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畏罪自殺
“你……”陳琳很生氣,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王玲豁出去了:“二少夫人,陳琳居心叵測,她要害二少和你。她連毒蠍都敢放進來,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王玲,你是不是瘋了?說話要講證據。”陳琳氣得渾身發抖,她怎麽就沒發現王玲如此伶牙俐齒?
“這些轉帳記錄就是證據。”王玲一口咬定。
簡靈溪不知道南宮蕭謹想怎麽處置陳琳,她不敢擅做主張。
“好了,你們都先吵了,這件事應該讓二少裁決。”簡靈溪板起臉來,阻止她們繼續吵下去。
“陳管家,王玲言之鑿鑿,我也不能坐視不理,你們跟我上去找二少說個清楚吧。”說完,簡靈溪走在前面。
王玲和陳琳相互怒視,眦牙咧嘴,恨不能沖上去将對方咬死。
簡靈溪先上了樓,簡單跟南宮蕭謹說明情況。
陳琳做的事,南宮蕭謹一直都知道。
他為什麽要在身邊放一個監視自己的人,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南宮蕭謹沉默良久,簡靈溪默默站在一旁,沒有打擾他。
“讓人帶上來吧。”過了很久南宮蕭謹才開口。
“好。”簡靈溪點點頭,到外面叫保镖把陳琳和王玲帶上來。
王玲一見到南宮蕭謹,立刻跪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請他為她做主,說王德是被陳琳害死的。
“你有什麽話說?”南宮蕭謹沉聲問陳琳。
陳琳早已臉色慘白:“她血口噴人,我沒有殺王德,我為什麽要殺他?”
“你是這裏的管家,紅蠍的事,你怎麽解釋?”南宮蕭謹換了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紅蠍是誰放進來的,這別墅保镖連傭人,上上下下也有将近二十口人。若說嫌疑,誰都有嫌疑,為什麽偏偏是我?”陳琳梗着脖子說。
“那你為什麽要給王德錢?”南宮蕭謹面沉如霜,加上他燒傷的半邊臉,極具威懾力。
“我身體不好,聽說鄉下有很多滋補的野味,我就托他買了些。二少,我不是傻瓜,如果我要王德替我做事,我不會用自己名下的帳號轉錢給他。”陳琳說得義正辭嚴。
“這就是你的狡猾之處,看似光明磊落,實則包藏禍心。”王玲滿臉恨意,她已經斷定是陳琳殺了他爸爸,現在只想報仇。
陳琳冷靜下來,轉頭質問王玲:“既然你一直都知道,為什麽不早出來告發我?要等到現在?”
“我承認,我也有私心。我家很窮,弟弟妹妹剛出社會都不容易,弟弟談了個女朋友,明年就要結婚,女方提出必須先買房。我也想爸爸多賺點錢,早日将老家的房子蓋起來,以後我們能在村裏擡頭挺胸做人,不再被人瞧不起。我爸是做錯了事,但他也是一時糊塗,罪不至死吧?”王玲說得可憐兮兮。
“我是這裏的管家,管理着大大小小的事,我有必要多此一舉嗎?”陳琳漸落下風,先是毒發,又是陷害。她真的淪為棄子了嗎?
“這裏人多口雜,你一個人又沒有三頭六臂,自然需要幫手。”王玲咬住不放。
倆人争執不下,吵得不可開交。
南宮蕭謹沒有開口,任由她們争吵,互揭傷疤。
簡靈溪亦是沉默,有南宮蕭謹在,沒有她插嘴的份。
“夠了。”見陳琳和王玲吵得快打起來了,南宮蕭謹冷喝一聲。
王玲再度跪下,苦苦哀求:“二少,求求你,一定要替我爸爸做主啊。”
南宮蕭謹犀利的目光落在陳琳身上:“紅蠍的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沒有。”陳琳答得幹脆,铿锵有力。
“王德的死呢?”
“我也不知道。二少,如果你懷疑我,就報警吧。”陳琳一臉無畏。
南宮蕭謹對王玲說:“你先下去。”
王玲睜大雙眼,很是不甘:“二少,你不能偏袒她啊,她對你并不忠心,她……”
“還輪不你來教我怎麽做事。”南宮蕭謹聲音更冷了幾分,王玲神經一緊,忙垂下頭,默默退了出去。
“你也先出去,我有話單獨跟她說。”南宮蕭謹看向默默站着的簡靈溪,眼底陰鸷一閃而逝。
“是。”簡靈溪沒有遲疑,應了聲好,即轉身離開。
……
“紅蠍是他放的吧?”當房門關上,南宮蕭謹開門見山。
陳琳瑟縮了一下,仍做垂死掙紮:“二少說的他是誰啊?”
“不承認?”鷹眸掃過,陳琳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實在是不知道二少在說什麽。”咬了咬唇,陳琳知道一旦承認,她就完了。
修長的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擊着,調出一段錄像,将筆記本轉過來,面向陳琳,讓她看清楚內容:“現在還不承認?”
陳琳一看,驚得連連後退,直到背抵住牆才被迫站穩。
視頻的主角是她,裏面的內容不堪入目。
地點就在廚房,是被簡靈溪撞見的那一次。
陳琳唇角蕩起絕望的笑:“二少,你早有這段視頻,為什麽不早公布?”
原來她的一舉一動早在南宮蕭謹的監視之下,她還自以為是。
老虎就是老虎,哪怕拔了牙,照樣是百獸之王,不會輕易被打敗。
“時候不到。”南宮蕭謹關掉了視頻。
“二少,你想讓我做什麽?”冷靜下來,陳琳問。
她不是傻子,南宮蕭謹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和目的,沒有揭穿還讓她繼續呆在他身邊,一定有他的打算。
燈影下,南宮蕭謹表情諱莫如深,陳琳看不清楚他的情緒。
應該說,她從沒有了解過他。
“你敢背叛他嗎?”南宮蕭謹冷冷反問。
陳琳渾身顫抖得厲害,她當然不敢。
陳琳反應很強烈,用行為告訴他,她不敢。
“你走吧。”滑動輪椅,轉過身,背對着陳琳。
南宮蕭謹的反應特別奇怪,陳琳莫名其妙,不知所措:“二少,你不追究我……”
“我不必多事,有人自會出手。”殘忍的聲音擊碎了陳琳最後一絲幻想。
陳琳懂了,南宮蕭謹将她留下來的舉動,已經将她推入萬丈深淵。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是她的死期,她百口莫辯。
“呵呵……呵呵……”陳琳笑了,笑得滄涼又凄迷:“你默許派我來這裏當管家就算計了這一切吧?”
南宮蕭謹沉默不語,任由陳琳自行想象。
有些事,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也不會跟任何說明。
“二少,我再大膽猜測一下,你的傷是裝的吧?”陳琳突然抓起桌子的熱水瓶朝南宮蕭謹擲去,當熱水瓶快砸中他時,南宮蕭謹伸手穩穩接住,片刻沒有離開過輪椅,不讓陳琳看出真假。
“哈哈哈哈……”陳琳仰天大笑,淚流滿面。突然,肚子劇痛如絞,她一下子跪倒在上,費力撐着,仰起頭:“這毒是你下的?”
南宮蕭謹依舊面不改色,任憑陳琳帶着疑問和遺憾慢慢在痛苦中閉上眼睛。
房裏動靜很大,簡靈溪不放心,推門而入,就見陳琳毒發在地上打滾。
她馬上給她把脈,發現她的毒快速漫延,已經無力回天。
簡靈溪震驚不已,她給陳琳服了她特制的藥粉,最少能撐三天,她怎麽會發作得這麽快?
簡靈溪取出針要替陳琳施救,南宮蕭謹淡淡開口:“她自己服了毒,不必救她了。”
“服毒?為什麽?”簡靈溪不信,幾個小時前陳琳還苦苦哀求她救她。可見她的求生意願很強,她不會輕易自殺的。
“東窗事發。”南宮蕭謹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案,簡靈溪眉頭深鎖:“王德真是她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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