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現在不舒服，我想陪陪你
衛臨麒的心沉了沉, 他下意識地朝前邁了一步。然而內室的簾子很快放了下來，與此同時他和姜若嫤被藍青色的簾子隔絕。
衛臨麒還站在屋內，身姿挺拔, 原本俊美無雙的臉卻看上去有些狼狽。他的耳邊還在回響着剛才姜若嫤對他說的話語。
他被姜若嫤給罵了, 姜若嫤剛才在憤怒之下甚至直呼他的姓名。
在他的記憶裏，姜若嫤向來對他溫柔有禮, 哪怕是最近她對他态度冷淡，也不會像剛才那樣罵他‘不知廉恥，水性楊花, 不守男德’。
只是好像也怪不得姜若嫤剛才會那樣生氣，這些話語本來是他先說姜若嫤的。
衛臨麒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進內室見姜若嫤。
姜若嫤聽見了衛臨麒的腳步聲，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眼眶紅紅的。
她也沒想如此沒出息, 可是剛才衛臨麒的話語太讓她失望了。他居然用如此龌龊的想法去猜測她和範玄鈞, 讓她覺得她過去對他的喜歡似乎都不值得。
“世子想好與我和離了？或者世子準備将我休棄了？”
見衛臨麒朝她的方向走來, 姜若嫤從床榻上站了起來, 語氣疏離說道。
剛才她都讓衛臨麒去找洛明玖了, 她和衛臨麒還勉強在一起做什麽呢。
衛臨麒聽見姜若嫤提起‘和離’二字, 心中感到不喜，似乎姜若嫤曾經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語, 他說道：“範玄鈞的事情既然是誤會，我不會和你和離, 也不會将你休棄。”
姜若嫤說道：“洛小姐呢？世子舍得放棄？”
反正別人都覺得洛明玖和衛臨麒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和衛臨麒分開, 不是正好成全衛臨麒和洛明玖。
衛臨麒不明白姜若嫤提起洛明玖做什麽, 他說道：“祖母曾經是有過将明玖表妹嫁給我的想法, 但是如今我已經娶你為妻，自然不會再去迎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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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臨麒見姜若嫤臉上的疏離不減，似乎仍然要和他分開的想法，他不自覺加重了語氣，說道：“而且明玖表妹已經定下親事，為了明玖表妹的清譽，你以後也莫提我和明玖表妹從前的事情。”
姜若嫤心說，衛臨麒倒是維護洛明玖，還知道為洛明玖的清譽着想。
衛臨麒見姜若嫤不語，說道：“範玄鈞的事情，是我誤會了你，你莫放在心上。”
姜若嫤說道：“是世子對妾身太寬容了，妾身在邊境長大，為人開放，不将廉恥放在心。身為靖南侯府的世子夫人，還不恪守婦德，嫁給世子後還對別的男子起心思……”
衛臨麒見姜若嫤重複他剛才說過的話語，想要解釋，卻無可奈何。因為這些話語确實是剛才他說給姜若嫤的。
默了默，衛臨麒放輕了聲音，說道：“是我誤解你，往後我都不會再這樣說你，你看行嗎？”
姜若嫤看向衛臨麒，澄澈的眼眸裏還彌漫着水光，她說道：“可是這些話語都是世子的心裏話。”
以她對衛臨麒的了解，她知道如果不是這些話語是衛臨麒的心裏話，衛臨麒剛才是不會那樣說她的。
別人看不起她在邊境長大，認為她粗俗野蠻，不如在京城長大的貴女。原來衛臨麒的心裏也是如此想她的，可是她在邊境長大，便會連最基本的廉恥都沒有嗎？
不過衛臨麒有一點兒沒有說錯，邊境的民風确實比京城要開放許多。所以當初她在邊境遇見衛臨麒，才有勇氣主動告知衛臨麒她的心意。
只是那個時候她滿心都是遇見了心動男子的羞澀和激動，卻未曾想到在衛臨麒眼裏，她卻是不知廉恥。
衛臨麒瞥見姜若嫤的眼眸裏的水光，眸光微凝，他的薄唇動了動，正要說什麽，菀姐兒的聲音在外間響了起來，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秋扇恭敬的聲音，她說道：“世子和世子夫人在嗎？小小姐在找世子和世子夫人。”
聞言，姜若嫤頓時不想理會面前的衛臨麒了，她擡腳便想出去見菀姐兒。
然而她才走了一步，姜若嫤的胳膊便被衛臨麒給拉住了，她皺眉看向衛臨麒。
“你将眼睛擦擦，再出去見菀姐兒吧。”
衛臨麒拿起梳妝臺上姜若嫤的手帕，将手帕遞給姜若嫤。
姜若嫤瞥眼衛臨麒手裏的手帕，沒有說什麽，她将衛臨麒手上的手帕給接了過來。
姜若嫤走到梳妝臺前，确定她臉上看不出異樣了，才走了出去。
姜若嫤剛剛掀開簾子，走出內室，菀姐兒便迫不及待地朝姜若嫤的方向撲了過來。
見狀，姜若嫤連忙眼疾手快地将菀姐兒給抱了起來。
站在菀姐兒身邊的秋扇無奈說道：“奴婢說世子和世子夫人在談事情，小小姐還是執意要來見世子和世子夫人。”
姜若嫤抱着菀姐兒在屋內的楠木雕花木椅上坐下，她說道：“此事不怪你，你先退下吧。”
聞言，秋扇福了福身，出去了。
菀姐兒的雙手摟着姜若嫤的脖子，小腦袋在姜若嫤的臉上蹭了蹭，說道：“娘，娘親別不要菀姐兒……”
姜若嫤朝身旁的衛臨麒看了一眼，她摸了摸菀姐兒的腦袋，說道：“娘親怎麽會舍得不要菀姐兒？娘親不會不要菀姐兒的。”
小孩子向來敏感，雖然菀姐兒不知道姜若嫤和衛臨麒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靠着小孩子天生的直覺，卻能夠清晰地表達出內心的恐慌。
姜若嫤見菀姐兒的小手仍然緊緊地抓着她的脖子，她看了看衛臨麒，故意說道：“爹爹也不會不要菀姐兒的……”
衛臨麒擡手欲将菀姐兒從姜若嫤的懷裏接過來，說道：“菀姐兒乖，讓爹爹抱你……”
這次菀姐兒終于松開了姜若嫤的脖子，衛臨麒成功将菀姐兒從姜若嫤的懷裏給接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衛臨麒經常陪伴菀姐兒的功勞，菀姐兒現在對衛臨麒的抵觸倒是沒有從前那麽濃烈了。
因為菀姐兒的存在，姜若嫤和衛臨麒一時也沒辦法繼續說之前的事情。
姜若嫤和衛臨麒陪了菀姐兒好一會兒，菀姐兒終于犯困，在衛臨麒的懷裏睡着了。
“我抱菀姐兒去東廂房休息。”衛臨麒看了懷裏的菀姐兒一眼，沖姜若嫤說道。
姜若嫤點了點頭，目送衛臨麒抱着菀姐兒出去。
衛臨麒将菀姐兒放在東廂房內的床榻上，他站在床榻前等了一會兒，見菀姐兒沒有醒來的征兆，他才回到他和姜若嫤的寝屋。
衛臨麒說道：“菀姐兒睡着了，暫時應該不會醒來。”
姜若嫤點了點頭，沒有太多和衛臨麒說話的念頭。
角落裏的香爐青煙缭亂，屋內的香味比剛才更濃郁了一些。應該是以麒院內的下人見香爐內的香料快燃完了，又在香爐內添加了香料。
衛臨麒看着角落裏的香爐，說道：“我不知道你對迦南香的氣味感到不舒服，你嫁進靖南侯府，我見你沒有表現不喜迦南香，我們的屋子便和從前一樣繼續用着迦南香。”
“你既然覺得迦南香的氣味讓人你感到不舒服，以後屋內的香料便按照你的喜好。”
姜若嫤實事求是說道：“此事是我自己的責任，當初我初嫁到靖南侯府，怕會惹了世子不高興，哪怕覺得屋內的迦南香讓我感到不舒服，也沒有對世子提出替換。”
“世子既然說蘇合香是什麽範公子喜愛的，我待會兒讓下人将屋內的蘇合香給換了。”
衛臨麒聽見姜若嫤的話語，不禁回憶姜若嫤剛剛嫁到靖南侯府的時候。那個時候姜若嫤總會紅着臉看着他，當他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時，她如春水般的眼睛又會流露出謹慎和緊張。
妻子對夫君有愛慕之心是最平常的事情，而且他見到過太多女子愛慕他的眼神了，所以那個時候他沒有太将姜若嫤的舉動放在心上。
但是此時他聽見姜若嫤說害怕惹了他不高興，她才沒有對他提出要替換屋內的迦南香。他不禁反思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對姜若嫤太冷漠，才會給姜若嫤覺得替換屋內的香料，他會不高興的錯覺。
衛臨麒說道：“不必更換屋內的香料了，你既然喜歡蘇合香，以後屋內便用蘇合香吧。”
姜若嫤既然沒有對範玄鈞起心思，他倒是也不會吝啬地不許姜若嫤在屋內用蘇合香。
衛臨麒這樣說了，姜若嫤便也不再說什麽。
剛才她還和衛臨麒提到了和離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她和衛臨麒的婚約還能夠走多久。
姜若嫤和衛臨麒不再說話時，屋內靜悄悄的，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沉默了一會兒，衛臨麒又說道：“我沒想讓你時時刻刻都照顧我的情緒，必須對我溫柔小意。如果這樣會讓你感覺到累，随你按照你喜歡的方式生活。”
興許是今天姜若嫤對衛臨麒的态度和從前十分不一樣，還将衛臨麒直呼其名的給罵了，衛臨麒難得思考姜若嫤說過的每一句話語，并給姜若嫤最大的自由。
姜若嫤的腦海裏浮現剛才菀姐兒摟着她的脖子，讓她別丢下她的畫面，她抿了抿唇，說道：“先前我對世子所言皆是真話，只要我還是靖南侯府的世子夫人，我便不會做出對不起世子和靖南侯府的事情，也會做好靖南侯府的世子夫人。”
言外之意，雖然現在她不再喜歡他了，但是只要她和他沒有和離，他沒有将她休棄，她便會做好世子夫人的指責。
衛臨麒凝視着姜若嫤，思緒飄得有些遠。
衛臨麒想到了他未結婚時的事情。雖然他的父親和母親恩愛和諧，但是他卻知道這世間上的夫妻不是所有人都和他的父母一樣。比如同在靖南侯府，衛二老爺和衛二夫人的結合便只不過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衛二老爺的後院不只衛二夫人一個女子，還生下了庶子和庶女。
所以，他一直覺得他日後的妻子不一定要和他夫妻恩愛，但是最起碼要做好屬于他妻子的職責。
現在姜若嫤說會做好靖南侯府的世子夫人，似乎是滿足了他最開始的期望。但是不知道為何，衛臨麒的心中仍然感到不滿，胸膛裏還有一股無法發洩的暴戾。
……
姜若嫤和衛臨麒的這場争執，沒有任何人知曉。唯一有點兒察覺的可能就是秋扇，她還帶菀姐兒去找過姜若嫤和衛臨麒。
那日衛臨麒和姜若嫤進屋的時候，衛臨麒的眼神仿佛能夠将人給冰凍起來，當時她還擔心了姜若嫤許久。可是事後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世子和世子夫人還一起陪伴菀姐兒，世子還親自将菀姐兒送回了東廂房。
如果非要說有點兒變化，世子夫人對待世子的态度似乎更冷淡了，基本上很多時候無視世子的存在。
她本來還擔心世子會因為世子夫人的所作所為生氣，世子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是十分清冷，但是卻沒有做出實際上的懲罰世子夫人的事情，甚至口頭上也沒有指責世子夫人，好像對世子夫人帶着幾分縱容？
菀姐兒不知道大人間發生了何事，憑着天生的敏感，比平時更喜歡黏着姜若嫤和衛臨麒了。
姜若嫤裹緊被子，難受地翻了一個身，小腹有一種墜墜的感覺，她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姜若嫤看向守在她床榻旁的菀姐兒，說道：“菀姐兒乖，娘親休息會兒再陪菀姐兒玩，好不好？”
秋扇站在一旁，也跟着勸道：“奴婢先陪小小姐回東廂房，待會兒世子夫人便能夠陪伴小小姐了。”
菀姐兒的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姜若嫤，不肯離開。
秋扇的唇瓣動了動，正要再勸勸菀姐兒。世子夫人來了葵水，小小姐在這兒守着算怎麽回事？
這時，衛臨麒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說道：“發生了何事？”
秋扇看見走進來的衛臨麒，屈膝給衛臨麒行禮，說道：“奴婢見過世子。”
姜若嫤看向衛臨麒，聲音難受道：“世子帶菀姐兒去東廂房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日她和衛臨麒的那場争執，她的情緒太激動。她這回來葵水，特別難受。
衛臨麒的視線落在姜若嫤的身上，姜若嫤的嬌小的身子藏在錦被下，露出蒼白虛弱的小臉，她好看的秀眉擰着，正在忍受什麽痛苦。
衛臨麒皺了皺眉，移開了視線。
衛臨麒彎腰将菀姐兒給抱了起來，他輕聲說道：“你娘親不舒服，你先回東廂房自己玩會兒。”
菀姐兒聽見衛臨麒的話語，偏頭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姜若嫤，輕輕點了點小腦袋。
見狀，衛臨麒抱着菀姐兒出去了。
秋扇站在姜若嫤的床榻前，關心說道：“世子夫人今天沒吃什麽東西，奴婢去給世子夫人端點兒吃的東西來，好不好？”
姜若嫤渾身難受，不想動，她說道：“秋扇，我睡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秋扇看着姜若嫤難受的模樣，心疼得不行。之前世子夫人來葵水時哪怕腹痛，都會盡力忍着，今天卻連飯都不想吃了，大概比從前還要難受許多。
秋扇出去後，姜若嫤躺在被窩裏，迷迷糊糊地塊要睡着時，一只男人的大手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姜若嫤睜開眼睛，看見了衛臨麒的俊美的臉。
衛臨麒收回手，說道：“很難受？”
姜若嫤敷衍地“嗯”了一聲，她說道：“菀姐兒如何了？有沒有鬧？”
衛臨麒說道：“我讓下人陪着她，暫時應該不會哭鬧。”
姜若嫤聽見衛臨麒的話語，稍微放下心來。她今天實在是沒力氣和精力陪菀姐兒玩。
姜若嫤虛弱說道：“勞煩今天世子多花些時間陪陪菀姐兒。”
衛臨麒聽見姜若嫤的話語，沒有回答姜若嫤。他将姜若嫤的外裳取了過來，說道：“我讓太子殿下幫忙請了宋太醫來府中，你将衣裳穿上，讓宋太醫給你把一下脈。”
姜若嫤眸露訝異，說道：“我是來了葵水，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衛臨麒說道：“我知道，你當初生菀姐兒時傷了身體，宋太醫對婦人的疾病特別擅長，讓宋太醫給你看一下，看你的身體還有沒有落下什麽病根。”
姜若嫤見衛臨麒堅持，宋太醫醫術高明，讓宋太醫給她看一下，又沒有什麽壞處，她說道：“好，我知道了。請世子幫我将秋扇叫進來。”
她現在自己穿衣裳都十分困難。
衛臨麒深看了姜若嫤一眼，擡腳出去了。
很快秋扇便走了進來。
等姜若嫤穿戴整齊，出去時，宋太醫已經在等着了。
衛臨麒見姜若嫤的一張臉沒有什麽血色，好像一陣風就能夠将她吹走似的。他皺眉走過去，大手落在姜若嫤的胳膊上。
衛臨麒将姜若嫤扶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他才看向屋內的宋太醫，說道：“內子的情況，我剛才已經對宋太醫說過了。內子今天來了葵水，特別難受，宋太醫有沒有方法幫內子緩解？”
宋太醫摸了摸胡須，笑說道：“具體的情況，我要先給世子夫人把過脈才知道。”
見狀，姜若嫤對宋太醫伸出手，笑說道：“有勞宋太醫走一躺了。”
宋太醫在姜若嫤的對面坐下，姜若嫤的衣袖被朝上挽了一小截，露出白皙的皓腕。
一會兒後，宋太醫收回了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他說道：“當年世子夫人生産時落下的病根應該是無礙了，世子和世子夫人若是不放心，我開一道食補的方子，世子夫人可以通過食譜來繼續調理身子。”
衛臨麒擰眉說道：“內子今天如此痛苦，是怎麽回事？”
宋太醫看向姜若嫤，說道：“請問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從前來葵水時，也是如此難受嗎？”
姜若嫤看了看衛臨麒，說道：“從前沒有。我生下菀姐兒後，來葵水時有的時候會難受，但是一般只有第一日會比較痛。今日不知道為何比從前要痛上許多。”
衛臨麒在一旁聽着姜若嫤對宋太醫說的話語。原來她來葵水時會腹痛也是生下菀姐兒時留下的毛病。
宋太醫說道：“這便是了，世子夫人先根據我的食補方子調理身子，我等會兒給世子夫人寫下調養時需要注意的事項。”
“世子夫人既然今天如此難受，我可以給世子夫人寫一道止痛的方子。”
聽見宋太醫的話語，衛臨麒讓下人帶宋太醫去寫方子。
等宋太醫寫好方子，衛臨麒親自将宋太醫送離了靖南侯府。
等衛臨麒送完宋太醫回來，姜若嫤又躺回了床榻上。
“我聽說你今天沒有吃東西，我讓廚房熬了有營養的紅棗蓮子粥，你吃一點兒東西再睡。”
衛臨麒将姜若嫤從被窩裏給撈了起來，她的臉上仍然沒有血色，看上去蒼白虛弱。
“我不想吃。”
姜若嫤不耐煩地推了推衛臨麒的手。
抓藥熬藥需要時間，雖然宋太醫給她開了止痛的方子，但是還需要一會兒下人才能夠給她熬好湯藥。
“我将紅棗蓮子粥給端進來了，你若是不吃，我便坐在這裏看着你，喂你吃。”
衛臨麒讓姜若嫤坐在床榻上，他将姜若嫤身上的錦被朝上提了提。
姜若嫤瞥了一眼放在不遠處的紅棗蓮子粥，對衛臨麒含着幾分抗拒，她說道：“世子今天事務不繁忙嗎？”
在她的印象裏，衛臨麒好像總有忙不完的事務，從前哪怕她生病了，他也不會花太多的時間在她的身上。
他現在将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不需要去忙他的正事？
衛臨麒彎腰端起案幾上的紅棗蓮子粥，說道：“有些事務可以放到以後再處理，你現在不舒服，我想陪陪你。”
作者有話說：
被嫌棄的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