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半山別墅
她點開一串手機號,備注是大魔頭,她暗自慶幸她沒寫名字,她撥了出去,沒人接。
唾沫星子扇了她腦袋一巴掌,“別玩兒虛的,怎麽不通啊?你是不是想死啊?”
若瑟很配合的哇哇哭起來,眼淚鼻涕一大把,“你別打我,我再打。”
死唾沫星子,你打的這兩巴掌,等會老娘連本帶利還給你。
她再次撥號,開着免提,終于通了。
“什麽事?”雲墨銘明顯非常不開心休息被打擾,聲音低沉的像是要把人吞了。
馮宇用球杆抵着她的脖子,對她唇語,讓她自然點不許哭。
她擦掉眼淚,開始撒嬌,“親愛的,我的包包放在房間裏了,你給我送來好嗎?”
馮宇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遞到她眼前。
她照着地址說:“在機場候機廳一樓,我等你啊,親愛的。”
男人奪了她的電話,想要把她重新綁起來。
若瑟眼珠一轉,趕緊對着馮宇開口,“你們不能綁我,萬一等會兒去拿東西被發現我身上有綁痕,雲墨岩會起疑心的。”
馮宇起疑,“你這麽合作?”
若瑟哭着解釋,“我和雲墨岩在一起就是為了他的錢,他不喜歡麻煩,我這次給他惹事兒了,還得罪了老板你,他要是知道,肯定會踹了我的。老板對不起,我真的知錯了。”
馮宇以為是她害怕了,畢竟只是攀龍附鳳的個女人,“別綁了,你們在這兒看着,等會送她去機場,機靈點兒,知道嗎?”
“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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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銘看着手機皺起眉,若瑟對他從來都是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害怕,什麽時候敢叫他親愛的?還敢撒嬌了?
不對,機場不應該那麽安靜。
他即刻翻身下床,點了號碼撥出去,披上衣服就下了樓。
“三弟,若若出事了,你趕緊回來,等會帶着東西去機場。你讓二妹去找保镖過來,跟着你去機場,不要被發現,你要裝的自然點,裝作就只有你一個人。”
雲墨岩剛和雲墨染從會議室出來,一聽若瑟出事了,急忙和雲墨染說明情況,她讓人去将保镖調去機場等候,雲墨岩直接開車去彙合雲墨銘。
若瑟打量這地方,是個半山別墅,透過窗子還能看見外面的樹林。她轉着眼珠,萬一雲墨銘聽不懂她的意思怎麽辦?如果時間到了,他沒來,他們會不會真的傷害她?
她觀察着看守她的兩個男人,身材魁梧,戰鬥力不詳。她已經休息了半個小時,冰涼的身體也恢複不少,她悄悄活動四肢。
“兩位大哥,我能不能站在起來一會兒,蹲久了腳麻了,萬一等會兒去機場被看出來就不好了。”
唾沫星子作勢就要打她,被另一個年輕板寸男人給制止了,“你別動手,萬一打花了,她男人問起來,我們到時候怎麽脫身?況且這種女人除了會花錢還會幹什麽?沒什麽威脅,放松點。”
唾沫星子虎着眼做到空調下去吹冷風,“老板也真是,直接把她做了算了,還送回去不怕她報警?”
“不不,我不報警,這事兒是我的錯,我一定不給各位大哥添麻煩。”
若瑟瞟了眼地上的手機,熱身差不多了,慢慢靠近板寸男,趁他不注意,突然發難,一個手刀用了全力劈在腦後,直接将他打的半昏在地上。
唾沫男舉起棍子沖過來,若瑟撿起板寸男手裏棍子和他打了起來,她的功夫也不差,都是平時幫雲墨岩打架練出來的。唾沫星子力氣大,一棍子敲在她背上,疼的她眼淚直冒。
她想起被他扇的兩巴掌,想到萬一出不去她要面臨的屈辱下場,寒由膽邊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将他打了一棍子,她趁他彎腰的間隙,狠狠的在他背上砸了一棍子。
她撿起手機,快速沖了出去。她沒走大門,而是從一邊的窗戶翻了出去,後面是山林,沖進去可以拖延時間,不容易被找到。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別墅的安全系統響了起來,那些人追了過來。樹林裏雜草叢生,她看不清路,林子裏又昏暗,只能拼命地跑。
她翻出手機,看着雲墨銘的號碼撥出去,但腳下跑的太快,手一抖按到了下一個號碼。
“救命,大哥救命,我被綁架了,在半山別墅,但不知道具體是哪裏。”她跑的太快,腳下被絆了一下,她尖叫一身摔倒,手機甩了出去。
“人呢?快給我找,找不到你們等着完蛋。”遠處傳來那些人的聲音,還有手電的光亮。
她沒時間管身上疼不疼,直接爬過去拿起手機。還好,不愧是她的手機,和她一一樣頑強,依然能用。她爬起來繼續沿着小路往樹林裏面跑。
“怎麽回事?”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但她沒時間辨別對方是誰。
“快……快來救我,他們快追過來了。”她收起手機,手腳并用的爬上山坡,手臂上被藤草割出很多血痕。
“找到沒有?”
“在那邊,我看到腳印了,追過去。”
喬神看着手機,愣了會兒,若瑟的聲音很焦急,不像是開玩笑,而且跑的快,那種逃跑時的聲音裏的害怕是假裝不出來的。
他正在家裏休息,準備明天動身回分公司。他放下手機,不想多管閑事,她是雲家的人,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但遲了幾秒,他還是讓趙熙去将若瑟的手機號碼定位,查出她在哪兒。
若瑟躲在一片草叢裏,天已經完全黑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有三怕,一怕黑二怕蛇三怕大魔頭。
她用手機照着身邊的草叢,生怕蹿出一條蛇來,手機光很微弱,能看見的只有自己腳下的土地,那些草都被她給拔了。
她等不及了,給雲墨岩打電話,可對方一直無人接聽。
手機嘀嘀兩聲,直接沒電關機。
“別啊,關了我怎麽出去?”
她害怕看抱緊樹幹,衣服還是濕的,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處于警戒狀态。她在黑暗中睜着眼睛,盡管她知道這沒什麽用,但還是不敢錯過每一絲光亮,不敢閉眼。
她哆嗦着小聲哀叫,“大哥,二姐,雲墨岩,你們怎麽還不來?”
撲棱棱,樹林裏飛過幾只鳥,桀桀的在上空怪叫,一股陰森森的感覺将她籠罩。今夜的月亮十分慘白,稀疏的月光透過密匝的樹枝落下來,只有零星點光,烏黑一片讓她除了面前這棵樹什麽也看不見。
單純恐懼是本能反應,盡管她想忽略這種對黑暗毛骨悚然的懼怕,但周圍連個鳥影都看不見,沒被吓死已經很對得起她的熊膽了。
她神經緊繃一刻不敢放松,緊緊的握着口袋裏的小黃人,這陰森的鳥叫吓的她大叫一聲,“大哥,雲墨岩,你們在哪兒?我真的很怕。”
她等了十分鐘,救星沒來,反倒把仇人給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