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世子，你弄疼我了。”
“重要。”
這次回答姜若嫤的, 是和在馬車上一樣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
姜若嫤聽見衛臨麒的話語，彎了彎唇角。原來她在衛臨麒的心裏重要，可是為什麽她從前一點兒沒有感覺到呢？
“菀姐兒呢, 菀姐兒在世子的心裏重要嗎？”姜若嫤又說道。
衛臨麒蹙起眉頭, 他不明白姜若嫤為什麽會問這樣的話語。他說道：“你和菀姐兒在我的心裏都很重要。”
姜若嫤輕輕吐出一口氣，溫聲說道：“世子既然說我和菀姐兒在世子的心裏很重要, 我可不可以請世子答應我，哪怕日後我和世子分開，世子也別因為我傷害菀姐兒, 無論發生何事，都要好好呵護菀姐兒。”
姜若嫤現在已經不想去糾結衛臨麒有沒有喜歡過她, 她只希望哪怕日後衛臨麒和前世一樣要迎娶洛明玖，仍然會好好對待菀姐兒。
“我說過, 別和我分開。”姜若嫤的話語剛剛說完, 衛臨麒便上前一步, 握住了姜若嫤的手腕。
衛臨麒的手勁有點兒大, 姜若嫤忍不住擰起眉頭, 說道：“世子, 你弄疼我了。”
聞言, 衛臨麒頓時松開了姜若嫤，朝後退了一步。
姜若嫤揉了揉被衛臨麒捏疼的手腕, 覺得以衛臨麒現在喜怒無常的性子，她還真不放心日後還将菀姐兒留在靖南侯府。
幸好永樂長公主和靖南侯是靠譜的, 有永樂長公主和靖南侯在, 哪怕日後衛臨麒迎娶了新的世子夫人, 應該也會保護菀姐兒不被新的世子夫人欺負。
只是菀姐兒畢竟是衛家的骨血, 永樂長公主和靖南侯應該也不會同意她帶菀姐兒離開靖南侯府。
衛臨麒擰眉看着姜若嫤, 眼眸中劃過深思。他已經明确對姜若嫤說過他沒有和她和離的想法，他讓她別和他分開，也和他一樣別有和離的想法。
但是姜若嫤仍然保持着日後與他和離的想法，無論他對她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似乎她确信他日後會做出什麽讓她十分不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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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日後究竟會做出什麽事情，讓姜若嫤對他抵觸到要和他和離？
姜寒松曾經問過他，他是不是喜歡上了別的女子，有了和姜若嫤和離的想法。
姜寒松會對他說這句話語，應該是姜若嫤對姜寒松說了什麽。姜若嫤認為他以後會喜歡上別的女子，才有了以後要和他和離的想法？
又或者姜若嫤認為他已經喜歡上了別的女子，才不願意再和他保持夫妻之情，想與他和離？
衛臨麒覺得如果他弄清楚姜若嫤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姜若嫤便不會總想着與他和離了。
不知怎麽的，衛臨麒想到他曾經夢見姜若嫤生産菀姐兒時的畫面的事情，他的眼前還幾次出現過根本不存在的畫面。在他曾經出現的幻覺中，他便看見過姜若嫤心如死灰要和他和離的畫面。這些事情有聯系嗎？
……
姜若嫤和衛臨麒畢竟是主家，今天來給衛老夫人賀壽的人中還有別的府邸的人，衛臨麒和姜若嫤沒在以麒院待多久，便重新回到了花園戲臺子下。
衛榕榕沒有察覺姜若嫤和衛臨麒之間發生了何事，見姜若嫤回來，她和姜若嫤小聲讨論戲臺子上的表演。
姜若嫤和衛榕榕說着話，也不再将心神放在衛臨麒的身上。
表演的戲子們休息的時候，秋扇走到姜若嫤的身邊，小聲說道：“世子夫人，老爺派木叔來靖南侯府給老夫人送壽禮，木叔這會兒在以麒院，說有話語要對世子夫人說。”
秋扇口中的‘老爺’指的是姜若嫤的父親，姜寒松。
今日是衛老夫人的生辰，姜寒松身為姜若嫤的父親，自然要有所表示。今日姜寒松雖然沒有親自來靖南侯府給衛老夫人賀壽，卻讓木叔專門送了壽禮來。
姜若嫤想到她曾經托木叔調查百裏息的事情，木叔應該是要和她說有關百裏息的事情。
思及此，姜若嫤起身朝以麒院走去。
姜若嫤來到以麒院時，木叔已經在等着了。
姜若嫤讓屋內的其她下人都退下了，屋內只留下了她，木叔和秋扇。
秋扇前世便對她忠心耿耿，她現在最信任的下人就是秋扇。她沒準備對秋扇隐瞞百裏息的事情。
姜若嫤看向木叔，說道：“木叔，可查到了有關百裏世子的事情？”
木叔說道：“世子夫人讓我查百裏世子的事情，我擔心世子夫人急着看到結果，便專門給我在嶺北的一位好友寫了信。據我在嶺北的好友描述，百裏世子在嶺北的風評挺好的，曾經還和嶺北的士兵們同吃同睡，嶺北的士兵們都很服他。”
姜若嫤聽見木叔的話語，臉上有些詫異。看來百裏息确實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只是前世百裏息為什麽要那麽殘忍地對待明安公主？
按照之前在宮宴上，明安公主面對百裏息時的表現，明安公主對百裏息顯然沒有抵觸和厭惡之情。前世明安公主嫁給百裏息後，應該也不可能故意為難百裏息。
雖然有一些人認為明安公主被皇帝和德妃寵壞了，性子驕縱和刁蠻了些。但是通過這段時間她和明安公主的相處，她知道明安公主對身邊的人實際上很平易近人，更不會擺公主的架子。
默了默，姜若嫤說道：“之前參加完百裏世子的接風宴，我曾經讓人給木叔帶去了一封信，讓木叔留意百裏世子身邊的一個小厮，木叔可查到了那個小厮是什麽來歷？”
木叔聽見姜若嫤的話語，遲疑地看了姜若嫤一眼，似乎有些話語不好對姜若嫤開口。
姜若不解說道：“木叔，是沒有查到嗎？”
木叔說道：“查是查到了，只是我擔心會髒了世子夫人的耳朵。百裏世子身邊那個模樣清秀的小厮是偶然被百裏世子救下的，得了百裏世子的青睐，便一直被百裏世子留在身邊。”
姜若嫤說道：“木叔為什麽會說會髒了我的耳朵？”
木叔輕輕咳了一聲，說道：“世子夫人不知道，那個小厮本來是南風館的一個小倌。”
頓了頓，木叔擔心姜若嫤不知道小倌的意思，又解釋了一句，說道：“南風倌是接待有龍.陽之好的男子的地方，小倌就是裏面的男.妓。”
姜若嫤吃驚說道：“木叔的意思是，百裏世子有龍.陽之好？”
這個話語，木叔自然不好回答。只是百裏息對本來是小倌的小厮關心有加，又向來對女子不假辭色，很難說百裏息沒有龍.陽之好。
姜若嫤回過神來，沖木叔說道：“木叔辛苦了，我有吩咐，再派人通知木叔。”
說完，姜若嫤讓秋扇送木叔出去。
剛才姜若嫤和木叔說話時，秋扇一直在旁邊聽着。此時秋扇的心中的震驚不比姜若嫤少。
看起來優秀的嶺北王府世子竟然很有可能有龍.陽之好，那馬上要嫁給百裏息的明安公主……
秋扇和木叔出去後，姜若嫤也在思考百裏息有龍.陽之好的可能性。按照上次在皇宮裏，明安公主說百裏息對被宮人撞了的小厮關心有加的行為來看，她覺得百裏息有龍.陽之好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而且百裏息參加皇帝給他舉辦的接風宴，都要将那個本來是小倌的小厮帶在身邊，可見百裏息對那個小倌的喜愛。
而且最讓姜若嫤耿耿于懷的還不僅僅是百裏息極有可能有龍.陽之好的事情，前世百裏息對嫁入嶺北王府的明安公主百般毒打，如果不是明安公主的人好不容易才将消息傳回了京城，皇帝派人将明安公主救回了京城，明安公主當時很有可能就死在了嶺北了。
百裏息前世既然敢對明安公主那樣，她不認為他這輩子會對明安公主好。所以趁現在明安公主還沒有嫁給百裏息，最好阻止明安公主嫁給百裏息，最起碼不能夠讓明安公主随百裏息去嶺北。
嶺北距離京城遙遠，又是百裏息和嶺北王府的地盤，哪怕明安公主在嶺北發生了什麽事情，皇帝和德妃也很難得知明安公主在嶺北的情況。
姜若嫤想了想，最好讓明安公主親眼目睹百裏息有龍.陽之好的事情，這樣明安公主便也不會再對百裏息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以明安公主的高傲，她若是知道百裏息和身邊的小厮有茍.且的事情，肯定不會再想嫁給百裏息。
至于如何解除百裏息和明安公主的婚事，她的能力畢竟有限，便只能夠靠明安公主自己了。
只是她畢竟是女眷，如何才能夠有機會接觸到百裏息，還要讓明安公主知道百裏息有龍.陽之好的事情。
姜若嫤的心中正在煩憂如何才能夠有接觸到百裏息的機會，很快就有機會送上了門。
姜若嫤看了一眼手上的請帖，說道：“明安公主邀請我去京郊賞梅？”
站在姜若嫤對面的人是在明安公主身邊伺候的宮人，她笑說道：“明安公主不僅邀請了世子夫人，還邀請了永樂長公主，靖安侯府的幾位小姐和公子。明安公主讓世子夫人問一問世子，世子若是有空，也可陪世子夫人一同前去。”
姜若嫤訝異說道：“母親那日也會去京郊賞梅？”
上次皇帝給百裏息舉辦的接風宴，永樂長公主都沒有參加。
宮人知道姜若嫤和明安公主交好，也不隐瞞姜若嫤，她笑說道：“之前皇上不是讓明安公主帶百裏世子在京城轉轉嗎？明安公主和百裏世子畢竟還沒有大婚，明安公主便想着多叫一些人作陪。”
“永樂長公主說恰好最近有空，又還沒有見過百裏世子，便同意了。”
宮人的意思，姜若嫤明白了。明安公主不好意思和百裏息獨處，便叫上了她和永樂長公主等人。
明安公主馬上要出嫁了，永樂長公主應該也是想幫明安公主看看百裏息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姜若嫤将請帖收起來，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告訴明安公主，我會去的。等世子回府了，我便将此事告知給世子。”
聞言，宮人福了福身，出去了。
照目前來看，明安公主對百裏息是很有好感的。主子能夠嫁一個看起來如此優秀的人，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為明安公主感到開心。
……
宮人離開後，姜若嫤便開始思考如何讓明安公主發現百裏息有龍.陽之好的事情。
她若是直接告訴明安公主此事，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論她該如何解釋她派人調查百裏息的事情，空口無憑，明安公主也不會完全相信她的話語。
衛臨麒回府的時候，便看見姜若嫤微蹙着眉頭，似乎遇到了什麽煩心的事情。
衛臨麒說道：“在想什麽？”
姜若嫤将明安公主派人送來的請帖拿了出來，說道：“明安公主邀請我們去京郊賞梅，母親也去。世子會去嗎？”
衛臨麒下意識地便想要拒絕，在他看來，這種賞花宴基本上是一群人湊在一起聊天，或者賣弄自己的學識，順便拉攏彼此間的關系，沒有太大的意義。
姜若嫤看出衛臨麒臉上的拒絕之意，說道：“明安公主說百裏世子那日也會去，她現在還沒有和百裏世子大婚，不适合單獨相處，便叫上了我們。”
衛臨麒想起上次在皇宮裏，姜若嫤長時間注視百裏息的眼神。他忽然不想讓姜若嫤和百裏息有接觸。
衛臨麒說道：“什麽時候？”
姜若嫤輕聲說道：“兩日後，世子有時間嗎？”
衛臨麒如果沒有時間前去，她也不勉強。
衛臨麒輕輕“嗯”了一聲。
夏丹柯說，夫君需要多陪伴自己的妻子。他記得從前姜若嫤曾經也邀請過他陪她出去賞梅，只是那個時候他沒有答應姜若嫤。
姜若嫤見衛臨麒答應了，雖然她覺得有些意外，卻也沒有放在心上。她起身去東廂房看菀姐兒。
衛臨麒看着姜若嫤離開的身影。他發現姜若嫤現在花在菀姐兒身上的時間比他多多了，他難得在以麒院，她基本上也像沒有看見他似的。
究竟是發生了何事，讓姜若嫤現在對他一點兒也不在意了，甚至有了和他和離的想法。
……
兩日的時間很快過去，很快便到了明安公主邀請姜若嫤等人去京郊賞梅的日子。
永樂長公主讓姜若嫤和衛臨麒帶靖南侯府的弟弟妹妹們先去京郊，她随後和他們會合。
姜若嫤梳妝完畢，和衛臨麒朝府外走去。
今天天氣冷，姜若嫤在橘紅色的衣裙外面披了一件妃色的鬥篷，鬥篷的領口有一圈毛茸茸的狐貍毛，她膚色瑩白，巴掌大的臉蛋更加嬌豔和昳麗，頭上梳了好看的抛家髻，綢緞般的烏發在頭頂挽椎成髻，不像有了女兒的婦人，不認識的人還以為是哪家未出閣的小姐。
重生以後，她不再因為沒能得到衛臨麒的心而自怨自艾，将更多的時間花在菀姐兒和值得的人的身上，她的氣色比從前也好了許多。
衛臨麒偏頭看着走在他身側的姜若嫤，眸光深了深。
最近他雖然經常和姜若嫤睡在同一張床榻上，他待在靖南侯府的時間也比從前多了許多，但是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夫妻之間的房事了。準确地說，自從幾個月前他在衙門歇了一個月，姜若嫤對他的态度突然冷淡下來後，他和姜若嫤的親近次數屈指可數。
雖然衛臨麒冷靜克制，在迎娶姜若嫤前，也沒有過別的女子，但是他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開過葷，嘗過其中的滋味。
從前姜若嫤每次都會順從地迎接他的熱情，如今姜若嫤不願，他也做不出勉強姜若嫤的事情。
幽深的眸光從姜若嫤的身上掃過，衛臨麒強迫自己将視線從姜若嫤的身上收回來。在外人看來，他仍然是眉目清冷的衛世子。
等姜若嫤和衛臨麒到府門口的時候，衛心婉等人已經在府門口等候了。
幾人不再耽擱，上了各自的馬車。
天氣冷，衛臨麒沒有騎馬，選擇了和姜若嫤乘坐一輛馬車。
馬車平穩地向京郊地梅林行駛去。
此時京郊的梅林，明安公主和一些受了邀請的女眷已經到了。
明安公主和在場的女眷聊不來，見還沒有看見姜若嫤的身影，不禁感嘆道：“表哥和表嫂怎麽還沒有來呀。”
董筱馨今日也受到了明安公主的邀請，她見明安公主對姜若嫤如此重視，心中不甘心，說道：“世子夫人也真是的，居然讓明安公主等她。莫不是不将明安公主的邀請放在心上。”
明安公主剛剛明明提到了衛臨麒和姜若嫤兩個人，董筱馨卻故意只指責姜若嫤故意讓明安公主等她。
明安公主剛剛就是随便感嘆一句，沒有埋怨姜若嫤來遲了的意思，她聽見董筱馨的話語，不悅說道：“本公主又沒有規定必須什麽時間來這兒，本公主願意早些來欣賞梅花，關表嫂什麽事？”
董筱馨笑了笑，說道：“世子夫人興許是梳妝打扮花得時間久了一些，所以才還沒有來。”
言外之意，董筱馨話語裏還是在暗指姜若嫤是故意讓明安公主等她。
明安公主皺了皺眉，正要說些什麽，宮人來禀告姜若嫤和靖南侯府的人來了。
聞言，明安公主站了起來，也不再和董筱馨費口舌。
很快姜若嫤等人便被宮人帶了過來。姜若嫤和衛臨麒并肩走來，看起來十分登對，郎才女貌。
有人說道：“今日衛世子居然也來了，衛世子從前好像很少參加這種場合，是為了陪世子夫人嗎？”
董筱馨臉上的笑容一滞，正想說姜若嫤哪裏有如此大的面子，衛臨麒今日來此，顯然是看在明安公主的面子上。
董筱馨還沒有開口，周圍又有人說道：“我聽說最近衛世子陪世子夫人回了幾次姜府，衛世子應該很重視世子夫人。”
明安公主擡了擡下巴，說道：“之前我邀請表嫂去馬場，表哥還親自去馬場接表嫂了。”
董筱馨捏了捏手上的帕子。從前京城的女眷不是都看不起姜若嫤嗎？為什麽這些人會說出衛臨麒重視姜若嫤的話語？
那廂，姜若嫤和衛臨麒已經走進了亭子，明安公主高興地走過去，摟住了姜若嫤的胳膊，說道：“表嫂，你們終于來了。”
董筱馨想起衛臨麒上次在皇宮對她的警告，她低着腦袋，沒敢朝衛臨麒的方向看一眼。
姜若嫤沒将董筱馨看在眼裏，她記得她今日來此的主要目的，看向明安公主，說道：“明安公主，為何沒有看見百裏世子？”
明安公主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說道：“百裏世子在那兒，我帶表嫂和表哥過去。”
姜若嫤順着明安公主的視線看過去，看見了不遠處的亭子裏的百裏息和幾位年輕的公子。
姜若嫤的視線在百裏息身邊的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子身上頓了頓，眸光微斂。百裏息今日居然将這個小倌也帶來了。
衛心婉和衛榕榕畢竟還沒有出閣，衛臨麒讓衛心婉和衛榕留在這兒。姜若嫤，衛臨麒及其兩位堂弟随明安公主朝百裏息所在的亭子走去。
“明安公主，衛世子。”百裏息看見姜若嫤等人過來，笑着和明安公主與衛臨麒打招呼。
明安公主指着姜若嫤和衛臨麒的兩位堂弟，介紹道：“這是我表嫂，兩位衛公子。”
“見過世子夫人，兩位衛公子。”百裏息笑着向姜若嫤以及衛臨麒的兩位堂弟打招呼。
姜若嫤看着百裏息待人随和的模樣，很難将前世會虐.待明安公主的那個人聯系在一起。
姜若嫤不着痕跡地瞥了一眼站在百裏息身邊的小倌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
姜若嫤沒在百裏息所在的亭子待多久，便出來了。
明安公主對百裏息的印象很好，百裏息又是她的未婚夫，她私心裏很想和百裏息多待一會兒。但是她看着姜若嫤離開的身影，還是追着姜若嫤出來了。
姜若嫤看着明安公主臉上的紅暈，故意說道：“公主最近和百裏世子相處得如何？”
明安公主紅着臉嗔了姜若嫤一眼，說道：“表嫂怎麽也打趣我來了？”
姜若嫤臉上的笑容不變，心卻沉了沉。若是再不讓明安公主知道百裏息的真面目，明安公主怕是會對百裏息越陷越深。
趁明安公主和別的女眷說話時，姜若嫤朝身後的秋扇看了一眼，去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秋扇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世子夫人，我已經将‘陶醉’抹在百裏世子身邊的小厮身上了，應該沒有人發現。”
秋扇口中的‘陶醉’不是什麽迷.藥，也不是媚.藥。但是若是百裏息對那個小倌真的有情，會對那個小倌情不自禁。
姜若嫤點了點頭，說道：“嗯，你等會兒将明安公主引過去。”
她暫時只想讓明安公主斷了對百裏息的不切實際的念想。
秋扇的心裏有點兒害怕。百裏息畢竟是嶺北王府的世子，真的不會出事嗎？
但是她看着姜若嫤臉上的神情，還是去按照姜若嫤的吩咐去做了。
姜若嫤和秋扇離開後，董筱馨及其丫鬟出現在了剛剛姜若嫤和秋扇站的地方。
董筱馨說道：“你剛剛真的看見姜若嫤和她的丫鬟鬼鬼祟祟了？”
丫鬟恭敬說道：“側妃，您說世子夫人是不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董筱馨想了想，也覺得姜若嫤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興許姜若嫤耐不住寂寞，背着衛臨麒紅杏出牆了？
董筱馨越想越興奮，她沖丫鬟說道：“你去跟着姜若嫤，看她去哪兒了。然後将今天在梅林的人都引到那邊，說我們在梅林發現了一處特別好看的風景。”
作者有話說：
姜若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