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雷斯家族的魔杖,趕在學院測驗前兩天制作完成。前一天晚上華特與溫大魔導士私下會面,完成最後引魔、導入水蘊咒。
隔天麥絲就來結清帳款,凱恩為了節省旅費,提出希望能留到學院測試,等可栗入學後再離開,麥絲因為順利完成任務,并且始終沒有引薦可栗的原因,免強答應華特一行人多留兩天。
可栗也在期限的最後一天,順利的将『凱恩一號魔杖』,『跌』出養育魔法陣。華特在旁邊翹腳嘿嘿的笑,心想:可栗這女娃天賦真不錯,真的把破魔杖養出來了,除了天生法力強外,感悟性也很高,不定會有什麽成就。
「嗯,還行嘛,事情都了了,明天送你進測驗場我們就走啦,一切靠你自己好自為之。」凱恩心裏很高興魔杖還真成了,但是嘴裏表現一付本該如此的樣子。
「凱恩叔…哥哥…,我以後學成去找你好嗎?我還要給你打工,當你的配合魔導士,是去北納西斯國找你對吧。」剛拿到魔杖的喜悅立刻被即将的離別沖散。
凱恩有點不習慣這樣的氣氛,習慣性又巴了可栗的頭:「別擺出哭喪臉,我要去完成任務,你要去就學,這都是該做的事,婆婆媽媽什麽,之後路過我再來看你,你畢業後說不準我會在哪裏,反正那時候我應該也成為有名的魔技士,你打聽打聽就能找到我,你可別扯我後腿呀,不夠厲害我不承認你的。」
「嗯嗯,我一定好好努力,立志成為凱恩哥哥一樣的人。」
華特嘴角抽動,凱恩是怎麽在人面前塑造偉大型像的?「你的魔杖我也出心費力,可栗你怎麽都沒表示一下,叔叔我風流倜傥,有機會你介紹學院女老師給我,我來學術探讨不就常跟你見面了?」
「好……」可栗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不知道哪裏不對。
「你這死老頭,別亂教小孩,我們的臉就是這樣被你丢光了。可栗你上床睡覺,明天一早就出發。把魔杖放在胸口,這幾年妳要跟它晝夜不離了。」
「要不是你是我侄子能有你這樣嚣張?當年是誰幫你制作………」華特繼續為老不尊,凱恩也沒理他,幫可栗整理好東西後就趕華特出去。
凱恩華特一走把喧鬧也帶走了,可栗一個人躺在床上心裏五味雜陳,腦海晃過封毛村的玩伴、村長的告誡、長老們的教誨、凱恩一路的照顧、最後停在父母送走她的畫面。流下眼淚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隔天天一亮,麥絲就到房門口叫大家吃早餐,馬車、旅費、幹糧、水囊…都準備的十分妥貼,凱恩感覺到麥絲在趕人,趕緊張羅好就要出發。華特瞇眼微笑:「麥絲大美女,今天就要離別有沒有難過呀,要不要來個吻別?著名魔技士之吻免費送你當作禮物……」不等華特說完,凱恩就把他往車上推。麥絲臉色發青,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華特大伯,你能不能就克制點,不要到時候又丢臉丢到北那西斯國去。」
「華特叔叔,我看麥絲女士不是很高興您這樣對她,村裏長老說,跟女士說話要溫和有禮不淺越,跟男士講話大方不扭捏也不輕浮,這樣才是正确的禮儀。」
「你懂什麽,風流跟下流不一樣,沒見識的小鬼,不然你以為她怎麽幫我們準備那麽周全,還不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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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就在華特長篇大論下,往學院測驗場而去。
測驗場很好找,哪邊圍滿了人潮就是,要報名測驗很難,怎麽穿過這些人潮就是最大難題。
這個難題本來不是難題,每個古老魔法家族都有自己的家徽,刻上家徽的馬車,民衆會自己識相的讓出一條路,可栗一行人的馬車是由雷斯家族提供,本來是可以順利進入會場,但因為華特的作為,麥絲刻意安排普通馬車。
不管怎樣,凱恩拉着可栗,又叫又喊,連踹帶踢推開人潮,終于在快結束前順利登記103號。
「之後一切就靠你自己了,過去排隊吧,我們就不等你了,再不出發城門就要關閉了。」凱恩這次難得沒有巴可栗的頭,輕輕的撫摸。
「凱恩哥哥……」可栗拉着凱恩的衣襬,十分舍不得。
凱恩眉頭一皺,嘆了一口氣,免強從荷包裏掏出一枚金幣拿給可栗:「省着點花。」
「凱恩哥哥……」可栗下意識的把金幣收好,即将的離別讓她泫然欲泣。
「怕了你了,再給你二十銀幣,再多沒有了,我們還要趕路,路上很花錢的。」凱恩又掏出幾枚銀幣往可栗手上一放,轉身就走,心中暗罵真是心軟。
可栗看着凱恩遠去的背影,眼淚不自覺得流下來,不知過了多久,試場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可栗才回過神擤了擤鼻涕,把錢幣收好,背起包袱往試場前進。
雖然外面圍了上千人,但是實際報名的只有108位,外頭有是考生的家屬,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堂表兄弟姊妹全來的不在少數,但最多的還是八竿子扯不上關系的人來湊熱鬧,雖然中天國是魔導士著名的國家,但一般民衆并不常有機會能接觸魔法盛事。
要開始測驗的排隊,家屬是不能相陪的,前面五十號大多都是魔法家族的孩子,早早就先預約挂號,進行測試,五十號以後的考生都和可栗一樣孤單單的在排隊等待,等待的時間很漫長,有人吸允手指、有人抓着布娃娃,畢竟都是六~八歲的娃,大哭或啜泣的也不少,其中就103號的可栗以及102號的小男孩最為淡定。
可栗想家人、想凱恩、想華特,在思緒裏不能自拔,一陣微風拂過可栗的發梢,平靜了可栗的內心,可栗深呼吸,感受到是102號的考生在凝風息,可栗心想:是他在安慰我嗎?
「你好,我是可栗……可栗因巴斯。」可栗從小就希望能有玩伴相陪,但始終沒有,這次感受到對方伸過來的橄榄枝,非常積極想要抓住。
「……」米利亞爾當作沒聽到,連頭也不回。
「非常謝謝你,一陣風吹來,感覺好多了,我應該向前看,有使命要完成,不能消沉下去。」可栗沒有感覺到對方不想理她,沉浸在陌生的環境有個同伴感覺很好的氛圍。
「……」米利亞爾凝聚風息就是要隔絕周遭吵鬧,但是這個人在他耳邊吱吱哇哇,聲音不停的傳進來,心中反感頓升,側過身,重新凝聚風息在耳邊。
「你也害怕吧,我的家人沒有跟我來,送我來的哥哥也走了,我有些害怕孤單,其實我對異能界不是很了解,我們家鄉附近沒有出過魔法天賦的小孩。」可栗看到他身體微動,而且又凝聚風息,以為對方對她有響應,更加積極攀談。
「……」米利亞爾覺得對方煩死了,索性坐下把頭窩在膝蓋,眼睛一閉,當作沒一回事。
「別難過…別哭呀,唉,你休息一下也好,我會在旁邊陪你。」可栗看他抱着膝蓋坐下,以為他難過到快哭了。往米利亞爾旁邊一坐,用行動安慰同伴。
「……」米利亞爾完全不能理解這個人,反正不要碰到他,不要說話就好。
就這樣想法完全不一樣兩個人和諧的坐在一起。
時間又過了很久,當太陽快下山的時後終于喊號102,米利亞爾旁若無人的站了起來,淡定的往試場走,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步伐比以往快了不少。
「朋友!加油!別緊張,馬上就輪到我了,我們一會兒學院見。加油!」可栗在後面大喊,一點都不覺得米利亞爾無禮,只覺得對方太緊張了,連招呼都忘記打。
米利亞爾的速度又快了不少,想要趕快甩掉煩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