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個哥哥(下)
吃飯。
李真彪依舊坐在上首,因為慶熙不在,浩植坐了慶熙的位置,與潤成相對而坐,大叔一邊擺飯,一邊偷偷打量真彪和浩植,在真彪身後對着潤成使眼色,潤成只當沒看見,乖乖地坐着。
“你也過來坐吧。”李真彪說。
“是。”食重立刻來個敬禮,忙走到潤成下首坐了。
“他是樸浩植,是我的侄子,你稱呼他浩植就可以了。”李真彪對食重說。“你也和潤成一樣,叫他大叔吧。”李真彪吩咐道。
“是。是。”食重又站起來,對浩植伸出手。
浩植也站了起來,對大叔微欠身道:“大叔,以後請多多關照。”
“是。是。”食重對浩植道:“請多吃些吧,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李真彪拿起餐具:“吃飯吧。”
“是。”浩植、潤成和大叔一起應道,也拿起了餐具。
“吃完飯就把行李搬過來吧,你也住二樓的房間。”李真彪邊夾了一個蝦,邊說。
樸浩植本來正要夾菜,聽見叔叔說話,忙放下餐具,恭敬地聽着,可是聽李真彪說完,有些遲疑:“叔叔,學校……”
“下午去幫哥哥取行李。”李真彪又吩咐道。他不喊名字時,吩咐的人就是潤成。
“是。”潤成停下用餐的動作,應了一聲。
樸浩植不敢再說,也應了一聲“是”。
食重大叔看着浩植腫脹的臉,知道一定是隊長又發了脾氣,心裏怕怕,也不敢多說,在一邊老老實實地吃飯,只盼快點吃完,好去向潤成問個究竟。
吃完飯,潤成按爸爸的吩咐,領浩植去樓上看房間,看是否需要再添置些什麽。浩植對房子都很滿意,只是覺得有些大了。
浩植說要休息一會,潤成說:“那個……”
“下午取行李的時候說,不行嗎?”
潤成看浩植果真有些累的樣子,便點了點頭,先退了出來。
食重大叔正倚坐在坐墊上看電視,見了潤成出來,忙招收讓他過來。
“那個,樸浩植真的是隊長的侄子嗎?真的嗎?”食重大叔故意壓低了聲音,可是因為太興奮,聲音還是很大。
“大叔真是。”潤成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是,是爸爸的侄子。”
“哦,是這樣啊。那麽,他也不是姓樸,是姓李了?”
潤成拿過遙控器無聊地換臺;“應該是那樣吧。”
“哎,還真是可憐啊。”食重大叔感嘆道:“哪有剛見面就把侄子的臉打成那樣的道理。唉,隊長的兒子也好,侄子也好,命還真是苦。”
“又怎麽了?”潤成看大叔唠叨的樣子總是既親切又很好笑。
“什麽怎麽了?”食重大叔也提高了聲音:“命還不是一樣,都是挨打,吃飯,挨打,吃飯。”
潤成笑了:“難道大叔沒挨過爸爸的打嗎?”
食重大叔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自然是挨過。小時候因為學習不好,因為打架逃學,被父親狠狠地揍過,母親也打過,哎,也是經常挨揍呢。”
食重大叔說到這裏,忽然懷想起父親、母親來了。
“大叔學習不好可以理解,可是像大叔這樣也會打架逃學嗎?”潤成忍不住笑了起來。
“會,就是會,怎麽了。”食重大叔生起氣來:“這小子現在,是在瞧不起人嗎?難道只有你會挨父母的揍嗎?”說着,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地回房去了。
“真是,這樣就生氣了嗎?”潤成看着大叔怒發沖冠的樣子,不明所以。可是大叔根本不理潤成,把自己的房門用力帶上了。
電視節目真的很無聊,潤成順手關了遙控器,也回房去了。
躺在寬大舒适的床上,想到突然冒出來的爸爸的侄子,好像還有一個叫“秀賢”的家夥,哎,難道爸爸的家人很多嗎?這些年來,爸爸為了報仇和自己一直生活在泰國,後來又到美國,所以一直沒有和家人聯系吧。
可是,聽爸爸和浩植的對話,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聯絡的樣子,是爸爸自己聯絡的嗎?這一點也不奇怪,潤成有些郁悶地想,爸爸總是那麽獨斷專行的不是嗎。
潤成胡思亂想着,很快就睡着了。直到大叔來敲他的門:“隊長讓你下去呢。”
“知道了。”潤成一躍而起,簡單地洗把臉,快步走下樓去。
客廳裏,李真彪坐在沙發的上首,浩植坐在右側。潤成放輕了腳步,快步走到李真彪旁邊:“爸爸。”
“坐吧。”
“是。”潤成答應着,走到沙發前面,在左側面對着樸浩植坐了下去,然後對浩植點了點頭。
“相鎮在首爾遇到了些問題,你幫哥哥取完行李後,去一趟吧。”李真彪輕描淡寫地說,将手中的一張紙條遞給潤成。
“是。”潤成接過紙條,上面有一個地址。
相鎮一直跟着李真彪,在美國時也是。回到濟州島後,受李真彪之命去處理一些事情,已經近兩個月了,一直都很順利,這次不知是什麽事情。但是潤成回首爾還是比較方便的,他在青瓦臺的身份并沒有曝光,而且還作為保護總體的英雄受到了贊揚。當然,這一切都是低調的,只有一些相關人士才知道。
有時候,自以為知道內幕的人才會被所謂的內幕所愚弄。但是他們卻還為此沾沾自喜,嘲笑那些在他們眼中沒有資格知道內幕的無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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