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裴燕正欲開口, 蔣葛眼疾嘴快道：“還是先說蔣曦吧，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有沒有惹事，給你們老師添了不少麻煩。”
“麻煩……”老陳苦着臉, 慢悠悠嘆口氣，小麻煩是被抓住了, 結果抓出高三那麽大的瓜, 真不知道該感謝蔣曦, 還是嫌這孩子運氣有古怪。
“倒也不是什麽大麻煩, 只是孩子有些叛逆心理, 這個年紀還是需要大人疏導。”老陳搓着膝蓋說：“他上次抽煙的事……我們學校主任抓到了。”
蔣葛微怔, 側目看眼蔣曦, 眼神裏的沉默不知道有多少種情緒。
老陳說到這, 反而感嘆，還是蔣曦他爸正常，剛才跟林岑他媽說的時候, 林岑他媽卻說：“我們家小岑, 是個悶葫蘆，有些壓力呢，我們大人沒辦法承擔，但我們會盡力勸導，他也很聽話的。”
姜煙這話乍一聽，對孩子有些不負責, 可仔細回過味, 總覺得姜煙是有什麽苦衷, 又或者是林岑有什麽難言之隐, 跟學習和學校的關系不大, 老陳明白後也沒多問。
蔣葛深呼吸, 認真道：“是我的疏忽，我之前并沒有注意他這些，謝謝老師注意，我們會開導他的，老師們費心了。”
“正确的引導就行，他們還年輕，可以改，像到我們這個年紀。”老陳尴尬笑一聲。
蔣葛點點頭應付他。
許慕鹽偷偷看眼那邊的蔣曦，對方窩在沙發上，手機被蔣葛收了，無聊摳沙發上的毛絨套子，有一搭沒一搭看着老陳，估計跟她心裏想的一樣。
真無聊。
許慕鹽除了無聊，還有些別的緊張，老陳來了可說了，不光是蔣曦，她的事情也得算上。
可她到底有什麽事，估計只有最近的緋聞事件，這種緋聞，上次段悅也來過家訪，一直鬧到轉班後，才結束。
想到這，許慕鹽有些胃疼，這次裴燕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又說讓她轉校之類的。
對于學習上的事情，裴燕只關心結果，不在乎過程和時間。
現在轉班後，才幾個月就發生這種事，也不知道裴燕會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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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曦的事情說完後，老陳看向惴惴不安的許慕鹽，笑道：“那下面繼續說說許同學的事情。”
裴燕立馬坐直，一顆心仿佛已經提到面上，讓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老師，許慕鹽最近在學校惹了什麽事情嗎？還是期中考試……”裴燕着急忙慌問。
老陳擡手，安撫她，示意等一下，才說：“許慕鹽同學不像男同學，總是惹些小小的事情，不過她轉到我們班，之前的事情我們也都清楚了。”
“那些事不都過去了嘛。”裴燕聽到這話，狐疑看眼許慕鹽，許慕鹽蹙眉，心裏咯噔一下。
下一刻，老陳慢悠悠道：“事情是過去了，可許慕鹽同學呢，性格好，在我們班還是很受歡迎的，連班長也說她性格好，班裏人吵架鬥嘴什麽的，她都會上去勸架什麽的。”
老陳笑了起來，許慕鹽和蔣曦看着他的目光卻變了。
合着劉銘還挺喜歡告狀的呀。
“她在學校，就喜歡做些不正經的，學習上也沒有看熱鬧積極。”裴燕看眼許慕鹽，語氣不詳。
老陳繼續道：“正因為她性格好，之前在三班才會被誤會嘛。”
“就是性格太好了。”裴燕無奈嘆氣。
老陳又說：“也不是缺點，就是防止會鬧出跟之前一樣的誤會，所以這次期中考試之後，我們班也會調整座位，每周輪換一次座位，幫助他們能更好的互相學習。”
裴燕一時間沒聽懂，怎麽就從誤會到換位置了？
不知道為什麽，裴燕下意識是覺得這個老師在避開她談一些主要的事情，跟段悅不同，老陳好似在顧及什麽。
裴燕想到什麽，擡頭看向蔣葛，像是在求助。
蔣葛很快明白了，失笑道：“換個座位不是什麽大事，我們家鹽鹽性格好，到哪都會受歡迎，希望老陳你多給她安排一些成績不錯的同桌，可不能跟蔣曦一個位置。”
“那肯定拉。”老陳說完，意識到冒犯蔣曦，連忙讪笑，“蔣曦成績努努力，也還行。”
裴燕松了口氣，又不死心問：“陳老師，你這換位置，是大家都換，還是只有我們家許慕鹽啊？還是說我們家許慕鹽做了什麽事，必須得換位置？”
“那倒不是，就是正常輪流換個位置而已，促進學習進步。”老陳連忙說着。
蔣葛也說：“人家老師都說了鹽鹽性格好，能做什麽事？你總是這麽惡意想孩子幹嘛？”
裴燕連忙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老陳後面又說了些許慕鹽進步很大之類的話，便起身告辭，裴燕和蔣葛将人送到樓下。
許慕鹽和蔣曦對視一眼。
“你別擔心了，老陳肯定是來之前跟我爸說了什麽，現在這麽說屁事沒有，肯定是我爸叫的。”蔣曦起身去廚房拿汽水。
許慕鹽全程心跳打鼓，根本猜不到老陳後面會說什麽，現在看起來，好像沒說什麽。
沒一會，蔣葛和裴燕上樓了，裴燕明顯心情好多了，問他們要吃什麽，晚上做。
許慕鹽狐疑看她，蔣葛推着她去了廚房，回來後，沖許慕鹽使眼色。
許慕鹽奇怪看他，見他回了書房，許慕鹽看眼廚房開冰箱的裴燕，再看眼蔣葛的書房，猶豫許久，才走到書房門口，看向裏面，蔣葛正在電腦上打字。
擡頭看她在門口狗狗祟祟，擡手招呼她進來。
許慕鹽進去後，蔣葛頭也不擡笑道：“你們班主任來之前跟我說了，你昨天晚上，不是跟女同學出去玩的吧？”
許慕鹽被他一句話戳中，直接憋紅了，啞口無言愣在原地。
蔣葛無奈笑道：“放心，我沒跟你媽說，你媽現在就是猜是不是跟之前在三班時候，發生了一樣的事情，所以才換位置，我怕老陳說了，你媽又誤會，她現在情緒容易敏感，沒必要為了這些事情激動。”
“其實也跟之前的事情差不多，都是一些誤會，對吧？”蔣葛擡頭看她，許慕鹽看着他的眼睛，沒抗住，悄悄挪開眼，蔣葛挑眉驚訝：“看來是有點不一樣的。”
許慕鹽蹙眉，正要辯解什麽，卻發現自己只能支支吾吾，“我跟我同桌……就是……沒什麽。”
“我知道，真有什麽，蔣曦也會跟我說的，蔣曦雖然成績不好，不過他這些事情倒是挺懂的，你跟你那個同桌，還是小心一點，別惹他不高興了。”蔣葛笑了起來。
許慕鹽不太信，蔣曦什麽時候這麽關心自己了？他不過是一個很有禮貌教養的人，可有的時候也沒那麽禮貌，什麽喜歡一個人的标志，真肮髒。
蔣葛知道她不信，也不打算說服她，對她說：“你出去後，把蔣曦叫過來。”
“好。”許慕鹽出去後，不自覺笑了，不知道為什麽，她寧可把這事跟蔣葛知道，也不想讓裴燕知道一點點，畢竟蔣葛是個可靠的大人。
蔣曦進了書房後，蔣葛上去就拍了下他腦袋，語氣跟許慕鹽截然不同，直接罵：“你他媽還抽煙，我他媽打死你算了。”
裴燕聽到這聲，連忙跑過去說：“別打孩子啊，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
許慕鹽直接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看着窗邊小熊嘆氣。
林岑的手還沒好，她就要跟他換位置了，有點舍不得。
不過她想不通，她那天晚上跟林岑在外面玩，怎麽就讓老陳知道了呢？她晚飯時間，将目光看向蔣曦，後者沒心沒肺，夾了好大一塊海魚吃，最後裴燕寵溺笑道：“你要是喜歡就都夾去好了。”
“也行。”蔣曦直接端起魚盤，蔣葛連忙劇烈咳嗽，瞪着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你敢吃一會就死定了。
蔣曦含着一口飯，溫吞将盤子放下，看向許慕鹽，咽下飯問：“你吃不吃魚？”
許慕鹽心不在焉搖頭，蔣曦連忙将自己碗裏的飯直接叩進魚盤子裏。
蔣葛嫌棄看他，裴燕只是笑：“看來我這魚做的不錯，這麽給我面子。”
“他上輩子是貓精轉世。”蔣葛也笑了。
周一回學校，許慕鹽剛到教室，就開始拼桌子，因為期中考試打亂的桌子，林岑還沒來，許慕鹽順便把他的桌子和椅子也挪回來。
她來得很早，教室裏沒幾個人，在教室的人估計是危機感很重，都在背書刷題。
只有許慕鹽，還在慢吞吞挪桌子。
林岑到了教室門口，便看到她的身影，清晨的餘晖像世界上最幹淨透徹的那一抹，帶着一點金，慢慢爬上她的身軀，将她整個人照亮，連臉上都曬出兩點紅暈。
林岑就站在外面，看着她，斂下的睫毛，掩蓋住大半的情緒，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麽。
直到後面有人進來，他才往教室裏面走。
“你在幹嘛？”林岑将書包放上桌子，許慕鹽才将他的椅子拿過來。
“謝謝。”林岑已經看不出來了，不用她再回答了。
許慕鹽也沒說什麽，轉身坐下，可能是兩個人都知道馬上就要換位置了，居然都在沉默。
直到林岑将書本作業拿出來，才說：“老陳去你家了嗎？”
“他也去了你家嗎？”許慕鹽詫異。
林岑失笑，許慕鹽便覺得自己有些笨，老陳都知道他們兩個人單獨在外面玩了，肯定不會只去自己家，而休息天，她都沒想到這一茬。
“沒說什麽吧？”林岑擔憂看她，許慕鹽笑着搖頭，“沒事，我媽不知道，是蔣曦爸爸處理的。”
“那就好。”林岑挑眉，似乎驚訝蔣曦爸爸這麽通情達理，又似乎在懷疑，是不是不在意這個繼女。
許慕鹽看着林岑，仔細打量後，試探問：“那你呢？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了，我媽還……”林岑似笑非笑，“挺擔心你的。”
許慕鹽直接愣住，詫異擡頭看他，什麽叫他媽關心自己？這種時候，不應該很多男生家長跑過來罵狐貍精，跟我兒子傳緋聞什麽的。
她腦海中瞬間閃回不少童年狗血婆媳劇，等她反應過來，頓時恍然，她在想什麽？林岑媽媽算她哪門子婆婆？
她連忙眨巴眼睛，将荒唐的念頭甩掉，笑道：“你媽媽應該挺溫柔的。”
“算不上吧。”林岑失笑。
等老陳過來，拿着一張成績統計單，目光微微發亮，看眼林岑這邊，許慕鹽不太确定到底在看誰，不過看老陳這樣子，估計是挺激動的。
“期中考試的成績呢，已經統計下來了，這次我們班有的同學發揮的不是很好，也有人發揮不錯，還有人呢，合乎情理又在情理之外。”
許慕鹽聽到最後一句，立馬看向林岑，說的就是他吧？
老陳将分數表直接貼在黑板旁邊，劉銘立馬伸長脖子看，可惜在後排，能看到就有鬼了。
“到時候下課你們看看，自己對自己的分數有點數，都高二了。”老陳貼好紙，便拿起桌上的另一個紙，說：“接下來換位置。”
教室裏頓時一片驚訝和哀嚎，完全沒有防備，倒是許慕鹽和林岑，都很淡定。
前面的劉銘苦着臉回頭說：“林岑，完了，我肯定不能跟你一桌了。”
“那可不一定。”林岑失笑。
劉銘還在哀嚎，甚至有點想起身跟老陳說自己想要跟林岑坐同桌，而其他成績不錯的學生，也是回頭盯着林岑，看來好學生就是有不少人願意跟他一塊坐着。
只有許慕鹽，是純純貪慕美色。
許慕鹽低頭，拿筆在草稿紙上亂畫。
老陳将座位表也貼上，對學生們說：“每周座位都有變動，從左到右，一個星期往右推進一排，中間四排，并成兩列，靠窗兩邊的同學就沒有同桌了，不過下個星期，你們就有同桌了。”
老陳介紹完，雙手一拍，“現在開始換位置。”
話音剛落，一群人早就準備好，沖了上去，擠得老陳直接掉下講臺，站在門口看着他們在看座位表，無奈搖頭。
有一些人就聰明多了，比如何恬，拉過回來的孟朗問：“我坐哪？”
“還是坐我前面。”孟朗不說，直接抱上桌子準備動身。
何恬無奈起身，看向許慕鹽，又說：“那我同桌還是許慕鹽吧？”
“想得美，你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成績，人許慕鹽坐前面去了。”孟朗哼一聲，何恬又問：“不會還跟林岑一桌吧？”
“不是。”孟朗搖頭。
一陣兵荒馬亂中，唯有林岑，沒有動，桌子直接放在後面，看着其他人抱着桌椅去換位置。
許慕鹽被孟朗幫忙，直接一個大跨越，去了前面第二排，林岑看着，有些好笑。
直到自己的桌子被蔣曦踢了下，蔣曦挑眉道：“一只手不方便，另一只拉一下也不行？我看你就是被許慕鹽慣的。”
蔣曦直接把桌子抱到前面第四排，放在中間後，他看眼林岑，似是無奈，過去直接将林岑的桌子也抱了過去，跟自己的位置并好。
林岑單手拎着椅子過去，确認清楚後，嫌棄看向蔣曦，蔣曦也是一臉無語，“你他媽以為我想跟你坐同桌啊？都是老陳害的。”
蔣曦踢開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林岑也嘆一聲，将椅子放下，順勢坐下，兩個人一左一右靠着中間的走廊夾縫，兩個人都很高，單獨坐着不顯，現在并排坐着，像是坐了兩個兒童椅。
林岑看向前面的許慕鹽，唯一距離近的時候，大概是他坐單列靠窗，跟她也就兩個位置的距離。
換位置是小事，不少人跑去看成績，許慕鹽看着旁邊的陳妍，面上沒什麽情緒，但陳妍激動壞了，抓着許慕鹽兩只手晃蕩到：“許慕鹽，我們是同桌嗳。”
“對啊。”許慕鹽也笑着，回頭看到林岑在後兩排的位置，跟蔣曦坐在一起，微微嘆氣。
雖然隔得不遠，旁人看不出什麽，可只有兩個人知道，這場換座，是因為他們而起。
陳妍跑到前面去看成績，一眼就看到第一名，并不意外，等看到後面的分數，陳妍直接龇牙咧嘴。
然後再看看自己和許慕鹽的成績，頓時灰頭土臉過來。
許慕鹽看她去了，便沒起身，直接問她：“你多少分？”
“咱們班五十八個人，我排三十五，完了，我媽得罵死我。”陳妍嘆氣，“我退步了，我上學期還有二十名呢。”
許慕鹽安慰她：“沒關系，還有期末呢。”
“你是二十一，怎麽樣？跟你以前比起來呢？”陳妍問她，許慕鹽一怔，不太确定道：“真的二十一名？”
“對啊。”陳妍奇怪，九班裏排二十一，算中等，全年級的排名也在後面，不過她沒來得及看。
許慕鹽直接咽了下口水，說：“我去看看我全年級的排名。”
陳妍看着她起身，還沉浸在自己分數給自己帶來的創傷中。
成績表前，許慕鹽直接找到二十一名的自己，看眼總分，然後看向全年級排名：320.
她頓時張大嘴巴，上個學期期末，她都快掉到倒數一百名了，這個成績直接在全年級中等偏上了。
說完，她穩住心緒，按照名次一點點往上面看。
林岑起身過去，站在她後面，一眼就看到許慕鹽的名字，微微笑道：“有進步，下次進兩百名，等到了高三最後一次月考，肯定能進前五十。”
“啊？”許慕鹽吓一跳，目光停在前十，回頭看他，林岑挑眉問：“找什麽？”
“沒……”許慕鹽抿唇。
他擡起手指，直接點了下第一名，上面寫着他的名字：林岑。
“我在這，以後，從第一名開始找，節省時間。”林岑語氣輕慢，卻透着一種自然的嚣張，許慕鹽第一次感覺到大家說他裝了，還真別說，別的男生裝挺讓人讨厭的，這人就不一樣，他的實力是對等的。
許慕鹽哪裏會不知道從第一名找，不過就是想看看他們之間的距離，那中間的二十，代表着許多事情呢。
她看着他的手指，從每一個科目的成績掃到最後，總分看完，就看到全年級排名：第一。
饒是從林岑來九班後，許慕鹽就聽說過無數他在附中的成績，如今切實體會到，心都顫了一下。
當初那個她一眼覺得的染發學渣，是真的學霸，不對，是學神，哪有人斷了一只寫字的右手，還能跟上學習進度，并且在一個完全不熟悉的環境裏考第一啊？
恐怖如斯。
許慕鹽突然發現，她和林岑不是中間二十名的距離，而是天生的距離，有的人他就是很聰明，尤其是在擅長的學習領域。
她哭喪想：要不現在收拾收拾去當明星吧，說不定還能走個狗屎運爆紅，畢竟明星掙錢多，跟林岑說不定以後還能有一點能拿出手呢。
自暴自棄的想法還沒結束，就被林岑打斷：“我也會關注你的成績的，有什麽問題還可以來問我。”
“好。”許慕鹽點頭，嘆息一聲。
回到座位後，自己那點進步，被林岑的第一給碾壓粉碎。
老陳回到教室看大家都坐好了，便撐着講桌說：“這次期中考試，林岑同學作為我們班，也是我們七中的新同學，拿下了第一名的好成績，也不要太驕傲，畢竟不是滿分，以後還有體育考試，計算機考試等，還是要注意一點的。”
一捧一踩，老陰陽大師了。
許慕鹽卻覺得這些都是空話，林岑現在心裏肯定覺得：什麽放屁？
蔣曦側耳問林岑：“讓你不要太驕傲。”
“別放屁了。”林岑哼一聲，揶揄看他：“聽說你在我們班倒數第一？真厲害，我閉着眼睛也不會倒數第一。”
“滾。”蔣曦收回腦袋。
“許慕鹽同學也很值得表揚，也是我們班新來的同學，說明對我們班的老師們都很滿意，這次的考試，在全校排名進步好幾百呢，下次繼續努力，離終點還有很大的距離。”老陳笑着看許慕鹽，許慕鹽有些腼腆。
陳妍小聲說：“林岑幫你補的吧？害，我也想跟林岑坐同桌了，他也太厲害了。”
接下來，老陳直接說：“蔣曦，你要多向林岑同學學習，以後真想去大馬路上撿破爛是吧？還是去藍翔開挖掘機啊？”
“我不喜歡挖掘機，我想去新東方。”蔣曦慢悠悠回怼。
老陳：……
不能忍，老陳下來，直接給他腦袋來一下，“我一會就把你腦子片了炒，還新東方，我讓你嘗嘗我陳家爆炒腦花。”
蔣曦摸了摸頭，很無語，一旁的林岑抿唇，憋笑，有點搞笑。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