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1章
阮瑤決定裝死。
但溫寶珠今天不知道怎麽了,不依不饒地:“阮瑤你剛才說什麽好大,你夢見什麽了?”
阮瑤:“……”
別再cue了,人已經連夜扛着火車逃離星球了。
在溫寶珠第三次問起時,阮瑤咳嗽了聲:“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好熱。”
溫寶珠睡得臉紅紅的,一臉狐疑看着她:“當時好熱為什麽會笑得那麽開心?”
阮瑤表情龜裂:“…………”
她簡直想挖個洞埋了自己,怎麽就做那樣的夢?
在遇到秦浪之前,她是多純潔的一個姑娘,從今天開始,她的思想沒法再單純了嗚嗚嗚。
好在溫寶珠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東西給吸引走了。
“阮瑤你快看,這是秦同志小時候的照片嗎?”
阮瑤順着看過去,只見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相框,裏頭有個年輕女人抱着一個小男孩。
女人大約二十來歲的樣子,身穿一件紅大衣,頭發電成大波浪的形狀,紅唇烈焰,如盛開的紅玫瑰,眼角下有一顆小紅痣,越發顯得她妩媚動人。
單單從照片上看,就能感受到這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在她懷裏的小男孩看上去只有一兩歲左右,穿着格子小西裝,小臉蛋肉嘟嘟的,小小年紀就有一雙桃花眼,看上去又萌又帥氣。
溫寶珠說的沒錯,這小男孩應該是小時候的秦浪,抱着他的女人應該是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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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教授的五官端莊大氣,之前她猜想她年輕時應該是個大美人,沒想到秦浪的媽媽更漂亮,長得這麽漂亮,足以把所有女人都掰彎。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你們醒了嗎?”
阮瑤趕緊去開門:“顧教授你來了,真不好意思我們睡太久了。”
顧教授拉着她的手,笑道:“能吃能睡才是福氣,我還擔心你們兩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情會做噩夢,現在看你們睡得這麽好,我就放心了。”
阮瑤想起剛才的夢,臉紅了。
噩夢沒有,春天的夢倒是做了一個。
溫寶珠放下手裏的相框,不好意思道:“對不起顧教授,沒經過你的同意就碰屋裏的東西。”
顧教授看向桌子上的相框,眼底閃過一抹悲傷:“沒事,相片放着就是給人看的。”
溫寶珠眨了眨眼睛:“這相框裏的人應該是小時候的秦同志和他母親吧,秦同志的母親長得好漂亮。”
她以為阮瑤就已經很漂亮了,沒想到這相框裏的女同志也非常漂亮,兩人是不一樣的漂亮,但都讓人好喜歡。
顧教授走過去,拿起相框用手擦了擦鏡片:“嗯,這是小三兒和他媽媽。”
她可憐的女兒,那麽年輕就沒了,讓她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痛經歷一次就夠了。
阮瑤看顧教授神情有些悲傷,心裏不由咯噔了下。
秦浪的母親該不會已經不在了吧?
顧教授擦掉眼角的濕意,放下相框轉過身來:“都餓了吧?晚飯已經做好了,都出來吃吧。”
阮瑤看了顧教授一眼,選擇裝作沒看出來,挽着她的手笑道:“好啊,我從剛才還做夢夢見好吃的呢。”
溫寶珠一臉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夢見好吃的,怪不得你說好熱,還笑得那麽開心,我這耳朵真不行,居然聽成好大。”
阮瑤:“……”
妹子,別哪壺不響提哪壺,咱們繞過這個話題吧。
顧教授聽兩人都餓了,也顧不上難受,趕緊帶兩個小姑娘去飯廳。
**
秦浪和婁俊磊幾人早已經在飯廳,飯菜也端了上來,滿滿一桌,遠遠就聞到了香味。
顧越澤原本正和秦浪在鬥嘴,突然看到阮瑤走過來,秒變迷弟。
“阮同志,你終于睡醒了!聽奶奶說你過來了,我都不知道多高興。”
阮瑤還來不及回答,就見秦浪輕笑了聲:“看得出來你的确很高興,一次又一次跑到人家女同志門前去窺探。”
顧越澤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三哥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不過是去看阮同志起來了沒有,哪有你說的那麽猥瑣!”
秦浪薄唇扯了扯:“這世上有很多人蠢而不自知,也有
很多人猥瑣不自知。”
“……”
顧越澤快哭了,他才不猥瑣呢。
毒舌浪上身,婁俊磊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阮瑤早見識過秦浪的毒舌,要是平時或許她還能幫忙怼回去,可現在她很心虛,所以顧越澤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知道顧教授是不是故意的,偏偏把她的位置安排在秦浪旁邊。
看着兩人相隔不到十幾厘米的距離,阮瑤耳尖控制不住發熱起來。
顧教授坐在兩人對面,看着他們一對璧人,笑得像個孩子:“小三兒,姥姥的手夠不到,就拜托你照顧瑤瑤了。”
阮瑤:“……”
顧教授你的借口要不是這麽敷衍的話,大家或許會相信你的話。
平時秦浪對女人都是很冷漠、愛答不理的,就在衆人以為他會拒絕時。
秦浪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苦瓜放到阮瑤碗裏:“苦瓜降火,多吃點能防止沖動。”
阮瑤:“……”
這人太壞了,居然用這個嘲諷她昨晚沖動。
她目光掃過一桌子的菜,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韭菜炒蛋給他:“韭菜有溫中行氣和補腎的功效,多吃點可以防腎虛陽痿。”
“噗嗤——”
這話一出,整個桌子的人都差點笑噴了。
尤其是顧越澤,一張帥臉興奮得都紅了,幸災樂禍看着秦浪,那模樣好像在說“三哥,你也有今天。”
大家都以為秦浪應該會尴尬或者生氣,誰知他桃花眼微挑:“看來阮同志很關心我……這方面,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着他淡定夾起阮瑤給他夾的韭菜炒蛋,放進嘴裏有滋有味地吃起來。
阮瑤:“…………”
有這麽說話的嗎?
有這麽說話的嗎!
誰!關心!他!那方面!了!!
阮瑤恨恨夾起一塊紅燒豬肉放進嘴裏,用力咀嚼了起來,仿佛把那塊豬肉當成秦浪來洩憤。
秦浪瞥到她吃得鼓鼓的臉頰,嘴角往上揚了揚。
衆人看看秦浪,又看看阮瑤,都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尤其是顧教授,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出來了。
為了安撫阮瑤和溫寶珠,
今晚顧教授可是下血本了,有苦瓜炒肉、韭菜炒蛋、紅燒豬肉、老母雞參湯和烤羊肉。
來到塔拉圖後,阮瑤雖然吃過好幾次羊肉,但還沒吃過烤羊肉。
聽說這烤羊肉是顧教授特意讓大兒子弄過來的,烤羊肉外焦內嫩,不膩不膻,蘸着醬料吃麻辣鮮香,味道簡直一流。
太好吃的結果是,阮瑤吃撐了,小肚子都被撐圓了。
飯後她主動提出洗碗,溫寶珠也勤快地加入進來。
兩人一個洗碗一個擦碗,突然外面出來顧教授的聲音:“花園的石榴樹枯死了,我打算砍掉,小溫同志你能過來幫我嗎?”
“好,我這就出來。”溫寶珠應完扭頭看着阮瑤,“那我先出去了,回頭弄完我再過來。”
阮瑤笑道:“幾個盤子而已,你就去吧。”
溫寶珠點頭,小跑着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門口又傳來腳步聲,阮瑤以為是溫寶珠去而複返:“怎麽那麽快又回來了,是要拿什麽東西嗎?”
溫寶珠沒回答,阮瑤覺得奇怪,轉身想看個究竟,誰知一頭撞在秦浪的胸膛上。
他的胸肌結實又很大,感覺比她的還大,她一頭撞上去,額頭有點疼。
空氣安靜了幾秒。
阮瑤擡頭瞪他:“秦同志,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幹嘛靠那麽近?”
秦浪目光下垂,語氣懶懶:“原來阮同志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還以為你不知道。”
阮瑤:“……”
幹嘛又提這個?
幹嘛又提這個!
敢情這事情是過不去了是吧QAQ?
秦浪手裏拿着溫寶珠剛才用的幹布,拿起一旁洗幹淨的盤子擦拭了起來:“阮同志收到我半個月前寄過去的信嗎?”
阮瑤心虛:“收到了,我正打算把票和錢寄回給你。”
她前幾天收到了秦浪的信,裏面讓她幫忙做幾斤豬肉脯和餅幹,她看完就丢開了。
雖然借書這事情欠了他一份人情,認識顧教授又欠了他一份人情,但她實在空不出手來做豬肉脯和餅幹。
她正打算這次回鎮上随便在供銷社買點點心寄給他,就當做謝禮,沒想到這人居然當面追問了
起來。
秦浪漫不經心地:“嗯?”
阮瑤越發心虛了:“我沒空做豬肉脯和餅幹。”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秦浪漫不經心地,“不過阮同志昨晚占了我的便宜,難道就沒想對我做點補償?“
聞言,阮瑤心裏漏跳一拍,手裏的碗差點沒拿穩摔在地上。
她強作淡定道:“你……想要什麽補償?”
此時阮瑤心裏如井裏的吊桶,七上八下的。
他會跟她要什麽補償?難道是想讓她以身相許?
要真那樣的話,她要不要答應?
第一眼看到秦浪,她就驚為天人,這樣的絕色可遇不可求,可當初她以為他不行,還可惜了好一陣子。
現在已經确定他沒有不行,而且那可觀的尺~寸和石更度……
咳咳。
想到這,她臉再次開始發熱,這麽秀色可餐,要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阮瑤內心天人糾結的時候,秦浪薄唇微啓,尾音拉長:“我想要的補償……就是豬肉脯和餅幹。”
阮瑤怔住:“就這樣?”
就這???
就這!!!
沒有一點更世俗的欲望嗎?
秦浪桃花眼微挑,目光掃過她臉上可疑的紅暈:“就這樣,難不成你想對我以、身、相、許?”
阮瑤回過神來,聲音嗖然變大:“誰要對你以身相許了?豬肉脯就豬肉脯,回頭我就做,碗給你洗,我去幫顧教授砍樹了!”
說着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跑出了廚房。
跑到客廳,她的心跳還是“咚咚咚”跳得好快。
這人真是太過分了!
就算看出她想以身相許,難道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嗎?
作為一個男人這麽毒舌,活該注孤生!
活!該!注!孤!生!
随即阮瑤又後悔了起來,剛才她不應該落荒而逃的。
她應該淡定從容。
她應該雲淡風輕。
她剛才又是臉紅又是惱羞成怒,不就坐實了她饞他的身子嗎?
阮瑤後悔不已地捂着臉,心裏比小時候跟人吵架沒有發揮好還生氣。
廚房裏,秦浪拿起她洗到一半的碗洗了起來,嘴角若有似無勾着。
**
顧教授看阮瑤出來,眼睛往後看了看,沒看到秦浪的身影:“秦浪剛才主動說要去幫你洗碗,他去了嗎?”
阮瑤毫無心理負擔張口就來:“嗯,秦同志說他想一個人洗,所以我就出來了。”
“……”
顧教授心裏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
真是榆木腦袋,這麽好的機會都把握不住,活該娶不到媳婦。
顧教授雖然見縫插針給兩人制造機會,但她不會強迫阮瑤,看兩人實在沒啥火花,她只好作罷。
第二天阮瑤一行人又去了一趟公安局。
公安同志通過吳有添一行人提供的資料,昨晚連夜圍剿了小混混的賭博窩點,将他們一網打下。
吳有添和郭位明兩人謀財害命證據确鑿,雖然判刑還沒有下來,但可以确定他們這輩子都別想出農場。
吳母和吳經理知道後,哭得幾乎暈死過去,接着又跪在阮瑤面前磕頭。
“阮同志,求求你大發慈悲放過我兒子吧,我來世給你做牛做馬,求求你放過我兒子!”
吳經理也哭得老淚縱橫,眼淚鼻涕一起出來:“阮同志求求你,只要你放過我兒子,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這次兒子出事,他的工作也受到了影響,百貨商場的領導讓他以後不用再去上班。
但工作跟吳有添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兒子可是他唯一的命根,這要是被送去農場,他老吳家有可能就要斷後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阮瑤抛下這句話,然後和秦浪等人直接走出了公安局。
她沒看到,等她轉身離去時,吳經理瞪着她的眼眸如毒蛇一般。
陰冷狠毒,讓人不寒而栗。
為了給阮瑤幾人去黴氣,顧教授請他們去國營飯店又大搓了一頓。
吃完午飯,阮瑤幾人都要走了。
她要趕着回去弄訂單的事情,秦浪他們也要趕緊回基地報道。
顧教授拉着阮瑤的手,依依不舍:“你這孩子我真是太喜歡了,再過陣子,我去年釀的桂花酒就要做好了,到時候我讓人給你帶去。”
顧教授對長得好看的人從來都多幾分耐心,更
何況阮瑤不僅長得好看,而且為人處世、行事風格都讓她很喜歡和欣賞。
可惜秦浪這榆木腦袋不開竅,本來就是老牛一只,還不用力追求,真是讓她操碎了心。
阮瑤也打從心裏喜歡顧教授,伸手抱了抱她:“謝謝顧教授,您回去吧,我以後有空就過來看您。”
顧教授拍了拍她的後背:“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不來,我可要跑去你們生産隊找你算賬的。”
阮瑤笑:“好,我一定記得。”
真是個可愛的老太太。
顧教授這才松開她的手:“快上車吧,你們幾個路上都要小心。”
阮瑤坐上吉普車,從車裏跟顧教授搖手告別。
等車開遠了,顧教授這才往回走去坐車。
張笑翠坐在轎車裏碰了碰丈夫的手:“那個是縣第一人民醫院的顧教授吧?”
萬弘方啧了聲:“是顧教授,我們鐵路部部長的兒子胃裏長了個東西,部長到處求人想見顧教授一面,但都被拒絕了,可惜我們不認識顧教授,要不然能說服她幫忙,我的位置肯定能往上挪一挪。”
塔拉圖會戰之後,安爾薩區的鐵路部搖身一變成了整個省市最香饽饽的部門,他作為鐵路部辦公廳的副主任,以前有多少人看不上他,現在就有多少人想奉承他。
只是他還不太滿足,副主任只能算是鐵路部第四把交椅,在部門還沒有真正的實權,要是能往上挪一挪,那就美哉了。
張笑翠厚嘴唇一勾笑道:“我有辦法見到顧教授。”
萬弘方笑看了她一眼:“別說大話了,你能有什麽辦法,難道你想通過你娘家嗎?”
張笑翠的娘家父母兄弟都在塔拉圖鎮上的政府單位工作,可再有能耐那也是在鎮上,哪裏管得了縣城的事情?
更何況顧教授幾個兒子都很有本事,誰敢輕易拿權勢去逼迫她?
張笑翠:“剛才和顧教授擁抱的女子你看到了嗎?她叫阮瑤,是鐵人公社一個小生産隊的幹事,之前還因為抓到間諜被評為‘愛國見義勇為先進分子’。”
萬弘方愣了下:“你這麽一說我倒是
想起來了,怪不得剛才看着這麽眼熟,原來是那個女知青,你認識她嗎?”
張笑翠得意一笑:“何止是認識,我小弟修偉看上了這個知青,之前我就想去找她談談,讓她和我弟談對象,現在看來,我覺得也不用談對象了,可以直接讓他們定親結婚。”
之前她覺得阮瑤是個先進分子,勉勉強強夠資格跟他弟弟談對象,至于以後能不能成再說,可沒想到她居然還認識顧教授。
顧教授的兒子孫子都是重要部門的領導和人才,要是能和顧教授攀上關系,她家老萬的位置肯定能往上挪。
萬弘方眉頭蹙了蹙:“可她能同意嗎?”
張笑翠笑了:“一個小小生産隊的婦聯主任,能嫁到我們張家是她的福氣,你等着吧,我一定幫你把事情搞定了。”
萬弘方笑得露出一口黃牙,捏了捏她的手:“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張笑翠嗔了他一眼:“在外面呢,別亂來,你現在載我去百貨商場,我去買些定親要的聘禮。”
萬弘方就喜歡他媳婦這風風火火的性格,笑了一聲,開着去往百貨商場去了。
**
阮瑤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更不知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她被人定下了婚事。
兩個女同志帶着三千元坐車始終不太安全,所以秦浪昨晚就打了電話回石油基地,這會兒開吉普車送阮瑤兩人回到公社。
阮瑤:“就在這裏放下我們吧,謝謝你們送我們回來。”
離公社還有一段距離,但吉普車太招搖了,她可不想等會兒被人當作猴子圍觀。
溫寶珠也跟着道謝。
“吱——”的一聲。
吉普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阮瑤推開門正要跳下去,就聽秦浪懶懶的聲音傳過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阮瑤還當他要說什麽呢,翻了個白眼:“放心,少不了你的,走了。”
秦浪從後視鏡看到她氣鼓鼓的小臉,嘴角忍不住揚起來。
等阮瑤和溫寶珠下了車,婁俊磊才開口問道:“阮同志答應你什麽了?”
秦浪嘴角勾着:“給我寄豬肉脯和餅幹。”
經過
這兩天相處,婁俊磊已确定他們兩人沒談對象,可他總覺得秦浪對待阮瑤跟其他女同志不一樣。
不過秦浪不願意承認就是了。
不過這些現在放在一邊,吃的最重要。
他笑得一臉谄媚:“浪啊,以我們的交情,回頭分我一些吧。”
秦浪覺得辣眼睛,把目光移開:“我們之間有什麽交情?想吃自己去買。”
婁俊磊當場震驚了:“……”
為了點吃的,居然連朋友都不認了!
這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秦浪看阮瑤的身影走進公社,這才掉頭離去。
阮瑤走進婦聯辦公室,把裝着錢的行李袋往胡主任桌子一放:“胡主任,我拿到了個萬元的單子,這裏面是三千元定金。”
“!!!”
平地一聲雷。
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室頓時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