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在刀上閑庭漫步,秦立一劍刺來,梅以蕭原地縱身,飛出十米遠,與三人拉開距離。
秦立說道:“閣下為何遲遲不出兵器,莫非是瞧不起我崆峒三秀?!”
龔宇性子急,大吼道:“你娃子莫要狗眼看人低,待我們兄弟三人拿下你,定要讓你跪地求饒!”
梅以蕭負手而立,說道:“我的兵器,可不就在你的手上。”
梅以蕭這話沒頭沒腦,崆峒三秀不解其意,一盞茶後,他們方才懂了。
秦立被梅以蕭給繳械了!
秦立,龔宇,陸志明三人,是同一輩的崆峒派弟子,自入門後,三人起住都在一塊兒,練起功來三方配合亦是十分默契。
這三秀陣是三人歷經數年所創,進可攻,退可守,三人組成一個堅不可摧的三角,方方面面都能防守到,不給敵人可趁之機。
可這個陣法,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上方!
梅以蕭從上至下攻擊,幾枚銀針讓三人亂了陣腳,他強勢插|入三秀陣,把三個人分散,讓這陣法再不能凝聚。
陣法一破,崆峒三秀就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本領了。
梅以蕭着重進攻秦立,秦立是三人的老大,是主心骨,他一倒,龔宇和陸志明便無作為。
梅以蕭和秦立拆了三十招,梅以蕭持一根長于寸許的針,對上一把長五尺的劍,反是占據了上風。
梅以蕭身形如鬼魅,以景辰這非習武之人的眼力,竟是看不清他的走位的,在他看來,梅以蕭上一秒在秦立身前,下一秒,就到了秦立身後!
梅以蕭一掌拍在秦立肩上,他輕輕地一拍,仿佛是為秦立掃去飛灰,而就是這輕輕一拍,秦立就廢了一只手。
秦立右手如同萬蟻蝕心,再拿不住冰靈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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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劍落地,梅以蕭飛快撿起,反手一擋,擋住了鬼泣槍和七寶刀。
三把兵器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清響。
龔宇和陸志明內力不如梅以蕭,雙雙被其震飛跌落。
半柱香不不到,梅以蕭盡破江湖三大高手。
梅以蕭收劍回鞘,并無将冰靈劍歸還之意,他說:“三位,承讓了。”
崆峒三秀聯手,卻是輸給了一個人,顏面無光。
龔宇和陸志明氣急攻心,吐出幾口血,看也不看梅以蕭,唯有秦立還強撐着,與梅以蕭客套。
秦立說:“群芳閣護法武功卓絕,秦立願賭服輸。”
梅以蕭說道:“願賭服輸的男人才是男人。”
秦立苦笑,“這冰靈劍……”
梅以蕭說:“秦兄,不是我意圖霸占了你這劍,可你既然來挑戰我群芳閣閣主,也該是知曉我們的規矩的。”
挑戰花自開,贏了,天下第一的稱號歸他所有;輸了,便要留下一樣東西。
至于留的是什麽,這就不是輸家所能左右的。
也許是一疊銀票,也許是一根手指,也許是一條命。
這是一場極具風險的賭博,而人們依然樂此不疲。
梅以蕭說:“按理說,你們輸的是三個人,我該留三樣東西。”
崆峒三秀心裏都是咯噔一下。
“這冰靈劍是好劍,我就且收了這把劍,把你們另兩樣東西也抵了吧。”
秦立舍不得冰靈劍,更舍不得自己兄弟三人的三條命,遂忍痛道:“多謝護法。”
梅以蕭說:“我并非群芳閣護法。”
秦立問道:“敢問兄臺究竟是何許人也,也好讓我兄弟仨死個明白。”
梅以蕭說:“我是群芳閣裏掃地的。”
崆峒三秀:“……’
第三十八話
梅以蕭大勝崆峒三秀,有了揚眉吐氣之感,變本加厲地纏着景辰,意圖将自己打造成最佳推銷員,時時刻刻在景辰耳邊念叨着自己的好處,磨得景辰耳朵起了老繭。
景辰不勝其煩,說道:“行,我不跟柳若寒學武了,你來當我的老師。”
梅以蕭漂亮的臉蛋上有了光彩。
景辰又說:“作為交換,我教你修仙。”
梅以蕭一愣之後大喜,追問道:“真的嗎?!景辰前輩,你要收我當弟子了嗎?!”
景辰說:“不是弟子,是交換,你教我習武,我教你修仙,這很公平。”
梅以蕭對手指,扭扭捏捏道:“景辰前輩你若不想教我修仙也不必勉強,我是自願想要教授你武功的,不是為了換取什麽。”
景辰說:“我也是自願的。”
梅以蕭當即喜不自勝,抱住景辰又叫又跳,歡喜得猶如天上平白掉下一塊餡餅砸中了他。
景辰說是要教梅以蕭修仙,可他哪兒懂什麽修仙不修仙的。為了蒙騙梅以蕭,他拷貝了一份瑜伽影像到辰辰的硬盤上,宣稱這是修仙入門法門,讓梅以蕭好好學習,且不得對外洩露半句。
梅以蕭如領聖旨,賭咒發誓就算是對花自開他也不會透露的,自此日日對着影像苦練。
景辰忽悠了梅以蕭,梅以蕭卻是不會忽悠景辰的。
梅以蕭把冰靈劍送給了景辰,每天教他幾招劍招,并傳授他群芳閣內功心法。
梅以蕭替景辰摸過骨,景辰資質平平,實非練武奇才,為了讓景辰習武事半功倍,梅以蕭隔三差五地會給景辰紮一次銀針,熬一次補藥,說是助他筋脈暢通。
景辰見梅以蕭對自己毫不藏私,自己卻是哄他騙他,難得的有了那麽點內疚。
月餘後,景辰舞劍已舞得像模像樣,他記憶力好,無論是梅以蕭演練的招式還是背過的口訣,僅一次他就不會再忘。可他的劍招俱是徒有其表,每招每式都很到位,偏偏沒啥威力。
哄哄外行人行,碰上內行的,也是個挨打的份兒。
景辰是不在乎的,他對習武本身并無濃厚興趣,只是當做課題罷了。期間他回過二十四世紀兩次,把所學到的武術表演給科學家,官先生,國術大師等人,贏得了滿堂彩,特別是國術大師們,竟有人要聘請他去武術館教習學生,讓他啧啧稱奇。
景辰新學一招分花拂柳,此招看似姿态曼妙,溫和無害,實則暗藏殺招。
梅以蕭踩了個蓮步,身形一晃,劍尖向前刺去,飛舞的落葉順勢都碎成了渣。景辰學着梅以蕭的架勢,一招一式分毫不差,刺出的劍卻連一片樹葉都劃不破。
梅以蕭怕景辰氣餒,安慰道:“景辰前輩內力不足,使出的招術自然是沒多大破壞力的。”
景辰說:“哦。”他收了劍,轉而問起梅以蕭,“你瑜伽練得如何?”
梅以蕭說:“嗯,挺好的。”
梅以蕭從小習武,柔韌性和平衡度是極好的,瑜伽裏各種纏來繞去的高難度姿勢對梅以蕭來說是小菜一碟。
梅以蕭搖着尾巴,問道:“景辰前輩,何時再教我更高深的功法呢。”
景辰裝逼地說:“要循序漸進,給我練一個。”
梅以蕭雙手合十,半蹲着,一條腿疊在另一條腿上,一動不動地蹲了小半個時辰,抖都沒抖一下。
梅以蕭說:“景辰前輩,你當年入門時也是這麽一步一步練的麽。”
景辰說:“是的。”
梅以蕭說:“當我練瑜伽時,我能更好的思考呢,景辰前輩要一起來麽?”
景辰說:“不用了。”就他這硬邦邦的身子骨去做這些古怪的動作,他會活生生撇成兩半的!
二人在這後院悠哉地練功閑聊,卻不知前院因他二人起了場大火。
這場火的引子就是崆峒三秀。
劍秀秦立死了,死于一根粹毒的銀針。
龔宇和陸志明在大哥慘死後,就召集了崆峒派在洛陽的子弟,上了群芳閣,要給秦立讨個公道。
接待崆峒派衆人的是左右護法。
龔宇是個急脾氣,開門見山地就大罵群芳閣不仁不義。
龔宇說:“群芳閣邪魔外道,搶了我大哥的冰靈劍,還殺人滅口!”
衛道冷笑,“你這是強詞奪理。”
龔宇說:“我如何是強詞奪理了?!上次與我們比武那人,自稱是群芳閣掃地的,他所用暗器就是銀針,而今我大哥是被銀針殺死,兇手不是他又會是誰?!”
衛道說:“你大哥,不,你們三人都是他手下敗将,有何價值能讓他殺。”
衛道這話極不客氣,話裏話外透着一股瞧不起的意味,那大意是說,你們崆峒三秀壓根兒就算不上角色,哪兒有資格讓我群芳閣的人動手殺你們。
龔宇七竅生煙,嚷嚷道:“那你讓那個掃地的出來,與我們當面對質!”
衛道說:“他可沒空來見你們這些跳梁小醜。”
陸志明道:“二哥,別與這些人分說了,他們是心虛了,才不敢叫人來,我們直接闖!”
陸志明亮出七寶刀,橫掃千軍,向衛道斜砍而去,衛道冷哼,不動如山,卻是右護法林龍出手了!
林龍用的是九節鞭,他甩出一個漂亮的鞭花,鞭頭纏繞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