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第二天下班後,付語寧直接打車來了鹿宅。這回鹿開也在,像是專程在等他一樣。出租車剛停穩人還沒下來,鹿開疾步走到車前,等付語寧下來後質問他:“你怎麽來了?”
付語寧沒什麽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找你。”
“找陳北鞍?”
“是。”
“你找他幹什麽?”
陳北鞍還沒回來,付語寧在客廳等他。鹿開不依不饒,問他:“你昨天是不是也來了?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和陳北鞍背着我幹什麽了?”
一連三問,付語寧沒回答,覺得鹿開幼稚的可以,反問他:“你覺得我們能幹什麽?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之前陳北鞍和付語寧做愛,哪次鹿開不在?哪次是鹿開不知道的?鹿開不但知道,而且還是他要玩的。可現在,現在呢?他們背着他,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上床了。
也許陳北鞍不是故意背着他,只是沒有特意告訴他而已。
其實昨天付語寧就沒故意遮掩,撞了他也沒躲,這說明他們根本沒有要瞞他。可鹿開像一位受了欺騙的受害者,要付語寧給他個說法。
給什麽說法?連付語寧都不知道陳北鞍要幹什麽。
鹿開咄咄逼人,把他困在方寸之間:“你還喜歡他?”
鹿開會這麽問,是因為他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陳北鞍拿視頻威脅付語寧,不知道陳北鞍想找人輪奸他。
付語寧不想和他解釋那麽多,也不會向他示弱求助,在付語寧心裏,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他不說話,鹿開就以為他是默認了,他怒從心頭起,說話難免難聽了些:“你賤不賤!”
陳北鞍踹向付語寧的那一腳,早已經将所剩無幾的喜歡都打散了,那點卑微的喜歡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喜不喜歡陳北鞍都是付語寧的事,他不必事無巨細地告訴鹿開,他用話激他:“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嗎?”
鹿開咬牙切齒的憤怒全寫在臉上,好似一只将要爆發的雄獅。
他正要再出言譏諷幾句,陳北鞍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沙發上挨得極近的兩人。
陳北鞍也不詫異:“今天回來的這麽早?”
鹿開回話很沖:“你巴不得我不回來吧?”
“怎麽?火氣這麽大?”陳北鞍朝付語寧那邊望了一眼,“有人惹你生氣了?”
鹿開起身擋了陳北鞍的視線,兩人身高相差無幾,氣勢淩人地回道:“你讓付語寧過來的?”
陳北鞍不怵他,鎮定自若道:“是。”
“你讓他來幹什麽?”
“AI換臉的事,總不能就這麽算了。”
“我說了,那事我擔着。”鹿開第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場,“付語寧現在是我的人。”
這麽多年來,兩人這是第一次相争,以往陳北鞍身為大哥,一直很遷就他。
陳北鞍雙手抱臂,波瀾不驚的眼裏多了一絲玩味:“鹿開,我也說了,他是我讓給你的,現在想獨占,不行。”
“如果我一定要獨占呢?”
“之前說得好好的,為什麽現在又要獨占了?”
鹿開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之前明明也是同意的,為什麽現在不行了?
當劉姨昨晚說,付語寧一整晚都和陳北鞍在一起時,心裏就一直悶悶的,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陳北鞍拿付語寧媽媽威脅他,鹿開以為他會恨陳北鞍的。
他以為他們兩個誰都得不到付語寧的心。
如果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得人得不心,也就沒有什麽好不平衡的。
可現在付語寧背着他上了陳北鞍的床。
鹿開心中生了嫌隙,他如今不願和別人分享了,他想獨占付語寧的人。
當時的他還不懂喜歡是什麽,只以為自己的東西他還沒玩膩,就被人奪了去,難免心有不甘。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也不懂這種獨占欲從何而來,也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他當下只覺出了不滿。
不滿付語寧瞞着他,不滿陳北鞍這次不讓着他。
“我現在不願意了。”
“你想護着他,只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付語寧想承你這情嗎?”陳北鞍越過鹿開的身形朝身後的人擡了擡下巴,“去我卧室等着。”
付語寧擡腿就要走,鹿開握着他手腕不放:“付語寧,你要不想誰都強迫不了你。”
鹿開不知道陳北鞍威脅他的那些下作手段。
付語寧甩開他的手,徑直朝卧室走去。陳北鞍緊随其後,他命令付語寧脫衣服,付語寧照做了,他讓付語寧打開腿坐上來,付語寧也乖乖聽話。
他無視門外的鹿開,雙膝爬行向前,盡量将兩條還酸痛着的大腿岔開到最大,扶着身下的巨物,一點點緩緩地吃進去。
陳北鞍朝外面招手:“鹿開,進來。”
他讓他一起,可鹿開這次沒過去,轉身走了。
當初不管鹿開怎麽逼他,怎麽欺負他,付語寧從來不願意主動。
軟硬皆不吃。
鹿開以為他不會折腰,原來只是不對他鹿開折腰。原來陳北鞍只要招招手,他就會貼上去。
鹿開今晚和一群狐朋狗友又喝多了,圈裏知道鹿開好那口,晚上找了兩個細皮嫩肉的MB作陪。
男孩深知要想上位,就得主動,于是一個勁地往他身上貼。鹿開喝得酩酊大醉,他嘴裏咕哝着付語寧的名字,手往人衣服裏摸。
在他懷裏的男孩聽不清鹿少爺嘴裏喊的人是誰,也一個勁地應着。只是不知這鹿少爺都醉得不省人事了,怎麽還能分辨出他不是“付語寧”的。
眼看着鹿少爺就要上鈎了,結果到嘴的鴨子一把推開他,飛走了。
這酒喝得頭疼欲裂,鹿開腳步虛浮,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一早就等候在門口的司機,見他出來趕忙上前攙扶着他上車。
司機是陳北鞍派來的,他到底還是不放心這弟弟。
鹿開是怎麽回到家的,是誰給他脫得衣服,又是如何上得床,他一概不知,他斷片兒了。
半夜鹿開口渴難耐起床喝水,暖黃色的臺燈照出床上隆起的一角。他掀開被子,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是付語寧。
付語寧本來睡得就不深,被這一番動作直接弄醒了。
鹿開不問他為什麽會出現在他床上,也不問他為什麽沒回家。他就當不知道,不去想這是陳北鞍的“分享”。
他借酒發瘋,借着所剩無幾的醉意肆意妄為。
他手勁之大,直接撕裂了付語寧的真絲睡衣,這一身不是鹿開的,只能是陳北鞍給他買的,鹿開不許他穿。
衣服的遮掩之下是布滿情欲的斑駁吻痕,那些印記,落在鹿開眼裏好似挑釁。
他氣憤他不甘他抓狂,他想讓那些痕跡消失,他想疊上自己的。
他想讓付語寧只屬于他。
帶着沖天的酒氣朝身下的人兇狠地咬下去,留下一個個帶血的牙印,他毫不留情地進入他,頂撞他。
他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片刻後,他腦中突然回想起傍晚發生的那一幕,鹿開放開身下的人,說:“你在上邊。”
付語寧整個人都在抖,他說:“好。”
好?
付語寧說好。
鹿開又鑽牛角尖了,順着他他也氣:“為什麽我讓你口交你不願意,現在卻又願意主動了?”
為什麽?
因為陳北鞍威脅他。AI換臉的事,陳北鞍不會就這麽算了,但鹿開這次護着他。鹿開為了付語寧和陳北鞍撕破臉,受罪的還是付語寧。
付語寧不回答,鹿開把這怒氣化作性暴力全加在他身上。
鹿開有多氣,他就讓付語寧加倍的還回來。
那一晚,付語寧被折騰的徹夜未眠。第二天付語寧還要拖着這具使用過度的身子去上班。
他全身上下無一處是不疼的,加之整晚都沒怎麽睡,導致全天都精神不濟。
白天上班的痛苦尚且還能忍受,到了夜晚,才是惡魔真正出沒的時刻。
他的睡眠時間大大減少,每晚最多只能睡四個小時。
兩人像在拔河,誰都不願讓步。陳北鞍事後會把他扔給鹿開,鹿開每每看到他身上的新痕跡,就像是打開了他邪惡分子的開關。
他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說是搶,其實一直都是陳北鞍讓給他的。如今陳北鞍不讓了,他就輸了,他搶不過來。
他恨付語寧聽陳北鞍的話,恨付語寧無條件的順從。
鹿開能怎麽辦?他甚至都握不住他,他只能在陳北鞍的施舍中擁有他。
他像狼圈領自己的領地那般,他想在付語寧身上留下更多的屬于自己的氣息。
鹿開不顧身下的人承不承受得住,也不顧付語寧已經在陳北鞍手裏洩過三次了,現在正進行的性對他來說只剩疼。
毫無快感,每一次進入只有疼。付語寧為了減輕這種疼,他只能吸rush。
付語寧自從初三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之後,了解過不少男男做愛的知識。
稱之為“0號膠囊”的rush對眼睛傷害很大,付語寧知道這一點,可如今的他別無選擇。
他像個妓女,一場接一場。
這十幾天裏,兩人輪番的玩弄,他每晚淩晨三四點才能睡覺,早上七點就要起床去上班。導致這段時間身體嚴重透支,抵抗力明顯下降,眼下覆着薄薄的一層青色,高燒也随之而來。
下午三點付語寧實在熬不住,向人事部請了半天假,他沒敢回家,因為陳北鞍不允許。
鹿宅沒人,只有管家和傭人,付語寧裹了一條毯子。等劉姨給他煮姜茶的間隙裏,窩在沙發上睡着了。
有人推搡他,他緩緩地睜開眼,人還有些迷糊,呆愣愣的。
“生病了?喊你幾聲都沒醒。”封可鹽說,“去床上睡,躺這兒冷。”
劉姨端來了姜茶,讓付語寧趁熱喝。一晚姜茶下肚,付語寧昏沉的腦袋恢複了些清明。
“封可鹽。”
封可鹽遙控器點着電視臺,應他:“嗯?”
“單日子可不可以歸你。”
封可鹽拿着遙控的手頓了半晌,沒接話。
冬天黑得快,才五點窗外已經完全黑了。付語寧輕咳了兩聲,解釋道:“我只想好好睡一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