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在這裏我最大
等到所有人退去,納蘭朵朵立馬如同躲避瘟疫一般扯住風衣便欲離開齊蒼的懷抱,卻不想齊蒼的風衣本就系在身上,先前只是為了遮掩方才将她摟在懷裏,如此用力一拽,兩人齊齊跌倒在床榻之上,齊蒼高大的身軀密密麻麻的将她整個身軀壓在下面。
"你想幹嘛,放開我。"似乎還殘留着先前令人絕望的陰影,納蘭朵朵即便再是堅強,差點被一個用了強,此刻依舊緊張害怕的厲害。
"是你自己拉的,與我無關。"齊蒼冷冷道出事實,似乎感覺到身下那顫抖的厲害的身軀,以及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無聲無息的滑落,那炙熱的液體打在他的指尖之上,竟是驀然覺得灼燒不已,他讨厭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更何況是一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還在此哭泣的女人,若然放在平日裏,他絕對會厭惡的将納蘭朵朵丢出去,不過此刻那隐忍哭泣,貝齒死死咬住唇瓣的倔強模樣竟然讓他覺得不那樣礙眼。脆弱到不堪一擊,卻倔強到令人心顫,真是個複雜的女人。
"你走開好不好"納蘭朵朵放軟了嗓音,似乎不太願意齊蒼看到她如此狼狽軟弱的模樣,她不過是個女人,平凡不過的女人而已。
"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撿的,除了我誰也不能傷害,便是你自己也不行,你似乎總是記不住。"布滿了薄繭的指腹落在納蘭朵朵彌漫着血絲的唇瓣上,将那脆弱的唇瓣從那貝齒中拯救出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随着那指腹落在唇瓣之上,納蘭朵朵整個身軀顫抖的更加的厲害,若然齊蒼對她用強的話,她定是連半分反抗的氣力都沒有,他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什麽她的命是他撿的。
感覺到身下那顫抖的厲害的嬌小身軀,齊蒼緩緩站直了身軀,依舊是深邃平靜無波的眼瞳,死死凝望着那被風行扯得破碎的嫁衣,白色的上似乎尚殘留着淡淡淤青,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深濃的殺意,卻只是瞬間,轉而只剩下波瀾不驚的冷漠,納蘭朵朵惶恐的爬至床榻的最角落裏,沒有被子,唯有雙手抱住雙肩,緊緊将自己縮成一團。
齊蒼并未說話,卻是解開身上的披風,丢到納蘭朵朵的面前,"披上"冷冷兩個字帶着命令的口吻。
沒有同情,也不是施舍,納蘭朵朵小手顫抖的執起那尚帶着體溫的披風,也顧不得其他将自己整個包裹起來,那熟悉清新的桃花香似乎又在鼻尖萦繞,一個男人豈會有如此清甜的香,這樣的香氣倒是讓她惶恐不安的心頓時平靜了幾分。
"我不會謝你。"納蘭朵朵見齊蒼依舊居高臨下的冷冷凝望着自己,狠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冷聲說道。
"随你"齊蒼微挑眉目,顯然對于她的謝意根本就未從放在眼底。
對于齊蒼的回答,納蘭朵朵并未有任何的訝異,讓這個桀骜的男人在意的東西只怕不多,他不在意,并不代表她也不在意,本來就是因為她,否則自己豈會要經歷如此可怕的事情。
沉默,時間仿若凝滞一般久久不前,一個死死抱住自己窩在床榻的最角落裏,一個背挺得筆直凝立在床邊的位置,誰都沒有說話,難得靜谧,氣氛卻僵持的讓人覺得壓抑。
許久之後,納蘭朵朵以為齊蒼已經走了,方才微微擡起頭顱,卻不想直直撞入那深邃的黑瞳中,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慌亂,像是自己的弱點和軟弱就那樣毫無遮掩的落入齊蒼的眼中一般,"我累了,麻煩将軍大人出去。"生冷的話語,極力保持着她能夠保持的冷靜。
"饑渴的獵人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看中的獵物,除非你方才的掙紮不過是欲擒故縱而已。"納蘭朵朵生冷的話語顯然讓齊蒼很是不快。
"是又如何?"納蘭朵朵冷聲諷刺道,方才她最狼狽最軟弱的一面那般毫無掩飾的被這個男人看個透徹,現下她只想一個人躲起來好好舔舔傷口罷了,為何連這份平靜都不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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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的話,我會告訴你,你押錯了注,在這裏我最大,我的命令便是一切,誰也不能否決,即便是太子也不行。"齊蒼的嗓音淡淡的,沒有任何誇大其詞的模樣,仿若只是在陳述一件簡單不過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