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自作孽
在沈顧兩人針對如何搞定許小信這一問題進行親切交流的同時,編輯部的衆人正為[主編和總編攜手翹班]這一八卦興奮不已。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衆人揪住讨論圈中心某記者的瘦弱身體,搖啊搖,搖得小記者搖搖欲墜。
被迫COS不倒翁的小記者艱難地點了點頭。
“我的神啊,她們有沒有十指相扣!”
“要是總編大人的情人是顧姐的話……”小編A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我們不就都沒戲了!”
“嘁……”衆人一致鄙視她:“就算是總編大人沒有情人你也不會有戲。”
小編A捧心露出受傷的表情,衆人懶得管她,一致将目光轉向不倒翁記者:“快講講當時的具體情況!”
第一次受到如此熱情的關注,小記者感覺心髒正在“嘭嘭嘭”跳得格外歡暢,故作鎮定地扶了扶眼鏡框,小記者緩緩開口:“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顧雨芥拖着沈世走出餐廳時,已是下午兩點,因為醉醺醺的回去上班有損形象,所以顧雨芥果斷決定翹班,伸手招來一輛的士,在觀察了沈世一分鐘後确信她已經失去自理能力,只好不情不願地向司機報出沈家的地址。
把半死不活的沈世架下車,顧雨芥把沈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亦步亦趨地小心向前走着,經過漫長的征途終于到了沈家大門口,顧雨芥已經被多出一個人的重量壓得快直不起腰來,而沈世這貨卻毫不知情地睡得香甜。
“沈世,醒醒。”顧雨芥把沈世的胳膊挪開,這貨立刻像一灘爛泥一樣攤在了地上。經過短暫的思考,顧雨芥發現沈世現在這個姿勢是最省力的---省顧雨芥自己的力,于是也不打算扶她起來了,就任由沈世形象不佳地攤在那裏。
[真該讓那群膜拜你的姑娘小夥子們來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顧雨芥真心地替那些被沈世外表所迷惑的年輕人感到惋惜。
将沈世安頓好之後,顧雨芥筋疲力盡地倒在沈世的大床上,很有就此睡過去的沖動。
可是身旁的沈世似乎睡得并不安穩,正皺着眉呢喃着什麽。顧雨芥湊近了想要聽清楚,卻冷不防被沈世一把捉住了胳膊:“喬。”
喬?顧雨芥擰眉,想起了那個曾經出現在沈世身邊的女人。
那時沈世還不住在家裏,自己在外買了套小公寓,過着宅在公寓裏寫小說的日子。因為那種日夜颠倒随心所欲的生活,所以那時的沈世,除了在媒體面前出現時會打扮得光鮮亮麗,大多數時候是穿着睡衣不修邊幅的。幾乎每次去找沈世,總能看到喬站在她身邊,衣冠楚楚笑容明媚,和頂着淩亂頭發黑眼圈嚴重的沈世簡直像是兩個世界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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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還在的話,你會比現在幸福很多吧。顧雨芥小心翼翼地将手臂從沈世手中抽出,為她蓋好被子,便起身悄然離去。
所珍惜的東西,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悄無聲息地流走。所擁有的幸福,也并不知道能夠延續到什麽時候。盡管我們的願望美好,可這世界上總有太多出乎我們掌控範圍的事。
那一年喬乘坐的飛機自天空隕落,從此她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顧雨芥感覺頭有點暈,于是獨自站到沈宅門口吹風。因為沈世不喜歡有陌生人出現在家裏,所以偌大的房子,卻一個人都沒有,配着四周荒蕪的景色,顯得格外凄冷。冬日的寒風吹在臉上,顧雨芥縮縮脖子裹緊了衣領,掏出手機撥通許小信的號碼。
“喂,雨芥,怎麽啦。”許小信的聲音總是這麽充滿活力,顧雨芥不由得想象起她穿着海魂衫做出熱血姿勢的樣子,頓時好心情地笑了起來,那樣的姿勢真是很适合她啊,有機會一定要讓她表演給自己看看。
“我在南山的別墅區,你有沒有空過來接一下我。”顧雨芥知道許小信這一陣子忙着處理很多事,也許并不一定能夠抽身來接自己,正想着如果許小信沒空的話就叫老哥随便找個人過來好了,許小信那邊已經給出了“沒問題”的回答,然後許小信便抓起鑰匙風風火火地出門了。
南山別墅區,許小信打開車門,在心裏犯琢磨,你跑到那兒去幹啥呀。
列位看官注意了,我們來看一看許小信同學現在的裝備:因為出門匆忙,所以她根本沒有換衣服(她也懶得換),身上穿的是一套印着維尼小熊的棉睡衣,上衣下擺一直蓋到了大腿,腰帶裝飾般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間……
古人曾經說過,在決鬥雙方級別相等時,決定勝負的關鍵點,就是裝備。
(某作者吐槽:所以許小信你穿成這樣你這不是去送死是什麽。)
半個小時後,許小信到達了南山,在禦姐的指示下找到沈家的別墅,而顧雨芥早已等在門口,二話沒說便打開車門爬進了副駕駛座。
許小信擔憂地看着顧雨芥:“臉怎麽這麽白,是不是生病了。”說着便伸手去摸顧雨芥額頭,手指觸到她的冰涼肌膚,大吃一驚:“你難道是掉進冰窖裏了!”
顧雨芥笑:“我就吹了陣風,沒事的。”
“你還喝酒了?”湊近了便聞到一股淡淡酒味,許小信皺着眉發問。
“嗯,和沈世一起吃了頓飯,沒事的。”顧雨芥安撫性地按了按許小信手臂:“我們回家吧。”
許小信也不想杵在這裏,車子緩緩駛離沈家荒涼的宅院,顧雨芥回過頭去,看着它越來越遠,漸漸縮成一個黑色的小點,然後徹底從視野中消失。
許小信默不作聲地看着這一切,等顧雨芥重新轉回身,才開口詢問:“你今天怎麽了,不太開心的樣子?”
“只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顧雨芥擡手随意地整理着自己的頭發:“想到,我們也許并不能夠活到我們想要一起走過的那一天。”
像被什麽突然擊中了身體,許小信倏然挺直後背。顧雨芥疑惑地側了頭去看她,卻見她已經露出了那副熟悉的玩世不恭的表情:“所以要及時行樂啊行樂,哈哈。”
“嘁。”顧雨芥不屑地轉頭,目光卻在許小信的領口停住。
在顧雨芥面前,許小信向來是不注意穿着的,上衣的扣子只潦草地扣了三顆,露出頸下一大片白皙的肌膚,顧雨芥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口幹舌燥,身體突然熱了起來,就像是所有的酒意都在這一刻回湧,燒得人渾身滾燙,只想去做點什麽來澆熄內心的那團火。顧雨芥想要移開目光,可是眼睛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就是該死的盯着那裏不放。顧雨芥覺得心裏的那團火正在越燒越旺越燒越旺。
“許小信,停車。”
“嗯?”許小信雖然內心疑惑,但是大腦已經習慣了聽從禦姐的指示,見到前面有一片空地,許小信便将車停在了那裏。
“怎麽了?”許小信疑惑地轉過頭去,卻冷不防被顧雨芥一把扯住了衣領,嘴唇頓時感受到來自對面這個女人的淡淡酒味。
顧雨芥一手摟住許小信的腰,雙唇貪婪地吮咬着她的唇瓣,許小信不由自主地抱住顧雨芥回應起來,兩人的嘴唇輾轉厮磨,顧雨芥的舌頭已經撬開許小信的牙齒,靈活地鑽進口腔,舌尖刮過敏感的牙龈內側,然後滿意地感受到來自面前這人的輕輕顫抖。
許小信也毫不示弱地探舌勾住顧雨芥舌尖,不再讓它随心所欲地竄來竄去,然後用嘴唇裹緊它,挑逗地做出來回吸吮的動作,顧雨芥只覺得舌尖發麻身子發軟,想要逃開無奈舌頭已經被對方緊緊吸住。
不再滿足于親吻,兩人空閑着的手開始探索對方的身體,許小信的手從顧雨芥腰間滑到胸前,盡管隔着幾層衣服,還是能感受到那圓潤的豐滿。而顧雨芥已經隔着睡衣握住許小信的胸,稍稍一用力,便能感覺到許小信繃緊了身體。
“喂,不帶這樣的。”唇分,許小信急促地喘了口氣,發出抗議。
“怎麽了,這樣不舒服麽?”顧雨芥關切地詢問,手卻依舊在不輕不緩地揉弄着,惹得許小信又是一陣顫栗,深吸好幾口氣才重新開口說話:“你穿這麽多,不公平。”說着便用力推開顧雨芥的手。
“又不是我讓你穿這麽少的,”顧雨芥不悅地挑眉:“自己穿成這樣勾引我,現在又扭扭捏捏地拒絕,真是讓人頭疼啊。”
我靠!許小信在心裏罵,要是知道你丫今天要發情,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穿成這樣啊!
“So,”顧雨芥欺身向前,重新含住面前這人的唇瓣:“你自己點的火,就用你的身體來澆滅它吧。”
許小信的反應神經慢了半拍,毫無防備地被壓在了座椅上,正要擡手反抗卻感覺到手腕似乎被什麽東西纏繞着,一恍神間左右手便被一起綁在了頭頂。許小信不可置信地望向顧雨芥:“你哪來的繩子!”
顧雨芥魅惑一笑,湊到許小信耳邊,溫熱氣息呼出,挑逗着敏感的耳垂:“是你自己的腰帶啊。”
許小信低頭看向腰間,果然已經空空蕩蕩,內心頓生一股蒼涼感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