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居然是你
餐廳裏放着輕快柔和的鋼琴曲,她戳起一顆烤番茄送進嘴裏,酸的她眉眼都擰在了一起。
喬神遞了杯酸奶給她,她咕嚕咕嚕喝了半杯解解酸。
“你不喜歡吃這些怎麽還來這裏?”
“上次請你吃豆腐宴,看你一點食欲都沒有,估計你喜歡吃西餐就來這了。”
喬神擡眼看了她一下,臉上沒什麽表情,他沒說豆腐宴不好吃。
她是肉食動物,丢了番茄拿起一對烤雞翅吃了起來,“其實雲墨岩比葉青岚好多了,他要是女人我一定贊成你們在一起,可是他還得給雲家傳宗接代,你真不能喜歡他,你就算來幫我種花,我也不能幫你。”
“你是怕我和你搶他?”
“嗯。”她很高興,喬神終于有放棄雲墨岩的意思了。
喬神臉色冷了一分,她對雲墨岩就愛的這麽深?
“只要你不打雲墨岩的主意,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只要我做得到。”
他神色依舊,語氣平淡,“回來工作。”
“這不行,我有事兒要做,不回去。”
“什麽事?”
“你還記得我那次鬧到你家麽?就是追那個疤痕男,我總覺得有人跟蹤我,可是又抓不到他,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給老鄭個交代。”
她捏着竹簽不停地啃着香嫩肥滑的雞翅,而喬神慢條斯理用刀叉切着牛排,她才吃完一只,他就已經吃完放下了刀叉。他撚起一張紙巾将嘴角的油漬擦掉,閑适的吐了口氣靠在椅背裏,靜靜的看着她沒形象的吃雞翅。
他問:“你一沒錢二沒名三沒臉蛋,誰會跟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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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
若瑟一直被他盯着很不自在,忽然有些拘謹,她放下手裏的雞翅,抽了幾張紙巾擦擦手上的油,動了動屁股把腰杆兒坐直了,就像她被大魔頭教訓時的樣子,規規矩矩的慢慢吃,時不時拿餘光暗搓搓的瞟着喬神!
她那副既嫌棄又尴尬的模樣,活脫脫像個不喜歡被人眼神洗禮的小姑娘,想躲又無處可逃。喬神冷冷地表情難得的松動了,不再盯着她看,好讓她釋放消滅美食的欲望。
她松了口氣繼續吃,她吃着心情也放松起來,閑屁的和他搭起話來,“你和你弟弟感情真好,他買了花還送給你,真羨慕。”
他松懶的表情瞬間又變得像覆了一層薄冰,“我和他感情不好。”
馬屁拍馬腿上了,囧!
豪門恩怨深,果然不是每個豪門都像雲家一樣和諧。
“你們為了争家産?這種事我也聽了不少,可有什麽好争的,大家一人一半再各憑本事賺錢,公平公正公開。”
他的眼睛在夜光下璀然閃耀,她覺得他很好像很失落,估計他是争不過他弟弟,不然怎麽聽馮宇說他沒勢力。
“你不要難過,就算你弟弟比你受寵點,比你奪得家産多點,也不妨礙你過的開心啊。你在這裏管公司,有女友有房子有車子有存款,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呃,我們吃過幾頓飯應該算是朋友了,人生還不圓滿嗎?又不是只有錢才是你幸福的指标。”
“朋友?”他不屑嗤笑,眼裏有鄙夷的色彩,“如果我不是喬神,你還會和我做朋友?你和雲墨岩在一起為了利益還是愛情,你心裏清楚。”
她很想像電視劇裏的女主角義正言辭的拍着胸脯說,老子沒用過他一毛錢,但她實實在用過雲家不少,雖然是用來給老媽治病,但也是用了,本質不變。她只能灰溜溜的低着頭。
“其實你是不是喬神壓根兒沒關系,就像我不會和之前的王總一起吃飯一樣,他是壞人,而你是好人,所以我比較喜歡你和做朋友,而不是和喬總做朋友。”
他冷笑,交叉着雙臂椅在椅背裏,聞言愣了愣,的确很多人只是沖着他喬總的身份去的,而不是喬神。
他将小黃人拿出來在手上晃了晃,“這是你的?”
她看到小黃人驚喜的伸手想去拿,但被他收了回來。
“是我的,原來掉在你那裏了,我以為在半山別墅的樹林裏,謝謝你撿到。”她伸手,但喬神沒有給她的意思。
“這不過是個娃娃,對你很重要?”
“很重要,你可以還我了。”
喬神将小黃人收了起來,“等你什麽時候回公司了,我再還你。”
“你這就過分了,我要是一輩子不回公司呢?”
“那我替你保管一輩子。”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趁着月黑風高的晚上拿一黑垃圾袋套他頭上,把小黃人搶回來,順便拍幾張照送給老鄭當新聞。
“提醒你一句,我曾經是擊劍冠軍、散打亞軍,而且拳擊也不錯,你還是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比較好。”
“……”
她這個戰五渣撐死了也就是跆拳道黑帶五段,怎麽就遇上這麽個有文化又有武力值的人?實力碾壓,還讓不讓她這個小蝦米活?叫什麽喬神,叫瘟神得了。
她就是個倔脾氣,你不給她不會偷麽,她挑釁的舉着酒杯碰了下喬神桌面上的杯子,“我不打歪主意,你這麽厲害我真是佩服,連請保镖的錢都省了。”
喬神明顯不信她眼裏湧動的精光,她實在不是一個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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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瑟下班回家,老媽今晚去親戚家打麻将,估計要通宵才回來。她從包裏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鑰匙剛插進槽孔就有一股涼嗖嗖的感覺爬上脊背,她小心翼翼的摸進家裏沒有開燈,她借着月光和路燈在黑暗中四處搜尋,好像沒異常但第六感告訴她一定有問題。
她走到玄關處,花架上的相機袋子被放在了第二隔間,那裏本來是空的,老媽從來不嘭這些,那這是誰動的?
她聽到卧室裏有輕微的悉悉索索聲,從架子上拿了個花瓶橫在手裏慢慢往卧室摸過去。
她忽然開燈,白亮的燈光一瞬間照亮卧室裏的男人,他正在翻她的抽屜,見到她進來掀起床上的被子朝她扔了過去。她躲開被子,男人趁機從她身邊溜出去,她一把扯住他的衣服,他回身一腳将她踹倒,她将花瓶朝他腦袋砸過去但因為她被踹到角度扔的不準,花瓶沿着頭頂飛了出去将他的鴨舌帽給砸飛了,她看到他下巴那一塊疤痕。
“居然是你!越來越膽大包天了,竟然闖進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