴裏，她無聊地刷起了公司群裏的直播錄屏。
學習經驗，才好進步。
當看到其中一個直播間時，她微微坐直了身體。
那是個俊秀的男子，打扮很是時尚，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直播內容。
已經是第二天了，但□□勳對直播內容還是沒有頭緒。他也學習過了，但大多數直播不是血腥暴力就是擦邊，剩下的那都是個人天賦，他比不了。
偏偏他連擦邊也擦不了，就只剩下血腥暴力這條路可走。
為了提升人氣，他專門找了個火拼的地方，準備大展身手。可子彈橫飛的場景，卻為難住了他。
這個世界，不靠冷兵器，不靠技能，靠的是火器。
而這恰好是□□勳沒有接觸過的領域，他既沒有這方面的技能，也沒有摸過槍。
眼見他都到了，居然還退縮回去，直播間的觀衆都快把他嘲笑瘋了，臭雞蛋一個接一個地砸。
這種狀況很快就引起了方經理的注意，立刻讓他中斷直播，叫過去把他熊了一頓。
到現在，□□勳想到方經理的神色，還忍不住打了個顫。
方經理：“小韓啊，把你招進來的時候，也是看中了你的潛質。但現在的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直播這一行，說簡單人人都能做，說不簡單做好的人沒幾個，就好比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如果這周的任務沒能完成，你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把格局打開點。”
□□勳沒有被他的話吓住，卻被他眼睛中的暴戾吓住了。不難想象，如果自己沒能完成任務，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等再次打開直播，他的心就像是被擰緊的彈簧，壓抑到了頂點。
這一次，他狠心拿出一把刀，橫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而猶豫許久，卻還是下不定決心。
自從進入到游戲，他很惜命的，盡量都在避免受傷。而且就算受傷，也是被動式的，這種主動傷害自己的行為，實在令他無法下手。
似乎期待他的表現，又似乎被他艱難的表情吸引，直播間很快熱鬧了起來。
可他咬着牙半天，手都顫抖得舉不動了，卻依舊沒能下手。
這時，觀衆裏一個大佬發話了：“劃一刀，我給你砸一百個深水魚雷，幹就幹，不幹就下播吧！”
一百個深水魚雷，那就是一萬塊錢了。一想到，只需完成一個任務，就能達到目标，他的心不免蠢蠢欲動起來。
不過就是一刀，不過就是一刀……
□□勳閉着眼睛，猛地在手臂上劃了一刀，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松開了刀柄，抱着手臂哀嚎了起來。
哈哈哈哈……
他的痛苦換來的不是同情，而是宛如看到小醜時的大笑。
□□勳眼睛發紅，既委屈又仇恨。
這該死的游戲，這該死的任務！
就在這時，一百個深水魚雷響徹他的直播間，竟是一瞬間就把他的心，從最低點送到了最高點。
他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感謝這位老板送來的深水魚雷……”
他的笑容是那樣真誠，以致于，很容易讓人忽略他還在流血的手臂。
李熙熙關閉了視頻，□□勳是玩家，而他正在走進游戲的陷阱裏。
從一開始她就發現，這個世界的直播底線很低，更推崇血腥暴力直播，許多大主播都是這麽走出來的。
玩家剛進入這裏，肯定不願意這麽做。但有游戲的任務在壓迫，如果始終找不到出路，很可能就會被誤導走上歧途。
這種誤導是潛移默化的，有時候就連當事人自己都發不現。因為世界的規則是如此，人身處其中，慢慢就會随波逐流。
不過也有比較出色的，比如說蘇魚的殺魚直播和麗娜的冷笑話直播，尤其是麗娜的冷笑話直播，不知道是不是這種直播很少，她相當受歡迎。
學習了大家的經驗，李熙熙又開始刷天門的任務。
唉，做了兩天任務，還是個零，估計也沒誰了。
該接哪個任務呢？
作者有話說：
更晚了，抱歉抱歉
感謝小天使們手榴彈、地雷、營養液、評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