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我是夫妻，是不應該太冷淡
姜若嫤和明安公主聽見馬場的人的禀告聲, 雖然皆好奇範玄鈞怎麽會來了這兒，但是明安公主還是開口道：“去請範公子進來。”
明安公主開口了，自然沒有了姜若嫤說話的份兒。
很快範玄鈞便被馬場的人帶了過來。
“見過明安公主, 世子夫人。”
範玄鈞一身竹青色錦袍, 身量高大修長，風度翩翩, 又有着武将沒有的清潤和溫和。
範玄鈞含笑向明安公主和姜若嫤行禮，笑說道：“範府的莊子恰巧在這兒附近，範某聽說明安公主和世子夫人在馬場, 便想着來和明安公主，世子夫人打個招呼。”
“希望明安公主和世子莫怪範某的唐突。”
明安公主擡手免了範玄鈞的禮, 笑說道：“範公子有心了。今日是我突然來了興致，拉着表嫂去馬場旁邊的林子玩。”
聽見明安公主的話語, 範玄鈞的視線落在姜若嫤懷裏的小兔子上, 笑說道：“世子夫人懷裏的兔子也是在馬場旁邊的林子裏獵到的嗎？看來今日明安公主和世子夫人收獲頗豐。”
明安公主聽見範玄鈞的話語, 笑說道：“這只兔子是表嫂幫表哥的堂妹獵的。”
範玄鈞看了姜若嫤一眼, 笑說道：“世子夫人和世子的堂妹感情真好, 想來世子和世子夫人的感情也十分要好。”
明安公主笑說道：“這是自然, 表哥和表嫂的感情自然十分好。”
明安公主向來敬重衛臨麒這個表哥, 心裏自然是向着衛臨麒的。
範玄鈞清隽的面容上含着幾分笑意，又帶着文人的風骨, 放在京城衆多貴公子中也難掩其光輝。
明安公主不知道怎麽想到了上次她和姜若嫤在天香樓門口碰見範玄鈞的場景。那個時候夏丹柯和衛臨麒還将她，姜若嫤和範玄鈞請去了他們在天香樓的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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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覺得當時衛臨麒和範玄鈞相處的情景怪怪的。
思及此, 明安公主看着範玄鈞, 笑說道：“說來範公子和表哥年紀相仿, 如今表哥和表嫂的膝下已經有了一個女兒, 範公子早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 卻還沒有成婚，範大人便沒有給範公子定下親事？”
按理來說，明安公主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又不是範玄鈞的長輩，此時明安公主對範玄鈞說這個話語是不妥的。
只是明安公主是公主之尊，這會兒馬場除了下人和明安公主，便只有姜若嫤和範玄鈞在場。姜若嫤和範玄鈞自然不會指責明安公主的話語。
範玄鈞笑說道：“家父确實因為範某的婚事發過愁，只是範某曾經在外游學多年，不想貿然迎娶一個女子為妻。”
“範某若是娶妻，範某希望能夠迎娶自己心悅的女子。”
明安公主的眸光閃了閃，笑說道：“聽範公子的話語裏的意思，莫非範公子的心中已經有了心悅的女子？”
範玄鈞含笑看着明安公主和姜若嫤，沒有回答明安公主的話語。
明安公主笑說道：“在大燕，男子和女子的婚事基本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範公子若是迎娶不到自己心悅的女子，難道範公子還不娶妻了？”
範玄鈞笑說道：“若是能夠迎娶心悅的女子，兩情相悅自然是極好。可是若是強求，兩個不相愛的人強行在一起，豈不是讓雙方都痛苦？”
“範某認為若是不能夠迎娶心悅的女子，倒不如孤獨一輩子。”
姜若嫤聽見範玄鈞的話語，訝異地朝範玄鈞的方向看了一眼。曾經她也和範玄鈞一樣的想法，她若是嫁人，一定要嫁給她喜歡的男子。
所以當初她喜歡上衛臨麒後，便拼命地想要嫁給衛臨麒。
以至于姜寒松後來為了成全她，用軍功換了她和衛臨麒的賜婚。
事實證明，強求的婚姻确實不會幸福。
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無論她如何去捂也不會捂熱，最後只是讓她和衛臨麒都痛苦。
默了默，明安公主說道：“範，範公子的想法真獨特。”
明安公主覺得範玄鈞的想法真的挺獨特的。她雖然是公主之尊，婚事也不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裏。她快要出嫁了，卻連她的未婚夫長什麽樣都沒有見過。
更別說像範玄鈞說的那樣，嫁給喜歡的男子。
……
範玄鈞畢竟是男子，不适合與姜若嫤，明安公主兩位女眷久待。範玄鈞和明安公主，姜若嫤閑聊了幾句，沒再久待，便離開馬場了。
範玄鈞離開後，明安公主逗弄了一會兒姜若嫤懷裏的兔子，便聽見馬場的人說，衛臨麒來了。
明安公主挪逾地看了姜若嫤一眼，打趣道：“表哥怎麽來了？莫非是聽說範公子來過，特意來接表嫂的？”
感受到明安公主的視線，姜若嫤笑說道：“此事與範公子有何關系？世子興許是恰巧有空閑的時間，得知我和明安公主在這兒，便來湊個趣兒。”
姜若嫤想到幾日前衛臨麒連早膳都沒吃便離開了靖南侯府的場景，她覺得衛臨麒特意好心來接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是她也不知道衛臨麒為什麽會來了馬場，總不能真是來馬場給她和明安公主湊趣兒的吧……
明安公主見姜若嫤臉上坦蕩，想到剛才範玄鈞來時，姜若嫤和範玄鈞也沒什麽交流。她将範玄鈞來過的事情抛到了腦後。
明安公主看着走過來的衛臨麒，拉着姜若嫤的手朝衛臨麒的方向走去，說道：“表哥……”
衛臨麒朝姜若嫤看了一眼，視線落在明安公主的身上，說道：“都是要嫁人的人了，還總是往皇宮外跑，看皇上會縱容你多久。”
明安公主聽見衛臨麒的話語，笑嘻嘻地将姜若嫤朝衛臨麒的方向推去，笑說道：“表哥莫吓唬我，父皇明明會縱容我許久……”
明安公主笑盈盈說道：“我知道了，表哥是覺得我将表嫂從靖南侯府喊出來了，不高興了……”
明安公主的動作猝不及防，姜若嫤在沒防備的情況下被推到了衛臨麒的面前，她的嬌小的身子撞到了衛臨麒的胸膛，她擡眸看去，映入她眼簾的是衛臨麒俊美無雙的臉。
充滿攻擊性的衛臨麒的氣息萦繞在她的她周身，暧昧又帶着幾分旖旎。
可惜幾日前她和衛臨麒還談到了和離的事情。
此刻她感受着衛臨麒的視線，姜若嫤只感覺到了尴尬。
姜若嫤正思考該如何自然地從衛臨麒的懷裏退出來，衛臨麒見姜若嫤久久沒有反應，他的大手落在姜若嫤的額頭上，說道：“撞疼了？”
姜若嫤聽見衛臨麒帶着幾分關心的話語，心說原來衛臨麒也是一個虛僞的人。他明明對她毫不在意，這幾日還故意擺臉子居住在衙門。這會兒他對她做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做什麽？
姜若嫤将衛臨麒的手從她的額頭上挪開，從衛臨麒的懷裏退出來，朝後退了幾步。
明安公主快步走到姜若嫤的面前，緊張說道：“表嫂，我剛才是不是力氣太大了？”
聽見明安公主的話語，姜若嫤看向明安公主，笑說道：“無事兒，明安公主以後可別開這種玩笑了。”
姜若嫤朝眉眼疏離的衛臨麒看了一眼。以衛臨麒清冷的性子，她覺得衛臨麒不會喜歡當着衆多人表現得和她親昵。
姜若嫤的想法，明安公主卻沒有領會到。她看着姜若嫤和衛臨麒，笑說道：“表哥和表嫂是夫妻，便應該親近一些。剛才範公子還說表哥和表嫂的感情好呢。”
衛臨麒聽見明安公主的話語，微微皺眉，說道：“剛才範玄鈞在這兒？”
明安公主笑說道：“範公子說範府的莊子在這兒附近，得知我和表嫂在這兒，來跟我和表嫂打個招呼。”
衛臨麒的視線落在姜若嫤的身上。和幾個月前相比，她的穿戴有很大不同了，整個人也更美豔了。
此時她的唇角挂着幾分淺笑，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衛臨麒的聲音帶着幾分不悅，說道：“我和你表嫂的感情，何需他人評價？”
明安公主想到之前範玄鈞的話語，笑說道：“表哥，範公子的想法好獨特。剛剛範公子說如果他要成婚，一定要迎娶他心悅的女子。如果他不能夠迎娶心悅的女子，他寧願孤獨一輩子……”
衛臨麒凝視着姜若嫤臉上的神情，姜若嫤安靜地聽着他和明安公主的話語，臉上仍然帶着淺笑，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衛臨麒說道：“有的時候所謂的兩情相悅不過是人的錯覺，你覺得喜歡他，等過一段時間，你便會覺得他和別的男人沒什麽兩樣。”
“範玄鈞口口聲聲要迎娶他心悅的女子，他今天喜歡了一名女子，改日興許便會喜歡上另一名女子。”
姜若嫤當初口口聲聲喜歡他，如今還不是喜歡上了別的男人？
如今姜若嫤還為了和範玄鈞在一起，有了和他和離的想法。
姜若嫤說道：“世子對人冷淡慣了，不會做出體貼女子的舉動，又何必否認別人的感情？”
她當初喜歡他，不顧一切地撲向他。如今他連她曾經對他的感情都要否認嗎？
如果當初她對他的感情是錯覺，他和洛明玖又算是什麽？
還是他又在洛明玖那兒受了挫，又拿她和範玄鈞撒氣？
明安公主詫異地看向姜若嫤，在她的印象裏，姜若嫤對衛臨麒向來溫柔小意，但是現在姜若嫤居然因為範玄鈞，不僅質疑衛臨麒的話語，還說衛臨麒對人冷淡……
明安公主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衛臨麒臉上的神情，果不其然衛臨麒眉宇間帶着幾分冷冽。
衛臨麒心說，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哪怕她現在和範玄鈞兩情相悅，範玄鈞日後也很有可能喜歡上別的女子，在姜若嫤的眼裏，便是否認她和範玄鈞的感情？
哪怕他現在暫時沒有和姜若嫤和離的想法，也不代表姜若嫤能夠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衛臨麒眉眼清冷，正要說些什麽，他來馬場時姜若嫤眼眸裏含着淚光，淚眼汪汪看着他的畫面再次在他的腦海裏浮現。
衛臨麒的心中一堵，眉頭擰得緊緊的。
明安公主說道：“表哥，表嫂，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明安公主的心中懊惱，如果她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剛才她便不提起範玄鈞了……
衛臨麒站在原地沒動，棱角分明的臉龐給人一種生人勿進之感。
明安公主心說，表嫂剛才的話語也沒有說錯呀，表哥平時對人确實十分冷淡，對她這個表妹都不體貼，表哥該不會如此小氣吧。
明安公主故意說道：“表哥和表嫂如果不回去，我今天是騎馬來的，我要坐表哥和表嫂的馬車走……”
姜若嫤說道：“世子剛來，應該還不想回去。不如我和明安公主先回去。”
衛臨麒說道：“我和你們一起走。”
他本來就是專門來接姜若嫤的，姜若嫤和明安公主都回去了，他留在馬場做什麽？
明安公主笑說道：“既然是這樣，表哥，表嫂，我們回去吧。”
……
明安公主拉着姜若嫤的手來到了靖南侯府的馬車前，她見一旁的下人要過來攙扶她和姜若嫤，她看向衛臨麒，說道：“表哥，你扶一下我和表嫂。”
明安公主暗暗為衛臨麒感到着急，表嫂都說他對人冷淡，不會體貼人了，表哥也不知道對表嫂表現一下他的體貼。
衛臨麒走到馬車前，朝姜若嫤和明安公主伸出手。
明安公主扶着衛臨麒的手上了馬車，她沖姜若嫤說道：“表嫂，你快上來。”
姜若嫤看了看站在馬車前的衛臨麒，将手放在衛臨麒的寬大的掌心。
感受着屬于衛臨麒掌心的溫度，姜若嫤動作輕緩地上了馬車。
待上了馬車，姜若嫤正要将手從衛臨麒的掌心收回來，小手被衛臨麒反握住。
姜若嫤擡眸看去，對上了衛臨麒俊美無雙臉。
衛臨麒将姜若嫤的小手握在掌心，動作極快地上了馬車，在姜若嫤的身邊落下。
姜若嫤微微皺眉，正想開口讓衛臨麒将她的放開，下一瞬衛臨麒便将她的手給放開了。
姜若嫤收回手，放在膝上的雙手不自在地動了動。
明安公主坐在姜若嫤和衛臨麒的對面，将剛才姜若嫤和衛臨麒的互動看在眼裏。她心說，看來表哥和表嫂的感情還是十分好，剛才是她瞎擔心了。
思及此，明安公主暧昧地朝姜若嫤和衛臨麒笑了笑，不再将剛才在馬場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姜若嫤剛才無緣無故被衛臨麒握住手，心中卻沒有什麽旖旎的心思，只好奇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和她表現親密的衛臨麒剛才發什麽瘋？
馬車在皇宮門口停下，明安公主下了馬車。
明安公主離開後，馬車內便只剩下姜若嫤和衛臨麒。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現在姜若嫤一般不會主動對他開口。
衛臨麒說道：“你剛才在馬場說我對人冷淡，不會體貼你。”
姜若嫤之前在馬場聽見衛臨麒評論範玄鈞的話語，聯想到自身，她情緒激動下說了衛臨麒‘對人冷淡慣了，不會做出體貼女子的舉動’的話語，這會兒冷靜下來，她沒想着還去惹怒衛臨麒。
姜若嫤的臉上挂着淺笑，笑說道：“我随口一說，世子不必放在心上。”
衛臨麒畢竟是菀姐兒的父親，她不管不顧地惹怒衛臨麒，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哪怕日後她和衛臨麒和離了，衛臨麒還有可能限制她和菀姐兒的見面。
菀姐兒現在就是她的軟肋。
衛臨麒想到他多次看見姜若嫤含淚望着他的畫面。雖然他暫時還沒有弄明白他為什麽會看見這樣的畫面，但是他直覺姜若嫤此時對他說了謊，姜若嫤剛才說他對人太冷淡，不體貼她的話語是她的真心話。
衛臨麒說道：“你我是夫妻，是不應該太冷淡，你若是覺得我對你不夠體貼，以後我會改進。”
姜若嫤詫異地看着衛臨麒。衛臨麒向來有主見，走在哪兒都是衆星拱月的那一個，相應地他也會不怎麽照顧周圍人的情緒。
從前衛臨麒私下面對她時，都吝啬給她一個和善的笑臉。
此時衛臨麒卻說她若是覺得他對她太冷淡，他以後會改進。姜若嫤的心中不感到驚詫是不可能的。
衛臨麒說道：“你之前說我不應該否認別人的感情，我無欲再與你争辯什麽。只是那些情情愛愛是未婚男子和女子的事情，我們既然已經成婚，還有了菀姐兒，便應該将心思放在菀姐兒和我們兩個人的身上。”
言外之意，哪怕她現在喜歡上了別的男子，也應該将心收回來，以後将心思放在菀姐兒和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姜若嫤從前并沒有什麽錯處，哪怕現在移情別戀，也還只是在心裏想想，沒有做出實際上的行動。看在菀姐兒的份上，他暫時還不打算和姜若嫤和離。
而且以他的家世，他若是和姜若嫤和離，以後衛老夫人等人肯定會逼着他再娶。換一個妻子太麻煩了，他已經習慣了姜若嫤，不想再去迎娶別的女人。
他和姜若嫤若是分開，菀姐兒的處境也會變得尴尬。
衛臨麒說道：“範玄鈞畢竟是成年男子，你是女眷，以後少和他接觸和見面。”
姜若嫤以後若是還準備繼續做他的妻子，便不應該再和範玄鈞接觸。
姜若嫤不明白衛臨麒突然提起範玄鈞做什麽，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衛臨麒應該是在洛明玖那兒受挫了。
前幾日衛臨麒還準備和她和離，做迎娶洛明玖的準備。這會兒衛臨麒卻對她說什麽以後要将心思放在菀姐兒和她的身上。
姜若嫤回想了一下前世的事情，前世衛臨麒直到洛明玖的夫君死了，才将洛明玖接回靖南侯府。
以衛臨麒對洛明玖的深情，前世衛臨麒怎麽也不應該眼睜睜看着洛明玖嫁給別的男子。
唯一的解釋便是洛明玖不願意接受衛臨麒。
所以現在衛臨麒的反應便解釋得通了。衛臨麒應該和前世一樣被洛明玖給拒絕了。
衛臨麒被洛明玖拒絕了，現在便想在她這兒來找安慰，姜若嫤見衛臨麒似乎在等她的答複，配合說道：“今日是明安公主也在馬場，範公子才會去馬場拜見我和明安公主。我和範公子以後又沒有什麽交集，以後自然不會怎麽接觸。”
“菀姐兒年紀還小，我是應該将更多的心思放在菀姐兒的身上。這幾次也是明安公主邀請我出來，我想着明安公主若是出嫁，以後很難再有見面的機會，不好拒絕明安公主。”
菀姐兒年紀還小，衛臨麒既然暫時還沒有和她和離的想法。她也不會傻乎乎地在這個時候和衛臨麒和離。
衛臨麒被洛明玖拒絕了，此時心靈應該是最脆弱的時候。興許她可以趁機幫菀姐兒争取一些屬于她的權益。
衛臨麒聽見姜若嫤的話語，以為姜若嫤是在保證她不會再對範玄鈞生心思。既然姜若嫤還準備繼續做他的妻子，他沒再說什麽。
馬車在靖南侯府門口停下，衛臨麒下了馬車。
這次不需明安公主或者別人提醒，衛臨麒将手伸到馬車前，攙扶着姜若嫤下了馬車。
等姜若嫤在馬車前站定，衛臨麒才收回了手。
姜若嫤和衛臨麒擡腳走進靖南侯府，姜若嫤偏頭看着衛臨麒俊朗的臉龐，回想剛才衛臨麒在馬車上說的話語，似乎有一些不對勁。
好像，衛臨麒誤會了什麽。
作者有話說：
衛臨麒：都說清楚了，以後娘子會繼續做從前那個乖乖巧巧的娘子，不會再和他鬧脾氣了。
姜若嫤：？
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