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的醫生是他?
“小姐想做哪方面的了解?”門口的小姐揚着親和的笑容,與賈芍記憶中的公立醫院完全不同的服務态度。
“我……”賈芍一時語塞,不自覺的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小姐頓時心領神會,“我們這裏的豐胸技術是全國一流的,小姐不妨聽聽意見,有顧慮可以不做的。”
賈芍傻傻的,僵硬的點了下頭,仿佛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跟在小姐的屁股後面,聽着一聲聲魔音洗腦。
“我們這裏是全國最先進的技術,保證不留疤痕,可以按照您的要求選擇各種形狀,水滴形,梨形,蓮蓬形,要哪種罩杯也由您自己決定,絕對不影響婚後的哺乳。還有……”小姐完美的笑容讓人無法拒絕,“所有的假體也由您自己選擇,您甚至可以從國外定制假體,有國際認證的編碼,您随時可以查證的。”
O,her lady gaga!
賈芍腦子一暈,這,算是她将擁有一對國際認證的——胸?
小姐笑意盈盈的望着她,“您要不要聽下醫生詳細的建議?這是不收費的,若是不滿意,您可以選擇放棄。”
看着宣傳畫頁上一個個機場變山巒的圖,賈芍腦海中幻想着自己他日挺着傲人雙峰在甄朗面前炫耀的場景,她不自覺的點了下頭。
“那小姐您是由我們做出安排,還是挑選醫生呢?”甜美的嗓音仿佛誘惑着,“自主挑選的話,可以選擇我們最好的醫生,只是手術要排期。”
“選擇最好的醫生?”賈芍思慮了下,“那現在有時間給我做檢查和給我建議嗎?”
“您稍等。”小姐走回工作臺,翻閱着手中的登記薄,不一會擡頭,“您真幸運,我們最好的醫生今天早上的手術延期了,剛好可以給您檢查,二樓左手第一間房間就是,需要我領您上去嗎?”
擺擺手,賈芍腳步飄浮着上了樓,數了數第二間辦公室,瞟了眼門牌上的名字——林子辰。
來不及從記憶深處挖着何時聽過這個名字,她的腳步已經飄進了辦公室。
私家的醫院的好處就在于,服務到位,裝修精致,就連醫生的辦公室都特別的雅致,淺藍色的牆面沒有一貫的白色帶來的心理壓力,開着的窗戶掀動了窗簾,飄動陣陣的暖風。
那位醫生正面向窗外欣賞着窗外的美景,陽光撒在桌面,半片金色耀眼。
“那個……”賈芍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記憶中的醫生不都應該是埋首在病歷上寫着天書,面前一摞亂七八糟的本本,外帶一群進進出出看病問病瞧別人熱鬧的病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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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麽悠閑的?
桌後的人椅子微旋,轉了過來,那金色的陽光襯托在他的背後,白□生袍仿佛也半透明了。
都說醫生是天使,有那麽一瞬間,賈芍贊同這句話。但是當她看清眼前人的臉和那揮之不去的笑容時,她仿佛看到了白色的醫生袍後衍生出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
天使?!
天使他妹,天使他全家!!!
賈芍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人微笑的臉,手指點着,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怎麽會在這裏?”
什麽叫夢魇,那是夢中才會出現的東西。
什麽叫冤魂,那是半夜才會冒泡的玩意。
眼前人對她來說,簡直比夢魇還可怕,比冤魂還能纏人,大白天不睡覺的都能出現在她的面前。
天哪,降一道天雷,劈死她——眼前這個人吧。
笑容清清朗朗的,低沉又溫潤,“兼職。”
兼職?
“可是……”她結結巴巴的,幾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門口寫着的是林子辰的名字。”
“哦。”椅子上的人淡淡的揚起了聲音,“可能護士忙着,忘記換名牌了。”
她詛咒那個護士!不然以她的大腦感知度,只要在視線範圍內出現甄字或者朗字,她一定會瞬間毛孔擴張目光停留,萬萬不會踏進這個萬惡的大門。
林子辰,她終于想起來了這個名字的原作者,就是甄朗的死黨,被自己過肩摔飛的倒黴鬼。
“這間‘羅氏美容醫院’是我導師開的。”甄朗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手指在印有醫院廣告的書冊上敲敲。
今日五黃入中宮,諸事不宜。
賈芍腦子裏閃過這句話,腳下開始一步步的往外蹭着。
“你來這裏幹什麽?”甄朗的聲音,快過她的腳步,就在她眼見着離門口不過三步之遙的時候,悠悠的傳來,“這裏是美容醫院,而我是……”
“找廁所!”賈芍想也不想,撒腿就往外沖,沒想到一只腳才踩出門口,迎面就看到一道藍色的人影。
是那個門口的甜美小姐,賈芍反應奇快,腳下往邊上一竄,堪堪避免了兩人的親密接觸。
“啊……”小姑娘發出一聲驚嘆,望着賈芍發呆,“小姐您好,您剛才忘記挂號拿病歷了,我給您挂了個甄醫生的專屬。”
她默默的接過病歷本,絕對相信以小姑娘的聲音,那個門裏面的人百分百聽到了,更何況她的敏感神經還感覺到背後如電的兩道無形物質停留在自己身上。
“挂了我的專科,為什麽要走?”那聲音很平靜,平靜中有一種無法拒絕的力量,“難道你對我的技術有疑問?”
對你的技術沒疑問,但是對你的人品有疑問,行不行?
他在這幹的是哪科,她來這找的是哪科,彼此都心知肚明了,她再跑也沒意思了。
賈芍僵硬的轉身,正對着倚門而立的人影,頂着悲壯而悲憤的表情,僵硬的邁着腿。
才進門,就看到甄朗正在關窗,人沖着她揚了下手,“鎖門。”
或許是每天進家門他的這句話讓她形成了條件發射,她居然非常順手的關門落鎖。
就在大門關上的一瞬間,她依稀聽到了門外小姑娘疑惑的嗓音,“咦,早上我明明換了名牌的啊,怎麽還是林醫生的?難道我搞錯了?”
當門落下鎖,窗簾也徹底的被閉合,明亮的房間裏忽然變的暗沉,忽然的陰涼襲上,賈芍背心處感覺有些寒。
收斂了笑容的甄朗多了幾分距離感,氣場很自然的讓賈芍分辨出,現在的他處于職業狀态,而不是跟自己“同居”的男人。
誰知道甄朗開口的第一句話就險些讓賈芍把自己嗆死,他說:“脫衣服!”
低頭看看身上罩着的大T恤,賈芍很為難的開口,“這個,我只穿了一件。”
五月底的天氣,正常人能穿幾件?何況好動如她,更比常人容易出汗怕熱。
“我知道。”架了副平光鏡的甄朗比她熟知的他有了些微的改變,職業的穩重和冷淡其實更容易卸下她的心防,但是——“脫衣服,脫光。”
“為什麽!?”就算他們很熟悉,還沒熟悉到裸裎相見吧,何況還只是她一個人裸。
“你不脫光,我怎麽知道你的骨架結構,設計部位,從哪入刀,在哪最漂亮?”甄朗回答之快仿佛是在腦海中早就想好,“你當我是孫爺爺麽?看看就清楚了?不但要先看,還要為你設計一個最适合,最漂亮的圖形。我是醫生,當然要對患者負責。”
他順手拉開抽屜,從裏面掏出一個馬克筆。
他不是要在自己身上畫靶子吧?
某人想象着,一只筆在自己身上畫過黑白标靶,以某點為中心,向外擴散,上面寫着,10環,9環,8環……
想遠了,想遠了……
“真脫?”垂死掙紮的某姑娘再也顧不得什麽醫生和患者之間的關系,開始反省進他甄朗的門是不是一個極度錯誤的決定。
不對,是進他辦公室的門。
“當然。”甄朗手指托着下巴,閑閑的等着,“有人腰身長,那麽可以适當偏下,有人腰身短,就可以偏上,有人肩寬,所以要比較□的蓮蓬形,懂?”
懂,說來說去,就是要看菜下單,看她的身材下料……
她慢慢悠悠,艱艱難難的一寸一寸往上拽着大T恤,先拉着一邊的袖子,經過痛苦的掙紮,終于在袖子變形拉長中拽出了一只手。
接着,她開始拽另外一只手,同樣扭曲着袖子,慢慢縮着手,仿佛她不是在脫衣服,而是在撕皮,痛苦的就掙紮着。
桌子對面的人,手掌半撐着下巴,兩根手指蹭在鼻子邊,靜靜的欣賞着她的垂死掙紮。
自從她開始脫衣服,他的姿勢就沒有動過。
房間裏,只有他和她,兩個人的呼吸聲。
她套着衣服,兩條胳膊在外面拽着衣服的下沿,一寸一寸的往上挪,細膩的小腹随着呼吸陣陣起伏,纖細的腰身有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楚楚可憐,再往上……
賈芍猛的向下一扯衣服,用力的蓋住自己露出的小腹,忽然站了起來,“我要求,換醫生!”
她不行了,面對着甄朗,她做不到公私分明。
想也不想的套回袖子,賈芍轉身就往外走,手指剛剛碰上門鎖,身後熟悉的聲音略帶了些沙啞,“你在我面前都不敢脫,還敢脫給別人看?”
轟,九天玄雷雲中飛來,再次擊中賈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求不被霸王,嗚嗚嗚嗚,本來今天停更的,想想還是堅持趕了一章發出來,你們不可以這麽對我滴,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