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反挾持
當簡世勳拔出槍的一瞬間,南宮蕭謹幾個箭步沖上前,一把将簡靈溪護在懷裏。
冷眸寒光冽冽:“簡總,你真以為南宮家的人都是傻瓜嗎?會被你這點小伎倆迷惑?你是不是太自大了?”
透過墨鏡簡世勳都可感覺到南宮蕭謹目光的寒氣,簡世勳不禁有些膽怯。
能穩坐F國四大豪門之首,南宮家自然有過人之處,這一點他從不否認。
不輕易看低對手,是他成功的秘決。
他早已做好了一套萬全的方案,只是,這個保镖的能力超出他的預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這不妨礙他的計劃。
“我大義滅親,幫南宮家找出了玷辱家風的人,他們會感激我的。”簡世勳滿臉猙獰。
簡靈溪在南宮蕭謹懷裏掙紮着:“你快走啊,快走。你肯定還有許多事要做,沒必要白白犧牲。”
“誰說我會犧牲的?”南宮蕭謹冷睨了簡靈溪一眼,語氣十分不滿。
這個小女人怎麽處處貶低他,擡高別人?
簡靈溪被怼得啞口無言,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靈溪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單純的女孩子,沒想到你才嫁到南宮家沒幾天就不守婦道,給南宮蕭謹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我今天清理門戶,也是為南宮家遮羞。”簡世勳說得大義凜然,眼底的殺氣越來越濃。
“你……”簡靈溪被氣笑了,是她傻。
她以為可以和他做筆交易,她忘了他是一條毒蛇。冷血殘忍又自私自利的毒蛇,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簡世勳故作痛心地閉了閉眼:“靈溪啊,事到如今,我是不得不為,你要怨我怪我,我也認了。我可以答應你好好照顧小彤,讓她在特殊療養院裏過餘生。只要你把你媽媽的醫書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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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簡靈溪冷笑,到了這種地步,他不僅要她的命,還要媽媽留下的醫書。
她已經找不到語言來形容簡世勳了,世上所有惡毒的話放在他身上都不為過。
“你一直不肯說,我也沒有逼你,但我知道,靜儀不可能把醫書給撕了,她一定給了你。靈溪,你現在也用不着了,交給我吧。那上面有你媽媽的心血,你忍心它就這麽失傳了嗎?”簡世勳盡最後一次努力,他找遍了簡靈溪所有可能藏醫書的地方,就是毫無發現。
她的行程很簡單,學校,家裏,打工。
她住的小木屋每一寸他都翻找過,掘地三尺,一無所獲。
他都有些懷疑沈靜儀是不是把醫書撕了,依他對她的了解,不可能。
簡靈溪已經不想跟他多說了,他一次次拿小彤做文章,有哪一次真正做到過?
見簡靈溪理都不理自己,簡世勳緩緩舉起槍,聲音冷得令人發顫:“你別怪我,來世投個好胎吧。”
緩緩扣動扳機,南宮蕭謹快速脫下外套,在手上旋轉成武器,身形很快,欺近簡世勳。
沒想到南宮蕭謹的身手這麽好,簡世勳吓得不輕,這一遲疑給了南宮蕭謹絕地返攻的機會。
大力甩開衣服套住簡世勳的頭,趁機奪下他手上的槍,對準他的腦袋,對幾名大漢喝道:“都不許動。”
變故就在一瞬間,簡世勳臉色慘白:“你別亂來,快把槍放下。”
南宮蕭謹對呆愣中的簡靈溪說:“過來。”
“哦。”簡靈溪如夢初醒,快速跑到他身邊。
“靈溪,你快讓他放了我。靈溪,我是你爸爸啊,這麽對我,會遭天譴的。”簡世勳急得額頭冷汗直流,該死的,他安排了那麽多亡命之徒,怎麽可能還會失敗?
簡靈溪對簡世勳厭惡到了極限,如果可以她真想親手殺了他。
南宮蕭謹知道簡靈溪難受,挾持着簡世勳慢慢往外走,剩下的大漢見狀面面相觑。
他們都吃過南宮蕭謹的虧,知道他有多厲害。他們幾名兄弟傷勢得嚴重,如今簡世勳被挾持,他們不想再做無畏的犧牲了。
“你們還愣着做什麽?快救我啊。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半分錢都拿不到。”簡世勳急得不行,他還不想死。
保镖思索了一下,合力圍上來。
南宮蕭謹将槍抵住簡世勳太陽穴,冷冷地說:“誰敢靠近,我一槍崩了他。”
為了讓他們相信自己的話,南宮蕭謹朝簡世勳手臂開了一槍。
“啊……”簡世勳的嚎叫響徹雲宵。
“簡靈溪,你個逆女竟敢勾結外人殺你父親,你會被天打雷劈的。”簡世勳罵罵咧咧,簡靈溪一點不想聽到他的聲音,随手取來地上一塊園丁擦東西的破布堵住簡世勳的嘴。
南宮蕭謹朝她投去一記贊賞的目光,兩人配合默契,慢慢往外移。
很快靠近越野車,南宮蕭謹先将簡世勳塞進去,跟着跳上駕駛座,踩下油門,車如離弦之箭在路上飛馳。
簡世勳手上中了一槍,血流不止,他不敢再輕舉妄動。冷靜下來,尋找逃脫的機會。
經歷這一次,簡靈溪對簡世勳的怨恨到達了頂峰。
她不會再心軟放過他了。
南宮蕭謹将車進入一個偏僻破敗的小村子,這裏位置偏僻,經濟很差。年輕人都到外面工作,定居,村裏只剩下一些老人孩子,守着破舊的房子。
南宮蕭謹将簡世勳拽下來,拖進一間破倉庫。
簡世勳趁機吐掉嘴裏的破布,滿臉驚恐:“你在幹什麽?”
南宮蕭謹看都不看他一眼,問簡靈溪:“你想怎麽做?”
簡靈溪用棍子抵住簡世勳的頭,滿臉肅穆,大聲喝問:“你到底有沒有小彤的消息?”
“有有有……我知道小彤在哪裏,靈溪,你別殺我,殺了我,就再也沒人知道小彤的下落了。”簡世勳語無倫次,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他可以豁出一切。
“說!小彤在哪裏?”縱然不信,可只要有一絲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她在……在……”簡世勳吞吞吐吐,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說!”簡靈溪滿臉冷凝,她恨不能親手殺了他。
感覺到了簡靈溪的殺氣,簡世勳渾身瑟縮了起來:“我給秦蘭打電話,讓她去找張至誠要人。”
“事到如今,你還在說謊?”簡世勳的無恥一遍遍刷新她的認知,簡靈溪以身上流着他的血為恥。
“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小彤在張至誠那裏是你親耳聽到的,靈溪,我真的可以幫你。”為了保住自己的命,簡世勳不惜苦苦哀求。
“你舍得拿簡微安去換?”
“你們都是我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彤自幼智商不足,已經夠可憐了,她不應該再遭受這樣的折磨。靈溪,你知道的,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全是秦蘭自作主張。靈溪,你相信我一次,爸爸會救出小彤的。”簡世勳像個孫子一般,只差沒痛哭流涕了。
想了下,簡靈溪冷聲說:“那你快給秦蘭打電話,看看她願意不願意來救你。”
簡世勳咬牙切齒,卻不敢違抗。
他現在是他們俎上的魚肉,若不照做,只怕活不到明天。
掏出手機,用沒有受傷的手艱難撥通了秦蘭的電話:“你在哪裏?”
“在酒店啊,你那邊處理得怎麽樣了?”秦蘭聲音焦急,明顯是知道簡世勳計劃的。
“得手了,你到這個地址來找我。”簡世勳給秦蘭發了個定位。
秦蘭一看,疑惑地問:“你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做什麽?”
“當然是善後,不然還能在廣場上嗎?快點來,我等你。”簡世勳說完,挂了電話,一臉讨好看着簡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