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啦,本章随機掉落紅包包,求評論呀~
第41章
張三壯看了苗婉畫的圖,好半天才弄懂,看得是目瞪口呆。
這盤炕都是家裏的事兒,他還從沒聽說過,有把炕盤到食肆裏去的。
他問:“阿婉,後院也要招呼食客的話,那客人上炕得脫靴吧?”
這自家人在家裏不怕啥,問題去食肆的食客,即便不在乎光腳上炕,誰知道那味兒……咳咳,會不會影響食欲呢?
苗婉還真沒想到這個,楞了一下,“那在炕中間掏個洞出來嘛,桌子腿兒做長一些,高出炕面,看起來跟矮桌一樣便可,這樣不用脫靴,還能防止哪位客人喝多了想掀桌子什麽的。”
對,她可真是太聰明了!
在西北,幾乎沒有春秋,這兩個季節也是早晚冷,只有中午會暖和會兒,很快就會進入夏冬季節。
可以說西北一年三季都冷得很,太陽把光和熱都攢到夏日裏,一股腦灑出來。
因此西北人都很愛喝烈酒暖身子。
總有酒量不好的,她想起過去大東北農家樂,那種圍着紅碎花布的炕頭,可不就是中間掏空做的桌子。
說不定人家也是這麽考慮的呢。
張三壯:“……”有點道理。
他都懶得吹捧苗婉了,拿着圖就跑,反正有啥不懂再過來問就是。
有張娘子的燒火棍子在前,他們聽話幹活兒就完了。
等晚上,孫耀祖來到喬家,耿氏和喬蕊來陪苗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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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喬瑞臣歸營,讓苗婉很是松了口氣。
喬瑞臣陪她睡一個屋,她真的是特別不自在,實在沒辦法只把他當個搭伴過日子的小夥伴看了。
大冬天的,她挺着個大肚子,起夜單靠自己等于癡人說夢話。
喬瑞臣在家這幾日,都跟她睡一個屋。
半夜只要她一有動靜,喬瑞臣保管先爬起來,只着個裏衣也不嫌冷,從被子裏掏出暖着的衣裳給她披上,半扶半抱讓她在夜香桶前坐穩。
怕她尴尬,他還裹上衣裳去門外站着,等她方便完,在竈頭落了寒氣再進來。
短短五日功夫,她一個被晨曦姐恨鐵不成鋼蓋了章的鐵木狗,都感覺到了喬瑞臣的體貼和溫柔。
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報他這種感情。
她都分不清喬瑞臣對她是愛,是責任還是感激,又或者這種感情是對原身還是對她。
她貪戀有家人的溫暖,也放不下自己懷了九個月的寶寶,想要留下。
以後難道要給相公納個妾來惡心自己?她也不想。
那以後總不能讓喬瑞臣一直憋着,人家從成親到現在才睡過兩回媳婦……吧?
這才是讓她最害怕的地方。
就算她能過得去自己搶人東西那一關,原身記憶中只有對那檔子事兒的抗拒和陰影。
到底是多疼,才會把過程扔到腦後,忘得一幹二淨呢?
沉甸甸的壓力讓她對着喬瑞臣,彩虹屁都快吹不起來了,越想她越愁得慌。
她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生,有孫氏的烏龍在前,耿氏和耿嬸她們現在對苗婉,那真是盯得眼珠子一樣。
發現苗婉皺着小臉兒,耿氏趕緊問,“怎麽了阿婉?是有哪兒不舒服嗎?”
苗婉趕緊搖頭,“不是,我就是……就是快要生了,有點害怕。”
這事兒咋跟婆婆說,她能說我因為你兒子活太差發愁?
左右生完再加上坐月子,還要給寶寶喂奶,得小半年呢,就,就只能繼續委屈喬瑞臣憋着了,到時候……再說!
耿氏明白苗婉的害怕,她生兒子之前也怕過。
她拍拍苗婉的腦袋安撫,“到時候娘和你阿姆都陪着你,你嫂子們也在,咱們都生過好幾個了,還有穩婆呢,別害怕。
你這肚子也不算太大,肯定能穩穩當當把孩子生下來,只是這一個月,試菜的活計……要不娘替你試,你千萬別吃多了。”
苗婉呆了:“……”不是,她這就跟公爹一個待遇了?
她還想掙紮掙紮,“我肯定不會多吃,要不我其他時候少吃點,我還是想知道外家的食方到底什麽滋味兒,寶寶肯定也想知道。”
耿氏:“……”
見兒媳婦捧着肚子可憐巴巴的,她哭笑不得,都分不清兒媳到底怕不怕孩子不好生了。
她也不說不行,“那你先試試,到時候娘看着你,不許你吃的時候,可不許哭啊。”
“嗯嗯!”苗婉狂點頭。
因為想二月二龍擡頭開張,苗婉沒打算一氣把一整年的食方都研究出來。
她看直播app上做過的東西太雜了,一時半會兒,就她這孕腦,她也怕自己想不出那麽多合适的東西來。
二月裏青菜還不多,天兒也冷着,就做壇子水晶肉,越溫着越是入口即化,不管是配米還是面都下飯。
三月裏天氣回暖,生菜和荠菜那些容易成熟的青菜也該有了,青菜配烤肉,再讓孫阿達做點白吉馍,做水晶肉夾馍,足夠留住食客。
等四月裏春暖花開,春秋适合養生,到時候上火鍋,配菜齊全,各類湯料都能配齊,後世就連燒烤都奪不走火鍋的熱度。
至于燒烤呢,可能是後世的思維影響,她總覺得該是天熱了的時候,配上沁涼的冷飲子和各種渴水才夠過瘾。
所以開鋪子頭一個季度,燒烤就跟喬瑞臣沐休似的,一旬做一次,用來吸引南來北往新進鎮子的行商們。
至于飲品嘛,這個季節就該喝暖暖的奶茶。
茶可以用孫家的春季涼茶方子來搭配,下火又暖胃,再合适不過了。
這些東西,除了燒烤不會,苗婉都會,為什麽?
當然是因為她愛吃啊!!
是愛到想想就下意識要吸溜着口水犯饞的程度。
苗婉心想,試菜不給她吃,跟給老煙槍發煙不給火,有啥區別?
太殘忍!
于是,在孫老火按照她默出來的方子準備水晶肉的時候,苗婉一大早只喝了晚糙米粥,中午就吃了兩小碗疙瘩湯,特地等着水晶肉出鍋。
誰知,下午水晶肉剛蓋上瓦罐開始炖幹,那濃郁的醬汁香味兒剛漫出來,沒不讓她吃呢,苗婉就想哭了。
“我好餓!好餓呀!”她捧着肚子特別委屈。
其實……她應該多吃點才對吧,不然試菜不是就吃多了嗎?
看着無語的公公婆婆,苗婉委屈地換了哼唧,“嗚嗚……寶寶好餓,寶寶好餓啊!”
耿氏:“……”她就知道。
“先喝碗銀耳湯,還有瑞臣帶回來的油鍋盔,你啃一小塊,一會兒你那份水晶肉,娘就幫你吃了。”
耿氏頓了下,看着偷笑的喬盛文,大概想起了往事,也忍不住笑了,“娘背對着你吃。”
苗婉:“……”
當然,耿氏雖然不肯讓苗婉多吃,也就是逗她玩兒,少吃點還是可以的。
試菜的過程中,耿氏有時要去人牙子那裏幫着鋪子挑人。
她不在家,喬盛文不好攔着兒媳婦,耿嬸狠不下心,還是叫她偷吃了不少。
心滿意足的苗世仁沖着孫老火頻頻豎大拇指,表示試菜非常順利。
裝修鋪面的事兒也很順利。
年前短短七八天的功夫,林家就靠熬刷牙膏子賺了好幾貫錢,嘗到甜頭還不積極,等啥呢?
見天兒都有林家人往張家跑,沒事兒也過來幫着幹活兒。
得知張家要拾掇鋪子,工錢提都沒提,林家三兄弟就帶着家夥事兒和兒子過來了。
讓喬家看着,特別給張娘子長臉。
帶林家人去鋪子的時候,張娘子走路都要生風,張三壯一路偷笑好幾次,被張娘子給踹了才消停。
張大壯與以前一樣,忙活殺豬收豬的事兒。
張二壯有心思開養豬場,但剛過年豬崽子都還沒下來,要到開了春才能蓋養豬場,他只能按捺心思還在瓦市守攤子。
如喬盛文所言,西寧鎮在先帝剛登基時,不過是個破落村子,後因固北軍在此地駐紮,才形成了西寧鎮。
商人們也樂意在固北軍駐紮之地做買賣,起碼不用太過擔心匪寇,這才有了西寧鎮的熱鬧。
過完初五,行商們收拾好馬和駱駝,盤點好貨物,漸漸都離了西寧鎮。
鎮上一下子就安靜了不少,有了那麽點邊陲小鎮的意思。
條街的酒樓和食肆裏,跑堂的夥計和掌勺師傅們,好些都揣着手蹲門口閑磕牙。
偶爾太陽好的時候,還從懷裏掏出把瓜子,就着沏得酽酽的茶悠哉些時日。
差不多要等龍擡頭才會再忙起來,瓦市和條街大都如此——除了殺豬匠麻辣串家的攤子。
“來一百串麻辣串,一百串關東煮,都給我撸了串放罐子裏,多澆點湯,帶路上煮了,還能泡個馍吃!”
“說好的金元寶和福字面片各兩百斤送來了嗎?主家讓咱裝車,這是銀子,張老板你點點。”
“來二十斤鹵肉,二十斤下水,還有一整個鴻運當頭,明天能做好不?啥?條街酒樓那個俺不吃,有臭味兒,拿大油炒了膩乎的慌。”
……
好些露天的攤子都沒急着來瓦市,大都是有檐頂的商販才在初五後開張。
大家就這麽揣着手,瞧着張家的帳篷人來人往,跟年前一樣熱鬧,瞧得心窩子酸溜溜的。
有些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說的就是站在坊口不遠處曬太陽的于冒財。
太陽也曬不散他臉上的陰沉,旁人跟他打招呼,他只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唇角就算。
“喲,于老板這是酒樓生意好,瞧不上咱這些老街坊了?”有人受不了于冒財這德行,陰陽怪氣幾句。
“得意什麽,沒了孫老火,我看你們明年生意能好到哪兒去。”
于冒財恨得想上前啐那人一臉,奈何張嘴就漏風。
那一巴掌還扇得他咬破了舌頭,流了好多血,還沒好全呢,喝水都疼。
他繼續狠狠瞪着張家的帳篷。
張三壯從帳篷裏出來,正好瞧見,心裏冷笑一聲,故意順着于冒財站的地方走。
實際上麻辣串的生意也沒年前好。
老百姓們窮,舍得十幾二十個銅板常吃串的少,以前主要的客人們也不是來瓦市買東西的那些人。
雪還沒化,好些攤販不出攤子,行商們也都是一錘子買賣,買完就離了西北。
看起來熱鬧,每天最多也就賣年前一半兒的食材,有時候還賣不完。
又因大都是外帶,有耿叔和張二壯守着攤子就足夠。
張三壯每天過來把行商們提前定的貨物交付一下,主要還是去條街盯着裝修鋪面。
走到于冒財跟前,張三壯笑着拱手:“這不是前東家嘛,我老丈人走了,酒樓裏該忙不過來了吧?您怎麽還有功夫在外頭曬太陽吶?”
于冒財黑着臉扭頭就走,等他嘴好了的,罵不死這小王八羔子。
張三壯不等他,他也去條街,跟于冒財順路啊!
于冒財只能聽着張三壯哔哔,“這是怎麽話兒說的,東家您這是惱了我?我和我老丈人是兩碼事兒啊,過去我也給酒樓拉了不少買賣,雖說客人非願意去我們帳篷,但我這顆心還是向着條街的嘛。”
于冒財被他氣得眼前冒金星,“你趕緊給我滾!”
張三壯眼尖,笑得更燦爛了,“喲!東家您這說話漏風啊?叫人打啦?誰啊?您跟我說,我保管……跟我老丈人說,讓他樂呵樂呵。”
于冒財頓住腳步,冷冷看着張三壯,“小王八羔子,你可算是不裝了,真當我拿你們家攤子沒法子了是不是?我做人留一線,可不是留着給你蹬鼻子上臉的。”
“哦,您那一線留哪兒了?留着叫人上我們家搶貴人的錢來了?”張三壯依然笑着,只是眼神也冷,帶着點混不吝的狠。
“好叫您知道,有些混蛋非要不做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大腿有沒有貴人的胳膊粗!”
狐假虎威罵完人,張三壯趕緊就溜了。
酒樓前頭跑堂和于家的家丁都在,不溜等于冒財氣冒煙兒了,讓人揍一頓嗎?
他又不是于冒煙兒那種傻子。
于冒財氣得哆哆嗦嗦指着張三壯,家丁趕緊過來,“東家,要不我去揍他一頓?”
于冒財冷哼,“揍一頓有什麽用,行商都走了,沒人在他們家攤子前頭排隊,夜裏去給我毀了他們的帳篷,我看還有誰替他們看着!”
家丁想着也是,都趕着元宵節前入關,行商走的差不多了,夜裏肯定沒有人再守着。
當天晚上,家丁行動非常順利,回來後跟于冒財一說,喜得于冒財喝了一壺好酒。
他沒敢喝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迫不及待起來,還特意叫家裏婆娘給他收拾了一番,帶着家丁和常沢,溜溜達達往坊口去,等着看張家的笑話。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太久了!
可左等張三壯不來,右等張三壯還不來,太陽都老高了,張二壯才和耿叔過來。
他也沒推攤車,只帶着于家人,趕着騾車過來的。
常沢忍不住問了句:“張三壯呢?”
“诶?常師傅,于老板?”張二壯這才看見他們,有些莫名,“我三弟忙着呢。”
張三壯怼完了于冒財,已經看不上跟他打嘴上官司了,有本事往後條街見真章,誰有功夫跟你臭貧。
張二壯也忙,于家要拉不少東西往鋪子去,他也得跟着拉貨,昨天最後一批行商的貨也交了。
見人太少,苗婉幹脆建議,今天來把攤子拆了,先歇上半個月。
等再熱鬧起來,估計又要忙得不可開交。
那鋪子夠大,活兒真是不少,夠他們忙活一陣子,沒必要為了幾貫錢,折騰的家裏和鋪子兩頭都忙不完。
聽見這話的時候,張二壯第一個點頭,然後立馬就愣住了。
以前他聽見有幾貫錢,怕是累死都得去賺,現在再聽苗婉這麽說,連他都覺得說得對,這也實在是太神奇了。
他一邊感嘆,一邊招呼于家人拆帳篷。
誰知于家人剛一上手,帳篷噼裏啪啦就倒了。
于冒財實在是太憤怒,叫家丁多砍了幾斧頭。
于家人:“……這,不用拆了?”直接疊油布就行。
“嘿,碰上好心人了,知道咱要收攤,往後就去條街開鋪子了吧?”張二壯也不傻,看了眼于冒財,笑的憨厚。
“真是給咱省了不少事兒,回頭知道是誰,得讓三弟好好謝謝他。”
于冒財:“……”
“東家,東家你怎麽了?”張二壯他們趕着騾車一出瓦市,就聽見後頭有人在喊。
于氏大兄于大強往後看了眼,“咋還暈了呢?”
“缺德缺的呗。”張二壯只說了這麽一句,嘿嘿了半天。
回到家守着苗婉她們,他才繪聲繪色說了一通,把張家人給笑得夠嗆。
苗婉剛趁耿氏不在家,偷偷吃了孫老火烤出來的羊肉串、豬脆骨還有蜜汁雞翅。
孫老火也不知從哪兒弄來一罐子野蜂蜜,刷在雞翅上,香得她連沾了油脂的手指頭都舔幹淨了。
這會兒她也捧着肚子笑,“等咱們聚福食肆開張那天,說不定他還得再暈一回。”
因為鋪子沒有樓,苗婉他們也不打算一開始就按照條街酒樓那種規模做。
因為喬瑞臣需要他們低調,那鋪子幹脆按照農家樂的方式,往質樸和舒适方面修葺,也就沒找人算個太高大上的名字。
本着朗朗上口的原則,苗婉下意識就念叨出聚福這個名字。
聚福,巨富的諧音,飽含了她對未來最質樸的願望,也是她養豬場的名字。
旁人倒是想不到這一茬,但凝聚福運,福澤綿長,寓意不錯,大家都贊成。
名字也就這麽定下了,由喬盛文大筆一揮,請了專門的匠人給做牌匾。
就等着鋪子拾掇好,将牌匾蓋上紅布挂上去。
‘二月二,龍擡頭,大倉滿,小倉流。’這是西北傳下來的一句老話。
即便再窮的人家,都會做些面窩窩,沖着東方蒼龍七宿的方向拜上一拜,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從大岳和北蒙以及西域而來的行商,也大都在這個時候到達西寧鎮,開始走街串巷賣貨。
先将他們帶來的各類貨物處理一波,而後從西北交換收取各種新鮮貨物,再各奔東西。
在西北,元宵節熱鬧不起來,龍擡頭這樣的日子卻不能不賀。
有錢人家會請那些伶人出來舞龍,雖然只能是四爪紅龍,但這可是一年當中,老百姓唯一能接觸到龍的機會。
這裏燃不起煙火和炮竹,但老百姓們也有獨特的法子熱鬧。
一大早起來,家家戶戶就用準備好的舊瓦片往地上摔,到處都是噼哩吧啦的動靜。
據說是能夠驅除害蟲,讓這一年五谷豐登。
聚福食肆拆了那麽多舊屋,也準備了許多的舊瓦片,就等着吉時一到,摔瓦開張。
本來苗婉不被允許參加這樣的活動,馬上要生那不是開玩笑的,萬一讓誰家的瓦片傷着了可怎麽辦?
但她真的特別想去看看熱鬧,而且她預産期還沒到,肚子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呢。
聽說張三壯還咬着牙花了五貫錢,請舞龍隊在鋪子前繞一圈呢,苗婉真的是太想看了,畢竟往後很長一段日子她都出不去家門。
家裏人不肯帶她去,她只能在沐休回家的喬瑞臣身上下功夫。
別看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喬瑞臣的感情,但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大概是人的本性。
她發現,在喬家人面前裝可憐這種事情,她肉麻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也完全也不耽誤她發揮。
因為她快到日子要生,喬瑞臣特地給百夫長送了禮,也不沐休,就是每天都回來,天不亮再趕回軍營。
雖然只能睡在堂屋,但家裏人誰也沒反對,當爹的想看着孩子出生,這也是應該的。
苗婉紅着眼眶拉住喬瑞臣的手,“相公,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舞龍,我和寶寶都想沾沾舞龍和鋪子的福氣。”
喬瑞臣根本頂不住苗婉的眼神。
苗婉再拉住婆婆的手,“娘,寶寶也特別想去,你摸摸,寶寶也蹦跶呢。”
她用帕子堵着嘴,接着嗚咽幾聲在景陽伯府的凄慘,連喬盛文和耿氏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無奈,耿氏只能再三叮囑,苗婉得在大家的包圍圈子裏,絕對不能胡亂行動。
苗婉高興地差點一蹦三尺高,“我肯定聽話,咱們這就走吧?寶寶都快等不及了!”
衆人:“……”你要真聽話,就不該出門。
剛走出門,狗蛋和長壽正在門口摔瓦片,因為泥地摔不碎,倆人就摔到了門檻前的石階上。
苗婉吓了一跳,随即整個人又僵住了。
熟悉又直流而下的感覺……唔,這回直接沿着腿往下流了。
她臉一下子就垮下來,難得任性一回,寶寶比她還任性,咦嗚嗚……
“怎麽了?吓着了?”喬瑞臣仔細,見苗婉表情不對,立刻問道。
“那啥,寶寶大概想親自出來看看?”她捧着肚子哭喪着臉,“傻不傻,現在出來,啥都見不着了啊!”
衆人:“……”
作者有話說:
頭回寫這麽慘的孩兒他爹,下一章就給他轉正機會啦,雖然工具人,但會圓滿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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