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裝病被發現
因為恐懼,傷口好了她也裝着疼痛的樣子,只是為了逃避侍奉那個王。 這天一大早上,剩下的三個女奴都被寧宦官帶走了,千夜便下了床,躲在帳篷門口,望向外面。
這是她,第一次看着這個世界,看到的,卻是一片壓抑的烏雲。
外面都是幹活的奴隸,無論男女,全部赤身裸/體,可見身上常年積攢的污垢黝黑,還有明顯的道道鞭痕。他們一個個低着頭,三三兩兩排着隊。每一隊後面都會跟着一個手握皮鞭的穿白衫的人。男奴隸後面是男人,女奴隸後面則是女人。
那些人,就應該是管理奴隸的侍從侍女吧。
有奴隸幹活稍微慢了些,那些人就會用鞭子抽打他們。而被抽打的奴隸也只會悶哼幾聲,随即更加賣命的幹活。
千夜皺了皺眉頭,像牲口。
突然,一個提着水桶的女奴不小心摔倒了。水桶裏的都是污水,濺得到處都是。四周幹活的奴隸們趕忙閃開,而那女奴卻趴在地上,似乎因為虛弱起不來了。
馬上就有手握鞭子的侍女走過來,不由分說,對着那女奴就是一頓的抽打。女奴凄慘的哀嚎着,骨瘦如柴的身子上,條條恐怖的鞭痕。
千夜睜圓了眼睛,可其他人呢?別隊的奴隸照樣幹活,這一隊的奴隸卻都低着頭毫無反應。就好像被打的,不是人,而是牲口一般。
可就算是牲口,這樣的抽打也太殘忍了。
眼見着那女奴奄奄一息,就要死了,侍女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打算,只猙獰地抽打着不再動彈的身子。
是條命呀,怎能眼睜睜看着它就這樣逝去?
千夜大喝一聲:“住手!”
這一聲,着實有效,不但侍女停下毒打看向帳篷,就是那些低着頭的奴隸,幹活的奴隸,還有其他的侍女侍從也都停了下來,同時看向帳篷。
“是誰,出來!”
打人的侍女一聲怒吼,千夜只有硬着頭皮走出來。
“看什麽看,不用幹活啦?!”那侍女又朝着其他人喊,于是該幹活的繼續幹活去了,侍女走到千夜面前。
“是你這個女奴在對我發號時令?就算你是王的女奴,也太大膽了。我要奏明寧大人,将你處決!”
千夜一激靈,趕忙堆滿了笑容說道:“姐姐息怒,我……奴才怎麽敢對姐姐發號施令呢?不過是擔心姐姐,才出言阻止的。”
“擔心我?”
事到如今,想到什麽說什麽吧。
“是呀,正所謂打死人者有輕如鴻毛,有重于泰山。姐姐打死個奴隸,意義何在呢?這不就是輕于鴻毛了嗎?況且又累又熱,完全劃不來嘛。孔子曰:放下皮鞭,立地成佛。姐姐不如找個涼快的地方,吃吃冷飲,聊聊家常,姐姐整個人的靈魂都會升華……”
一開始那侍女被千夜侃得暈頭轉向,畢竟一個女奴這樣能說話是極其罕見,況且還說些完全聽不懂的話。可随着時間的流逝,那侍女漸漸反應過來,這個女奴分明是在耍她,于是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千夜看到她臉色的變化,心中急得要命。她敢動我,我就使出我的柔道術。可問題是,柔道術可以撂倒她,怎麽撂倒外面不知道多少的士兵呢?再不想點辦法出來,自己可就要一命嗚呼了。
突然,“叮咚”一聲,腦海中閃過一絲靈感,她指着那侍女,一臉的恍然大悟道:“啊,這位姐姐雖然國色天香,可惜面色暗黃,生有暗瘡,可是因為常年便秘所致?”
侍女一愣,面有難色說道:“你……你胡說什麽!”
看到侍女的反應,千夜心中暗喜,于是一本正經地說道:“常言道,十女十痔……哦,不是,是十女十便秘,可我有辦法緩解這種症狀,姐姐可有興趣聽一聽?”
那個侍女輕咳一聲,随即低聲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千夜狂喜,趕忙說道:“很簡單,早上空腹一杯涼水,多吃蔬菜,堅持天天慢跑,還有睡覺前記得揉一揉肚子。”
“保準管用?”
“保準管用。”
“不管用,我就活剝了你這身皮……”
“千夜!你已經好了嗎?!”
突然一聲響,千夜和侍女同時一愣,望向聲源,就看到了寧宦官。
千夜很懂事的跪下,解釋說道:“沒有,奴婢還沒好,只不過出來曬曬太陽,打打醬油,一會兒就回去……”
可那個侍女不等她說完,馬上揭發道:“寧大人,她分明就是裝的,剛才還很有力氣的大吼來着。”
寧宦官便雙手掐腰說道:“好你個低賤的女奴,竟然裝病!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千夜心裏面只罵那侍女沒有人性,口中也趕忙解釋道:“不是的寧大人,奴才真得是剛剛才好的,并非有意裝病。”
寧宦官皺了皺眉,似乎因為千夜伶俐的口齒,頓了一下,他甩了甩袖子說道:“算了算了,這一次先饒了你。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起來跟我走?!”
千夜抿了抿嘴,不得不站起來。跟着寧官宦離開時,還擔心地瞥了一眼地上渾身是血的女奴。
唉,我只能幫你到此了,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離開那片營地,穿過圍欄,便來到另外一個世界。這裏沒有猙獰和褴褛,這裏只有豪華的帳篷,偉岸的士兵,婀娜的侍女,還有,穿着衣服的奴隸。
寧宦官帶她進入一個帳篷裏,不一會兒就有幾個女奴擡着裝滿水的大盆進來,然後不由分說地将千夜的衣服扒光,将她拖進了水盆中,一通的擦拭。
“你們要幹什麽,別亂摸呀!”
“閉嘴,再不老實,就教訓你!”
那幾個女人的手又狠又準,擦遍了千夜的每一個地方。随後,她又被拖出木盆,用幹布擦淨了身上的水,好像展品一般,被拖到那個寧宦官的面前。
寧官宦用灼熱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不住稱贊道:“好,好,果然沒留下疤痕……”
千夜氣得鼻子都歪了,心中暗罵他是個老變/态。可為了保命,她也不敢亂動。
這樣看完,寧宦官揮手,又有個老女人過來,查驗千夜那裏,千夜的腦子一下就大了,咬着下唇忍受着她的撥弄。
這是做什麽,又不是拍歷史劇,怎麽還驗身呀?難道是因為要伺候王,所以擔心她有性/病的嗎?擦,本姑娘還擔心那個死男人有性/病呢!
老女人終于是驗完了,恭敬地對宦官說道:“還是個雛兒,也沒有其他的問題。”寧宦官點頭,便有人給千夜套上了一件縫着亮片的綠色長裙,長發也被挽了個蓬松的髻,随後,她被帶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