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歸家
千鶴:大人,若是有一天您難過了,我總是會比您更加難過。
“叩叩叩”
從迷茫中醒來,似乎做了一個不錯的夢,好像有人敲門,混沌的思想清晰,從被窩裏跳了起來,幾步跑向玄關,打開門,耀眼的金發,蔚藍色總是笑着的眼睛。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在猛吃了一通後,鳴人拍拍飽脹的肚子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等千鶴将碗筷端進廚房回來時就發現那只疲憊的小貓已經睡着了。
“鳴人,醒醒。”牽着迷迷糊糊的人來到沙發上,還沒放下他就自覺的躺下來了,好笑的搖搖頭,從櫃子裏拿出一條珊瑚絨毯子替他仔細的蓋着,毯子下的人小貓兒一樣蹭了蹭,發出滿意的咕哝聲。
懷裏抱着保溫桶,将大門輕輕關上,茶幾上壓了一張紙條,‘鳴人,我去醫院看一下佐助’。
天已經暗淡下來,卻不是前幾天那樣,而是繁星璀璨。
到了醫院,果然得到和鳴人一樣的話,佐助謝絕探訪。将保溫桶擱在櫃臺上,看着值班的護士。
“護士小姐,答應病人一些無理的要求我認為太縱容了,我來是為了給佐助送湯的,剛剛通過第二次KAO試,他的身體和心理都虛弱不堪,您認為一個朋友的關心對于他的病情不會有幫助嗎?”
那個胖胖的值班護士想了想,終于替千鶴放行了。
“謝謝您,可愛的護士小姐。”
來到佐助的病房,敲了下門全當意思意思,她可不認為佐助會給人開門或者說請進的。
打開房門,那黑發少年正穿着醫院的藍色條紋病服坐在窗臺上,夜風撩起他微長的發絲,墨色的眼睛卻直直的看着她,少年冷漠卻悅耳的聲音響起。
“我說過,謝絕任何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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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值班的護士說了。”關上房門,走過去将保溫桶放好,“但我依舊認為你需要更營養的熱湯和幾句羅嗦的話。”
“哼。”佐助冷哼一聲,轉頭看着窗外不再搭理她,千鶴也不惱,徑自将保溫桶扭開,小心地盛了一碗熱湯,端在手心慢慢的向佐助靠近。
微燙的熱氣接觸到鼻尖,轉過頭來,盯着那嬌小的女孩,依舊冷漠的聲線,“拿開。”
“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嗎?”
任性,孩子,佐助愣了一下,有點惱怒,但還不至于将女孩手裏的湯打翻,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兩雙相似的眸子看着對方,一個冷酷,一個溫柔,那溫柔的視線宛若綿長的銀絲将自己細細包裹,那些個惱怒被抽了個幹淨,只能挫敗的接過,慢慢咽下。
喉管裏劃過溫度,舌尖上是美好的滋味兒,好像得到了溫暖,可終究不是,熱湯能夠緩解一時的寒冷,心裏的冰封和怨恨,又豈能輕易的消融。
千鶴的心沉了沉,那黑發少年的眼太過寂靜,他右手扣着碗倒轉過來的姿态卻讓她覺得剛剛不過是錯覺,這明明只是一個太過驕傲敏感的少年。
“走吧。”不如以往的冷硬或是嘲諷,佐助淡淡的說,千鶴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天剛拂曉,千鶴走到客廳的沙發上,輕輕拍了拍金發少年的臉頰。
“鳴人,醒醒。”
蔚藍色的眸子,帶着明顯的睡眼惺忪,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茫然的問:“怎麽了?”
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輕輕一點面前小貓的額頭,“昨天不是你說讓我早點叫醒你嗎?在睡下去練習的時間就不夠了。”
“啊!我想起來了。”鳴人抓抓頭發嘿嘿的傻笑。
“不過。”他頓了頓,還顧四周,後知後覺地問:“我怎麽會在這兒啊?”
“你昨天靠着凳子睡着了,唔,對我來說你太重了,我可沒辦法把你搬回自己的卧室。”千鶴解釋。
抓着手裏柔軟的毯子,下意識的又蹭了蹭,在對方的輕笑聲中尴尬的呼嚕了一下臉。
“呵呵,起來吃早餐了。”摸摸少年有點亂糟糟卻柔軟的發絲,看着對方一臉滿足地閉上眼睛只差搖尾巴的小貓,千鶴露出一個微笑。
“要去找卡卡西老師指導?”
“恩。”咽下一口飯鳴人繼續說道,“卡卡西老師雖然老是遲到,看起來像個不可靠的家夥,不過,嘛,的确是個非常厲害的人。”
“是啊。”眯着眼睛望着喜歡的人絮叨着,這就是幸福吧,千鶴心想,看着對方那麽有活力的樣子,只覺得連自己都充滿了幹勁。
揮手告別了千鶴,鳴人向醫療院走去,果然,還是不肯見人,輕聲咕哝,“佐助這個臭小子。”
一頭銀灰色的男人出現在拐角處,鳴人揮手大喊,“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看見鳴人一臉興沖沖地跑了過來,直覺不妙,正想開溜,不料還是被抓住了,搔搔臉頰無奈地說:“鳴人,修煉的事情,這段時間我幫不了你。”
從銀發上忍面前猛地跳了起來。
“啊!我知道了,老師是想單獨指導佐助吧!”
看着對面鼓着包子臉的貓仔,卡卡西在心裏輕笑一聲,面上卻打着商量,“其實我已經拜托了一個人教你。”見對方不為所動,卡卡西繼續誘惑,“是特別上忍哦。”
猛甩了下頭,亂糟糟的頭發火大的支棱起來,蔚藍色的眸子裏有點委屈,“才不要。”
卡卡西嘆了口氣,收起玩笑的神色認真的叫了少年一聲,“鳴人。”後者擡起小腦袋直直的看着他。
“鳴人,你的基礎是三個人中最差的。”
好不婉轉的指出一個事實,鳴人有點惱火,“就算我基礎不好,可我也在努力練習啊!”
摸摸鳴人的頭發,這個幾乎算是寵溺的動作讓鳴人一驚,卡卡西似乎沒有打算收斂這種溫柔,眼睛彎沉月牙說:“鳴人,基礎可是很重要的,我的忍術并不适合你,而我的特訓在你沒有打好基礎之前我是不會教你的,但這并不是說我不把你當作我的學生或者我偏心與佐助,只是我确信着一件事,比起浪費時間學習并不适合自己的忍術,不如去尋找只有你才能擁有的忍術。”
“可是我···怎麽才能找到呢?”
蔚藍色的雙眼充滿困惑,卡卡西拍拍他的肩膀說:“目前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打好基礎,否則什麽都是妄想。”
沉默了片刻,金發少年眯起眼睛看着卡卡西,“卡卡西老師,其實你是在推脫責任吧。”
卡卡西聽了一愣,鳴人一臉你就是的表情炸毛了。
“有時間看那些黃色小說的話不如教我練習!”鳴人跳腳大吼。
搔了搔頭發,無奈地一笑,看來平時瞎話說得太多了,難得正經一回人還不相信。
“好了,過來,這位就是我拜托來指導你的老師。”将鳴人帶到一戴墨鏡的男子身旁,卡卡西輕輕拍了一下少年清瘦的背脊。
“大色狼!”
“是你!”
兩聲尖叫在醫院的走廊中響起,在護士小姐的瞪視中,三個人賠禮道歉開始小聲嘀咕。最終以談判破裂,卡卡西家地抹油開溜鳴人無奈接受落幕。
熱氣騰騰的溫泉館,鳴人眯眼看着惠比壽,他現在的特訓老師說:“來這兒不會是要泡溫泉吧?”說完,迷迷迷糊糊的向女湯靠近。
“站住,絕對不允許這種不知廉恥的行為!”
鳴人收回腳,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剛剛差點走錯了浴場,他摸摸頭又暗自嘀咕:只有心術不正的人才會這麽快想到偷窺這些字眼。
惠比壽在鳴人鄙視的眼光下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鳴人,今天我們要練習的是踩水。” ‘踩水?’,鳴人腦子裏打了個問號。
看鳴人一臉不解的樣子,惠比壽決定抛棄解釋,親身示範一下,只見他慢慢向冒着熱氣的溫泉水面上走去,奇跡發生了,鳴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眼鏡老師再水面上如履平地地行走。
“這···這真是太棒了!”冒着星星眼的金發小貓只差沒蹦跶起來,在惠比壽的指導下,鳴人慢慢開始摸索到了竅門。
惠比壽在一旁看着那個非常迅速就找到竅門的少年,嘴角浮現起一絲微笑,是他讓木葉丸改變了,那句成為火影是沒有捷徑的話讓自己震撼了,對于孫少爺的教育,他從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總是告訴那個孩子只要跟着自己努力練習就是最快的捷徑,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不知不覺小小的孩子已經成長了,開始渴望力量,他需要的不僅僅是鼓勵,還要有面對現實的決心和認識。
“鳴人,我誤解你了······加油吧,你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忍者的。”
作者有話要說:唔,小标語太痛苦了,還是算了省省力氣,哎,表示自我覺得女主好像就是個打醬油的。對佐助挺複雜的,以前挺不待見他的,現在我淡定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