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不再是彭格列十代目,他也不再是彭格列雨守,即使他們心中的感情不變卻只能幾乎是偷偷摸摸的相處,害怕被黑手黨發現他們的怪異之處。
“你……在後悔。”獄寺轉身揪住山本的衣領将他拉起來,灰綠色與黑色的碰撞,黑色率先放棄,山本逃避性地扯開獄寺揪住自己衣領的手,垂眸不語。
“你在後悔!”獄寺再次重複這句話,比上一次更加肯定。
“啪。”拍開獄寺的手,山本面無表情的後退一點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字一頓地說,“我沒有後悔,也不可能後悔!”
手背被人拍打,下手的人沒有留情,白皙的手背浮現紅色印記,獄寺只是用餘光掃一眼,并不放在心上,不後悔?若是不後悔為什麽是這樣的表情,獄寺在心中諷刺的想,口頭上卻說,“哼,你記住現在說的話,我也不會後悔,即使十代目選擇的不是我,我也絕對會糾纏他,一生一世。”
“啊啊啊你們兩個混蛋,無視我!”藍波咬牙切齒,不爽地說,“你們說得再好聽,阿綱聽不見也是白費。”在他認為,這樣一生一世啊什麽的話只有對着喜歡的人說才有意義,像這樣只敢在人聽不到的地方說,真是膽小。
“你這頭蠢牛,不懂不要說,”本來對告白成功就沒信心是獄寺聽到這樣的話心情更加不好,他忽然出拳對着藍波那張牛郎似的臉打下去。
好歹藍波也是經歷過戰鬥的人,雖然作為技術人員他的力量有些弱,但他躲閃的技術不凡,以他和獄寺相處這麽多年的經驗,但獄寺喊他蠢牛時他就預計到獄寺的動作,他身子向右一動完美的躲過這一拳。被人用無力威脅,藍波的脾氣不算好,他毫不猶豫地拿出電擊角,打算反擊,然而他的的攻擊進行到一半手中的電擊角已經被人奪走。
“山本武,你憑什麽不讓我和他打一場。”藍波臉色不好,語氣更不好,他狠下心來,沒有武器照打不誤,壓抑了這麽多天的負面情緒全面爆發。藍波加上上一世的年齡也只有十四歲,最愛的人受重傷,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心理年齡比實際年齡還要小的藍波費了很大的力氣維持表面上那種平靜,現在有一個好的發瀉口,他理所當然地不願意放棄。
他咬咬牙,惡狠狠地在山本和獄寺兩人之間逡巡,猶豫着在找誰下手,他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們其中任何一人,那又如何,他只是想找個途徑發洩情緒而已。
兩只眼睛都睜開的藍波身上慵懶的氣質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藍波思考一下,然後掏出一枚手榴彈對準獄寺,先拿蠢寺下手。
看到藍波連手榴彈都拿出來了,山本和獄寺也明白藍波是認真的想要打一場,山本沉默片刻将剛剛趁藍波不注意奪過來的電擊角丢回給他。
幹嘛?藍波眼疾手快地接下自己的武器,奇怪地看着山本說,“為什麽還給我。”
“不為什麽,你們兩不是要打嗎,這樣公平點。”山本無所謂的聳聳肩,帶着漫不經心的口氣說。
“切,誰想打架,我們不是要商量今後該怎麽辦,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謂的情緒上。”獄寺不喜歡山本總是這麽冷靜的樣子,他平複心中的憤焖,恢複一張臭臉,無視擺好架式的藍波,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模糊不清地說,“我的意見不變,死皮賴臉我也要跟着十代目。”
“我也極限的同意。”不說話就經常被忽視的了平此時抱臂靠着欄杆閉着眼睛輕輕地說。
“所以你們不放棄?”
“憑什麽要放棄,我就不信阿綱對我……我們沒有一點好感。”打架是要有對手才能起到發洩的作用,對手不打了,留他一人也是無意義的,藍波也收起手榴彈。
沒錯,他們敢這麽快速的告白只因為綱吉對他們同樣有好感,守護者們都不笨,他們清楚他們與綱吉之間的感覺早在不知不覺中變質,但他們也害怕這只是他們的妄想,所以一直不敢行動,現在已經跨出第一步,那麽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綱吉是優柔寡斷,他也只能在接受與不接受之間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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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谧的病房只餘躺在床上被白色包裹的少年,也許是因為他身上的傷痕太多,能露出來的也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這些部位,看上去可憐萬分。
少年靜靜地躺着,連呼吸都比平常人要弱上幾分,就這樣過了一小段時間,少年緩緩睜開眼睛,澄澈的褐色中不見一絲朦胧,卻是清明,哪有那種昏倒後醒來的神色,少年愣愣地看着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呆滞的眼神一動不動,良久少年眨下已經泛酸的眼皮,唇微動最終化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自言自語地說,“你們……讓我怎麽選擇……”
原來綱吉并沒有昏過去,只是不想面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只有這樣做。綱吉不明白自己這樣算是什麽,明明可以直接拒絕的,到時候大家還是好朋友,還是同生共死的好同伴,一切都不會變,但心中一直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喊着,為什麽不接受,單純的互相喜歡接受告白多麽正常。互相喜歡,綱吉只要想到這個詞他心中不可抗拒地泛起絲絲溫暖。
十年的相知相伴,他們的感情早就超出友情的界限,綱吉卻是不安心的,明明他們都是那麽優秀為什麽會喜歡上自己這樣一個普通的同性別的人呢,他擔憂着如果沒有彭格列聯系在他們之間,他是不是會與他們形同陌路,這是綱吉一直逃避的原因,他不敢去确定他們對自己的感情是建立在他是彭格列十代目還是僅僅因為他是沢田綱吉上,所以他一直選擇逃避,小心翼翼地維持着他們之間所謂的守護關系,假裝自己不懂那份日益加深的情感。
綱吉知道自己很貪心,喜歡應該是一對一的情感,可他發現自己喜歡的不只是一個人,他讨厭這樣自私的自己。
“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當然是全部接受啊,相愛的人無論有多大的劫難都要在一起~”白蘭坐在窗臺上撐着腦袋玩味地打量床上裹成木乃伊的綱吉,語氣中還有着不加掩飾的愉悅,他聽說綱吉受了重傷,本着他們是合作人的原則理因來看看,不過守護者們在綱吉受這麽重的傷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會讓綱吉再受到一絲損失,他們将綱吉的病房嚴嚴實實地監護起來,這讓白蘭花了不少力氣才找到。
才看到一場精彩的表白戲白蘭幾個星期以來的郁悶一掃而光,自己來得真是時候,白蘭要比Reborn來得要晚一些比山本他們早,只不過當時病房中的這些人對他都沒有好感,他也不想沒事拉仇恨,老老實實地躲在窗外等他們離開。
白蘭收起背上的翅膀,跳下窗臺,幾步蹲在窗前伸手,戳~
滿意地聽見綱吉的抽氣聲,白蘭幸災樂禍地地說,“不過幾個星期不見,小綱吉混得還真慘~”
磨牙的聲音,綱吉忍住疼,無視白蘭語氣中的幸災樂禍,翻個白眼,皮笑肉不笑地回複,“我混得怎麽樣不牢白蘭君挂心,何況我并沒有打擾你的生活,你現在的動作與我們的約定好像不符,你說呢,白蘭君!”
“小綱吉你怎麽可以懷疑我呢,”白蘭語氣一下子幽怨起來,聽得綱吉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不過下一句又變回玩味,白蘭說,“我可是來幫小綱吉的喲~”
尾音剛落,刺眼的光芒從白蘭手心中升起漸漸擴散,一會兒就将綱吉整個身體籠罩。
被白光籠罩着,身上是說不出的舒适,躺了很久的身體變得輕快起來,那些因為被黑暗氣息腐蝕而導致愈合速度減慢的傷口一點點愈合,只留下微微的瘙癢的感覺,綱吉的感覺也混沌起來,迷迷糊糊的一片。
白光持續了幾分仲才逐漸暗下去,白蘭松了一口氣收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然後拿出剪刀剪開綱吉身上的繃帶,□的肌膚露在空氣中,秋日的天氣還是很涼的,微涼的觸感拉回綱吉的思維,綱吉也意識到白蘭在幫他拆繃帶,他臉一紅推開白蘭的手的手扯起被子把自己裹住,等他做好才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的傷怎麽不痛了,綱吉疑惑地看向白蘭問,“怎麽回事?你做了什麽?”
白蘭的臉色比來的時候要白上幾許,他只是擺擺手一臉神秘的吐出兩個字,“秘密。”
“……為什麽?”綱吉檢查自己的身體,那些應該存在的傷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