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手冊

第22章 買刀【已修】

天剛蒙蒙亮，我就連拖帶拽的把劍心拉下了山，走在熱鬧的街上,我一點也不着急去買刀的樣子，而是在路邊的小攤販上逛的興起。

上回因為桂小五郎的緣故，我沒有實現‘掃蕩幕末小攤販’的宏偉志願【喂這是啥？】，今天終于可以補回來了~

身後的劍心身上挂了一個又一個的包裹，他的臉上也是一種哭笑不得的無奈表情。

“奈,我們什麽時候去買刀？”終于忍不住的劍心開口了。

“嘻嘻,心太你不要急嘛。。。”歪了歪頭，因為購物的喜悅，我的臉上呈現出一副興致勃勃的心情，“好不容易下山一趟,當然要好好玩。。”

眼珠子咕嚕一轉,看到不遠處小河邊的樹蔭。

“吶~心太是累了吧？我們去那裏休息一下。。。”不等他回答，我已經自顧自地跑了過去。

“奈,我們還是快點去買刀吧。”劍心快跑幾步,跟上了我的步伐。他皺了皺眉，“有人一直跟着我們..”

看着遠處緩緩向我們走來的幾個大漢，我的眼中閃過不屑,“我知道啊...所以我們才需要休息啊。。。”

隐患，還是早些解決的好。。。

“喂,小孩,把你們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就在我們幾句簡短的對話之後，那幾個大漢已經到了我們的跟前，為首的一個光頭大漢兇神惡煞地沖我們喊道。

“YA~DA~”我沖他們搖搖頭,按住了一旁的劍心。

那光頭看着劍心腰側挂着的武士刀,嚣張地笑道:“喲~你們瞧，這位小朋友還帶着刀呢,要和我們比劃比劃麽”說罷，仿佛說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旁邊的一群人都起哄似地哄笑了起來。

劍心到底還年少,禁不起激,閃身晃過我的阻攔,沖了上去。幾個人在瞬間遍戰作了一團。

呀類呀類。。。真是的。。。不過。。

我淡漠地勾了勾唇,或許...讓他早點了解也不錯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們始終沒有分出勝負。我看出劍心已經手下留情了,那把寒光閃閃的刀幾次到了敵人的脖頸處,最終卻還是沒有辦法砍下去。

那個光頭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張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是個不敢殺人的主兒!!!這小子還嫩的很呢,兄弟們上!宰了他!”

旁邊的大漢們都精神一振，大聲地響應道，一瞬間那邊的氣勢前所未有地高漲起來。

這下子場面越來越混亂,劍心的身上終于出現了第一道傷痕.我開始不耐起來,“心太,你還在猶豫什麽？快殺了他們！”

“可是....”劍心一分神,身上又是好幾道傷口.

對面的大漢看到劍心的表情,越發猖狂.甚至開始出言挑釁:“哼哼~臭小子,有種就朝着我的脖子砍下來啊哈哈!”

聽到這輕蔑的話語,我眸光一閃，冷哼出聲:“哼...他不敢,我敢!”

我不是劍心,經歷了鮮血洗禮的我在某種程度上比他更了解這個人世。

“什、什麽？？”為首的光頭大漢的眼眸猛地瞪大，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幾道寒光閃過,他們的脖子上都出現了一道細細的傷痕,緊接着,那道傷痕迅速擴大,然後,鮮紅的鮮血就從裏面噴了出來,那般壯烈...只在一瞬，他們的大動脈就已經被我脫手而出的幾枚手裏劍劃破。

沒有刻意避閃，我任由一部分的鮮血濺到了自己的臉上.漠然地回過頭，看向劍心：“心太，你忘記了麽？在這個世界上，敵對的格局一旦形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可是.他們只是搶劫,罪不至死啊!”少年急急的話語像是要辯解什麽。

“心太,你還是太天真了。”我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幾處傷口上，“如果我剛剛不殺死他們的話,那麽站在這裏聊天的就不是我們,而是他們了。殺人者殺人,只是想要生存,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這裏離熱鬧的大街是不過幾十米的距離,但街上的人竟是沒有一個人來阻止這場看上去似乎是【恃強淩弱】的争鬥，就算是偶爾有人回頭，也不過匆匆一瞥，然後就繼續自顧自。

我從自己的衣擺處撕下幾縷布條,簡單地為沉默着的他做了包紮。

粗略地包紮完畢，我蹲下、身,拾起了地上散亂的包裹,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我知道他會跟上來的。

果然,劍心一言不發地跟在我的身後,大概四五步的距離,沒有落下,但也沒有再接近。雖然清楚地知道我說的沒錯,但還是難以釋懷麽..他終究...

“快走吧.買完刀之後要快點回去給傷口上藥。”擺好表情，我沖他回頭一笑,伸手牽住了他寬大的衣袖。

“嗯。”劍心輕輕地應道.

-------------------------------------------------------------------------------

在刀鋪中随意選了一把刀之後,就和劍心一起匆匆地往回趕。

回到山裏,我并沒有直接放劍心離開,而是直接把他拉去了我的住處。

“奈,你就住這裏這是你自己造的麽”第一次來到我的住處，劍心驚訝地看着精致小巧的木屋,問道。

“嗯。”随口敷衍道,我推開木門,“進來吧。”我對他招呼道。

劍心踏入了木屋,裏面的陳設很簡單,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幾乎什麽也沒有，簡潔的不像是個女孩的房間。

“在看什麽”在劍心打量屋子的時候,我已經從櫃子中翻出了幾瓶傷藥.這些藥還是皆人買給我的,當初在訓練的時候,受傷是家常便飯,所以會經常要用到這些。

而我不喜歡那股子草藥味,所以皆人都特意叫藥店的老板在藥中混入了薄荷。

憶起往事,臉上不禁暗了幾分。皆人....你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呢

“怎麽了”見我望着瓶子有些出神,劍心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試圖喚回我神游的靈魂。

“啊,沒事.只是想起了一個人。”我回過神,上上下下地掃視着他，直把他看的不好意思，然後沖他戲谑地笑笑,“吶,心太,快把衣服脫掉吧。”

“唉唉唉”劍心的眼睛變成了一圈一圈的,臉刷的變得通紅,“奈、奈..你要..幹什麽”

“上藥啊。。。”我說的理所當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副就等着他脫衣服的樣子。

【少女你的廉恥呢廉恥？被你吃掉了麽？！】

“不,不用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好半天才完整的說完一句話，“我、我自己來就好。”

“啊,是麽..”我用明顯帶着遺憾的雙目【噗】在他身上來回掃了掃,便擡腿出去了。留下一串開心的笑聲。

“那個藥,藍色的瓶子是塗在傷口上的,紅色瓶子裏的口服就可以了。”

劍心這才知道被戲弄了,一臉呆滞地站在原地，在心底哀怨地碎碎念:我被調戲了我被調戲了我被調戲了...

-------------------------------------------------------------------------------

屋外...

啊咧，那孩子不會有心理陰影吧。。。【喂

我擡眼，看着屋外金紅色的夕陽.随意地席地而坐.撫上了左手上的兩支手镯,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他溫暖的笑容。

“皆人..皆人..皆人..”我一遍又一遍地,着了魔一般地念叨着他的名字,仿佛這樣他就能醒過來似的，眼中有些許酸澀,我将臉埋入了雙膝之間,用手臂環住自己,企圖尋求着安全感。心口是名為思念的小獸再不停地啃噬着。

“皆人”劍心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我猛地擡起頭,驚訝地看着他,我剛剛竟失神到有人近身都沒有察覺,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

“奈,你。。哭了？”劍心有些猶豫地道出這個事實。

我用手一抹,才發現臉上的冰涼，阿拉,我居然完全沒有留意到呢。。。

“是發生什麽事了麽因為那個。。皆人”劍心見我不回答,猜測道。

“嗯。”我仰面躺在了地上,身體下面是軟軟的草。

“皆人..,是很重要的人吧。”劍心也在我旁邊躺了下來。

“是啊..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的理由.”我輕緩的語調中是不容忽視的堅定.将左手舉到面前,凝視着夕陽下閃爍着妖冶光芒的手镯,癡癡的。

“那是他送你的.”劍心用的是陳述語氣,而非疑問語氣。

“是啊。”我撫摸着冰涼的手镯,好像透過他們,我就可以切實的感受到他的靈魂。

“皆人他,是不是...”看着我不大對勁的表情，他猶豫着開口,想要詢問。

“住口!緋村!”我喝住他,猛地坐起身,定定地看着一臉愕然的劍心。

他是被我陡然的大聲吓到了吧。

“他只是暫時..離開而已。”僵硬的話語出口,連我自己都感受到了其中的不自然,跟何況是劍心。

“對不起。”終究是他打破了沉默,開口道歉。

看到他臉上的歉意,我微微嘆口氣:“不,是我說話太重了,說對不起的該是我,心太。”

“沒關系的,奈。”他溫和地笑笑，“看來他真的是對你很重要呢..是我問了不該觸及的問題。”

“心太...”看着眼前孩子溫和的笑顏,我輕輕的喚他的名，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感覺到他的身體猛地一僵，但随後就慢慢地軟了下來。

“讓我靠一下吧，一下就好。”隐隐有一絲懇求逗留在字裏行間,感覺到肩頭上漸漸有些糯濕，再聽到女孩低低的啜泣聲，劍心的伸出手，抱住女孩單薄的身體，此時無言,才是最好的安慰。

“心太,謝謝。。。”哭過後的眼睛紅腫地厲害，我帶着濃重的鼻音,由衷地對劍心道。

“不..能夠認識奈,我很開心。”劍心暖暖地笑着，俊秀的五官已經開始有了線條，多了幾分擔當。

“奈，去換一下衣服吧。”劍心道，“你的衣服上。。”說罷，他指了指我身上的血跡。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就穿着血跡斑斑的衣服，伏在劍心的肩膀上哭了好一陣。

“好吧，我馬上去。”扯了扯嘴角，我點點頭,走進了裏屋.他還是對血腥味很介意麽....

真是的,要必須習慣才可以啊,要習慣皆人不在身邊的日子,否則像今天一樣,萬一有人圖謀不軌,我鐵定是性命不保。

思索間,我利索地換好了衣服,拍拍自己的臉頰,輕聲道:“加油!他會醒來的!”

“奈,你好了麽”劍心的聲音從門板後傳來。

“啊,好了,我這就來。”我收回蛛絲般的思緒。

眼前的日子一直在流逝,我會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