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疑點重重
簡靈溪知道秦蘭不會輕易承認,也不想浪費力氣跟她争執。
轉頭看向簡世勳:“她真的親口說過,你是相信她,還是相信我?”
換作以前簡世勳必斥責簡靈溪,她今天實在是太大膽,太過份了。可自己有求于她,還不能撕破臉。
簡靈溪目光直勾勾看着簡世勳:“你一直說對不起小彤,想要彌補,現在救她回來,就是你最好的機會。”
簡世勳立刻撕了簡靈溪的心都有了,她可真是他的好女兒,屢次三番設計讓他和秦蘭争吵。剛剛他還打了秦蘭,這該死的逆女。
她怎麽就不能像微安那樣乖巧,溫馴?偏偏事事跟他作對?
事到如今,他若不表态,簡靈溪必不會善罷幹休,簡世勳咬了咬牙,怒問秦蘭:“靈溪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把小彤弄哪去了?”
“簡世勳,你怎麽能聽信這個……”小賤人差點兒脫口而出,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從我進門那天起,她就敵視我,認為我搶走了你。這些年來,她對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毫無尊重,連一聲阿姨都沒有喊過我。這次她回來,明顯是沖着我來的,你還看不出來嗎?世勳,夫妻十幾年,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就算再不喜歡小彤,也不可能賣了她啊。”
秦蘭表現得委曲極了,一個勁喊冤。
簡世勳一臉為難:“她說的沒錯,你現在沒有證據。就算報警也沒有用啊。”
“好,看來你是相信她,不相信我了。其實,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但我不死心,還想給你一次機會,沒想到你太令我失望了。”簡靈溪轉身往外走。
簡世勳吓了一跳,忙拉住她的手:“靈溪,你先別沖動,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狠狠甩開他的手,簡靈溪滿臉冷然:“那是什麽意思?”
“你秦阿姨好歹也跟了我這麽多年了,我總不能聽信一面之詞就開始質問她吧?這樣吧,你給我點時間,我單獨問問她。”簡世勳軟下語調,輕聲哀求。
簡靈溪也不想事情鬧得太僵,現在不是對付秦蘭的時候,她要先找到妹妹。
“嗯。”勉為其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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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世勳輕言哄着:“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好好問問。”
說完,拉着秦蘭上了樓。
當房門重重關上,秦蘭掙開了簡世勳的挾持,捂着自己被打的臉:“簡世勳,你是不是瘋了,居然為了那個小賤人打我?你忘了嗎?你以前是怎麽承諾我的?”
“你怎麽這麽蠢?”簡世勳瞪了她一眼:“你看不出來我是在演給她看嗎?你非但不幫我,還跟我犟。以前你挺機靈的,怎麽突然變這麽蠢?”
“你莫名其妙回來,莫名其妙發脾氣,還幫着那個小賤人欺負我。我氣都氣死了,怎麽能想到那麽多?世勳,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帶她回來?你看樣子似乎還在讨好她。”秦蘭終于恢複了理智。
簡世勳扯下領帶,重重丢在床上:“你還說,還不是為了你和微安。”
“什麽?為了我和微安?”秦蘭滿滿的不可置信。
簡世勳走到酒櫃,拿起一瓶葡萄酒倒了一杯,一口飲盡,這半天真是憋死他了。
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掐死簡靈溪,可他還不能,他現在有事求她。
見簡世勳獨自喝悶酒,卻不說明,秦蘭急得不行。
走過去,扯下他的酒杯:“你先別喝了,告訴我啊。”
“這批保健品出了質量問題,吃死了一個人,人家要告我。”簡世勳滿臉戾氣。
“怎麽會這樣?那就跟他打官司啊,哪有保健品吃死人的,說不定是他訛詐。”這種事之前他們也遇到過,看上去很棘手,但都順利解決了。
“蠢貨,能有那麽簡單,我還用得着這麽低聲下氣去求她嗎?對方有權有勢,而且,擺明了不把我整垮不罷休,這次我們是真的踢到鐵板了。”簡世勳煩躁不已,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她只是老爺子買給二少的一件玩具,能有什麽作用?”現在南宮蕭謹無權無勢,又毀容還殘疾,全深城的名門閨秀都不肯嫁給他,他能有什麽出息?
“都怪你。”簡世勳剜了秦蘭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秦蘭無辜極了,她什麽都沒做,怎麽能怪她?
“要不是你自作主張向老爺子推薦她,我今天又怎麽會這麽被動?要是嫁過去的是微安,我還需要為這種事苦惱嗎?”
“簡世勳,你太自私了,南宮蕭謹已經毀了,讓微安嫁過去,不是要她守活孤寡嗎?”說起這件事,她還餘怒未消呢,他倒是怪起她來了。
“你懂什麽?婦人之見。”
“南宮二少現在無權無勢,簡靈溪又能興起什麽風浪?”秦蘭滿臉不屑,真不知簡世勳是不是腦子壞了,怎麽會求上她?
“她現在能耐大着呢。你知道傅怡寧嗎?”提起這些簡世勳就肝疼,沒想到簡靈溪因禍得福。
秦蘭瞪了他一眼,脫口而出:“在F國誰不知道四大家族之一的傅家,傅怡寧不止是傅家的大小姐,還是南宮家大夫人的親侄女,出身名門,是真正的世家千金。”
“那你知道她嫁給誰了嗎?”簡世勳再問。
“誰啊?沒聽說過傅大小姐結婚了啊。”秦蘭滿臉狐疑。
“柯發。”
“什麽?”秦蘭滿臉震驚,還掏了掏耳朵:“你說的是你的朋友柯發?不會是同名同姓吧?”
“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柯發。”簡世勳語氣肯定,秦蘭吓得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床上。
“別說柯發的身份與傅家不配,單是他那年紀比傅爺還大。他還聲名狼藉,弄死了幾任妻子。傅怡寧那樣身份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他有交集。世勳,你不會是道聽途說聽錯了吧?”秦蘭堅持不信。
F國的四大豪門,掌握着F國的經濟命脈。
雖然傅家這些年确實名望下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麽落魄也是勳貴之家的長女,不可能嫁給一個聲名狼藉的糟老頭子。
面對秦蘭的一再置疑,簡世勳怒了:“我親眼所見,我又沒瞎。”
“什麽?”這下子秦蘭真的目瞪口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過了半晌,秦蘭才站起來,慢慢靠近簡世勳,目光仍帶着驚疑:“傅怡寧的事怎麽跟簡靈溪扯上關系了?”
簡世勳惱怒不已:“說是傅怡寧想借機爬上二少的床,還給他下藥,關鍵時刻靈溪救了二少。二少因恩生情,現在很信任和依賴她。現在她是真正的南宮家二少夫人了,不再是我們招惹得起的人物了。”
秦蘭吓得臉色慘白又心有不甘,簡靈溪這小賤人運氣這麽好,她沒弄死她,反而幫了她。
不,如果她真攀上了南宮家這棵大樹,她不會這麽久了,沒有找上門來。
簡若彤那小傻子可是她的命,那天她還差點栽在她手上,不可能不想報複。
秦蘭越想越不對,決定将之前的事簡靈溪偷偷潛回家的事告訴簡世勳。
南宮蕭謹傷得那麽重,都離開主宅到那麽偏僻的別墅去住了。由此可見,老爺子已經半放棄他了。
一個毀了容還殘疾又被放棄的公子哥兒,能翻出什麽浪來?
簡世勳聽完,沉默在房間來回踱步:“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早說?”
“我……不想讓這些小事使你分心。”秦蘭走向簡世勳,讨好般拍了拍他的肩:“世勳,我們是不是要試探一下,看看簡靈溪到底在南宮家有多大的分量,再決定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