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蕭一塊黑森林,當做是獎勵。
梅以蕭一見蛋糕,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說着“前輩……景辰你太好了”就把蛋糕給狼吞虎咽了。
兩人悠閑地用完了下午茶,景辰小憩了個把小時,就再一次上路了。
可景辰才把門給打開,就愣住了。
一圈扛着大刀的人把多功能折疊屋圍得個水洩不通。
第五話
這是一群土匪,一群很窮的土匪。
他們穿得破破爛爛,連吃飯的家夥什都殘破不堪,有些人的刀柄已腐爛,或者刀身鏽跡斑斑。
土匪們長期駐守在荒路上,打劫過往旅客,但因客源稀少,他們一年到頭的進賬也就少得可憐,都是飽一頓餓一頓的,生活水平在溫飽線以下。今日他們遠遠地瞧見了景辰和梅以蕭二人,一個奇裝異服,另一個是绫羅綢緞,想來該是兩只肥羊。他們正商讨着是粗暴直接地把這兩人給圍了就地就搶還是先念幾句嚣張霸氣的臺詞壯壯聲勢時,卻忽見那奇裝異服的人竟是頃刻間造出了一幢房子,把一夥漢子給吓得夠嗆。
胡漠喃喃道:“真是見鬼了!”
見鬼了也得搶啊!不然兄弟們可都得餓肚子了。
胡漠率人把小院子給包圍了,正好圍了一個圓,他們在外又是喊口號又是發威脅,裏邊的倆人愣是沒個回應。
胡漠的一個小弟去推小院的籬笆,才碰到木頭樁子,他就抽搐着口吐白沫,像是中了邪。
這下子,誰都沒膽子貿然上前了。
“頭兒,這……”張虎吐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說,“這太邪門了……要不,咱們就別幹這一票了吧。”
張虎此話一出,有人支持,有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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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的人都是膽子小惜命的,認為這事兒怪異得很,怕是開罪了哪路神仙,這可不是他們擔當得起的;反對的人都是傻大膽,他們的說辭是,都來當土匪了,那就是把頭顱懸在刀尖上的,生死早該置之度外了。
兩邊的人哇啦哇啦開吵,吵得胡漠一個頭兩個大。
胡漠喝道:“都住口!”
胡漠是土匪頭頭,他的話是有分量的,他一發話,大家都靜了。
張虎說:“頭兒,你給拿個主意。”
胡漠說:“這事兒是蹊跷,可咱們不得不幹!你們想想,我們有多久沒接到單子了!”不待別人給出答案,他就說道,“三個月了!再不來一票,咱這土匪也不用當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言盡于此,土匪們都不鬧騰了,也是,餓都要餓死了,誰還管會不會撞鬼啊。
土匪們做好了心理建設,景辰卻沒做好。
他這才一開門,就是烏泱泱地一片人頭,他二話不說地又把門一關,縮了。
梅以蕭問道:“怎麽了?”
景辰說:“外面有人。”
梅以蕭立刻提高了警覺,“鹿鳴山莊的人?”
“不太像。”景辰慢吞吞地說,“好像是……嗯,乞丐?乞丐在二十二世紀末期就已是滅絕職業了,沒想到我這輩子居然能得以一見。”
梅以蕭:“……”
不是鹿鳴山莊的人,梅以蕭也就不顧忌了。
梅以蕭說:“放心吧,景辰前輩,我能對付的。”他還是不習慣直接稱呼景辰的名諱,總覺得是大不敬。再說了,他的目标是要拜景辰為師,哪兒有徒弟喊師父喊名字的,折中了下,他對景辰的稱呼就成了景辰前輩了。
景辰又一次開門,跟在梅以蕭後邊邁出了門檻。
胡漠一見倆人都現身了,給張虎使了個眼色。
張虎張口就來,“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
景辰:“……樹在哪兒?”
梅以蕭:“……”
土匪們:“……”
胡漠的兵器是一把畫戟,他把戟頭往地上一杵,殺氣騰騰地吼道:“甭管這路有樹沒樹,反正這路是老子的!要過這條路,留下錢財,老子便饒了你們的性命!”
景辰吐槽道:“臺詞好老土。”
梅以蕭:“……”觸怒土匪頭子真的沒問題嗎?
果不其然,景辰的吐槽讓胡漠怒了。
胡漠道:“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景辰說:“作為一個嚴肅的科學工作者,我是不沾酒精飲料的。”
梅以蕭:“……”
梅以蕭默默地把景辰拉到身後,對胡漠拱手道:“兄臺,我的財物不多,就全給各位了,當是我奉上的孝敬了。”
梅以蕭取下腰間的錢袋子,要抛給胡漠,景辰卻制止了他。
景辰拉住梅以蕭,把他的錢袋子挂回梅以蕭的腰帶上,“這錢,不能給。”
梅以蕭悄聲道:“景辰前輩,你就別跟我犟了。這個胡漠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他在江湖排名榜上可占有一席之位呢。你的光束槍用不了,我的武功又是半廢狀态,光打一個胡漠都扛不住,更何況他還有若幹小弟呢,好漢不吃眼前虧麽。”
景辰固執道:“錢不能給。”
梅以蕭以為景辰是拉不下面子,畢竟修仙者的身份是比常人要尊貴的,要他向一個普通人低頭,那是挺難為人的。
梅以蕭說:“等躲過這一劫,咱們都調養好了,再回來報仇,把口給滅了,也就沒人知曉今日之事了。”
景辰奇道:“我滅口作甚?”他說,“這錢要是給了,我就沒錢花了,我讓你與我同路,就是看中了你的錢啊,你沒錢了,我怎麽辦?”
梅以蕭:“……”
兩人這邊在拉拉扯扯,嘀嘀咕咕,胡漠受不了了。
胡漠道:“到底給不給?!”
梅以蕭說:“我們有點分歧。”
張虎吼道:“他媽的,要給就趕緊的,爺爺們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土匪們“嗷嗷嗷”地應和,以此起彼伏的高呼給人以壓迫。
“給!”這是梅以蕭。
“不給!”這是景辰。
“到底給不給?!”這是瀕臨抓狂的胡漠。
梅以蕭好聲好氣地跟景辰說:“景辰前輩……咱們就把錢給他吧,到了鎮上,我去錢莊裏取錢成不。”
景辰猶疑了下,而就在猶疑這空擋,胡漠把籬笆給劈了。
這籬笆是通了電的,是以胡漠的那個屬下會在碰觸到的剎那被電得四腳朝天,而胡漠的畫戟戟柄是木制的,不導電,也就屁事沒有。
衆人見自家老大英勇地把那怪異的籬笆樁子給毀了,都興奮地收攏了包圍圈。
這一來,景辰和梅以蕭就像兩只掉入狼群的待宰羔羊般無助了。
胡漠的畫戟戟尖抵着梅以蕭,重複問道:“到底是給不給?!”
形勢比人強,梅以蕭也不廢話了,把錢袋扔給了胡漠,胡漠接過,看也沒看,甩給了張虎。
張虎打開錢袋,細數裏邊的碎銀。
數完了,報告道:“頭兒,共二十六兩整。”
胡漠呸道:“兄弟,老子這寨子裏五十多口人,你就給二十多兩銀子,是打發要飯的?”
景辰反問道:“你們不就是要飯的嗎?”
梅以蕭扶額,景辰也忒會添亂了!
胡漠怒了,土匪們都怒了。
胡漠一馬當先,畫戟舞得虎虎生風,他跳将而起,百斤重的畫戟向景辰壓去。
景辰是文人,大腦轉速趕超光速,身體反應則是慢如蝸牛。
當胡漠的畫戟離他僅剩一公分時,他才往後挪了挪,要躲,可又哪裏躲得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斜裏刺出一把長劍,與畫戟相撞,發出“铿锵”脆響,竟是把那畫戟順着胡漠的力道給反彈了。
胡漠翻身立定,不由贊道:“好身手!”
梅以蕭臉色發白,說道:“胡寨主技勝一籌。”他的身形并不魁梧,在武學上也不是以力量見長,他走的是輕盈路子,講究的是劍道的快,狠,準,而為了接下胡漠的畫戟,他發出了比平日強出數倍的力量,這本就超過了他的身體負荷,再加之帶着傷,就這麽一交手,他就要撐不住了。
胡漠道:“能接下我胡漠這一戟,定非無名小卒,報上名來!”
梅以蕭道:“梅以蕭。”
梅以蕭,十七歲入江湖,弱冠時便是鼎鼎大名的“玉面神醫”了。傳聞他才貌雙全,亦正亦邪,醫術高超,可妙手回春,起死複生。
胡漠說:“我聽說過你。”
梅以蕭說:“我也聽說過你。”
胡漠,原是朝廷軍隊的校尉,後脫了軍籍,落草為寇,幹起了土匪的勾當。他的畫戟用得出神入化,時常被人用來與三國時的武将呂布相提并論,兵器排行榜上的第八位。
胡漠問:“那他是誰?”
梅以蕭說:“他是我朋友,不是江湖人。”
胡漠點頭,說:“好,你走,你的朋友留下。”
“不行!”梅以蕭斷然道,“我走,他也得跟我走。胡寨主,我梅以蕭請你賣我個面子,日後若有機會,定會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