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蛇

第33章 夜晚盜竊官銀

第三十三章夜晚盜竊官銀

沉迷愛情中的白素貞，已經忘記歲月流逝，李家又多添了白素貞與陳小青口糧，入不敷出。李公甫已有讓許仙一家搬遷之意，這日兩口子正在房裏說話，卻被路過的陳小青聽得明白。

“老婆，你別生氣嘛，你聽我說，我一個月就這點薪水，本來維持家計還綽綽有餘，添一個內弟也不再話下，但我們總要為日後着想，你說要是以後添了孩子，卻沒有錢為他買衣裳，買零食你做娘的不計較，我做爹的卻不能丢這臉。他們一家三口有手有腳，整日在家閑着，讓我一個人在外累死累活，我不幹。”

李公甫這老好人已經吃不消生活重擔，所以略有怨言。

李氏不悅，道：“你這是嫌棄我哪！漢文在寶芝堂做學徒不也賺錢了麽，哪裏需要你倒貼家計，改日他發達難道也要他不認得你這個窮姐夫？我看弟妹頗有家資，人家哪裏想要占你的便宜，你這榆木腦袋，都不知道整天在想什麽！”

李公甫說不過妻子，已經奪門而出，陳小青閃的快，早已隐身，不讓他看見。

事情到底還是來了。

陳小青将此話告之白素貞，白素貞大駭，手忙腳亂道：“這可如何是好？在這裏又給人添負擔，不如搬了算了。”

她已打算與許仙商量。兩夫妻商定要搬離李府，但是也有問題使之發愁，許仙道：“娘子怎麽好好的想起來要搬走？在這裏吃住方便，又不麻煩，姐姐不是那樣子一個人，我想姐夫也不會趕我們走。”

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已經習慣有姐姐照顧，一時半會兒搬離，姐弟感情難以割舍，二來生活也有許多不便當處。他并無十分手藝，如何養家過活，在寶芝堂學徒，銀兩也只夠他一日三餐，絕無多餘，這話他卻不敢跟白素貞說。

白素貞不敢說陳小青聽了他姐姐與姐夫的話，只道：“我想在這裏叨擾，姐姐和姐夫自然沒話說，但做人有知足二字，他們不說，難道我們心裏也能如此厚臉皮下去？我看還是搬了的好，撿個日子搬出去，至于如何過活，我還在籌劃。”

許仙聽白素貞都有打算，也只能随她去。

李氏聽聞兩夫妻要搬離，心裏仍然不舍，她問：“漢文怎麽好好的想起要搬家？莫不是姐姐有怠慢的地方？”

許仙回道：“怎麽會？姐姐待我如同孩兒，少年照顧相依為命，這大恩沒齒難忘。只是如今我已成家，在這樣靠着姐姐，讓外人說閑話也不好，二則我與娘子也有些打算，成家總要有個成家的樣子，好叫姐姐安心。”

李氏頻頻點頭，問道：“你們打算往哪裏去？”

“蘇州，只在這幾日，我恩師有師弟在蘇州，讓我帶信給他，我想那裏醫道昌達，貴人多必定收入不錯，養家糊口已經不成問題。”

雖然他說得很是妥當，李氏仍有不舍。

傍晚，白素貞将陳小青拉到一旁，“小青，我們還有盤纏否？”

小青酸溜溜的回道：“姐姐每日與姑爺恩愛不知歲月，我們只剩下西北風可喝，哪有什麽盤纏，你我的首飾都當掉了，總不好讓李夫人一力承擔夥食，我們卻分文不出。”

白素貞想這也有道理，她問：“那該怎麽辦？去蘇州有些路途，沒有盤纏怎可到達？”她掐指一算，喜道：“小青，有一筆意外之財我們要暫時借用。”

陳小青不知道她想出什麽主意，問道：“什麽主意，姐姐你說。”

白素貞道：“衙門裏有五千白銀，皆為貪官所獲，不取白不取，都是老百姓血汗，你可願意代我走一趟？”

陳小青就知道沒什麽好事會輪到她，她笑，“姐姐何不親自去取？這樣準保萬無一失。”

白素貞不悅，道：“我們姐妹怎麽還說這種話，你去與我去有什麽不同，官人在家，若讓他發現我不知蹤跡必然生疑。”

陳小青笑說，“姐姐顧慮的極是。”

她不與白素貞鬥嘴，她知道這銀子必然牽累許仙。她與白素貞真的打起來，吃虧的還是她，她想的清楚。只要萬事牽連在許仙身上，白素貞終究是要吃虧的，她料法海必定不會放過許仙。

晚上一吃過飯，陳小青先回房補覺，她這人的習慣還未改。許仙奇怪，道：“小青怎麽睡那麽早？是身體不舒服嗎？”許仙關心陳小青，白素貞吃醋，她道：“官人倒是擔心她。”

她的語氣酸不溜丢，許仙已聞出其中醋味，心裏十分開心，他道：“她與你是姐妹，關心她還不是看你面上。”

白素貞忽而轉喜，心中甜滋滋的，依偎在許仙懷裏。她道：“我們也該早些睡，好好養養神，隔幾日便要離開此地，此去蘇州路途有些遠，水陸交替行駛，怕沒有三個月難到。”

許仙亦有此擔心，路途波折，他道：“我們也先歇着。”與姐姐分別，心裏諸多惆悵，只是再打擾下去，怕姐夫會有閑言碎語，姐姐為難，因此只得聽妻子安排。

半夜三更，陳小青卻不得不起，知李家人已經熟睡，而她這只老鼠也該活動活動，她揉捏筋骨，暗怪白素貞沒有人情味，半夜要她起來做賊，自己卻躺在被窩裏與許仙溫存，雖然心裏諸多不平，但料到銀子被竊，非同小可，那縣官既然敢貪，必定不是個賴皮就是個王八，怎麽會輕易放過這件事。

陳小青用一面黑色布巾将自己的臉蒙了，頭次做賊，心裏激動勝過害怕，縱有牢騷，亦期待之後的熱鬧。

陳小青登牆穿房，很快便來到縣衙，門口有四名官兵把守，她不想驚動四人，只從牆壁而入，十分不惹眼，隐身穿牆而入，不費吹灰之力。

然後慢慢找尋庫房所在，一口氣吹松了門上的鐵鎖，手一揮，那些貼在箱子上的封條都松垮垮的掉在了地上，她翻開蓋子，卻有五千兩之多，看來白素貞掐算的果然不錯，只是這不義之財也不是那麽好花的。

陳小青自懷裏取出一塊布，将銀子包了五百兩，依舊将封條貼上，然後從門裏出來，她嬉笑一切得手如此容易。蹦蹦跳跳從庫房往外走，只聽得有值班巡邏衙役說，“這門怎麽開了，不好——”

陳小青吐吐舌頭，她進來匆忙，竟然未将外面的門帶上該死該死。

巡邏衙役吵嚷着，帶着一幫人進來，陳小青就站在門口，他們一個個卻沒有看見她。

她出了府衙，才顯出真身，半路上卻有個人影堵在路口。

黑夜裏陳小青看得并不真切，只是這反光的光頭讓她心裏預感不妙。

“青蛇，我們又見面了。”原來是法海。

陳小青已聽出法海聲音，她對他為何在此一點也不懷疑，她笑道：“和尚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法海憑借掐算的本事不難料到今日會有事發生，他的出現，讓陳小青不感意外，反而像見到老朋友一樣開心。

法海道：“青蛇将庫銀還回去，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不然的話……”他又叽裏呱啦的背他那套收妖臺詞。

陳小青如聽話的學生，合着他說話的節奏，搖頭晃腦。等他一說完，她道：“和尚我可以走了麽？”

她已借道要走，從法海身邊過去，一條八環禪杖攔住她的去路。她笑道：“和尚你不願意放我走，是舍不得我嗎？”

法海依舊道貌岸然，口宣佛號。陳小青已聽膩他的出場，就連打架也喜歡磨磨蹭蹭。她笑，“你這又是何苦？你分明知道我只是個跑腿的，為難了我沒半點好處，小姐要是責怪下來，我更是人前人後都難交待。”

良久，法海問道：“青蛇，你為何對白蛇這般死心塌地？”

陳小青苦笑，“和尚你呢？是人就有度不過的劫，我與她有五百年的友誼，縱然她對我無情，我也不能對她無義，但有時候我心裏也難受，怎得她一見到許仙就六親不認了，我只是不喜歡現在的她。”

後路有許多吵雜聲，此事已驚動衙門，許多衙役從府衙裏追出來尋人。陳小青與法海各自隐身，不與他們做正面交涉，待他們走遠，法海才道：“那不是理由，你不該助纣為虐，你該勸她離許仙遠一些，你們不該來到凡間。”

“我勸不得，和尚你應該知道，你們佛家的貪嗔癡是何等的毒藥，我有我的癡，你也有你的，你要是放手可早登佛界。”

法海怔在原處，他不知陳小青何時離開，他再想不到自己竟然放水。也許有些話，她是對的。他這樣想，他需要有一個知己，縱然他們是對立面。

陳小青提着銀子回家，李家大門開着，看來李公甫被拉出去公幹，出去忘記鎖門。陳小青不動聲色的回到屋裏，第二天将銀兩交給白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