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大概那藥起了些效果,付語寧這天夜裏總算能入睡了,但還是會做噩夢。
夢見一池子的水,夢見不同的笑聲,夢見自己沉在水中不能呼吸而活活憋醒。
一身冷汗濕透了衣衫。
封可鹽剛睡下,睡得不深,付語寧起身的動靜吵醒了他。
封可鹽開了床頭燈,暖黃的暗燈并不刺眼,他下床倒了杯水遞給付語寧,“怎麽了?”
付語寧沒接,剛睡醒嗓子有些緊,啞着聲音回道:“沒事。”
封可鹽把水杯放回桌上,又問他:“做噩夢了?”
付語寧沉默了兩秒,點頭道:“嗯。”
“夢見什麽了?”
付語寧這次沒那麽爽快的回答,反而一直盯着剛才的玻璃杯看,封可鹽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雙手抱臂,食指點着胳膊沉思片刻道:“水?”
也許是壓抑的太久,無人可說;也許是夜深人靜卸下了防備,付語寧輕聲應道:“嗯,大片水域。”
“水裏發生了什麽?”
付語寧張了張嘴,猛地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陳北鞍的弟弟。
最終付語寧還是什麽都沒說:“說了也無濟于事,不說也罷。”
刨根問底不是封可鹽的作風,既然付語寧不想說,封可鹽也不能勉強,“好,等你哪天想說了,可以和我說,雖然不一定能幫上忙,但至少找人說說也是好的。”
付語寧如今晚上喝安神的中藥,早上早起一小時熬補氣血的中藥,幾天下來,熏得整個人全身上下自帶一股子藥香。
這晚付語寧又守在竈前看着他的瓷罐,熬好了的藥正欲倒進碗裏,一轉頭毫無預兆地和陳北鞍打了個照面,驚得沒拿住手裏的碗,應聲摔碎在地。
陳北鞍從翡翠明珠回來的第二天就出差去了,付語寧過了幾天正常日子,都快忘了有這麽一號人了,這猛地一出現打得付語寧一個猝不及防。
陳北鞍将他的惶恐不安盡收眼底,聞着廚房濃郁的藥香,裝似不經意地問了句,“生病了?”
他每往前邁一步,付語寧就不得不後退一步。
陳北鞍像一張捕鳥的網,看鳥在陷阱裏掙紮,等欣賞夠了再慢慢地收網,他将付語寧壓在窗邊,手順着毛衣下擺摸進去,他手涼,冷得付語寧下意識地就想躲。陳北鞍偏不讓他躲,兩手緊緊框着他腰,讓他無處可逃。
金屬窗沿硌得腰間脊椎疼,身上又壓着個百十斤的成年男性。陳北鞍摟着他親,起先那點痛還能忍,當陳北鞍拟着性交的動作,胯間朝他猛地一頂,付語寧痛呼出聲:“疼——”
陳北鞍起身離了他頸間,眼尾赤紅,眼裏盛滿了欲。他把付語寧掉了個個兒,撩起衣擺,腰跡那裏一條痕,紅得明顯,“你這身細皮嫩肉,随便一掐就是個印子。”
他沒在廚房做,來來回回的都是傭人。他把人帶回卧室,片刻不耽誤地将人壓在床上,也沒耐心一件件地脫衣服,毛衣連帶襯衣幫他一起脫了。
陳北鞍在勃起的陰莖上擠了些潤滑,也沒做擴張就頂了進去。
進得費勁,但總歸還是能進去的,只是苦了身下的人。
他進去了也不消停,肩上架着付語寧抖若篩糠的小腿,嘴裏銜着胸前的茱萸,吃夠又嫌棄他,“一股子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