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明明上次見的是蔣葛, 而且林岑也很清楚，蔣葛是蔣曦的父親，和她的親生父親沒有關系, 為什麽林岑要突然這麽說？
許慕鹽歪頭奇怪看向林岑，林岑面帶一絲嘲諷的笑意, 她沒有看錯。
許思明知道自己被冒犯了, 卻也沒有動怒, 不是因為他為人和善, 而是他白手起家, 能掙到現在的身家, 可是靠着自己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林岑跟這家餐廳的關系, 許思明這會早就開罵了。
“同學估計是看錯了，我跟你是第一次見。”許思明裝着傻，林岑點點頭。
很快, 服務員推着餐車過來, 示意準備上菜了，林岑沒走，站在一邊，垂首看着菜品，對許慕鹽說：“今天有松茸炒飯，你不嘗嘗？”
許慕鹽聽到這話, 尴尬掃一眼宋阿姨, 沖林岑使眼色, “我們點了很多, 吃不完的。”
林岑似是看懂她的眼神, 疑惑問：“喜歡為什麽不吃？難道是不好意思點？”
許慕鹽：……
她沒有這個意思的, 許慕鹽也看了菜單，上面一些菜品比較貴，而且限量，未必會有，宋阿姨可能不是故意給她點便宜的菜，只是怕需要等。
可林岑這話，就好像銥嬅誰要欺負許慕鹽似的，許思明再怎麽會看人家說話，也有些挂不住面子，故作生氣對宋阿姨說：“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個？你怎麽不點啊？我今天跟鹽鹽吃飯，就是以鹽鹽為主。”
“我知道的，只是……”宋阿姨無奈，對服務員說：“麻煩幫我們家一份松茸炒飯。”
服務員阿姨擡眸瞅了眼林岑，眼神裏透露着這小子怎麽在這多管閑事，不過很快客氣對宋阿姨說：“不好意思，特定菜品需要在上菜前就點好，現在已經賣完了，不如換一個炒飯？”
“那就換一個。”許慕鹽說。
林岑同時說：“是松茸沒有嗎？我媽之前不是存了一點松茸在這，阿姨你去廚房那邊說一聲。”
“啊……哦。”阿姨捏着餐盤，無語看他一眼，又客氣對許慕鹽說：“那稍等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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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份的就行，作為同學，我請你吃個飯還是很簡單的。”林岑笑盈盈說着，服務員阿姨朝他翻了個白眼，低聲嘀咕一句：“臭小子，等你媽揍你。”
許慕鹽就坐在旁邊，聽得清楚，沖林岑尴尬笑着，許思明臉已經黑了，這小子這話什麽意思？吃個飯在暗示誰呢？
“那你們慢吃，我去後面了。”林岑點了下頭，看眼許思明，轉身離開。
宋阿姨幹咳一聲，看着這男生，長得确實好看，嘴巴卻毒，不過總覺得他言語中帶刺，有些過于誇大和許慕鹽的同學情誼了。
“鹽鹽，你這同學也不是什麽好的，看不起誰呢？我就說這有錢人……”許思明又要罵，宋阿姨在一邊終于忍不住，中斷他的話，“好了，你最近是被這些富二代給欺負了嗎？總是一口一個，你有錢，你女兒不也是富二代嗎？”
許慕鹽挑眉，這話說的，怪不得宋阿姨能來今天吃飯，看來很會讨男人歡心啊，尤其是許思明這種。
本來是呵斥的話，最後一句，卻給許思明捧起來了，他立馬點頭，吹胡子瞪眼，“那是，我女兒以後自然也是有錢人。”
許慕鹽不吭聲，回頭看向林岑，他去了後廚，沒一會就出來了，在前臺幫小姐姐結賬接待客人，套了件言味的工作圍裙，怎麽看都不像打工的，像是體驗生活的公子哥。
林岑撕了□□，遞給客人，左手撐着櫃臺，朝她看來，只是看着，眼裏含着笑意。
前臺小姐姐也是做了很久的員工，跟林岑很熟，平時林岑來店裏多，都當家人看待。
看林岑沖許慕鹽笑，當即揶揄他：“怎麽了？你這個毛崽子還談戀愛了？”
“沒有。”林岑回過神，蹙眉看她，“你老瞎猜什麽？”
“看你笑得這麽春心蕩漾，我還是第一次，我可聽說你把你媽存在保鮮庫的好東西都拿給你同學吃了，這能是普通同學？難道你在追求對方？”
小姐姐轉頭去應付結賬客人，笑盈盈聽着客人的一些建議，點頭應下，最後拿了個小禮品給客人以示歉意。
等她再回頭看向林岑的時候，林岑愣愣看着前面許慕鹽的方向，似乎在想什麽，她正要叫他，忽的看到林岑回頭朝她笑着說：“你說得對。”
“我說什麽了？”她不解。
林岑靠着櫃臺直笑，“我确實在追求她。”
松茸炒飯上來後，服務員沖她笑道：“可以免費送您一份魚子醬，或者蟹黃醬。”
“蟹黃醬吧。”許慕鹽笑着說，服務員從餐車上拿出一份罐頭，宋阿姨看着炒飯，忽然道：“怎麽沒有放黃油？看起來不是很好吃。”
“小岑說你不愛吃黃油，所以用的是我們餐廳熬的豬油，應該沒錯吧？”服務員吓一跳。
許慕鹽連忙道：“沒錯的，謝謝。”
“豬油容易冷，注意趁熱吃。”服務員說完，推着餐車離開。
宋阿姨面露尴尬，“我不知道你不吃黃油，不好意思。”
許慕鹽幹巴巴笑一下，許思明吃着飯，頭也不擡說：“你就是學着你媽，矯情，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好的東西都給浪費了，這魚子醬不比蟹黃好？”
許慕鹽看了他一眼，實在是不想和他鬥嘴，低頭吃飯，将蟹黃放在飯旁邊，說起來這個松茸炒飯實在是不算高檔，用豬油炒，用蟹黃伴着，看着倒是像蘑菇炒飯。
不過味道很好，豬油是餐廳自己做的，肯定是有獨特的地方，跟家裏熬制的豬油肯定有區別，不知道加了什麽，很香，而且味道醇厚，不像普通豬油很膩，至于松茸，許慕鹽覺得口感也就那樣，不都是菌類嘛。
旁邊桌也有人點了松茸炒飯，許是看到她這麽吃，有些不屑，剛準備瞥兩眼，忽的看到飯吃到中間，露出的都是牛肉粒和松茸夾雜一起，飯是沒多少，松茸跟不要錢似的。
雖然這玩意沒多貴，可言味沒有便宜貨，立馬客人不滿，找來服務員，問：“我們這怎麽沒有牛肉粒？而且她這個松茸的成色和分量好像比我們多啊？”
“因為這個是我們老板請客的。”服務員笑着說，客人頓時啞口無言，愣在原地，直到服務員說沒有什麽事就先去忙了，然後離開，她也沒動過。
宋阿姨看着好笑，許思明頓時也覺得面子上有光，又說：“你這同學還挺好的。”
剛剛還說人不好呢。
許慕鹽卻覺得林岑很刻意，似乎在刻意的介入這頓飯局裏，明明他只是開始打個招呼，和一碗飯而已，卻好似整個飯局都被他牽引着。
一直到吃完飯，準備離開，林岑還在前臺，不過他沒有接待他們，只是看着許慕鹽說：“吃飽了嗎？”
“恩，吃得很好，謝謝款待。”許慕鹽沖他道謝，在旁邊結賬的許思明一臉奇怪看向許慕鹽。
誰款待呢？
許慕鹽還有很多話要說，可礙于許思明在，便不好多說，跟着許思明出門。
時候還早，上了車，許思明提出帶許慕鹽去買衣服，許慕鹽坐在後面，靠着車門，沒吭聲，吃過飯後，就開始犯困，也有因為無聊的成分。
而前面的兩個大人已經開始聊天了，說起結婚的事情。
許思明偷偷看許慕鹽的臉色，許慕鹽閉着眼睛，似乎沒聽到，又或者是不關心。
等紅綠燈的時候，許思明長嘆口氣，聽着旁邊人說婚禮的置辦，有些頭疼道：“你看着辦吧，多少錢都行，我前妻結婚都沒這麽大行頭呢？”
“你是說你前妻再婚，還是頭婚啊？”宋阿姨也對他敷衍的态度不滿，有些氣不順。
“再婚頭婚，裴燕都沒穿過婚紗吧？重要嗎？我這是二婚，別搞得這麽隆重。”許思明吧嗒一聲點了煙，發動車子，繼續前進。
宋阿姨看着他，卻說：“你二婚，我可是頭婚，我就是想要隆重一點不行嗎？”
“那你等你二婚呗。”許思明哼笑，宋阿姨氣得差點厥過去。
許慕鹽吸着鼻子，聞着煙味難受，她現在又讨厭男的抽煙了，不知道林岑戒了沒有。
到了商場，下車時候，外面飄小雨，停車庫的車滿了，只能停在室外，許思明煩躁得很，一邊停車一邊罵人，宋阿姨覺得他在指桑罵槐。
一直到進了商場，兩個人還在吵。
好在宋阿姨還有些涵養，而且年齡也不大，看到商場裏，注意力也挪開了，沖許慕鹽笑了起來，“鹽鹽喜歡什麽衣服？我帶你去買。”
許思明卻非得贏，拉着宋阿姨似乎要争論清楚，被她直接甩開，“你有完沒完？像個男人一樣行嗎？在孩子面前你非得撕破臉，吵到所有人都過來，你就滿意了？”
“不是你先要吵的？”許思明拍着手。
宋阿姨還要說什麽，許慕鹽突然道：“有些男的，婚禮不喜歡高調，平時做事倒是挺高調的，這不符合常理，估計是做賊心虛？”
許思明張大嘴，看向自己的親女兒，宋阿姨被他吵得頭疼，此刻聽着許慕鹽的話，終于理出一根線來，蹙眉盯着許思明，許思明當然心虛了。
不管是許慕鹽的表姐，還是自己那些前女友，舊情人，都不是什麽善茬，二婚這事，要是被這些人知道了，估計有得鬧了。
“我心虛什麽？我就是覺得在國內搞得再隆重沒用，這樣寶貝，我們去國外，找個島，順便度個蜜月，好好結婚。”許思明伸手捧着宋阿姨的肩膀，一臉讨好笑。
宋阿姨是人精，只是看着他，到底只是說：“晚上回去我再跟你掰扯清楚這事。”
說完，便掙脫這個老男人，過去帶許慕鹽買衣服。
許思明心虛，花錢也大方，宋阿姨趁機宰了他一筆，連帶着許慕鹽也得了不少好東西。
等晚上送許慕鹽回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許思明哪有心情去關心裴燕，看着許慕鹽下車，裴燕等在門口，他也沒下來說一句，便開車離開。
裴燕看着車尾翻白眼，伸手接過許慕鹽大包小包的東西，笑道：“你爸這次找的女朋友挺大方的。”
許慕鹽說不好宋阿姨這人，對許思明，她肯定是利益大過愛的，不過為人卻不算壞，最起碼對許慕鹽一直笑臉相迎，而且宋阿姨很聰明，很會說話，就是跟裴燕截然不同。
“也不算花她的錢，大方也正常。”許慕鹽不好說宋阿姨的好，免得裴燕不好，所以說這話，其實帶着讨好裴燕的心思。
裴燕失笑，“也是，都是你爸花錢的，她人不計較就行，你今天沒跟你爸吵架，說些以前的事情吧？”
“沒有，我說出來幹嘛？他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許慕鹽呸一聲。
裴燕嘆氣，沒說話，跟着她回家，一路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其實時間久了，當初給的沖擊力也都消散不少，可疤痕是不會消失的，只會淡化，只要看着都會想起當初的疼。
進電梯後，許慕鹽突然問裴燕：“我爸，還跟表姐有聯系嗎？”
“我不知道。”裴燕搖頭，回答很快，連自己都給吓住了。
兩個人從來沒提起過這個人，以為是忌諱，現在突然說出來，好像也沒那麽難過去。
有的時候看着疤痕，也會奇怪，當初到底有多疼。
許慕鹽松了口氣，繼續說：“我昨天補課是在附中旁邊，看到莊慧了，她說我爸跟表姐還有聯系，所以我懷疑……”
“這個莊慧怎麽跟她媽一樣？什麽德行？沒事跟你說這個幹嗎？她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裴燕氣結，又快速說道：“這事跟你又沒有關系，有聯系沒有聯系又能怎麽樣？”
“我也覺得她是為了氣我。”許慕鹽說。
裴燕重重嘆氣，“別管，你爸自己造孽的。”
說完，裴燕推開門，蔣葛正好要出門，在玄關換鞋，兩個人撞上，裴燕奇怪看他，“你出去幹嘛？”
“我看天色不錯，夜跑。”蔣葛面露一些尴尬，很快鎮定在那掰着腿拉筋。
裴燕跟看傻子一樣看他，“天色不錯？剛下完雨，地上那麽濕，空中都是霧，瘋了吧？”
“我就喜歡在霧裏跑步，刺激。”蔣葛一臉板正，滿嘴跑火車。
裴燕失笑，許慕鹽無奈，男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想做什麽，都掩蓋不住。
許慕鹽換好鞋進屋，忽的想到什麽，蹙眉繞到沙發上，将東西放下，蔣曦正在吭哧吭哧給他爆胎的輪胎打氣，弄得客廳亂糟糟。
許慕鹽跪在沙發上，手撐着沙發背，托腮看蔣曦。
蔣曦斜她一眼，“你要是很閑，可以來幫我打氣。”
“絕無此意。”許慕鹽挪開眼，想到什麽，不好意思問：“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林岑轉來七中，是因為我啊？想想有些荒唐哎。”
蔣曦正咬牙将打氣筒往下壓，聽到這話，手下一滑，反作用力下，氣筒直接彈起來，給蔣曦的鼻梁和人中，結實揍了一頓，他立馬擡頭慘叫一聲。
被吓到的新婚兩人，連忙從玄關處走出來，裴燕咋咋呼呼的圍着蔣曦要看看，蔣葛倒是鎮定，去拿醫療箱。
許慕鹽看着忙碌三人，覺得沒意思，放下手，拿上東西，回房間。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許慕鹽總覺得自己的猜測，雖然荒唐但很微妙，比如林岑從附中轉過來，轉到三班，也算正常，三班是實驗班，後面到九班也是因為染頭發的緣故。
可怎麽就那麽巧呢？
她之前就在三班，就在林岑轉學的這個學期轉去九班，而林岑之後轉的又是九班。
就好像她走過的痕跡裏，被林岑的腳步重新踩過，可每一個理由都是合理的，卻有種想要掩蓋卻掩蓋不住的感覺。
許慕鹽又不敢接着往下面想，顯得自己特別自作多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許慕鹽睡覺都覺得心跳加速，再這麽下去，她就要成為林岑的夢女了。
翌日上學，林岑剛到教室，就沖蔣曦伸手，蔣曦奇怪看他，不明所以。
“69，校褲錢。”林岑直接說。
蔣曦咬着包子，含糊不清說：“你放屁，咱們校服一套也就一百二。”
“我沒買新的。”林岑伸手拉了下自己的褲子，蔣曦看過去，好家夥，縫了一道，本來就醜的褲子，更醜了。
蔣曦嫌棄聳鼻，很快疼地小聲抽氣。
“縫這麽醜，還要六十九，許慕鹽上次改衣服，一套也就二十。”蔣曦不肯給。
林岑盯着他，“那我今天就把你褲子撕了。”
“切。”蔣曦不屑，被林岑繼續盯着，很快心虛，咳嗽一聲，只好說：“我這花錢太虧了，要不我賣你個消息。”
“不要。”林岑冷酷。
蔣曦将他的手推回去，好聲好氣說：“要的，許慕鹽昨天說了個話，給我吓得鼻梁差點骨折。”
“沒興趣。”林岑嘴上說着，卻沒有再伸手，轉頭拉開書包拉鏈，拿出書本。
蔣曦湊過去說：“她說她懷疑林岑同學是因為她轉學的，那我就被吓到了，這事到底是不是呢，林岑同學，你怎麽說？”
林岑手下一頓，蔣曦笑道：“你說這個消息值嗎？”
林岑說不值。
可中午許慕鹽就找他吃飯，說是還他昨天請吃炒飯的人情，林岑欣然接受，吃飯的時候，許慕鹽卻問他：“你為什麽轉來七中啊？是因為不想跟沈白檸競争嗎？”
林岑淡淡看她，腦子裏卻好像在瘋狂轉動，如果沒有蔣曦早上的話，他覺得她這話天衣無縫，無懈可擊，壓根沒想到另一個方面。
林岑不屑道：“就他？是他跟我競争，我可沒把他放在眼裏。”
“那是自然。”許慕鹽失望笑着，答非所問，第一輪，失敗。
第二輪進攻，許慕鹽又說：“那總不是因為我們學校飯菜好吃吧？你們附中的飯真那麽難吃啊？”
這話就比第一輪差勁多了，可以說邏輯都沒了。
林岑淡淡道：“我不是說我去食堂吃飯嗎？”
哦，對，他是去言味吃飯的，許慕鹽在心裏給自己揍了一拳，這都能忘？
第二輪慘敗，許慕鹽低頭無語，為什麽他就不能主動說呢？再問第三次可就不禮貌了。
正當她準備繼續進攻的時候，一旁的陳妍揪着小饅頭問：“那你為什麽來七中？吃飽了撐的？”
許慕鹽突然敬佩看她一眼，真英雄啊。
林岑眨巴眼睛說：“我聽說七中可以燙頭。”
許慕鹽：……
陳妍扯了下嘴角，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虧他說得出口。
許慕鹽看着林岑吃過飯，拿着盤子走了，鼓着腮幫子，很煩悶，為什麽不肯說實話？
這樣不說實話，她很容易真的去猜他是為了自己來的，這可不行啊，她必須要找到理由。
晚上回家，許慕鹽做完作業，便拿出手機和本子。
她有陳妍的微信，陳妍有宋乘的微信，她加上宋乘，然後宋乘有董磊的微信，她又加上董磊的微信，最後為了确保萬無一失，她又找董磊加上了胡雅和張漾的。
丢掉寫微信號的本子，許慕鹽給四個人都問了同一個問題，她就不信今天就問不出來，林岑為什麽轉學！
林岑家裏，宋乘開了罐啤酒，去林岑家冰箱拿冷菜吃，捏着手機看到新的消息，奇怪道：“林岑，許慕鹽怎麽加我微信了？”
坐在客廳的董磊說：“我也被加上了。”
林岑懶散坐在沙發上，校服褲被他蹭上小腿，細長的腳腕在溫暖的屋裏，看起來格外冷白，他下巴抵着手心，手肘撐着膝蓋，目光游離，挪向另一個在客廳裏聽到兩個人的話，決定裝死的張漾。
張漾擡頭無辜笑道：“我确實也被加上了，不過我可沒回答她的問題啊？”
“什麽問題？”宋乘是最後一個收到許慕鹽的消息的，一邊拿着菜一邊過來，邊走邊說：“我想請問一下，林岑同學是為什麽從附中轉學去七中，我其實很關心他。”
宋乘念着發來的消息，看眼林岑，林岑抿唇，最後實在沒繃住，低頭笑出聲。
下一刻，林岑又擡起頭，放下手，慢吞吞順着柔軟的沙發墊，滑到了地上的毛毯，他看向宋乘說：“你問她——關心林岑什麽？”
宋乘戳着屏幕。
很快，宋乘看着消息，笑得直接喘不上氣。
“卧槽，她說他懷疑你是喜歡蔣曦才轉學的。”
林岑臉一落，剩下兩個人，直接在他旁邊，笑抽過去。
作者有話說：
林岑：看我集齊三大護法
許慕鹽：用蔣曦反彈，用蔣曦反彈
第四輪，林岑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