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養成日記

第43章 四十三睜眼決戰

此人，葉孤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挑開葉孤城的劍，站定，"葉孤城。"

"……"

兩人之間，仿佛隔了一層，西門吹雪看着葉孤城，而葉孤城也注視着西門吹雪。

"劍對你的精義何在。"

"你認為？"

"誠！誠于心也誠于劍，這樣才能人劍合一，不誠的人，則不足以論劍。"然後看着葉孤城下結論道，"你不誠！"

"你學劍？就該知道，學劍之人只需誠于劍而非誠于人，因為人都是有感情的，只要有了七情六欲，那麽人的心都會有所影響。"

"我修的無情劍。"

"但是你與峨眉孫秀清已定下婚約。"

"你居然也信無稽之談。"

"陸小鳳親自證實，由不得我。"

在門外偷聽的陸小鳳聽到葉孤城說道這話，急忙捂着嘴，然後一臉苦澀道，"完了完了！我怎麽就不小心說了呢。"

"女色、酒財面前。"歐陽少恭看了眼陸小鳳，然後搖搖頭說道。

西門吹雪聽到葉孤城這般說法，突然覺得自家不靠譜的爹有時候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你說你誠與心誠于正義，那麽孫秀青的師父被你所殺，又嫁與你，不可謂不是欺師滅祖，如此你還敢說誠與心？"

西門吹雪抿嘴道："欺師滅祖，當殺。"

西門吹雪話音剛落，歐陽少恭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讓開身子，對着下面的衆人說道："可以進去了。"

然後一群人急沖沖的攜帶武器沖了進去。

陸小鳳見這場叛逆應當不會再有什麽，葉孤城已是強弩之末，南王的謀反應該也不可能成功了，然後看着歐陽少恭好奇地問道："你是故意的？"

"何以見得？"

"你是為了西門吹雪的那句話？"

"沒辦法啊，兒子對于感情是一知半解，對于和女子的相處又沒陸小鳳你這麽手到擒來，當爹的能不為了兒子操碎了心嗎？"

"……"

"所以有勞陸小鳳和你後面的司空摘星幫忙把西門吹雪的那句話傳出去啊，對了最好再加兩句：我西門吹雪不殺女人，以後峨眉的女人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西門不會說這話。"

"所以讓你們暗示，暗示懂不懂？"

"……"

"陸小鳳，兩人還是要比，你要如何？"歐陽少恭聽到裏面傳來西門吹雪的話，"我此刻之願，但求與葉城主一戰。能的以對手，今生死而無憾。"

"……你難道不阻止？"

"他二人只見的比試，我何為要阻止？此一戰勢在必行，陸小鳳與其在這邊阻止不如想象他們比完之後你如何解決這一堆的問題。"

"我這是……憑啥要我來？"

"因為你是陸小鳳。"

"好吧，這個理由我勉強接受。"

然後陸小鳳走進殿內，用手挑開圍着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劍尖，看着兩人。

"還是要比？"

"嗯。"

"好吧好吧，一個個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得得！我白操心了！"然後轉身拍了拍魏子雲道，"拿不定注意？若我是你，我一定讓直接讓他們兩個趕緊着。"

"為何？"

"因為這一站，對于你們來說只會有利！那麽你們何必躊躇，等着坐收漁利啊！"

魏子雲雖然還在考慮，但是顯然有些意動。終于還是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既然今夜是月圓之夜，你二人還未決戰……不如就将這一場曠世之戰繼續下去吧。不過這裏卻不是紫金之巅。"

陸小鳳詢問道："你的意思是，同意讓他二人比試，但是……卻要回到太和殿上去嗎？"

"既然此戰必行，那麽為何還讓那些不遠千裏而來，花費巨資之人血本無歸呢？您說是吧皇上？"

皇帝揮揮手，示意士兵退下，"自然，再說我想看看這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是不是有這個真才實學，究竟是不是兩人聯手能視我這大內于無物。"

"不愧是當今天子，當真拿得起放得下，在下佩服佩服！"

"你是陸小鳳？"

"正是在下。"

"朕倒是久聞大名，如今見面倒是有點超出想象。"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剛剛被西門吹雪剔去的胡子，"難道不夠風流潇灑？或者我太帥了？"

"朕覺得你應該在成熟點，而且不應該是四條眉毛嗎？"

"……"

太和殿上，月以升至半空兩人分別站在殿的東北方。

兩人手中利劍出鞘。

葉孤城持劍于額，凝視着可能是今生最後一個對手："請。"

西門吹雪忽然道："你最好了準備？"

"自然。"

"但是你心不靜。"

葉孤城一愣，微微一笑。閉目……

怨嗎？

當然，如果他是西門吹雪，或許很多事情都很簡單。他不用背負白雲城幾千條性命、不用背負祖輩留下來的怨恨，只是簡簡單單地或者，習劍、練劍……

或許自己也能做到向西門吹雪一般，劍由心生，愛與恨簡單而又純粹，可惜他不是西門吹雪，而是葉孤城。一些的可能都太過飄渺，這些都是從他一出生就注定背負的一切……

如今真正的決戰就要開始，上天入地已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這場比試。或許短暫但是……他覺得自己能真正地做一回葉孤城，僅僅是葉孤城而非白雲城主更非罪臣之後。

剎那間，葉孤城的其實變得冷淩、逼人。眼睛緩緩睜開，餘下的只有戰意，眼裏只有一個字--戰！

誰也不知道這場決戰究竟是誰勝誰負，有人猜測是西門吹雪有人猜測是葉孤城。葉孤城已是死罪，對于他來說，戰死比起锒铛入獄來說，更吧悲壯也更合适；但是在瀕臨死亡的時候往往是一個人爆發出最大潛力的時候……一切都很難說。

兩把劍已經刺出，無論是人抑或是劍都已到達最為緊繃的時刻……兩人的劍并不快，但是其中所帶的劍勢卻已凝重到圍觀的衆人都已感覺的到。這一劍比的不是速度也不是內力，而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兩人對于劍的境界。

如果對手不是西門吹雪或者葉孤城，那麽劍勢的變化必定一擊必中，但是現在一切的花哨都是枉然，因為兩人都已人劍合一，劍就是人，人就是劍。

圍觀的人均已忘記呼吸，眼見着兩人的劍尖已經碰觸到對方的時候兩人的身影動了，劍也随着主人的變化而變化，但是顯然兩人并不一樣，對比起葉孤城的劍，西門吹雪的劍顯得沒有那麽靈活。但是他的點點變化，都顯得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

就在二十招後，葉孤城的劍眼見着就将要刺入西門吹雪咽喉，西門吹雪沒有動，因為他的劍已經刺出，兩人都已拼盡全力，勝負已見分曉……

這樣的情景，顯然是兩敗俱傷，不……或許應該說是，同歸于盡。

但是……結果卻出人意料。葉孤城的劍劍就在這時偏了一寸，身為高手，不可能出現這種失誤……顯然葉孤城是故意的！

劍鋒的冰涼直直穿透葉孤城的心髒，他甚至感覺到西門吹雪的劍一點點的插入心髒，血液緩緩溫染了他的劍尖，一呼一吸之間帶動着劍……

刺痛之間，帶着無邊的黑暗……他的腦海之中流過一切記憶之中歡樂和美好的事情……然後緊緊留下了一張臉，這張臉的主人，是他的敵人也是知己，更是将這把劍刺入他心口的西門吹雪！

一切都結束了……

西門吹雪反射性的松開手中的劍，然後抱住葉孤城，就在剛剛的一瞬，其實西門吹雪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但是沒想到……

葉孤城倒在西門吹雪的懷中，擡頭看着那冷清的眸子……

西門吹雪怎麽也沒想到葉孤城最後居然這般做法，略微顫抖的手撫上傷口，只見葉孤城緩緩閉上眼睛。

歐陽少恭突然栖身而上，"如何？"

"……"

"想救他？"

"你可以？"

"罷了。"然後附身從袖口之中拿出一個瓷瓶，然後倒出兩粒藥丸，喂入葉孤城口中，"本想喂一顆仙芝淑魂丹來着，不過想想只能看，不能用，太過無聊，再加上這個世界我還沒找到焦冥的幼蟲，只能吊着他的性命了。"

西門吹雪沒有聽懂歐陽少恭口中的仙芝淑魂丹是何物，也不知道焦冥幼蟲是何種事物，不過也能聽出葉孤城的性命暫且無憂。

起身将葉孤城抱起，然後準備離開。

突然随行而來的一人沖了出來，擋住西門吹雪的去路，"你不能将朝廷重犯帶走。"

"你要接我一劍？"

"我雖然留不住你，但是禁衛三千，就算是一人一條名，想來也能留住你西門吹雪，以及你帶的那個屍體。"

"哦？"宮九沒有随歐陽少恭上前，不過突然蹿到皇帝身邊，笑着說道，"葉孤城雖然死了，哦不對應該說是半死不活，但是你不要當着這裏就沒有人了！"

誰也沒注意到宮九，就連皇帝和他身邊的護衛也沒注意到……但是宮九卻到了皇帝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被吓死了，不過編編說今天沒什麽事，所以……羊羊又回來了，總覺得這篇文不完結是心病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