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魔女
“你醒醒，你醒醒！”她搖晃着酒鬼的身體，但那雙蒼老的眼睛已經阖上了。
她記得她被莫家遺棄的時候，是他一身酒氣地将她撿回；她記得是他天天想着法找她能吃，願意吃的，喂飽她；她記得他天天去各個地方搜遍名草名藥給她泡，讓她增強對毒的抵抗性；她記得她每天折騰他的時候，他一邊讨饒，一邊笑嘻嘻地樣子；她記得他為了保護她守在絕地那些日日夜夜……
“不要……”她的眼睛裏已經流出了血淚。
小家夥們看見她如此模樣，極為難過，它們雖不明白人類之間地情感，可它們知道這個老頭對莫依來說有多重要，否則莫依也不會這麽危險還要來救他。
啊……悲痛的聲音傳遍閻羅殿，她長長得黑發瞬間變成了赤紅色，眼裏閃着詭異地光芒，“我要讓他停留在這一刻，時間法則，去！”
“請為我開辟另一個空間，讓時間與空間交合，空間法則，生！”
在它們面前生成一個從未見過的空間，她小心翼翼地将酒鬼放入內，她要保存好他的屍體，她要想辦法救回他。
空間之門漸漸關上了，她轉過身來面對着那五護法，眼裏的光芒四射，“都給我進化！”她伸出手臂，身上的紅光籠罩在小家夥們身上。
吼，一聲龍吟響徹天地，雷鳴閃爍，新兒的身體伸長，金燦燦的龍身照亮了整個閻羅殿。
莫莫的身體變得晶瑩透徹，與它之前的翅膀顏色并無二，小小的爪子向空中一劃，竟生生将之前他們闖不過去的毒牆劃開，閻羅總殿的毒牆算是毀了。
大奔身上的毛發變成一道道劍刺一樣，充滿着強勁地力量，寬大的翅膀上全是刺。
赤兒蘇醒，短小的蛇身幻化成不同的顏色，七色琉璃光在空中閃耀着，不斷地吐着蛇信。
它們雖變化不同，但身上都透露着魔氣。
她身上的魔氣更是不用懷疑，充斥着整個閻羅殿。
“你，你，你身上怎會有如此大的魔氣？”可以聽見那五護法聲音裏的驚疑以及顫抖。
“你怕了？我今天要你死，要這些人都為你陪葬！”她已經瘋狂了，變得不像她了，但還殘存着一絲理智，那就這個人今天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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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殺了他！”她命令着身後的它們。
“吼！新兒一個足夠殺了他！”新兒将雷電引來，任那五護法如何閃躲雷電都會擊在他身上，苦不堪言。
那五護法全身已被雷電烤焦，重傷，她手一擡，新兒立即停止了雷電攻擊，她飛到五護法面前，手狠狠地掐在他脖子上，“我說過，我要你死！”
那五護法眼裏滿是驚懼，“你是魔女，你這個魔女……”總殿主果然是對的，此女果然是大害，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們總殿主了。
哈哈哈哈，她仰天大笑，片刻後低頭看看腳下的閻羅殿，還有下面那群顫抖的人，“你們都得死！”
火，無盡地火開始在閻羅總殿燃燒着，裏面慌亂、驚叫、求饒、咒罵……看到這一切和聽到這一切的她嘴角冰冷地揚起。
“我們走！”她手一劃打開了空間之門，可以看到酒鬼躺在裏面，身後的動物都一一跟了進去，空間之門再次關上。
“酒鬼，我會救你的，一定會的！”
她帶着它們離開了閻殿總殿，卻因過度用功，重傷于身，疲憊睡去，小家夥們也都因為力量空然爆漲而身體漸漸縮小，在它們神志尚算清晰時在她身上各自找到了休息的地方而昏睡去，大奔則用大大的翅膀裹着它們陷入沉睡。
……
閻羅總殿上空出現一個身穿閻羅标志紅色的衣服的人，此人帶着面具，看不見真正的面目，卻能看出此人陰冷的氣質及感受到其身上可怕的力量，他的手輕輕地一劃空中落下無數滴水，可火勢并沒有減滅，依舊如此。
此人思索了一會，開口道，“原來如此。”單手結印，破開了她的法則，“還未到火侯。”待閻羅總殿火勢滅去，此人身形消失。
下方的閻羅殿人皆跪拜在地，“感謝聖主大人再造之感，願我聖主千秋萬代，願我閻羅殿千秋萬代！”
她們順着水流漂到了很遠的地方，她們早已從小空間裏出來了，她卻潛意識裏依舊為酒鬼運行着雙重法則，以保證他的身體不被毀滅。
……
待她轉醒後已是多日以後，她睜開眼看到小家夥們一個個趴在她床的，枕頭上的，大奔因為身形太過龐大而只能趴在床下，一個個都睜着大眼看着她，等她醒來，看幾個小家夥的樣子都快哭了。
她慢慢坐了起來，小家夥們一個個鑽到她懷裏，用各自的方式撒着嬌，“乖，莫依這不是醒了嘛。”
她伸出手來摸摸大奔，“大奔，謝謝了。”她知道是它用身體保護着她們不讓水流沖散，為她們抵擋了水流的沖擊力。
大奔碩頭的頭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去，大眼裏說不盡地感動與喜悅。
“是誰救了我們？”
說着話，門吱呀地一聲，被人推開了，一個農夫模樣打扮的人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一碗湯水，“醒啦？”
她接過碗，笑道，“醒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不必謝我，我只是還恩罷了。”那農夫的眼神似乎透露着些什麽。
她微微一愣，立即笑道，“那我替它們謝謝你了。”
那農夫終究是沒再回拒，扯起嘴角笑了笑，有點疆硬，但可能看出是真正地笑容。
她明白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以前從不善言笑，“我們既已醒來，就不再過多打擾，這就離去。”她放下喝完的湯碗，下了床。
“你現在完全好了嗎？”他一直守在斷流地外緣，知道她如果出來定會受重傷，如若出不來，他也是沒有辦法，果然見她的身軀随着水流急急而下，他剛到看她時，她身上的傷幾乎可以要了她的命，又身中劇毒，他認為她此次要恢複定要很久很久，想不到……
“謝謝，好了。”她笑着摸摸小家夥們。
他看了看她，确實是好了，便笑了笑，“你們有什麽打算？”
“找到方法救酒鬼。”她的聲音淡淡地，卻并不能抹去她救酒鬼的決心。
他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但可以猜測到那葉以敬已死，以閻羅殿的手法是不會讓外界知道總殿入口的人活着出去的。
“聽說在浩瀚大陸最西北邊有一片區域，流傳着一個古老的傳說，說那裏有一個奇怪的民族，他們有一種花，叫夢裏花，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但從未有人見過他們，也從未有人見過那種花，世人也認為只是種傳說，也曾經有人想要去探探，但去的人多半有去無回，自此便再也無人踏入過那片地域。”
“謝謝。”只要有可能救他，她就不會放棄，她騎上了大奔，帶着小家夥們踏上尋花之路。
……
不久後閻羅總殿傳達消息到七十二分殿，通知總殿被襲之事，兩大護法被害，七十二分殿殿主紛紛前往。
之後的，浩瀚大陸上流傳着，有一紅發女子，帶着四頭神獸将閻羅總殿兩大護法殺害，并火燒了閻羅總殿，讓閻羅殿受了頗大的創傷，那些正派人士都頗為仰慕此女子，更是将此女子設定為心中的女神。
祥龍客棧內，一面容清秀的青衣男子坐在桌前喝着茶，聽着耳邊這些傳聞，莫依是你嗎？只是你是如何做到，如果是你，你人現在又在何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