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可栗還是沒開口邀請米利亞爾一同外出打工，米利亞爾沒有想那麽多，那兩只毒蠍子讓他無所适從。
今年暑假，可栗覺得非常好，因為封毛村人沒有奇怪的舉動，除了聯合西南五村鎮的人一起北上舉辦土産嘉年華，除了帶了大隊牛羊豬雞，除了每個人都穿得五光十色，除了城外就地挖池造湖……
大黃慢慢慫恿可栗再讓他透個氣，可栗把大黃帶到沒有人卻日光充足的平原。
「大黃，我是真的怕，但我相信你。」可栗不等大黃回話，開始灌入法力。
大黃有些後悔，他傷了她的信任，可栗帶他到沒有人的草原，就是明顯的告訴他，我知道你要吸引怒氣的主人，我很怕，但為了你我願意，我可以賭我自己，不能賭別人，在這裏我躲不了，但害不到人。
不容大黃多想，這次陽光充足，可栗魔力提升，大黃放出八口氣。
沒有任何動靜。
「我還可以讓你再放一口氣，想好要吸還是要吐，不然就要三天後了。」
這次大黃是吸一口外面的空氣。可栗在大草原中央等了一個小時，沒有任何感應。
「大黃，我知道你想回家，等我長大才有能力帶你走，再忍忍。」
可栗回到封毛村的攤位，她現在是以封毛村土著的身分顧店，原意只是低調，長老又幫她擡高一個層次，對封毛村有認同感，不以發達而棄故往。可栗五歲的時候就學會不與長老分辯，随他們說去非常灑脫，該吃吃該喝喝。
晚上，大黃終于說話了，他說抱歉、謝謝。
可栗沒有放在心上，欲睡前回：「你多想了，我感受到你的渴望與為難，更感受到你沒有想要傷害我。只要你沒那個心，我就願意賭，願意成全。」
大黃才深刻覺得可栗是寶，大勇似傻，大智若愚，大仁像呆。
隔天，大黃難得真心稱贊可栗，可栗說：「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說我傻、愚、呆。都講到字面上了。」
大黃默念：不能溝通，不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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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對可栗而言不輕松，她沒有米利亞爾那麽逆天，所以自修講義頗吃力，有一天，有一個觀念始終不懂，回學校找米利亞爾協助，順便邀請他去城外玩，很欣慰米利亞爾把兩只蠍子養的很好，還活着，只是生命力變弱，可栗手申進去給兩只咬，兩只像乞丐看見雞腿，争先恐後，可栗用『你偷懶』的眼神看着米利亞爾，米利亞爾聳聳肩。
米：「不能慣壞他們。」
栗：「你對他們有基本關愛嗎？」
米：「有。」
栗：「他們叫什麽名字？」
米：「左邊叫奧普，右邊叫當恩。」
可栗看兩只在大箱子裏面跑的歡快，沒認清誰是誰。只好再問一次：「哪只是奧普？」
米：「左邊。」
可栗看兩只打架，換了一邊：「哪只是當恩？」
米：「右邊。」
栗：「你怎麽分辨的？」
米：「左邊叫奧普，右邊叫當恩。」
栗：「米利亞爾，你這樣不行，再多養幾個月吧。」
米利亞爾到了城外，看到封毛村人的剽悍，小湖已經挖好了，裝模作樣的裝點水，把蓮藕埋下去，舉辦『體驗鄉村生活第二天』，今天主題是拔蓮藕。可栗告訴他，昨天是抓泥鳅，明天是采菱角。
米利亞爾順着流動路徑逛，發現蓮藕是某村特産，泥鳅是某鎮吉祥物，當然也有看到菱角，米利亞爾問：接下來體驗還有逮田雞、挖番薯？可栗點點頭：米利亞爾太聰明了。米利亞爾無語指向其他攤位，這些都是土産嘉年華的産品。可栗解釋：好像是新觀念，叫廣告營銷。
可栗送米利亞爾一大簍『封毛幹』，感謝他今天特地參與西南地區的盛會，然後問他功課。晚上八點，可栗融會貫通，跟米利亞爾告辭後走了，米利亞爾打開那個簍子，封毛幹是西南部族附近各種昆蟲幹，米利亞爾滿頭黑線，想要全扔掉，猶豫一下，拿出鎳子夾出兩只喂奧普跟當恩，兩只不屑一顧，果斷全扔了。
可栗發現城門已經關閉，跟大黃商量一下，決定去動物園大黃故居窩一晚。
「要留記號給你的族人？」
「嗯……我還是想試一試。」
「其他方法我可以幫你，在這裏留下我跟米利亞爾的痕跡，被設結界的組織發現，不知道會怎樣，我們想別的法子？」
「對不起。」
可栗沒說什麽，就是再幫大黃再結界附近釋放兩口氣，窩了一晚還是沒有動靜，大黃死心。
這個暑假沒什麽，一下就過去了，快開學時，可栗跟米利亞爾要給阿陶阿冶的信，米利亞爾當然沒有寫，在『你這樣不可以』的眼神下，米利亞爾投降。
可栗給他們的信比上次好，只有10張羊皮紙，但是裝了一簍子土産嘉年華的産品，信中除了報告一連串瑣事外，還問阿陶阿冶，為什麽毒蠍子要拿手給他們咬？哪裏毒？怎麽治？米利亞爾只有1張羊皮紙還只寫半面，大意只有自我介紹及請多關照之類的客套話，當然沒有遞交入團申請書。
可栗看這樣不行，在米利亞爾信另外半面批注：米利亞爾只是害羞，現在兩只毒蠍子都由他細心照料，還幫牠們取了帥氣的名字，奧普跟當恩。米利亞爾想把那半面撕掉，可栗徒手抓蠍子印墨水蓋上去後，米利亞爾就随她去了。
可栗是這樣跟米利亞爾說的：「在別人知道你怕蟲子之前要先治好，被發現太不威風了。」
開學後，可栗待遇大不如前，IV年天班人數少，同學們彼此認識，多了可栗很明顯排擠在外，老師很有傲骨，可栗的禮貌嘴甜換來都是冷漠及白眼。
可栗有些沮喪，但沒有找米利亞爾，這是他以前的同學與老師，訴苦就像打小報告，而且米利亞爾也在陌生領域打拼呀。
大黃：「妳有沒有不喜歡的東西？如果別人逼你喜歡他呢？」
可栗覺得大黃說的有道理，跟同學及老師做好禮貌應對外，不強求任何事情。慶幸的是還與金雀同宿，晚上參加以前班級的聚會，也沒有覺得孤單。
________時間飛逝分隔線_______
中央練術學院，衆所周知是訓練中天國能力者成為魔導士的教育機構，課程安排上，VI年級以前是魔法學徒訓練，VII年級以後是魔導學徒訓練。
時間平淡而飛逝，米利亞爾和可栗再也沒有跳級，米利亞爾與斯歐一樣，十歲時考取魔法學徒，可栗晚他一年。
這些年暑假可栗照例都與封毛村人度過，發叔發嬸在可栗幾次要求下，也能跟村人一起北上看望可栗。
可栗與米利亞爾不曾間斷與阿陶阿冶通信，彼此開拓視野，為此可栗與米利亞爾還去學習簡單搏鬥術，提高魔導技巧外适當精煉體魄，米利亞爾也逐漸不怕蟲子，奧普、當恩成為真的寵物，沒人的時候米利亞爾會把牠倆放在肩上溜灣。
這種平靜讓米利亞爾很安心，可栗又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兩人十歲時，米利亞爾接受阿陶阿冶的建議，身為強者就要有基本格鬥實力，每隔三天，就會跟可栗晚上偷溜出去，他們找到一個傭兵團的據點，在那裏學習格鬥技巧。
值得一提，大黃經過可栗的幫助，已經可以對外『說話』，但對像只多了米利亞爾。
那一年凱恩來到『一天城』，在傭兵團見到可栗與米利亞爾，凱恩已經21歲，這幾年的磨練讓他更為成熟，滿臉胡渣很有男人味，凱恩告訴可栗，華特定居北納西斯國，因為那邊的美女熱情大方，而他自己要回去海淩國，想要往教授魔技士邁進。
「小可栗變中可栗啦！」凱恩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巴可栗的頭：「交個小男友啦，啧啧，中天國的教育果真前衛。」
「凱恩哥哥，他是米利亞爾，我的同學，最好的朋友，我們來這邊訓練體魄的，你看我的『凱恩一號魔杖』，石頭都養圓了！！」
米利亞爾終于看到傳說中的凱恩，幫可栗制作奇怪的魔杖，帶可栗來讀書的人：「凱恩哥哥，您好，久仰大名。」
「哈哈，久仰什麽大名。」凱恩冶過去拍拍米利亞爾的肩膀：「咱家閨女可栗不錯吧，人好唬弄，聽話乖巧，咦？你是紅眼，你姓斯克拉-福特嗎？」
「是的，米利亞爾-斯克拉-福特，請問您知道什麽嗎？」
凱恩沒說話，到處摸米利亞爾的身體，還掀開嘴唇看牙齒，正常米利亞爾會很生氣這樣的行為，但看到凱恩好像知道什麽，就忍住讓他研究。
凱恩喃喃而語：「跟一般人一樣呀，就是魔法力強了些。」
「凱恩哥哥，別賣關子，您還是一樣知道那麽多東西，現在我對一天城可熟了，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說完就出發。」
凱恩笑了笑，又巴了可栗腦袋：「也沒什麽，就是一些巧合而已，也別放在心上，鄉野傳聞而已，據說秘術師的眼睛都是紅色的。」
「秘術師？可可西亞山脈東側的秘術師？」
「具體我也不清楚，就是傳聞而已，離第三次長征都百來多年了，中間又有天險結界，我們對彼此都不熟悉。不說這個，走，哥哥我難得來，好好帶我逛逛。」
接下來幾天，可栗與米利亞爾天天晚上溜出來，凱恩喜歡吃辣，可害慘了兩個小朋友，而凱恩對于秘術師的事情也知道不多，米利亞爾沒套出什麽話來，倒又多學了幾招魔技士的手法，光是水冰木光刀的原理，就讓米利亞爾與可栗決定有機會要去海淩國走一圈。
凱恩只在『一天城』待五天，房價太貴了，他是到傭兵團交貨換取回國旅費。他看到自己制作的第一把魔杖，着實丢臉，免費把缺的兩顆魔法石補上，将五素棉繩換成五素皮繩，即使這樣還是不好看，凱恩有考慮銷毀，可栗一把搶回放在胸口。
凱恩走後，米利亞爾更加勤奮練習武鬥技巧，沒有想到凱恩随口一句話，在大黃與米利亞爾心中埋下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