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night Guest

第24章 (8)

意永遠放在蝙蝠俠的身邊或者身後。我可以毫無畏懼地宣布，布魯斯·韋恩，蝙蝠俠，是我的！

會不會成為布魯斯的弱點？哼，如果是以前，我不能确定，現在，我也可以自豪地拍着胸脯說，我不會。

我的對手爆掉了，四周看看，其他人也差不多，都爆掉了。布魯斯對我點點頭，我也回了他一個微笑。在激戰之中還能找到對方的身影，我想我已經學會面對了。

“把他拿下，現在！”

超人的聲音已經有了惱怒，他的對手是白超，而且還在白超和被他殺死的“盧瑟”之間變幻。有時候，我覺得作為超人，壓力很大啊。這些只是在腦中閃過，真正的對手還等着我們去消滅。

黃色的能量射線讓人措手不及，我躲了兩三下，還是被擊中。疼痛的感覺不是那麽強烈了，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已經習慣了疼痛，這真不是什麽好現象。餘光中看到了閃電的身影，他快速奔跑着，黃色能量射線也拿他沒有辦法。盧瑟的一個優點就是會思考，他利用了閃電能跑的情況，順勢讓他彎彎曲曲地跑着，沒多久他就被黃色射線擊中。

“現在，神奇女俠在哪兒？”

只聽見一聲巨響，樓房的一處似乎被擊中了……不過，戴安娜不會用的是蝙蝠翼吧？那個很費錢啊……

緊接着，樓房開始被一點點瓦解，神奇女俠也從天空中落下來。我和布魯斯對視一眼，分別開始下一輪的進攻。樓房的傾塌讓我有些苦惱，跑到布魯斯旁邊，在樓房的殘亘中找到三角點，讓飛濺着的樓房沒辦法傷到我們。

閃電虛弱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你輸了。”

盧瑟/布萊尼亞克的聲音仍然是重音，“難說。看看你的周圍吧，正義聯盟完全被戰勝了，你也是。你們用盡全力，卻也只是我計劃中的一點小瑕疵，而我又有着那一絲絲任性來享受我的複仇。”

我慢慢地從縫隙中看過去，閃電被兩個軍官樣子的人抓着，那估計只是兩個機器人而已。盧瑟手中拿着槍，指着閃電的頭。我幾乎想沖上去救人，可是身體似乎沒什麽力氣了。手中死死地捏着一個蝙蝠镖，縫隙比較小，我必須找準位置。精确，再精确一點。

“看來那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是正确的，我殺了你，然後，再次挑起戰火，正趕上進度。”

閃電弱弱地喊了一聲“不”，而後有了動作。我的蝙蝠镖慢慢地收起來。這不是什麽好時機，閃電既然能夠自己逃出來，那麽我也就沒必要沖出去幫忙不是？如何戰勝布萊尼亞克？高科技的，那如果用暴力一點的手段應該就能搞定，畢竟高科技是技術類，在絕對力量面前，任何技術都是多餘的。但是……誰有這種力量呢？超人？

正想着，閃電跑了。我當然不可能覺得他是逃跑，那麽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一會兒，從另一邊出現了一個小紅點，一秒都不到後，聽見了盧瑟的慘叫。盧瑟慘叫的頻率在漸漸增加，這……閃電這麽跑，不會出事兒吧？閃電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有一種在接近光速的感覺。不……這對閃電不好！

沒過多久，盧瑟身上什麽都不剩，閃電開始趴在盧瑟身上，似乎是在一個粒子一個粒子地拆卸。布魯斯用蝙蝠镖解決了擋在我們前面的牆，頂着風前行，我跟在他後面，可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閃電……

閃電的身上真正充滿了電流，我覺得這很可能是他身上每一個原子都在震動的原因，震動得還接近光速。閃電看了看自己的手，再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向他聚攏的我們。

“我覺得有點兒……奇怪……”

閃電踉跄了一下，身體漸漸地在消失，透明度急劇增加。我一瞬間撲過去，拽住他的手。從他手心上，我感覺到震動，那種會穿透的感覺越來越重。

“沃利，漸漸地減速！每一個在你身體裏的原子，同一時間，緩慢地減速，你要不要去跑一跑減速！”

閃電身影消失的速度并沒有停下來，在閃電徹底不見的時候，盧瑟在旁邊說着風涼話：“呵呵，你知道麽，我的确殺了閃電。我剛剛說錯了一件事情，我想，這才是你殺了我的地方。”

超人的手緊捏着盧瑟的脖子，把他舉起來，眼中閃過一陣紅光。戴安娜想要去救盧瑟，被我和布魯斯擋住。如果要解除阿曼達他們的懷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超人真正去做這個選擇。就算超人選擇毀滅，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救盧瑟。

超人的臉變得鐵青，但最後眼中的紅光還是消散了，把盧瑟拉到他身前，“我不是那個殺了盧瑟總統的家夥，現在，我真希望我是，但我不是。”

“超人，還有大家，閃電仍然活着！”

我們的身邊飄過一陣風，再一陣，閃電的身影漸漸顯現出來，他跑得越來越慢，當然是對于他來說，在我眼裏，怎麽看怎麽都是很快的。看來聽從了我的話，開始跑步，從一開始接近光速的速度，被慢慢地減下來，每一圈，他都會減一點點，最後減到他能夠承受的速度後，累的氣喘籲籲。

當他終于能夠站在我們面前時，他冒出一句讓我們大家都很黑線的話：“餓了。”

不得不說，這家夥吓壞我們了。心中的一根線總算是稍微松了一點點，他肚子餓的情況也要趕快解決，他身體的消耗很大。接近光速啊，消耗能不大嗎？我看了看布魯斯，知道他身上總是帶着營養液，先墊一墊吧。超人甩開盧瑟，也開始跑起來，沒幾分鐘，他帶着各種食物出現在沃利面前，沃利興致勃勃地吃掉了大半，拍了拍肚皮，這才心有餘悸地癱坐在地上：“哎呀，下次絕對不跑那麽快了，再跑那麽快……我想我就停不下來了……”

我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下次你也能停下來。再說了，跑什麽跑，還敢有下次？！”

看着聯盟的人，除了布魯斯，都用一種詫異的眼光看過來，我才反應過來，一不小心，暴露本性了。努力地把剛剛打閃電的手藏到身後，喏喏地退回布魯斯身邊：“那個……那個……誰讓閃電欠揍了。”

大家貌似都愣了一下，然後傳來笑聲。我想……大概……過關了？

守望塔的通訊重新鏈接上了，我們被傳送到守望塔中，他們并沒有讓我參加他們的小會議，我則是幫忙去修複守望塔和上面的傷員。直到布魯斯找到我，帶着我離開了守望塔，卸下我們身上的服裝後，他才緊緊地摟住我。

千言萬語，都似乎不必說了。沖個澡以後，溜到卡洛斯的卧室裏瞧了瞧他，最近卡洛斯很天才的能開口說些簡單的詞了，比如，爸爸和媽媽。讓布魯斯陷入了傻樂狀态，當然……我也好不到哪兒去。迪克很生氣，他覺得自己最近都在陪着卡洛斯，卻好像總被卡洛斯無視。騷擾了卡洛斯一小會兒，我們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回憶着今天的驚險。布魯斯摟着我不肯放手：“伊琳，今天表現不錯。我很高興，你沒有質疑自己的能力，戰勝了那個納米機器人。”

我點點頭，有點兒無精打采地玩着他的手指。

“判斷也不錯，第一時間想到正确的位置和施救的手法。”

還是無精打采地點着頭，他的手指頭真漂亮。

“還有……你吃醋對象錯了。”

嗯？我心中一驚，立即擡頭，撞進了一雙帶着笑意的眼睛，他的表情卻是一本正經。

“我沒有吃醋……”

悶悶地又把腦袋埋回他胸口，想着戴安娜，其實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們之間有暧昧。或許這就是愛上了吧……總是會懷疑，但是懷疑的同時，我又非常堅定地相信他。這是怎麽回事？

我被布魯斯擺正，對視着，他眼中的笑意已經漸漸消退，“你相信我嗎？”

被認真地問這個問題，也只好很認真地回答這個問題：“我相信，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樣。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點兒難過……似乎我對你的幫助一點兒也不大……”

“那你覺得，我需要戴安娜的幫助嗎？”

“需要……不……不需要。”

是啊……布魯斯除了飛這個問題以外，也的确不需要戴安娜的幫助，很多時候都是戴安娜需要布魯斯的幫助。不……應該說，聯盟經常需要布魯斯的幫助。布魯斯是有腦子也有體質的人。

“那麽，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需要……不，問題是，誰不需要？”

我的反問似乎娛樂了他，終于露出一絲笑容：“我沒那麽全功能。”

“你怎麽沒有，什麽都會。你除了生孩子不能自己生，飛行不能自己飛，你還不會什麽！哦，對了，生孩子還能有外星技術，飛行還能用蝙蝠翼，你看，你絕對全能了！”

“不是啊，上次你不是幫我做了解藥嗎？還有全地球的男人都中毒的那次，也是你幫忙。這次也是你嘴快地讓沃利減速，都是你幫忙。”

“可那些用點兒時間，你也能做到啊。”

“術有專攻。你的技術很有用。”

我想了想，這才反應過來，這跑題了吧？不過這想法腦袋裏一過，我又明白了，他是怕我對自己沒有信心吧……其實我的信心已經沒那麽低了。

“你少來，我對自己的能力什麽的，還是挺滿意的。”

他笑得很勾魂，“這就對了。其實，偶爾看你吃醋，還是挺有意思的。”

……

有意思你妹啊混蛋……我這算是表演了麽……

氣哼哼地躺到一邊，然後感覺自己又被抱住，想要離開，耳邊的話讓我打消了離開的想法：“別動，晚了，睡吧。明兒要陪克拉克去演講，他要解散正義聯盟。”

我剛想說什麽，他又繼續說：“別擔心，我不會讓正義聯盟解散的。這個世界需要正義聯盟。奧利弗會站出來的。”

所以，都被安排好了嗎？算無遺策啊……厲害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困死了……先這樣吧……

明兒繼續啊混蛋TAT。早上爬起來傷不起啊TAT。

☆、Flashpoint-5

早上，難得布魯斯在白天也穿着他那身蝙蝠衣，阿弗把其他的會議什麽的都推掉了。我作為正義聯盟的一員，也跑過去看熱鬧了。站在臺下，一望無際都是超級英雄和記者們，還有少數是平常的民衆。超人率先上了演講臺，剩下那六個站成一排，在超人身後。我覺得布魯斯會無條件支持超人的，就算正義聯盟被解散，布魯斯沒能找到解決方法，他還是會支持超人。好基友，一輩子嘛，我理解。

“這是我最難說出的一句話：我有罪。我們有罪。”

他的表情十分嚴肅，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漸漸由一點兒都不在意，變為同樣嚴肅。氣氛在被傳染中，我開始反省自己，有做錯嗎？

“我們有最好的意圖：做地球的保護者。但我們失敗了，我們站在守望塔之上往下看，我們讓力量和責任把我們和我們宣誓要保護的人分開了，漸行漸遠。沒人應該怕我們。”

說得對……可是這樣一來，布魯斯的理論不就完全錯誤了嗎？他希望把一切都控制在手上，他希望讓哥譚的所有人都畏懼他，從而不會犯罪。這樣的原理，不是和克拉克剛剛說的，完全相反嗎？不……或許，正義聯盟需要如此，而蝙蝠俠和哥譚市不行。

但是……如果哥譚也能夠被這樣對待，是不是更好一點兒？曾經在泥潭中的哥譚，如果能夠擁有像超人這種希望，是不是比蝙蝠俠的希望更好？

老實說，我不知道……

這兩個人有完全不同的行事方式，可竟然還是很好的朋友，互相支持。不同的行事方式，并不代表他們之間的相處會有問題。是，有摩擦，不過，看着他倆吵來吵去其實挺好玩兒的，反正每次吃癟的都是超人。

我仔細想了想，如果最開始，我見到的不是布魯斯，而是超人，會不會也會發生現在的事情？大概就不會了……我會一如既往沉浸在我的世界中，超人是屬于陽光的，我會固執地把自己關在自己建立起來的牢籠之中，也許，都不會有現在的我。想到這兒，我沖着布魯斯微笑一下，感謝不知道有沒有的神，讓我遇上了蝙蝠俠。絕望中的一線希望，從此讓這一線希望成為一片星星之火。

“為了這個原因，我們會把守望塔拆除，那個能源武器已經拆毀了。我們也會把正義聯盟的其他站點同時拆除。”

底下一片嘩然，超人果然是要解散正義聯盟。超人這樣做，其實不怎麽好。解散了以後呢？大家都已經開始習慣配合着做任務了，就這樣乍一下改成單人行動，總還是會有一些麻煩。況且，正義聯盟代表的，遠遠不止于救普通民衆。還有對于所有正義聯盟的成員來說，異端被接受的家。民衆……大概永遠不會做到真正的接納，就算他們在受傷時候，總想着超級英雄們，但若要讓他們天天跟超級英雄相處，還是太難了。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阿曼達·沃勒爾就是最好的代表。而正義聯盟，因為大家都是不被接受的異端，所以似乎沒有什麽不同的，只有能力不一樣，性格不一樣。有外星人，超能力者，還有我和布魯斯這種基本什麽都沒有的。

正義聯盟如果解散了，大概……我們都會更加孤獨吧。

“還有更多。我們希望能夠對正義聯盟成員們做出的貢獻表達感謝，不過在未來，你們都需要作為獨立行動的獨行俠們。我們不會成為一個‘部隊’，現在，我們将解散正義聯盟。這就是全部。”

超人的聲音在最後顯得黯然，誰不是呢？我想我大概明白布魯斯為什麽永遠都對超人那麽好了。他跟布魯斯一樣，明知不可為，卻偏偏要為之，還要為之放棄很多，包括他作為克拉克的身份。超人不是不懂他相信的，很難變為現實，可他願意為了那個理想奮鬥。單純的希望世界在他的看護下，能夠變得更好。這可愛的堪薩斯男孩啊……

帶領着其他六個人，他們開始往下走。不過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誰說的？”

是綠箭。原來保留節目就是綠箭啊。

“你還記得我們昨天做了什麽嗎？我們拯救了這個世界，又一次。你不覺得那有什麽價值嗎？那就再想想吧！正義聯盟會繼續下去的，有沒有你都無所謂。看，沒人能夠質疑你想讓世界變得更好做出的服務和承諾，如果你因為你覺得你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而想退出，那好，無所謂。我們還會給你開個慶功典禮什麽的，但如果你覺得退出能夠讓對罪犯之戰更容易，那你不是我們心中所敬佩的人。這個世界需要一個正義聯盟，正義聯盟……需要你，超人。”

綠箭一番話，被所有人都開始喝彩。也包括我。是的，超人是我們心目中最接近希望的代表，就算我已經有了布魯斯作為我的希望，可是超人……那是超人啊！

超人的紅色披風再次飄動，他顯得有些害羞。環視了一下地上的人們，似乎都在拍手，都在認同世界需要正義聯盟，正義聯盟需要超人的理論。綠箭一個攤手，表示他說了自己想說的而已。我很想上前拍一拍他的肩膀，說一句，行啊小子。不過我跟他不熟……還是算了吧。

在講臺上的七個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想來這就是為什麽他們會是我們稱為的七巨人。他們不一定有最強的力量，但他們總能做出最正确的選擇。不過……我怎麽好像又看到了布魯斯和克拉克搞基的證據了！布魯斯沖着超人一點頭，超人就又回到講臺上：“好吧，好啦。但這必須有一些改變，也許我們可以在地球上開一個大使館什麽的，讓我們更接近其他人。有成員輪流去……”

布魯斯又開始和戴安娜說話了，好吧，其實我只是嫉妒戴安娜的好身材吧，怨念地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完全不能比啊混蛋。這就是飛機場和波濤洶湧的區別啊混蛋！

布魯斯下了臺以後，混在人群中，跟綠箭說了一句拉丁文，綠箭還聽懂了……

“誰來守護守護者？我們來吧。”

說完，綠箭坐上車，和黑金絲雀一起走了。

“走吧。”

布魯斯沖着我的方向這麽說了一句，我當然也就颠兒颠兒地沖過去，跟在他身後。這個事情，終于完事兒了。阿曼達大概不會再下達什麽會讓正義聯盟徹底毀滅之類的命令了吧，要這樣她還不能夠至少百分之八十地相信我們，那我們真是做白工了。好吧……雖然這本來就是做白宮的事情就是了。

我跟着跟着，突然想到了什麽，上去來着布魯斯的手臂。你看，這個人，是我的。他倒是也沒反對，只是看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一絲了然的微笑，看得我牙癢癢。

“話說，今晚上好像是咱們對外宣布結婚的宴會啊。”

我猛然想起來，好像出門之前，阿弗說過這件事情。等下……等會兒我們回去……豈不是又要被折騰了？

“是這樣沒錯。”

“咦？那我們幹嘛不睡覺跑過來啊，晚上還要忙那麽久……你行嗎你？”

“你說呢。”

“……好吧，我懂了……過來看這一出其實也挺好的……”

一會去，發現家裏居然已經有了不少人了，都在布置各種擺設。阿弗一過來就把我領給約翰，布魯斯也被阿弗帶走。約翰在幫我打扮……我從來不知道約翰居然會打扮？

正打扮着，我看到約翰的眼中閃着淚花，要這時候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就是白癡一個了。

“約翰，沒關系的，我不還是會在這兒嗎？”

約翰搖搖頭，沒有說話。這次給我穿的，是一套簡單的白色禮服，跟我的婚禮的衣服比較相似，并不是完全一樣，約翰告訴我，就是那套裙子改編的。頭發也被挽起來，做成一個髻，這次還用了我最喜歡的簪子。等到我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稍微吃了點兒東西墊點肚子，一會兒晚宴估計都是交際，沒有時間吃飯。

挽着布魯斯的手，出現在大廳裏。環視一圈，其實沒幾個我認識的。好吧……董事會那幫我認識，幾個比較強大的對手我認識，還有……克拉克也在，還有戴安娜也穿着黑色晚禮服出現了。游走在人群中，布魯斯第一次沒有用他那個花花公子的氣場沾花惹草，就連送上門的花他也會略顯俏皮地拒絕。對此，我滿意地點點頭，也換上了最佳夫人的表情，淡定地跟人閑聊。

氣氛在我家孩子出現的時候達到了頂峰，卡洛斯被阿弗抱給我，然後各種賣萌。結果注意點就變成了孩子，聊天也變得更加真實不少。所以說，有孩子在，就有話題。沒人問我究竟為什麽“婚禮”在孩子生完以後才舉行，才告訴大家結婚的事情。倒是有人問我布魯斯會不會讓我很失望，因為他之前沾花惹草。我笑笑：“【浪子回頭金不換】。”

然後……木有人懂。在心中暗自偷笑，布魯斯才不是浪子呢，他連花花公子都是裝的，不過這點我知道就夠了。

又過了一會兒，布魯斯帶着我去了另一個會客廳，裏面是超人等人。知道布魯斯身份的，都被邀請了。超級英雄們出現在韋恩莊園其實也是一個很驚悚的話題，所以只是一會兒，調侃了幾分鐘，就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中了。超人當然也快速換好衣服，跟着露易絲繼續找新聞。

晚宴并不是徹夜狂歡，總有結束的時候，尤其是在布魯斯晚上還有其他工作的時候。今天是布魯斯帶着迪克出去，終于不用我出門了，我終于可以睡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 =最後變成流水賬了……我錯了……………………

☆、Knightfall-1

“不！”

猛然坐起身子，看到了熟悉的環境後，我才撫摸着我的心髒。速度在120上下，哈……真諷刺。為什麽我還會因為他睡不着覺？為什麽我還會因為擔心他而做噩夢？

大概是……忘不掉吧……

捂着臉，連淚水都已經流不出來，只是難過。卧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門縫中擠進來，他跳到我的床上，用稚嫩的小手抱着我，就算沒辦法抱緊，卻也讓我心中湧上暖意。噩夢殘留的冰冷漸漸消退。

“媽媽，別擔心，有我在。我來保護媽媽！”

“卡洛斯……”

我緊緊地把他擁入胸懷，卡洛斯……

強打起精神，笑着把卡洛斯拉開：“親愛的，現在……已經七點了，去吃早飯吧。別忘了做健身操。”

“嗯！”

卡洛斯大概看我已經恢複正常，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從床上跳下去向着客廳進發。我知道約翰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稍微梳洗了一下，這才離開了卧室。距離我離開韋恩莊園，已經大概快兩年了。卡洛斯也到了上二年級的年齡，六歲。

為卡洛斯準備好午餐和課間小吃後，親自陪着他去上學，這是自三年前養成的習慣。等到親親卡洛斯的臉頰，捏了捏他那張帶着紅暈的臉後，我才跟他揮手道別。卡洛斯其實很享受這樣的待遇，畢竟……我們當年忽略了他近三年。卡洛斯，呵呵，我的寶貝……

我們現在已經不在美國的哥譚，而在加拿大的多市，一個離美國不遠也不近的地方。我等了他一年，給了他一年的時間準備，卻還是沒能等到他過來。所以，大約一年前，我遞給他一份離婚協議書。我沒有收到回音，卻也不着急。美國的法律規定，只要分居一年，就能夠單方面離婚。距離我給他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日子，已經有三百零五天，還有六十一天，兩個月的時間。再過兩個月……我就不再是韋恩夫人了。

但是……盡管如此，我仍然清楚地認識到，我大概這輩子都忘不掉那個男人，這輩子……大約也不會愛上別人。若不是為了卡洛斯……我大概也能夠忍受他不把我放在第一位。我不能忍受卡洛斯不被他放在第一位。更因為……卡洛斯很聰明。他繼承了布魯斯的天才，也繼承了我的執拗。三歲，這個大多數孩子都不會有什麽記憶，更不會有什麽煩惱的年齡，卻被查出來有自閉傾向……卡洛斯，我的寶貝，他怎麽能夠有自閉傾向？就算有，也是被我們給逼出來的……

我和布魯斯從來都是在忙着，不是任務就是産業。迪克因為參加了少年正義聯盟而也很少回家，所以沒辦法很好地跟卡洛斯溝通。偌大的韋恩莊園，只有阿弗，約翰和卡洛斯。有時候，我在忙完以後，只能看着他睡夢中都帶着一股子憂傷的感覺心痛。我越發不忍心在白天出門時，看着他期待又失望的小臉，我真的很想一股腦全告訴他。他的父親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他的父親把全世界的人民都放在他自己前面。可是……我又不能告訴他，他作為韋恩家的人，作為布魯斯的兒子，永遠被算在自己人裏的他，卻永遠敵不過任務，敵不過民衆的安危。我們本是決定在他八歲或者十一歲的時候，告訴他我們的身份，那個時候，他也有了基本的善惡觀，只要我們多加引導，不就能夠避免他成為布魯斯弱點的可能性了嗎？

可在我心中，還是會有一個聲音：你真的願意卡洛斯跟布魯斯一樣？成為所有人心中的英雄卻連臉都不能露？永遠有第二個身份，永遠把家人放在第二位？

我跟布魯斯很有默契地從未因為這件事情吵過，不過那時候，我們大概都錯了。越不吵，到最後越是沉默，我們之間的确還存在默契，可都不願意對對方開口了。于是，生活便變成了我和他的時間表徹底被錯開。

作為蝙蝠俠和魔術師，或許我們合作無間；作為韋恩夫婦，我們也可以攜手并進；可是作為父母，我們真是爛透了！

卡洛斯在被診斷出有自閉傾向的時候，我和布魯斯的時間表，已經被錯開有一陣子了。約翰和阿弗都沒說什麽，從他們關心的眼神中，我還是讀出了一絲隐隐地絕望。我和布魯斯，大概很快就會分開了……

我料得沒有錯。

那時候，布魯斯剛剛被正義聯盟踢出來，是因為布魯斯當初針對正義聯盟的對抗計劃被洩露，雖然布魯斯最後力挽狂瀾，卻還是沒能再次贏得正義聯盟裏所有人的信任。他很頹廢。作為一個妻子，我真的很心痛，也的确很想幫他走出低谷，可是我的安慰卻沒能帶來它該帶來的效果。

我們徹徹底底地吵了一架。

那一次，我們爆發地很徹底。我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隐藏在心中那麽多埋怨。我以為我可以忍到最後，忍到我們白頭偕老，他退休的時候的。沒想到就這樣爆發了。連卡洛斯無意中聽到了一些以後被阿弗和約翰帶走都沒有聽到。吵架的內容，無非就是布魯斯對他的副業太過熱衷，熱衷到忽視了孩子和我。我倒是無所謂，太了解他了，他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不能忍受他忽略孩子。在卡洛斯已經被診斷為自閉傾向以後，他還是把副業放在卡洛斯前面，我為此都徹底退出了英雄的行列，他竟然還是我行我素地……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一面。

這樣的架，吵一次，我就已經累得身心俱疲了。我很清楚地意識到，不能這樣放任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之間的感情，或許就要被消耗完，卡洛斯也會徹底成為一個我們之間的犧牲品。與其到以後我們成為一對怨偶，還不如就這樣相忘于江湖，我們還能夠給對方留下一點兒美好的回憶。不是嗎？

我知道我這個人黏黏糊糊，到最後一刻，我還是狠不下心。我決定給自己和他一點兒時間，以一年為期限。只要他在期間，給我打一個電話，或者道一次歉，我都不要求他對卡洛斯有多好，只要他能時不時見見卡洛斯，去參加參加他的生日什麽的，我都可以繼續下去。偏偏就這樣小小的他都不肯回應。我等了一個月，半年，一年，他一個電話都沒有。不停地期待着，或許明天，他就會聯絡我？把我罵一頓？或者直接跑到加拿大把我拎回去？我想了很多很多場景，心中卻越來越絕望。苦笑着，終于在離開韋恩莊園一年以後，寄給他一份離婚協議書。米勒家的家業，我還是要要回來的，這是父親的心血。至于其他，他愛要不要。

初到加拿大，我便用存款買了一座小房子，離學校很近，樓上有兩個房間，我一個，卡洛斯一個。樓下也有兩個房間和一個廚房客廳什麽的，一個房間是約翰住，另外一個當書房。地下室被約翰帶着裝修了一番，是個小型影視廳，我和卡洛斯經常到地下室看看電視。我一直陪着卡洛斯，不讓他有任何機會思念以前。卡洛斯正如我所說，也很聰明，太聰明了，他幾乎從來沒問過關于他父親的事情。我也從來不提，偶爾提到，我也總是在走神，這個時候，卡洛斯就會安靜地躺在我懷裏，不說話。

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想卡洛斯這樣，這表示我還是沒有做到最好，他的童年，到底還是缺了點兒什麽。不過，好在我也不會出門做什麽，總是膩在卡洛斯身邊，總想補償一下他前三年缺少父母的生活，還有近幾年缺少父親的生活。反正……我窮的只剩下錢和約翰了。

中間，有一陣兒，在我寄過去離婚協議書的前夕，約翰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想，大概是布魯斯的什麽事兒吧。可我不想管，也不想聽。只要他不親自跟我說話，不親自告訴我他的感想，我們之間，還有溝通嗎？所以我拒絕看有關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的一切。

內心裏，我也知道，這不能算是完全的“拒絕”。我也是害怕……我怕只要我聽見關于他的一次新聞，我都會心軟地回去，心軟地接受他的一切。可這次不行……我的卡洛斯……他值得更好。

這兩年來，我大概做的很好，幾乎快要忘記作為布魯斯搭檔的生活了。唯有夜晚的時候，總是做噩夢。尤其是最近，一種不安的感覺緊緊地壓在心頭，而布魯斯被斷背的場景也越來越頻繁。我不知道這是在暗示些什麽，明明，我的确沒見過那個場景的，為什麽我總是會夢到？一年前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感覺，只是最後還是淡了下去。這次也會一樣吧？只是戒不掉他的毒瘾？複發了而已？

布魯斯……

在心中默默地念着這個名字，他……還好麽？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可以準備下一個文了，你們比較想看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