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撕心裂肺的痛
“我告訴你，在你眼前的這個逐天，他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為了利用你，因為他知道你是魔界無蓮與仙界洛海的所生的，你可以助他完成大業，他是妖界的，他要利用你完成對整個世界的統治，你知道閻羅殿是怎麽來的嗎？閻羅殿就是他創建的，你知道他創建閻羅殿是為什麽嗎？為了更好的侵占人類，也為了你。”李欣研看着她震驚的表情哈哈大笑。
她擡頭看着逐天，“她說得是真得嗎？”
逐天避開了她的眼睛，看向李欣研眼裏卷起了瘋狂的殺意。
“他不會告訴你的，他還沒有告訴你吧，我就是他派到你身邊來監視你的，你知道你最可悲的地方在哪嗎？”李欣研一臉同情地搖搖頭。
她沒有說話，只是盯着逐天看，她知道他是個有心計很重的人，可這麽多天以來，他在她身邊是真得關心她，她以為他早放下了，況且他從一開始就未曾傷害過自己，所以她覺得他是真得變好了，她或許不用他變好，她只需要知道他是否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是騙局，而所有的人都只是騙局裏的棋子包括她和他，所以他不惜早早地給允下詛咒，因為他知道我會去找允，一切地一切都按着他的計劃在行進，好深的預謀，她心底的涼意如寒東侵襲般。
“我告訴你，他早在幾百年前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個你降臨在人世，所以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準備了，你知道把你養大的酒鬼是誰嗎？”
她擡頭看看天空，灑鬼正坐在大奔身上，因為擔心她，他們又跟着來了。
“他根本就不是無意間撿到你的，他也是逐天安排到你身邊的，所以他被閻羅殿抓去，都是預謀好的，他對你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明白嗎？”李欣研越說越開心，身體都有點顫抖了。
她擡眼想向酒鬼求證，想要他對自己說不是的，不是她說的那樣，可酒鬼只是沉默地低下了頭，再也沒看她，她的心一下就冷了，那麽多年的感情，都是騙人的？都是假的？一切都只是陰謀，所以她以為過得屬于自己的生活只不過是別人設計好了的，她每走一步，都是有人擺好了局。
“你知道你父母為什麽一出生就把你扔了嗎？”李欣研見她難過的樣子，心裏特別的歡暢。
“就是因為他！”她伸出手指向逐天，“他化成得道高人，對你那愚蠢的父親說，你是什麽孤星出世，身帶邪氣，不可留在家中，若留下必有大禍，于是你那蠢父親就信了，把你扔了。”
她的淚已經斷成了珠子，一顆一顆往下落，從她出生開始她就生活在那圈套裏了，虧她還安慰自己說什麽有很多人關心着自己，圍繞在自己左右，原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還有件聽了會讓你更開心的事！”李欣研不死心地繼續往下說。
“李欣研，如果你不想死，就給我閉嘴！”逐天動怒了，他不能見到她落淚的樣子，他喜歡看她不急不慌，偶爾好看地笑容，溫暖的眼神。
“哈哈，再說說你的夜重樓吧。”李欣研頓了頓，“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魔界的人，他來到你身邊不過是和逐天同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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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從心冰到腳，擡起模糊的眼看了看他，她想聽他解釋，但是他只是靜靜地站立在那。
“還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李欣研對她現在的樣子很滿意。
“你的好朋友劉靖業，也就是他！”李欣研指了指沉默的夜重樓，然後哈哈大笑繼續道，“還要告訴你一件好玩的事，那就是，他正好也是玉笛閣的閣主。”
她整個人倒退了好幾步頹敗地坐在地上，難怪她會奇怪劉靖業的財力，難怪她會覺得玉笛閣閣主和他是一個人，難怪在浩渺分開以後她就再未見到劉靖業，擡起眼看看那些人，那些曾經陪她走過的人，他們的關心言語，他們的舉止，他們的笑容都還在眼前，現在卻有人來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最後我還要告訴你，你現在的處境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李欣研仰天大笑。
她的悲傷，她的憤怒，現世遭遇背叛的記憶和今生的相融在一起，她擡起頭對着天空大叫了一聲，再低頭時已是紅眼、紅發，她把情吸附了出來，當着夜重樓的面擊碎了情；對着人群大開殺戒，自然也包括了笑容還未到嘴邊的李欣研。
李欣研死後化為了一只狐貍，引得衆人指指點點。
白須老頭一臉心痛，這妖精在水神宮潛藏了這麽久，自己居然一點沒有發現，還讓她傷了自己的弟子，真是愧對自己的無盡歲月的修練。
“大家殺了她，她魔性大發，不是她死，就是我們死！”有人喊了一聲，于是人群如瘋了般湧向她。
她擡手間，落手時，死傷無數，悲憤地朝空中怒吼。
新兒，莫莫自然是守在她身邊，護着她。
衆人集中在一起，朝她攻擊，形成多束光圈，她騰起而立于空中，人群一部分跟着飛，采取包圍式夾擊。
有人偷偷飛近她，想要偷襲她，已經到了她身邊她才剛發現，已經晚了，在她面前的人已經死了，她低頭看了看落地那個人，是莫耀，那個自她出生就扔了她的男人。
她擊落所有的人，落在地上，“為何？”
“我把你扔了，可是你終究是我的女兒，我是父親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圍攻而無動于衷。”
她的內心被撼動了，這個抛棄了她的男人此刻卻願為自己獻上生命，她的淚水滑落了下來，這是血濃于水的親情淚水，是感動的淚水，回頭看着他們幾人與那些人拼殺在一起，再看那些恨不得立刻取她性命的人，她站起來，雙手張開，眼睛閉上，天空中忽然撒下了溫暖的光芒，她跟着光芒飛上了天空，她的手爪形，向空中一探，一塊無字碑落在了她的手上，她的手的一攬，莫莫和新兒以及趕到的赤兒、大奔都吸上了碑，成了印跡，而她也帶着笑離開了這個世界，跟随着無字碑在時間橫流中飄移，她終于找到把古力塔喚回來的方法，讓他不用再漂流了，而她接下來将會随着無字碑漂流，沒有方向，沒有時間，沒有人知道去哪，也沒有人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她再也不會傷悲，再也不會痛心！
“莫依！”夜重樓對着天空悲吼，飛上天去，卻被那太過明亮的光芒打落了下來。
逐天狐貍眼布滿了傷痕，他此刻終于明白他錯了，她是容不得半點欺騙的，半點……
衆人看着突然消失的她，一時之間誰也不打了，都莫名其妙地相互看看對方。
“既然她已經離開了人間，你們就不要再追究了，都回去吧，有誰若還想打的，老頭子我奉陪！”白須老頭的聲音傳遍每個角落。
衆人猶豫一會，終于三三兩兩地回去了。
空留下一地的血跡和死屍，空氣裏再也無她的香味，她真得消失了。
白須老頭擡頭看看天，嘆了嘆氣，“你們也走吧，我想靜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