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段夜戲本來就不長,他們狀态也非常良好,到最後徐葉軒終于還是拉着侯修離背開陸希晨,給他示範講解了舞蹈部分,之後就順利完成任務。
暑氣到了夜裏也沒消散,陸希晨訂的清涼茶也壓不住衆人心裏的熱氣。
一幹人收拾着道具和器材等物,一邊說回了屋裏就準備打開空調然後一動不動,吹成僵屍都成。
徐葉軒卻在想今晚面對陸希晨應該在怎麽辦,他要是還有那種想法自己能逃得了麽?
正想的苦惱,手機響了,對方也是個導演,讓他過去幫個忙。
這可真是給了他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逃開,跟誰也沒說,拿了錢包和手機就偷偷溜了。
在門外就聞到濃烈的煙味,敲開門一看,裏面簡直就像着了火一樣。
徐葉軒露出恐懼的表情:“季導,你是想把火災報警器抽響呢吧?”
季未然把他拉進去,立刻切入主題:“沒想到你會在這兒,這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徐葉軒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就猜到了一二,新一屆的電影節開幕在即,季未然被舉薦做評委,這是一種肯定,同時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不知道季未然遇到什麽片子,會把他愁成這樣。
“您是前輩,我能幫什麽。”
季未然不跟他打哈哈,說:“這片子,一般的老古董請來還真沒意思。”
徐葉軒好奇起來:“什麽片?”
季未然由衷說:“電影是拍的真好,劇情好,拍攝好,駕馭好,表演好,就連服裝化妝燈光,都沒得挑。”
“但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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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題材,太冷門了。”
“冷門的該獲獎也得獲啊。”徐葉軒坦白說。
季未然有話說不出的樣子,幹脆拉了他進裏面去,翻出這部電影放給他看:“耐心點,不要輕易發表意見,看完了再跟我說。”
徐葉軒的胃口全然被吊高,睜大兩眼在這間能把他熏成臘肉的房間裏專心致志看着屏幕。
色調有點偏灰,他立刻判斷這将是一部基調比較沉郁的文藝片。接着看了字幕,導演汪佑,倒抽了一口氣,回頭看季未然,後者擺擺手讓他專心看。
這個汪佑是個奇才,從來不跟着潮流走,想到什麽拍什麽,這脾氣比徐葉軒還要任性。他确實有自己的才華,也有人願意幫他,但是題材一般都很禁忌,他出道十多年,被禁的時間就有九年!
難怪會讓季未然這麽為難,徐葉軒可以肯定了,這是好片子,只是一定又是題材的問題。
這可是一個看禁片的好機會,他立刻興奮起來。
主角是兩個少年和一個叛逆的女孩,開始時他以為這是反映青少年戀愛的社會問題影片,但越往下看越不是這個意思,因為女孩子的戲份越來越少,影片才進行三分之一,已經只剩下這兩個長大的青年和另外一些男人了。
直到屏幕上出現這兩個躁動不安的青年接吻的畫面他才徹底明白過來,這次的題材居然是同性[哔……]戀。
這個汪佑還真是不怕死,居然這麽挑戰社會風氣。
但這只是個開頭,他嘆氣搖了搖頭,表達自己的可惜之情,然後繼續往下看。
兩個青年動作粗魯的撕扯着自己和對方的衣服,接[哔……]吻并沒有停下,手撫摸着對方,然後就抓住了胯[哔……]下那物。
徐葉軒咯噔被吓了一跳,看着那些略顯熟悉的動作,他臉上一陣陣冒出熱氣。
原來被壓在心底的,在這個畫面的刺激下全部都跑了出來,很多次在夢裏,他就是這樣和陸希晨一起做的,那種燥熱感和宣洩的興奮,對方熾熱的呼吸和淫[哔……]亂的呻[哔……]吟,他也都仿佛猶在耳邊。
幸好季未然沒有開燈,只有熒屏這點灰暗的光亮不至于讓他暴露出來。
這已經是很大的尺度了,徐葉軒以為接下來該換鏡頭了。但是看下去卻是兩人一個跪伏着,後臀擡高,另一個揉捏着他的臀肉,将一根手指插[哔……]到了那處幽密的穴[哔……]口。
徐葉軒眼睛瞪到極致,眼球簡直要脫框了,他忍不住震驚只能回頭看季未然,張着嘴說不出任何話。
季未然拍拍他的肩膀,十分理解的點點頭。
好在并沒有把全套都錄下來,當上面的青年把他昂[哔……]揚的巨物放在穴[哔……]口上的時候,鏡頭終于換了,徐葉軒也明顯的跟着松了一口氣。
後面的劇情沒有這麽露骨,只是比較血腥,這兩個青年不容于世,終于其中一個為了另一個和別人動起手來,他們在露天燒烤攤吃飯,随手抄起啤酒瓶子照準尋釁那人的腦袋就拍了下去,等那人一倒下去,他的朋友就大喊着鬧出人命了一擁而上,那個青年便操起切肉的刀,胡亂的刺向湧來的人。
血紅濺滿了整個屏幕。
結局很凄慘,青年被判死刑,另一個青年在通緝中,不能去看他,就在馬路上揀別人扔掉的報紙,看着死囚的照片躲在路邊花園的矮灌木叢裏哭泣。
讓人唏噓的故事,完美的表現手法。
只是這個片子注定不能上映,汪佑只能接受再次被禁的命運。
其實去掉做[哔……]愛的一段,弱化鬥毆的部分,這部影片還是有機會通過審查的,只可惜汪佑的性子是寧折不彎,絕對不會為了能上映就砍掉自己的得意之作。
“說說你的看法吧。”季未然跟着又看了一遍,郁悶又深了一層,點了一支煙,也遞給徐葉軒一根。
徐葉軒接了,默默的抽了幾口,還是只能搖頭嘆氣。
“他今年才剛複出,實在不想太打擊他。”
“不行啊,絕對不行。”
兩人相對無言的抽着煙,徐葉軒試探着說:“可以讓他考慮去國外,他們的尺度大,也許能有市場。”
季未然嗤笑:“得了吧,讓他直接劃到三級片範疇也行,可他肯嗎?寧願拍給自己看自己玩,也不肯妥協,他這種人根本就不适合這個圈子。”
徐葉軒笑着說:“我能理解你怎麽這麽愁了,不過啊,我也幫不上什麽忙,你算是白找我了。”
“權當是找個人傾吐一下喽。”
“行,”徐葉軒笑,站起身,“我得回去了,明天還有任務呢。”
一路上他還在感慨汪佑這部電影,下了車都沒發現有個人站在他跟前,走了一步就給撞上了。
陸希晨扶着他嗅了嗅:“沒喝酒,這是對我投懷送抱呢?”
徐葉軒一聽他的聲音,立刻想起電影裏面那對悲慘的情人,連忙推開他,緊張的看了看周圍。
“你怎麽了?”
“沒什麽,有事進去再說。”說着就急匆匆的往屋裏走。
室內開着空調,他一進去甚至還打了個哆嗦。
陸希晨跟着把門關好,從後面抱着他的腰,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說:“你一聲不響的跑哪裏去了,讓我找了一晚上都沒找見。”
徐葉軒先把他的手拿了,朝窗子那裏張望了一下,才說:“季導讓我過去幫個忙,走的時候沒見到你。不過,你可得注意點,讓別人看到了可是了不得事。”
陸希晨覺得他出去一趟回來變得古怪起來,扳正他的肩膀正面看着他問:“是誰跟你說什麽了,還是你遇見什麽了?”
徐葉軒想也沒什麽好瞞的,說出來還能阻止他總這麽毫無顧及的靠這麽近,就把晚上的事說了。
陸希晨卻只注意了他說那段床戲,害怕什麽似的非要拉徐葉軒上床去,要親身給他演示一遍看看,并不是那上面演的那麽可怕那麽讓人難以接受。
“我說重點是後半段啊,你怎麽滿腦子就只有……”徐葉軒氣結,把頭扭到一邊去。
陸希晨毫無誠意的應着聲,手腳把人固定住,從後頸開始吻他,含着他的嘴唇吮吻,一邊把他身上的衣服解了,撫摸着他的身體,輕聲說:“不會覺得害怕吧?”
徐葉軒嗯了一聲,忽然清醒過來,才要推人,陸希晨立刻解開他的皮帶,麻利的扯掉他的褲子,用膝蓋分開他的兩腿,把身體擠進去。
“不用擔心,門窗都關嚴了,窗簾也都放了下來,不會有人看到的。”
笑話,讓一部同志電影毀掉他蓄謀已久的床上運動,豈不是太冤了。
不過既然他現在有這麽重的心理陰影,今晚一定要小心仔細,別讓他覺得難受,不然只吃一次太不夠本了。
其實徐葉軒也被那部片子撩撥起感覺了,他又不是聖人,當然也會想和陸希晨做點什麽愛做的事,只是那場面讓他有些震驚,把那麽粗的東西放進那麽緊密的地方,不撕裂了才有鬼呢。
做這種事就是為了舒服,要弄到流血受傷他寧願不做。
陸希晨能感覺到他的緊張,便把嘴唇密密麻麻的印在他胸口,溫熱的舌尖舔[哔……]弄着,讓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上面,等他不那麽僵硬了,這才往下握住他勃[哔……]起的分[哔……]身,套[哔……]弄,刮[哔……]搔,讓他更有感覺,更加渴望被愛撫。
他看着徐葉軒已漸迷離的表情,得意的笑了,手指順着股溝滑下去,抵在穴[哔……]口揉按,等變得松軟了,才輕輕的慢慢的把一個指節插[哔……]進去,略微停了停讓他适應,才又繼續往深處探去。
徐葉軒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步驟,腦子裏便把電影裏那個片段調出來重複播放,他知道下面就要被進入了,用陸希晨粗大的分[哔……]身撕開他的身體。
體內的飽脹感越來越明顯,他感覺到手指離開了,然後又進來一個很粗的物事,在他體內按壓着,好像在尋找什麽。
“你進來了嗎?”他有點奇怪的問道,感覺也不是很難受啊。
陸希晨沒好氣的說:“我有這麽細嗎?”
“那……”
“你第一次,總是比較容易受傷的,這次就不進入,等你适應了再做全套。”陸希晨解釋說。
徐葉軒頓時就對他感激起來,心裏的懸石也落下了,身體不再動不動變僵,由着陸希晨把他翻來覆去,折來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