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正文完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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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北王府造反雖然是大事，但是因為嶺北距離京城遙遠，對京城的人影響倒是不大。
随着姜若嫤的月份越來越大，姜若嫤越來越嗜睡，興許是因為她是第二次懷孕，這次害喜的症狀倒是沒有她當初懷着菀姐兒時大。
姜若嫤看着衛臨麒給她寫來的信，笑着将信收好。他是真的在改變，這次他哪怕是在和嶺北王府的叛軍對戰，他也沒有忘記在京城的她。
七月，衛心婉和袁家的婚事定下了。
和衛心婉定親的是袁家的大公子。衛心婉和袁大公子的婚事，衛三夫人和三老爺很早就在相看了。
姜若嫤記得衛心婉前世嫁的也是這位袁大公子，前世衛心婉嫁入袁家後，得到了袁家上下的認可，本來袁大公子還有兩個通房，婚後袁大公子還将那兩個通房給遣散了。
袁家來靖南侯府下聘那日，姜若嫤也去了衛老夫人的院子。
衛心婉的臉上難得露出小女兒家的羞态，微微低着腦袋。
等袁家的人走後，衛老夫人看向衛二夫人衛二老爺，說道：“常瑤和心婉年紀相仿，你們的心中有屬意的人家了嗎？”
衛二夫人聽見衛老夫人的話語，朝衛常瑤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我和老爺覺得李府的二公子不錯，母親覺得如何？”
衛常瑤的婚事其實比衛心婉要難以選擇，衛三老爺比衛二老爺有本事，哪怕不依靠靖南侯府，也能夠給衛心婉挑選一門好的婚事。但是衛常瑤就不一樣了，他們如果想給衛常瑤挑選一門好的婚事，基本上要依靠靖南侯府。
還不能夠像衛心婉似的，挑選高門大戶的嫡長子。
衛老夫人回憶關于李二公子的信息，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姜若嫤忽然開口說道：“我覺得李二公子和瑤妹妹不合适，二叔和二嬸還是再給瑤妹妹挑選一個合适的人吧。”
衛常瑤說道：“我和李二公子如何不合适了？”
姜若嫤聽出衛常瑤話語裏的不服氣，故意說道：“李二公子雖然是嫡次子，但是李家家風嚴格，瑤妹妹性子驕縱慣了，還喜歡任性而為，瑤妹妹覺得自己适合嫁給李二公子嗎？”
衛常瑤紅着眼看着姜若嫤，說道：“你，你就是故意看不得我嫁得好。”
姜若嫤笑看着衛常瑤，臉上的笑容在衛常瑤看來怎麽都像挑釁。
前世衛常瑤倒是成功地嫁給了這位李二公子，可惜這位李二公子在青樓有一個紅顏知己，後來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麽被衛常瑤知道了，衛常瑤和這位青樓女子在争執中，不小心誤殺了這位青樓女子。
鬧出了人命，還和青樓女子有關，李家和靖南侯府都面上無光。
最後李二公子堅持要休了衛常瑤，整個衛家的女子的名聲都受到了影響。
雖然她的菀姐兒年紀還小，離出閣之類的事情還有好幾年，但是姜若嫤不想菀姐兒以後有一個殺了人的姑母。
衛老夫人聽着衛常瑤和姜若嫤的對話，煩躁的按了按眉心，她沖衛二老爺和衛二夫人說道：“常瑤從前是驕縱了一些，你們要對她好好管教。至于這位李二公子，你們再考慮考慮。”
言外之意，是不同意衛常瑤和李二公子的婚事了。
衛常瑤見姜若嫤輕而易舉地便攪黃了她的婚事，哭着跑了出去。她這段日子都沒有去招惹姜若嫤了，姜若嫤卻還故意攪黃她的親事。
衛老夫人見衛常瑤如此沒有禮貌，臉色更冷了幾分。
見狀，衛二夫人連忙說了好幾句好話，衛老夫人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
雖然衛常瑤覺得是她攪黃了她和李二公子的親事，姜若嫤卻沒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大嫂……”衛榕榕站在屋門口，遲疑地捏着手上的帕子。
姜若嫤讓身邊的下人下去了，才沖衛榕榕說道：“榕榕有話語對我說？”
衛榕榕見姜若嫤如此體貼，原本的遲疑倒是散了，她走向姜若嫤，說道：“我這個時候來找大嫂，會不會打擾大嫂？”
姜若嫤有身孕後，衛老夫人特意交代過，讓她們不能夠打擾姜若嫤休息。
姜若嫤彎唇笑了笑，說道：“我這會兒無事，榕妹妹若是有心事，我可以做聽客。”
衛榕榕說道：“姨娘無法幫我拿主意，我只好來找大嫂了。最近婉姐姐的親事定下了，瑤姐姐的親事應該也快了，然後馬上就輪到我了……”
姜若嫤看着衛榕榕臉上的紅暈，說道：“榕妹妹有喜歡的人？”
衛榕榕聽見姜若嫤的話語，臉上的紅暈更盛了。她紅着臉說道：“之前我曾經對大嫂說過，上元節我差點兒被九皇子欺負，有人救了我……”
“救，救我的人威遠侯府的大公子。”
威遠侯府是趙衡奕的外祖家。
九皇子是二皇子的同胞弟弟，二皇子又一直有和趙衡奕争奪儲位的心。也難怪霍大公子在上元節救了衛榕榕後，不想節外生枝，讓人知曉。
姜若嫤說道：“你現在還和霍大公子有聯系？”
現在二皇子出事，九皇子身為二皇子的同胞弟弟，也得夾着尾巴做人，不敢再來騷.擾衛榕榕。霍大公子應該也沒了那麽多的顧慮。
衛榕榕對上姜若嫤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眸，紅着臉點了點頭，說道：“他，他說會來提親……”
姜若嫤說道：“霍公子願意上門提親，顯然是對榕妹妹有意的。榕妹妹在擔心什麽？”
衛榕榕的唇瓣張了張，說道：“大嫂，我就是有些害怕和茫然……”
她只是一個庶女，衛常瑤都不一定能夠嫁入威遠侯府，但是現在霍大公子說要向她提親……
姜若嫤知道衛榕榕在想什麽，她說道：“榕榕，你喜歡霍大公子嗎？”
衛榕榕點了點頭。
姜若嫤笑着拍了拍衛榕榕的手，笑說道：“你既然喜歡霍大公子，便不用害怕和茫然。霍大公子如果如約來提親，證明榕妹妹沒有喜歡錯人，如果霍大公子沒有來，榕妹妹也沒有損失什麽，只是說明霍大公子不值得榕妹妹喜歡……”
當初她初嫁給衛臨麒時，何嘗沒有害怕和茫然？
衛榕榕看着姜若嫤的白皙的臉，莫名覺得心安。
姜若嫤見衛榕榕對自己馬上要議親這件事情還是有些恐懼，主動說道：“我送榕妹妹回二房，順便在府中走走。”
衛榕榕的視線落在姜若嫤的腹部上，說道：“大嫂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在大嫂生産前回來。”
姜若嫤說道：“我相信你大哥會在生産前回來的。”
……
姜若嫤沒有将衛榕榕完全送回二房，離二房還有一段距離便停住了。
等衛榕榕走入了二房的區域，她才往回走。
姜若嫤還沒走幾步，便看見了朝她這邊走來的衛常瑤。
她沒有完全将衛榕榕送回二房，本來就無意和衛常瑤碰上，沒有想到還是和衛常瑤碰面了。
令姜若嫤意外的是衛常瑤此時卻沒了從前對她的敵意，反而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見姜若嫤似乎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衛常瑤說道：“那個李二公子被人抓到和一個青樓女子有染，現在他還想将那個青樓女子帶回李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姜若嫤停住腳步，不明白衛常瑤對她提起這些事情做什麽。
衛常瑤扭捏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早就知道了。之前在祖母的屋子裏，你阻攔我嫁給李二公子，多謝。”
姜若嫤說道：“我阻攔你嫁給李二公子，又不是真心為你好。”
衛常瑤：“……”
衛常瑤的視線落在姜若嫤的腹部上，說道：“我最近總做噩夢，夢見我差點兒害了你腹中的孩子……”
見姜若嫤下意識地将手護在腹部上，衛常瑤說道：“我說的是我做的夢，我沒想害你的孩子，也不會害你的孩子……”
姜若嫤說道：“這可難說。”
前世衛常瑤真的差點兒害了她的元哥兒。不知道是不是衛二夫人在她的耳邊念叨過什麽，還是聽了哪個丫鬟婆子的挑唆，前世衛常瑤讓春怡在她的吃食裏放了能夠讓她流産的藥物。
雖然後來衛常瑤又後悔了，還跑過來打翻了她的吃食。但是前世的衛常瑤确實起過這個心思。
衛常瑤聽見姜若嫤的話語，本能地想和姜若嫤頂嘴，卻不知道為何她卻感到底氣不足。她沖姜若嫤說道：“那你腹中的孩子可千萬別出意外，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下來，不然你豈不是要将罪責怪到我的身上？”
姜若嫤轉身，不再看衛常瑤，說道：“他一定會平安地生下來。”
……
因為李二公子的事情，衛常瑤不知道為何突然歇了議親的心思，還堅持要等姜若嫤平安地生下孩子，她才肯議親。
衛二老爺和衛二夫人不知道衛常瑤這是鬧得什麽性子，她議親的事情和姜若嫤又沒有關系。但是衛常瑤堅持，衛二老爺和衛二夫人只好先幫衛常瑤相看，等衛常瑤變了想法，再最終決定下來。
因為衛常瑤的親事沒有定下，衛榕榕的議親的事也只能夠先延後。
衛常瑤和衛榕榕議親的事情畢竟和姜若嫤關系不大，除了養胎，她更多的心神是放在衛臨麒鎮壓嶺北王府的事情上。
衛臨麒到達嶺北後，不時有捷報傳來。靖南侯那邊，皇帝也收到了不少的捷報，義國原本敢對大燕叫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嶺北王府支持，現在嶺北王府自顧不暇，他們被靖南侯單方面暴打，很快便忍不住向大燕這邊遞了投降書。
又過了兩個月，京城傳來衛臨麒活捉嶺北王的消息。
靖南侯府本來就受皇帝信任，現在又立了如此的大功，衆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衛臨麒回京的時候，姜若嫤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寬大的衣裳都掩不住她隆起的腹部。
“世子回來了。”
院內響起下人的行禮聲。
聞言，姜若嫤下意識地回頭，便看見了還沒來得及脫盔甲的衛臨麒。
比上次見面，他看上去黑了不少。
姜若嫤不禁想到靖南侯和姜南易。難道在外面打戰的男人都很容易變黑嗎？
離京許久，衛臨麒的目光打量許久未見的妻子，說道：“在想什麽？”
姜若嫤說道：“你什麽時候能夠又白回來？”
衛臨麒說道：“……”
衛臨麒将身上帶着煞氣的盔甲脫下，才朝姜若嫤走去，他牽起姜若嫤的手，在掌心捏了又捏。
“養幾個月，就白回來了。”
姜若嫤想到衛臨麒好不容易回來，她卻和衛臨麒聊這個話題似乎不太合适，說道：“其實世子這個樣子也挺好的，只是我有點兒不習慣。”
衛臨麒說道：“喚夫君。”
“夫君……”
話音剛落，姜若嫤的唇就被衛臨麒給含住了。感受到衛臨麒強勢的氣息，她下意識地護住腹部，說道：“別，孩……”
衛臨麒也知道姜若嫤現在還懷着孩子，他不能夠太放肆。只是他和姜若嫤許久未見，無法壓抑心中的想念。
衛臨麒松開姜若嫤，在姜若嫤的身邊坐下，說道：“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你懷着身孕有沒有很辛苦？”
他本來想着彌補姜若嫤，可是這段日子他還是沒能陪在姜若嫤的身邊。
姜若嫤說道：“倒是沒覺得很辛苦，腹中的孩子很乖，大概也舍不得鬧我。”
姜若嫤不禁想到前世的元哥兒。前世她懷元哥兒時，元哥兒也是很乖，基本上不鬧她。
姜若嫤看向衛臨麒，說道：“夫君覺得我腹中的孩子是元哥兒嗎？”
衛臨麒看着姜若嫤的腹部，說道：“你很希望他是元哥兒？”
姜若嫤點了點頭，說道：“我是很希望腹中的孩子是曾經陪過我的元哥兒，可是他如果不是元哥兒，我也不會失望，他也是我的孩子。”
“只是，只是我的元哥兒是不是就不可能回到我的身邊了。”
衛臨麒輕輕攬住姜若嫤，說道：“元哥兒哪怕不能夠回到我們的身邊，在另一個世界，他也會生活得很好。”
姜若嫤将腦袋靠在衛臨麒的肩膀上，眼前浮現前世元哥兒可愛的模樣。不知道為何，她有強烈的預感，她腹中的孩子就是她的元哥兒。
……
這次靖南侯和衛臨麒皆立了大功，皇帝自然是龍顏大悅。尤其是衛臨麒，他先是粉碎了嶺北王府的陰謀，找出了給太子殿下下蠱毒的兇手，還給太子殿下解了蠱，現在又活捉了嶺北王，誰不稱贊一聲虎父無犬子？
本來皇帝讓衛臨麒去大理寺，他們還以為衛臨麒會走文臣的路子，衛臨麒第一次為主帥就立了如此大的功。皇帝直接當着大臣的面冊封衛臨麒為骠騎将軍。
嶺北王府的事情解決，衛臨麒暫時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也可以好好地陪伴在孕中的姜若嫤。
衛臨麒看着姜若嫤隆起的腹部，說道：“等到生産的時候，你的肚子還會更大嗎？”
姜若嫤的肚子越來越大，其他地方卻沒見長什麽肉，讓人難以想象她的小身板是如何支撐得起她和腹中的孩子的。
他本來是很期待這個孩子的，但是他現在更擔心姜若嫤，甚至隐隐後悔要這個孩子了。
姜若嫤扶着腰，說道：“這說明元哥兒在我的肚子裏越長越大了。”
衛臨麒見姜若嫤直接稱呼腹中的孩子為‘元哥兒’，不禁有些擔心如果最後腹中的孩子不是另一世的元哥兒，姜若嫤會不會很失望？
不等衛臨麒再說什麽，姜若嫤看向衛臨麒，忽然正色說道：“這次夫君去嶺北，找到範玄鈞了嗎？”
之前百裏複不肯說出真正的範玄鈞的下落，還是百裏複的手下說範玄鈞在嶺北。
衛臨麒說道：“嗯，只是我們只找到了他的屍體。”
姜若嫤其實心裏隐隐有些猜測，親耳聽見衛臨麒的話語，還是忍不住面露傷感。曾經那個想為大燕做貢獻的範玄鈞居然就這樣死了。
衛臨麒扶着姜若嫤，說道：“你還懷着孩子，別太傷心了。”
如果範玄鈞還活着，他這會兒肯定要吃醋的，但是範玄鈞已經死了。
姜若嫤說道：“夫君将範公子的屍體帶回來了嗎？範家人有安葬他嗎？”
衛臨麒說道：“我将他的屍體交給了範家人，等你生産完，我帶你去祭拜他。”
姜若嫤點了點頭，不讓自己再去想範玄鈞的事情。
……
姜若嫤生産那日，京城剛剛落了一層雪，院子裏還有沒來得及打掃的積雪。姜若嫤感到腹痛後，便被人送進了事先準備好的産房。
得到消息的衛老夫人，永樂長公主和靖南侯也皆趕了過來。
衛老夫人見衛臨麒不顧忌地便要往産房走，說道：“臨麒，你進去做什麽？若嫤生産，你又幫不上忙。”
産房污穢，哪裏有男子進去的。
一旁的永樂長公主說道：“母親，臨麒心裏有數的。讓他看看若嫤生産時的痛苦，以後也能夠知道女子生産的辛苦。”
衛老夫人心說，衛臨麒知道女子生産的辛苦做什麽？但是永樂長公主開口，她這個做婆婆的還不能夠反駁。
靖南侯朝永樂長公主看了一眼，心說永樂長公主這是責怪他當初沒有陪她生産？
屋內，姜若嫤感覺自己要生了，但是奇怪的是身上的疼痛感有一種缥缈感，讓她有一種身處雲端的感覺。
她的手被人給抓住，她對上了衛臨麒關懷的臉。
“若嫤，我這次終于陪着你了。”衛臨麒緊緊攥着姜若嫤的手。
屋內的丫鬟和産婆見衛臨麒居然進來陪着姜若嫤，又是不可思議，又是羨慕衛臨麒對姜若嫤的好。
“世子夫人，用力啊……”
産婆在姜若嫤的身邊，鼓勁道。
姜若嫤感覺耳邊的聲音讓她沒有實質感，她的眼前浮現了元哥兒的身影，元哥兒正朝着她一步步走來。
“元，元哥兒……”
姜若嫤的唇瓣動了動，發出極小的聲音。
衛臨麒蹲在姜若嫤的床榻前，腦袋抵着姜若嫤的手，無人注意到，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滴落，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哇”的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在屋內響了起來。
“世子夫人生了一個小公子。”産婆和丫鬟興奮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
姜若嫤再次醒來，便感覺大手還被衛臨麒給握着，她下意識地動了動手。
“你醒了？”
衛臨麒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他擡眸看向姜若嫤。
衛臨麒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姜若嫤說道：“好奇怪，我剛剛是生下了我們的孩子嗎？為什麽我好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她只記得她看見元哥兒朝她走過來了。
衛臨麒的眸光閃了閃，說道：“你平安地生下了孩子，不好嗎？”
姜若嫤想想也是，她已經平安地生下了他們的孩子，這便足夠了。
姜若嫤朝衛臨麒的臉上看了一眼，說道：“夫君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因為守着我，沒有睡好嗎？”
衛臨麒“嗯”了一聲，不願意多言，他說道：“我讓下人将孩子抱來給你看看。”
提起孩子，姜若嫤的注意力頓時都落到了她剛剛生下的孩子上，連衛臨麒離開了屋子也沒有注意到。
“世子夫人，小公子好可愛。”秋扇抱着嬰孩走到姜若嫤的身邊。
姜若嫤的視線落在秋扇手上的嬰孩上，剛剛出生的嬰孩皮膚還有紅，小臉也皺皺的。但是她還是認出來這是她前世的元哥兒。
她的元哥兒回到她的身邊了。
……
書房，衛臨麒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籍，翻開。
書籍的最下方寫着一行小字：如果有足夠的愧疚和愛意，是能夠将愛人的身上的疼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的。
衛臨麒本來對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卻不得不相信了。
衛臨麒将書籍放回書架上，返回到他和姜若嫤的寝屋。
姜若嫤還在看她剛剛生下的嬰孩，她指着秋扇懷裏的嬰孩，說道：“夫君，是元哥兒，我們的元哥兒。”
秋扇不知道姜若嫤口中的‘元哥兒’是她上輩子的孩子，還以為是姜若嫤給剛剛出生的孩子起名了。
世子夫人都沒詢問世子的意見就給定下了名字，世子該不會不高興吧？
衛臨麒看着秋扇懷裏的嬰孩，雖然他沒有見過姜若嫤口中的元哥兒，但是他也莫名地認定眼前的嬰孩就是另一世他和姜若嫤的另一個孩子。
他“嗯”了一聲。
姜若嫤看着衛臨麒，遲疑說道：“夫君要不要睡一會兒？看臉色，仿佛夫君才是今日生産的那個人。”
衛臨麒沒有反對，說道：“你陪我睡吧。”
姜若嫤下意識地看了看身下的床榻，她才生産完，如何陪他睡？
衛臨麒意識到姜若嫤誤會了，他讓秋扇先将小公子抱出去，然後又讓下人移了一張羅漢床過來。
姜若嫤知道衛臨麒是要在她的床榻前睡了，她說道：“你要不還是回去睡吧。”
她已經生産完，也不需要衛臨麒守着了。
衛臨麒沒有回答姜若嫤，除了外裳在羅漢床上躺下。
姜若嫤看着衛臨麒躺在羅漢床上的身影，不知不覺也睡着了。
“夫，夫人，不好了，侯爺受傷了……”
姜若嫤感覺有人在她的耳邊叽叽喳喳的，眼皮十分沉重，心也沉甸甸的。
“若嫤，醒醒……”
姜若嫤睜開眼睛，便對上了衛臨麒關懷的眼神。
衛臨麒擰眉說道：“你做噩夢了？”
姜若嫤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她撲進衛臨麒的懷裏，說道：“我，我好像夢見你要死了……”
衛臨麒拍了拍姜若嫤的後背，說道：“別怕，是夢。而且你也說了，只是夢見我快死了，證明我死不了。”
姜若嫤從衛臨麒的懷裏退出來，說道：“為何這麽說？”
衛臨麒說道：“我如果真的要死，我也會撐着最後一口氣見你一面。”
姜若嫤蹙眉說道：“太不吉利了，我們別說這個話題了。”
衛臨麒撫了撫姜若嫤的頭發，說道：“那你也将剛剛那個夢忘掉。”
姜若嫤看着衛臨麒，忽然正色說道：“曾經我想過，如果我重生在未嫁給你前是不是會更好。但是現在我忽然不後悔重生在這個時候了，也很慶幸我們都做出了改變。”
衛臨麒說道：“我也很慶幸，你還願意給我機會。我們還有許多漫長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有話說：
完結——
呼，終于寫出來了，應該還有三章番外，大概兩天後開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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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笙卿還是喜歡上了楚時淵，這一喜歡便是多年。
沈笙卿以郡主之尊嫁給了一貧如洗的楚時淵，對他傾囊相授，竭盡所能地幫助他，眼看着他步步高升，封侯拜相。
然而多年夫妻，楚時淵和她夫妻感情淡漠，他對她客氣疏離，口中更沒有甜言蜜語。
沈笙卿以為楚時淵的心中對她多少是有感情的，直到她不要性命地救他，他卻丢下她去陪他心愛的師妹。
命不久矣的沈笙卿看着對面冷臉的高大男人，忽然大徹大悟，多年真心用在一個臭男人身上，她傻不傻？
想通之後的沈笙卿平靜地讓人寫了一封和離書，讓人将楚時淵的東西丢出府邸。
已經是首輔的楚時淵看着沈笙卿臉上的疏離，清肅的臉上難得出現了慌亂。
後來所有人看見位高權重的楚時淵跪在沈笙卿面前，雙手發顫，只求沈笙卿看他一眼。
女主開局即對男主死心
追妻火葬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