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姜若嫤是不是受了更多的委屈
二皇子已經出宮開府, 沒居住在皇宮。
董筱馨從梅林回二皇子府，心中越來越慌亂。等馬車在二皇子府前停下，她忍不住抓住丫鬟的手, 說道：“今日我将百裏世子和嶺北王府得罪了, 你說二殿下會如何處置我？”
二皇子最近在拉攏百裏息和嶺北王府，她卻讓今日去梅林賞梅的人幾乎都看見了百裏息欲殺明安公主, 衛臨麒和姜若嫤的場景。她此時實在是沒膽子回府見二皇子。
丫鬟的心裏也很慌亂，但是董筱馨對她詢問，她口中還是盡量董筱馨安慰道：“側妃, 今日之事我們也是被世子夫人及其丫鬟給騙了，如果不是世子夫人故意讓我們以為她們在背着衛世子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們也不會想着戳穿世子夫人的真面目。”
董筱馨想到姜若嫤和她的丫鬟剛才在梅林假惺惺地說要感謝她今日之舉的事情，俏臉扭曲, 她說道：“你說的對, 今日我也是被姜若嫤給騙了。我哪裏能夠想到姜若嫤是要借我的手害百裏世子？二殿下若是要責怪, 也應該怪罪姜若嫤。”
董筱馨在心中自我安慰了好一會兒, 雖然她的心中害怕和恐懼還是存在, 但是她還是硬着頭皮下了馬車。
董筱馨剛剛走進二皇子府, 管家便走過來, 說道：“側妃，二殿下讓側妃回府後去前院找他。”
董筱馨的心中一緊, 強作鎮定說道：“我知道了。”
董筱馨随管家前往前院見二皇子。她的腳剛剛邁過門檻，一個茶盞就朝她的腳邊砸了過來。
董筱馨心驚肉跳地避開茶盞的碎瓷片, 她朝二皇子的方向跪了下去, 說道：“二殿下, 妾身自知壞了二殿下的事情, 罪無可赦, 求二殿下饒了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
二皇子眸色陰沉，說道：“你還想有下次？之前皇帝給百裏世子準備接風宴，你在皇祖母的慈寧宮不知分寸，讓皇祖母給趕出了慈寧宮。這次你讓今日去梅林賞梅的人都跑去看百裏世子的笑話，你想做什麽？”
董筱馨眼含淚水，楚楚可憐地看着二皇子，說道：“二殿下，妾身是被姜若嫤給騙了，妾身以為她背着衛世子紅杏出牆，才想讓今日去梅林賞梅的人去看她的醜态，妾身……”
不等董筱馨說完，二皇子就不耐煩地打斷了董筱馨的話語，他冷聲說道：“靖南侯府的事情與你何關？難不成你的心裏還念着衛臨麒？”
董筱馨的心裏确實還沒有放下衛臨麒，但是此時面對二皇子，她哪裏敢承認？她柔聲說道：“二殿下，妾身想讓人去看姜若嫤的醜态，和衛世子無關。妾身從前和姜若嫤發生過不愉快，二殿下也是知道的。姜若嫤知道妾身對她有敵意，今日故意讓妾身将今日去梅林賞梅的人引去了百裏世子那兒，今日肯定也是姜若嫤故意激怒百裏世子，才會讓百裏世子說出要殺了衛世子等人的話語……”
二皇子的臉上含着怒意，他說道：“你身為我的側妃，不能夠為我分憂解難便也罷了，還整天在外面給我惹事。你和靖南侯府的世子夫人的事情，我不想理會。但是你若是再給我和二皇子子府惹事，別怪我不顧忌你父親和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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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是別想着和嶺北王府交好了。
董筱馨聽見二皇子提起她的父親和董府，她的脖子瑟縮了一下，小聲說道：“二殿下，妾身知道了。”
她知道當初二皇子願意迎娶她，也是為了父親和董府在朝堂上的勢力。
二皇子不想再看見董筱馨，他擺了擺手，說道：“你最近便在你的院子裏閉門思過，什麽時候需要你出來，你再出來。”
董筱馨心說，二皇子什麽時候才需要她出來？但是她看着二皇子臉上未消的怒意，不敢說出來。
董筱馨從地上起身，低着頭走了出去。
從二皇子的怒意來看，她近期是別想離開她的院子。
“呦，董妹妹這是被二殿下給罵了？”
董筱馨剛剛回到後院，便看見朝她走過來的二皇子妃。
“妾身見過姐姐。”董筱馨屈膝，給二皇子妃福了福身。
二皇子妃瞥了一眼董筱馨的狼狽，笑說道：“董妹妹今日不是陪明安公主賞梅去了嗎？董妹妹怎麽又惹了二殿下不高興了？董妹妹若是總是這麽莽撞，我和二殿下也沒法總給董妹妹善後呀。”
董筱馨剛剛承受了二皇子的怒火，這會兒又被二皇子妃冷嘲熱諷，心中別提多難受了。偏偏她還不能夠反駁和頂撞二皇子妃，此時她若是再惹怒了二皇子妃，大概二皇子休棄她的心都有了。
董筱馨憋屈地再次給二皇子妃福了福身，将今日害她的罪魁禍首姜若嫤在心中罵了無數遍。日後若是有機會，她一定要找姜若嫤算今日的賬。
……
姜若嫤不知道她又被董筱馨給記恨上了，撇開她和董筱馨的個人恩怨，她倒是蠻感激董筱馨在梅林誤打誤撞救了她，衛臨麒和明安公主。
雖然她從秋扇的口中得知，董筱馨之所以将去梅林賞梅的人都引了過去，目的是想看她的笑話。
可惜董筱馨沒能夠看到她的笑話，反而救了她，衛臨麒和明安公主。還讓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百裏息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百裏息面對皇家公主，又是有多麽的嚣張和猖狂。
姜若嫤想着，這次這麽多人看見了百裏息和身邊的小厮有染的事情，百裏息又在梅林傷了明安公主，還想要殺她，衛臨麒和明安公主。皇帝應該是不會再讓明安公主嫁給百裏息了。
思考完百裏息和明安公主的婚事，姜若嫤如今最擔心的便是明安公主身上的傷。
雖然衛臨麒說太醫給明安公主看過了，明安公主沒有被傷到要害。但是她不親眼看見明安公主，她的心中無法放心。只是現在明安公主在皇宮，沒有宣召，她也無法進宮見明安公主。
永樂長公主從皇宮回來後，倒是又去了一趟皇宮看望明安公主。興許是看出姜若嫤對明安公主的關心和挂懷，永樂長公主第二次去皇宮看望明安公主時，将姜若嫤也給帶上了。
進宮後，姜若嫤和永樂長公主先去拜見明安公主的母妃，德妃。
姜若嫤随永樂長公主走上前，屈膝行禮，說道：“見過德妃娘娘。”
德妃擡手免了姜若嫤的禮，笑說道：“這幾日明安天天念叨着你，說這次多虧了你。”
姜若嫤唇角噙着笑容，笑說道：“是明安公主福大命大。”
明安公主應該已經知道了是她故意讓她撞破百裏息和身邊的小厮茍且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明安公主有沒有将此事告知給德妃。如果德妃知道她也是害明安公主受傷的兇手，德妃這會兒應該對她沒有如此和善才是。
德妃笑說道：“不管如何，這次都是你和衛世子救了明安。明安這會兒在她的寝殿，本宮讓宮人帶你去見明安。”
德妃此舉正合她的心意，姜若嫤沒有拒絕，她福了福身，說道：“多謝德妃娘娘。”
永樂長公主和德妃還有話語要說，讓姜若嫤先随宮人命安公主的寝殿。
德妃宮殿的宮人都知道了姜若嫤和衛臨麒救了明安公主的事情，今日姜若嫤來皇宮看望明安公主，殿內的宮人對姜若嫤無不恭敬。
姜若嫤被宮人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明安公主的寝殿。
姜若嫤走上前，正要規規矩矩給明安公主行禮。
明安公主擡手将殿內的宮人都揮退了，伸手攔住了姜若嫤欲要行禮的動作。
明安公主拉着姜若嫤在殿內的貴妃榻上坐下，将腦袋靠在姜若嫤的胳膊上，笑說道：“表嫂，你終于進宮看我了。父皇和母妃說我要好好養傷，還不許我出宮。”
姜若嫤笑說道：“皇上和德妃娘娘也是為明安公主好，這次明安公主被百裏世子給傷到了，皇上和德妃娘娘想來也很後怕。”
明安公主直起身，沖姜若嫤笑說道：“可是太醫都說我身上的傷沒有大礙，我如果不能夠出宮，也不能夠出宮去找表嫂。”
姜若嫤含笑看着明安公主，笑說道：“明安公主如果真想要見我，可以讓德妃娘娘宣我進宮。明安公主雖然不能夠出宮，我卻可以進宮見明安公主。”
明安公主想了想，也只能夠這樣了。這次她差點兒死在百裏息的手上，德妃天天讓太醫來給她瞧身體，生怕她留下一點兒後遺症，或者被百裏息傷到了要害。
姜若嫤想到剛才德妃對她的和善和友好，她擡眸看着明安公主，說道：“其實這次明安公主會受傷，我有很大的責任。我知道了百裏世子和身邊的小厮有問題，本來是想讓明安公主看清百裏世子的真面目，卻讓明安公主受傷，還差點兒喪命。”
之前姜若嫤為了拖延時間，和百裏息之間的對話，明安公主也聽見了。她笑說道：“表嫂的用意，我明白。誰能夠想到百裏息會那麽狠毒，還敢傷人性命。”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表嫂，如果不是表嫂，我稀裏糊塗嫁給了百裏息，日後還不知道要被百裏息如何欺負。”
姜若嫤聽見明安公主的話語，不禁想起前世明安公主被百裏息折磨的慘樣。雖然前世最後明安公主被皇帝給接回了京城，明安公主的眼眸裏的光卻沒有了，再也不是像現在這樣會和她說話，明豔如驕陽的明安公主。
思及此，姜若嫤的臉上露出一個由衷的笑容，笑說道：“幸好，幸好明安公主現在還沒有嫁給百裏世子。”
頓了頓，姜若嫤看着明安公主，說道：“明安公主和百裏世子的婚事，皇上取消了嗎？”
衛臨麒和永樂長公主将明安公主送回皇宮後，将百裏息及其手下也押到了皇帝的面前。現在百裏息和他的手下被皇帝關在天牢。
提到她和百裏息的婚事，明安公主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說道：“暫時還沒有，父皇說要先看嶺北王的說法。”
聽見明安公主的話語，姜若嫤擰眉說道：“皇上不同意取消明安公主和百裏世子的婚事？”
看皇帝對明安公主受傷的态度，皇帝對明安公主的疼愛不像是假的。明安公主差點兒喪命在百裏息的手上，難道皇帝還想将明安公主嫁給百裏息？
聽見姜若嫤的話語，明安公主說道：“父皇倒也不是不願意取消我和百裏息的婚事。只是我和百裏息的婚事不是我和百裏息兩個人的事情，這次百裏息和身邊的小厮茍且，還傷害了我，是百裏息人品不端，父皇應該不想遷怒整個嶺北王府。”
明安公主的話語裏的意思，姜若嫤聽明白了。皇帝雖然不願意将明安公主嫁給百裏息了，但是暫時還不願意放棄皇家和嶺北王府的聯姻。
姜若嫤忽然發現她比明安公主幸運許多，最起碼姜寒松不會拿她的婚事去換取什麽，最大可能地支持她。
皇帝看起來疼愛明安公主，卻還是會犧牲明安公主的婚事。
姜若嫤笑說道：“不管如何，明安公主應該不用嫁給百裏世子了，這次傷害明安公主的行為雖然是百裏世子一人所為，百裏世子身為嶺北王府的世子，也代表着嶺北王府。皇上雖然信任嶺北王府，但是對嶺北王府應該也是有些生氣的。”
因為百裏息和前世的事情，她對嶺北王府沒有什麽好感。前世明安公主被百裏息折.磨得那麽慘，她不相信整個嶺北王府都被蒙在鼓裏，對百裏息傷害明安公主的事情不知情。
明安公主彎唇笑了笑，笑說道：“我也希望父皇能夠快點兒取消我和百裏息的婚事，經此一事，我巴不得我永遠不要嫁人才好。”
百裏息剛來京城的時候，看起來沉穩知禮，在梅林卻差點兒殺了她，她現在對她未來的夫君是沒有什麽奢望了。
雖然她知道她身為皇家公主，不可能不嫁人。
姜若嫤雖然私心裏想要多陪明安公主一會兒，但是皇宮到底不比別的地方，見永樂長公主要離開了，她也只好和明安公主分別，随永樂長公主去拜別德妃，等下次再進宮看明安公主。
……
那日在梅林看見百裏息欲對姜若嫤，衛臨麒和明安公主下殺手的人不在少數，看見的人基本上都是重要官員的家屬。
明安公主撞破百裏息和身邊的小厮茍且，百裏息還想殺害明安公主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朝堂。百裏息如此不将明安公主放在眼裏，不少官員提議皇帝取消明安公主和百裏息的婚事，嚴懲百裏息，甚至有官員建議皇帝懲罰嶺北王和嶺北王府。
皇帝雖然沒有像官員提議的那樣，牽怒嶺北王和嶺北王府，卻專門派了人去嶺北。
一時間不少人唏噓，嶺北王本來馬上要有明安公主這個兒媳，卻因為百裏息的猖狂，不僅和明安公主的婚事馬上要保不住，整個嶺北王府甚至都有可能被百裏息連累。
姜若嫤卻一點兒不為嶺北王府感到可惜。前世明安公主嫁入了嶺北王府，明安公主差點兒死在了嶺北。嶺北王府如果真的重視明安公主，前世明安公主怎麽會被百裏息害得那麽慘？
衛臨麒從屋外走進來，身上的大氅沾了不少雪花。他将略濕濡的大氅脫下遞給屋內的丫鬟，才擡腳朝姜若嫤的方向走去。
“世子用過晚膳了嗎？需要我讓下人給世子備膳嗎？”
姜若嫤正在看靖南侯府最近的賬本，她聽見動靜，朝衛臨麒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用，我在衙門吃過了。”
衛臨麒在姜若嫤的對面坐下，看着姜若嫤窈窕的身姿。
興許是那日在梅林裏他從百裏息的手中救下了她，他能夠感覺到姜若嫤最近對他的抵觸沒有之前那麽深了。比如之前他回到以麒院，姜若嫤基本上都會無視他，或者仿佛沒有他的存在。
今日姜若嫤不僅主動看他了，還詢問他有沒有吃過晚膳，也算是進步？
只是衛臨麒能夠感覺到姜若嫤對他還是有心結，只是他暫時還不知道姜若嫤的心結是什麽。
本來他想着能夠像之前那樣，夢到關于姜若嫤的事情，或者眼前再出現和姜若嫤有關的幻想，能夠幫助他弄明白姜若嫤的心結在哪裏。
但是奇怪的是，他最近沒有像之前夢見姜若嫤生産菀姐兒時的場景那樣，再夢見真實發生，他卻沒有參與的場景。他的眼前也沒有出現過讓他無法解釋的和姜若嫤有關的幻想。
姜若嫤感覺到衛臨麒的視線，視線從賬本上移開，她擡眸看向衛臨麒，說道：“世子有話語要對我說？”
衛臨麒眸光微斂，将眼眸中的思緒掩藏，他說道：“嶺北那邊有消息了，因為沒有皇上的宣召，嶺北王不能夠離開嶺北。嶺北王特意給皇上上了折子，說百裏息犯下大罪，願意讓百裏息聽憑皇上發落，還讓皇上撤掉百裏息‘世子’的封號。”
他知道姜若嫤對百裏息和明安公主的事情很關注。
姜若嫤眸露訝異，說道：“嶺北王讓皇上削去百裏息‘世子’的封號？那百裏息和明安公主的婚事怎麽辦？”
衛臨麒說道：“嶺北王在折子上說，願意主動解除明安公主和百裏息的婚事，只是嶺北王十分希望明安公主做他的兒媳，嶺北王希望皇上解除明安公主和百裏息的婚事，撤掉百裏息的‘世子’封號後，能夠立他的嫡次子為新的世子，将明安公主嫁給他的嫡次子。”
姜若嫤擰眉說道：“嶺北王這是準備舍棄百裏息這個兒子了嗎？”
衛臨麒的話語裏的意思，姜若嫤聽明白了。嶺北王随便皇帝怎麽懲治百裏息，哪怕皇帝要治百裏息的死罪，他也不會幹涉。
但是嶺北王不想放棄明安公主和嶺北王府的婚事。現在百裏息明顯不可能娶明安公主了，他便想讓他的嫡次子迎娶明安公主。
姜若嫤說道：“皇上不會同意将明安公主又嫁給什麽百裏二公子吧？”
姜若嫤心說，明安公主這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過嫁入嶺北王府的命運嗎？
衛臨麒說道：“皇上暫時還只廢掉了百裏息的世子的封號，解除了他和明安的婚事。嶺北王想要為百裏二公子求娶明安的事情，皇上暫時還沒有同意。”
姜若嫤聽見衛臨麒的話語，稍微松了一口氣，她說道：“世子對這個百裏二公子有了解嗎？”
姜若嫤在腦海裏搜索有關這個百裏二公子的消息，她發現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世，和這個百裏二公子有關的事情都很少。
衛臨麒聽見姜若嫤的話語，眸光微閃，說道：“這個百裏二公子很神秘，聽說在嶺北都沒有太多的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不過也有人說比起百裏息，嶺北王更喜歡百裏二公子這個兒子。”
連衛臨麒對這個百裏二公子的了解都如此少嗎？因為百裏息，姜若嫤對百裏息的弟弟也沒什麽好感。
聽衛臨麒的話語裏的意思，嶺北王之所以放棄百裏息放棄得如此爽快，是因為嶺北王本來就偏心百裏二公子？
姜若嫤感嘆道：“女子在這時代總是如此艱難，明安公主好不容易不用嫁給百裏息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百裏二公子。”
之前她随永樂長公主進宮看望明安公主，聽明安公主的話語裏的意思，明安公主顯然也察覺了皇帝不是太想放棄皇家和嶺北王府的聯姻。
女子在這時代總是如此艱難？衛臨麒不知怎麽的想到了衛老夫人曾經想在他的房裏塞人的事情，當時衛老夫人還以子嗣的問題想要強迫姜若嫤将那兩個女子收下。
他覺得姜若嫤當時應該是不高興的，但是姜若嫤卻不能夠直接拒絕衛老夫人，還要來詢問他的意見。如果當時他不拒絕，姜若嫤也只能夠将那兩個女子收下了。
這還是他知道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姜若嫤是不是受了更多的委屈？
衛臨麒垂下眼眸，看着姜若嫤放在桌面上的賬本，說道：“聽說最近天冷，岳父的老毛病犯了，我最近可能無法陪你回姜府，你明日若是回姜府，代我向岳父致歉。”
姜若嫤不知道衛臨麒怎麽突然換了話題，她愣了一下，說道：“好，我知道了。”
從前衛臨麒沒有陪她回姜府，貌似也沒有向姜寒松賠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