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整治惡奴
孫嫂垂下頭:“先生,冤枉啊,我怎麽敢虐待兩位小姐呢?她們都是您的女兒,是我的主人,我只是一個下人。”
“是嗎?”簡靈溪淡淡開口:“孫嫂,你怕不是老了,記性不好了吧?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孫嫂臉上的肥肉一抽,語氣仍十分恭敬:“大小姐,你對我有什麽不滿盡管說,但你不能紅口白牙冤枉我啊。”
“我有沒有冤枉你,你心裏最清楚。”說着,簡靈溪撸起袖子,露出上面的斑斑傷痕,臉上盡是冷意:“這些傷痕有多少是你留下的,你大概也不清楚了吧?”
“大小姐,你不能這麽冤枉我,我什麽都沒做過啊。是,之前你住在小木屋裏,我是給過你一些剩菜,但那些都是好的,新鮮的啊。我怕你和三小姐營養不良,想讓你們補一補,我是一片好意啊。大小姐,你不能血口噴人,冤枉好人。”孫嫂抵死不認,将黑的說成白的。
簡靈溪冷笑着,果然是秦蘭養的狗。
颠倒黑白的本領很強。
簡世勳很不耐煩,他一點都不想浪費時間在扯這些過往上。
可他很清楚,簡靈溪在乎這些,若他今天不給她個交待,她這口氣咽不下。
“叼奴,你還敢狡辯?我簡家待你不薄,你生性歹毒,吃着我簡家的飯,虐待我女兒。你馬上給我滾,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簡世勳重重拍了下桌子,湯汁飛濺。
孫嫂還想喊冤,卻接收到簡世勳眼中傳遞出的信息。
生生咽下到嘴邊的話,低眉順眼,退了出去。
“站住。”簡靈溪大喝一聲。
孫嫂沒有停下,匆匆往外走。
現在簡靈溪氣焰正盛,先生和夫人似乎都有些怕她,她惹不起,先躲開。
孫嫂充耳不聞,簡靈溪抓起一根湯匙朝她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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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被丢中後腦勺,孫嫂慘呼一聲,伸手一摸,更是吓得腿都軟了:“血……血……”
“大小姐,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這是在做什麽?”孫嫂呼天搶地,卻不忘演戲。
簡靈溪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孫嫂。
不明白簡靈溪的用意,孫嫂一步步後退,滿臉戒備:“你無緣無故弄傷了我,我可以告你的。我是簡家的保姆,不是奴隸,我有人權的。”
孫嫂很緊張,開始語無倫次,簡靈溪抿唇不語,只是一步步靠近。
退無可退,孫嫂背撞上了牆壁,瞪大雙眼嚷嚷:“你不要再過來了,不然……”
“不然怎樣?”簡靈溪淡淡反問,氣定神閑。
“我……我……”孫嫂吞吞吐吐,突然,計上心頭,她捂着腦袋,一個勁地喊:“我的頭好暈啊,好痛啊,肯定是腦震蕩了,我要去醫院,去醫院……”
說着,一把推開簡靈溪要往外沖,簡靈溪用力一扯,孫嫂腳下一滑竟站立不穩。
簡靈溪趁機踢了她一腳,孫嫂整個人撲到她身上,徹底被激怒,破口大罵:“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很久沒被老娘教訓皮癢了啊?我今天就成全你。”
惡狠狠說完,揚起手就要往簡靈溪臉上扇去。
突然,手腕被人握住,孫嫂滿臉怒容,轉臉一看,對上了簡世勳陰沉的臉,不禁心一顫,忙開口求饒:“先生,先生,你要替我做主啊。我的頭被大小姐砸傷了……”
“我眼睛沒有瞎,我都看到了,你要打靈溪。”簡世勳重重一甩,孫嫂圓潤的身子轉了幾個圈,撞到餐桌。她站立不穩,本能抓點什麽來穩住身子,卻将桌布扯了下來。
幾道菜“乒乒乓乓”砸了她一身,魚湯燙得她嗷嗷慘叫。
“啊……燙死了,燙死了……簡靈溪,看我今天不撕了你?”劇痛之下,孫嫂失去了理智。
之前她對簡靈溪非打即罵,她乖得跟條狗似的,根本不敢反抗。
現在卻整得她渾身是傷,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孫嫂跌跌撞撞站起來,身上全是食物,披頭散發宛如瘋子,她直直沖向簡靈溪。
簡世勳就站在旁邊,卻故意別過頭去,閉上眼睛。
看清了簡世勳的用意,孫嫂更是得意,滿臉猙獰。
這個小賤人,還真當自己是簡家大小姐啊?跑到她面前來耀武揚威來了,今天她非打得她滿地找牙不可。
簡靈溪不再像以前那樣驚慌失措,而是靜靜站在那,目光淡然,無一絲懼意。
她這樣子看得孫嫂更是心頭火起,高高揚起手,雙目凸起。
孫嫂長得粗壯,如一座大山壓下,簡靈溪悄悄将地上的菜葉往前踢,孫嫂踩到,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前撲:“啊……救命啊……”
簡靈溪微微側身,往旁邊挪了一步。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她在孫嫂腰間紮了一針。
“哎呀媽呀,好痛,我的腰斷了……斷了……救命啊……”孫嫂趴在地下哀號不止,整個人動彈不得。
整個餐廳回蕩着孫嫂殺豬般的嚎叫聲,簡世勳聽得心煩:“來人,把她關起來。”
匆匆趕到的李嬸聽到這句話,忙替孫嫂求情:“先生,孫嫂傷成這樣,還是送她去醫院吧?萬一有個意外,傳出去會敗了先生的名聲。”
“這是她咎由自取,真是個叼奴,當着我的面都敢這麽猖狂。我不在的時候,指不定怎麽欺負靈溪和小彤。我今天要是輕饒了她,怎麽對得起靜儀的在天之靈?”他已經在維護秦蘭了,要是再護着這個叼奴,簡靈溪對他必然更加反感。
既然她被挑中了,算她倒黴。
“可是,先生,孫嫂受傷了啊。”李嬸和孫嫂是閨密,一起在簡家做事,是秦蘭左膀右臂,平日裏也沒少欺負簡靈溪姐妹倆。
看孫嫂被整成這個樣子,她心底也發悚。
前幾天她們才一起修理了簡靈溪一番,若不是她命大,有人來救她,說不定已經死在她們手上了。
簡靈溪這次來者不善,她有點怕。
“受傷又怎樣?還沒死呢,押下去,關起來。”簡世勳字字铿锵,不容人反駁的威嚴。
“是,先生。”李嬸不敢再多言,蹲下來欲将孫嫂扶起來。
她剛碰到她,孫嫂就殺豬般大聲嚎叫:“哎呀,好痛,好痛……李嬸,我的腰斷了,送我去醫院。要是有個萬一,我後半輩子可怎麽過啊?”
李嬸只要稍碰到她,孫嫂就哀號不停。
由己及人,李嬸滿臉驚懼,繼續哀求簡世勳:“先生,您就看在孫嫂一直忠心耿耿伺候夫人的份上,饒了她吧。你看,她疼成這個樣子,真不是裝的。要是延誤了治療,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那可怎麽辦啊?還是叫救護車吧?”
簡世勳眉梢一動,孫嫂不算年輕了,但她長得壯實,不像骨頭脆弱的樣子。
凡事總有萬一,他也不想背負罵名。
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以前的事我也不計較了,從即刻開始,你們被開除了。”
孫嫂疼得滿臉是汗,已經顧不得工作了。
現在她只想保住這條老命,李嬸倒是有些不舍。
這份工作其實很輕松,只要嘴甜點,會拍馬屁,讨好秦蘭,她經常把她不要的化妝品,衣服,包包什麽的給她們。
她們舍不得用,拿到二手市場去賣,每次都能賣不少錢呢。
“李嬸,你還忤着幹什麽?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啊。”孫嫂整個人動彈不得,疼痛漫延全身,現在每一秒鐘對她都是淩遲。
“好。”咬了咬牙,李嬸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剛撥了一個號碼,簡靈溪淡淡開口:“李嬸,你好像有一次弄丢了秦蘭一個手镯,被打了一頓,還罰了兩個月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