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保護
千鶴:大人,生命實在太過短暫了,所以我慶幸着,更早的愛上您
擡頭望了一下明晃晃的豔陽天,抹了一把腦門上的額細汗,看着小籃子裏的收獲,滿意的點點頭。
站起身的時候一陣眩暈,快要摔倒的時候,身體自動護住頭部。
“小心。”
沒有預想到的疼痛,後背傳來一陣溫暖,結實但柔軟的軀體。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睡到傍晚呢。”輕聲呢喃了一下,站穩後轉身對少年道謝。
身軀瘦長,很有個性的掃把頭,淺淡但銳利的眉眼,只是眼神慵懶。
“那樣的話回家會麻煩死了。”鹿丸搔了搔頭發,仿佛被發現是早已料到的事情,彼此都是通透的人,用不着大驚小怪。
“走吧。”
千鶴彎了彎眼睛,“那樣不會很麻煩嗎?送我回家。”
鹿丸垂眼打量了一下千鶴,那只到自己胸側的身高和晶亮的眼睛,他撇了撇嘴嘟喃着:“要是不送你回家肯定更麻煩。”
“呵呵,真是自信的肯定啊。”
“是讨厭麻煩。”淡淡的解釋,在前面晃悠着的身子,千鶴眨了眨眼睛跟上,那大大的籃子被少年斜斜的提在手裏,看起來也在悠悠的晃蕩,可她無比确信,他是一個讓人放心的少年,即使嘴裏總是說着麻煩,卻還是讓人情不自禁的相信。
被一陣輕微搖晃喚醒的鳴人,睜眼的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千鶴,嘴裏的話語還未出口就被吞咽了下去,這不是她。
粉色的衣裳,黑色秀麗軟軟的長發,一雙眼睛是澄淨的琥珀色,而且,比自己還要高許多的個子,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至少比他要大。
“你好。”坐了起來,盤着腿有點無措的看着眼前的人,在對方安撫的微笑聲中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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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裏又很重要的人嗎?”叫做白的人問。
重要的人?鳴人愣了下,“姐姐,你到底想說什麽?”在對方陷入回憶的時候,鳴人想起了一個有着黑發黑眸的精致孩子,她會是嗎?她那麽小,唔,看起來連一顆白菜都提不起,嘛,雖然她還是拿得動的,可她不是忍者,又是一個人,起碼自己能夠保護自己,她呢?那麽,我是不是要好好保護她呢?
無數的想法在腦海中翻滾,最終還是理不清愁緒,眼前人的迷茫讓他疑惑。
“怎麽了?”
“人啊,在想要保護自己重要東西的時候,既可以變得很堅強。”她這樣微笑的看着自己,鳴人的心卻剛加迷茫。
他抿起了嘴唇,想起了很多人,最後想起了保護自己的伊魯卡老師,他眯起眼睛大笑,“是啊,我都知道的。”
佐助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鳴人仿佛靈魂出竅一般雙手抱頭,他看了一眼身後漸行漸遠的清秀背影,有什麽東西讓他警惕起來。
距離鳴人他們離開已經過了半個月了,明天應該就是回來的日期了,為此,自己還特地去問了三代火影,雖然忍者的動向一般是不能被告知的,可那個老人卻還是眨眨眼睛仿佛孩童一般随意的告訴自己。
“明天是個好天氣哦!”
是啊,在村裏的大門口等着,太陽仿佛跳舞一般熱烈的舞動着它的生命,淡藍色繡着金魚的浴衣好像要飛向頭頂的海洋一般,負責登記進村手續的忍者用欣賞的眼光看着那個小小的孩子。
靠在門欄上,臨近正午的時候,那幾個人才慢慢出現,千鶴輕撫了一下胸口,壓下內心的激動和欣喜,小跑着奔向那個金發少年。
黑了,瘦了,卻仿佛成長了,眼角的天真還在,眼神卻堅毅了,微笑不自覺露出來,張口吐出的卻只是那個少年的名字。
“鳴人!”
鳴人擡眼望去,那小小的孩子就在臨自己不遠的地方,細嫩的肌膚上一層薄汗,纖長的睫毛在細碎的顫抖,眼角的欣喜化作陽光,燦爛而美好,萎靡的謹慎振奮,擡起手高興的揮舞。
“千鶴,我回來了!”
兩個人和其餘三人告別,慢慢的向家裏走去,鳴人低頭看了一眼旁邊抓緊自己衣角的孩子,無聲的咧了下嘴角,回家了,他對自己啊說。
待那些欣喜沉寂下去,鳴人癱坐在沙發上,難得的沮喪,千鶴走過去,蹲在他旁邊,擡眼看着他眼底的迷茫,“怎麽了?”她輕聲問。
蔚藍色的眸子看向她,鳴人發現那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是一個糟糕的自己,他抓了抓自己前額的頭發,藏藍色的護額發帶有點松松垮垮的系在額頭上。
“千鶴,發生了很多事情。”
“我會聽你說的。”
面前的女孩将柔軟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從未有過的感覺,被信賴着。
千鶴在鳴人斷斷續續的講述中了解到了一切,被踐踏的驕傲,憤怒,挫折,重新燃起的希望,以及那個叫做白的少年。
“我不能理解,他為什麽能把自己的生命定義為一個冰冷的工具,他明明是···喜歡着再不斬啊!”
看着少年挫敗的眸子,千鶴擡起手撫摸上他溫暖的臉頰,“鳴人,那是白的選擇,每個人對于幸福的定義都是不一樣的,他只是要的不多,他要的,在很早的時候,或許第一眼的時候,那個男人就給他了。”
“我不明白。”鳴人喃喃的說。
“那是因為你還未遇到這樣一個人。”
“那麽你呢?千鶴,你已經遇到了嗎?”鳴人有點猶豫的問。
千鶴放下手,露出一個柔軟的笑容,“他一直都在啊!”
“是誰?”
“那是秘密。”千鶴難得的羞澀,白嫩的臉頰染上淡淡的緋紅,鳴人吃驚的看着。
“是佐助嗎?”鳴人脫口而出,千鶴疑惑的看着他,問:“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抓了抓頭發,鳴人有點懊惱。
“走的那一天,你看着佐助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認識他一樣。”
“并不是這樣子的。”看着金發少年的在意,想不到一向粗心大意的人也會有這樣敏感的時候,千鶴細心的解釋。
“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很想要了解到,鳴人,那種感覺應該是在意的,但并不是喜歡,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鳴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低落,“是啊,佐助那個家夥,除了臭屁高傲了一點,其實還是不錯的,特別是···這一次回來,我想那個家夥應該是我再也不能忽視或讨厭的存在了。”那雙猩紅的眼睛,用身體護住了自己的生命,那樣別扭的試圖曲解自己的善良,他再是自己需要打敗的單純的天才,他是同伴,是羁絆的對象。
那個黑發少年對鳴人的影像已經這麽大了,千鶴垂下了腦袋,他在意那個人,不僅是彼此相似的容貌,更是心裏哪一種淡淡的執着和哀傷,就好像只要看見他,自己的幸福就岌岌可危了。
作者有話要說:貓仔,你咋還那麽遲鈍呢,真是的,看來還需要下一把猛料,自家兒子就是遲鈍的可愛,難道是愛的成分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